拗不过蔡振华,徐泽只得点了点头,让人为他泡了杯茶,一起等着。
几分钟后,李笑拿着一个优盘走进来,这里面是一段监控视频,视频里清楚的看到杜克己和几个手下上了一辆车。
然后是他们跟着一辆装海鲜的卡车,上了前往银海市的高速公路。
看到这里,徐泽终于能松一口气了,他看着蔡振华说:“叔叔,我们确定,杜浔就是被杜克己带走的,您可以回去休息了,我想您保证,他不会伤害杜浔的。”
蔡振华一开始还是担心的不行,徐泽权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把人劝了回去。
现在这个时间,杜克己他们应该已经到银海市了,那里徐泽认识的人多,可以拖他们查查。
他把杜浔的照片发了过去,很快那边就有了消息,有四个年轻男人和一个中年人一起上了去辽阳城的飞机,其中一个年轻男人,就和徐泽给的照片上的人很像。
这时徐泽终于可以肯定,杜克己一定和黑彻有关系,不然也不会把人带去那里。
泽阳医药董事长办公室里,李子阳皱眉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几张截下来的照片发呆。
“看出什么了你?”徐泽纳闷道。
这几张照片是从优盘上的视频里截出来的,还有是银海市那边给弄过来的,他已经研究好几遍了,不知道李子阳来来回回看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有的事情就是不经意间发现的。”李子阳摆摆手,高深莫测的说。
“那你继续看。”徐泽无奈道。
李子阳想了想,问:“你这是真不打算管杜浔了?”
“再怎么样,我公司还得继续经营下去。”徐泽叹了口气说,“还有,杜克己是杜浔亲爸,就凭他费这么大功夫把人带走,就说明他不可能伤害杜浔。”
“要是。”李子阳点了点头说,“那你也不能完全无动于衷啊,狗急了还跳墙呢,以杜浔的性格,迟早有一天会把杜克己惹急了。”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徐泽不耐烦道。
李子阳眨眨眼睛,凑过去看徐泽看什么。
“这是,月流浆?”李子阳诧异道,“你好好的拍月流浆的照片干什么?还有月流浆的用法。”
徐泽把这些东西整理好,装进一个文件袋里,然后把文件袋放进抽屉里,打了个电话给黑彻。
事到如今,要把人弄回来,只有拿月流浆来换了。
黑彻听到徐泽说愿意给月流浆,非常高兴,立刻表示只要徐泽愿意给,不要说一个杜浔了,就是把杜克己也送过来都没有问题。
挂断电话,徐泽冲李子阳挑了挑眉。
李子阳目瞪口呆的看着徐泽,不敢相信徐泽的行为。
“月流浆对你这么重要,你真的愿意拿它交换?”
“月流浆?什么也没有人命重要。”
“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你觉得我是那种不管兄弟命的人?”
“怎么可能?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
“那不得了,回去休息,黑彻明天就来了,你跟我一起去见他。”
几个小时后,辽阳城黑山社里,杜浔已经在浴室洗了一个小时了。
不管怎么洗,他似乎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鱼腥味。
又洗了半个小时,杜克己敲了敲浴室门,担忧道:“小浔,你没事吧?你已经洗了一个多小时了,再洗都能脱皮了,快出来。”
“我这样都是因为谁?”杜浔恼羞成怒道,“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因为鱼腥味的刺激,他现在看到杜克己,甚至是听见声音,就会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又洗了十分钟,杜浔感觉身上皮已经泡软了,他终于闻不到那种味道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找到了一瓶香水,在身上喷了好多。
他出来的时候,杜克己已经不见了。
暂时不用看见他,杜浔放松了一点。
此时此刻,黑彻书房里,杜克己正在和黑彻讨价还价。
“这个儿子本来就不认你,你还留着干什么?”黑彻面无表情的说。
“黑彻先生,我很感激你这么多年帮我,但是,我和我儿子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的事,您没有什么资格过问吧?”杜克己一字一句的说。
“你们自己的事?”黑彻冷笑道,“黑山社是我的,你既然要把人留我这里,就该问过我的意见。”
他顿了顿,继续说:“还有,你现在属于我的属下,没人告诉过你,属下就应该听上司的命令吗?”
“那又怎样?”杜克己坚定道,“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拿我儿子换那个什么月流浆的事,我不能答应。”
“你儿子?”黑彻反问道,“你去问问,他愿意叫你一声爸吗?要是他愿意,我保证,绝不管你们的事。”
被戳中心事,杜克己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黑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几分钟后,开口道:“这样好了,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劝的你那个儿子心甘情愿的加入黑山社,心甘情愿的认你这个爸,我就不拿他换。”
“好。”杜克己自信的说,“希望到时候您不要后悔。”
另一边,杜浔正在和徐泽通话。
杜克己光知道软禁杜浔人,但是他忘了,黑山社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电话,杜浔待的这个房间也有。
于是杜浔刚一发现杜克己不在,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电话。
“所以,你就这样偷偷摸摸的打了过来?”徐泽总结道。
“什么叫偷偷摸摸的?”杜浔不满道,“我这是正大光明,是他们把电话放这的,不能怪我。”
“行了,少贫。”徐泽揉了揉眉心说,“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杜浔嘿嘿一笑说,“吃得好,住的好,就是看见的人不好,徐泽,你不用管我了,我看杜克己对我还不错,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能想办法自己回去。”
“你要回去哪?”杜克己的声音突然传来。
杜浔朝门口看去,杜克己一脸阴沉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不说了,杜克己回来了,挂了。”杜浔边说边慢悠悠的挂断电话。
他有恃无恐的看着杜克己,大不了就是死,他早就不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