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毒辣的太阳照着大地,大街上连车都很少,毕竟在这样的天气里,就算是有空调,太阳也在无时无刻不怒刷存在感。
泽阳医药的位置偏僻,这个时间附近一辆车都没有,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公司大楼屹立在那里。
为了体恤员工,徐泽特意让厨房煮了几大锅绿豆汤,放进冰库里冰镇了很久,清凉解暑,餐厅里吃饭的员工一人一碗。
杜浔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碗,砸吧砸吧嘴,觉得味道不错,起身去窗口又要了一碗。
“差不多得了啊你。”徐泽皱眉道,“公司人这么多,锅就那几个,我是怕不够才一人一碗的,你倒好,一个人喝了两个人的份了,还喝?”
杜浔揉了揉有些胀的肚子,打了个隔说:“不能怨我,你找到不愧是五星级酒店的大厨,这绿豆汤熬的都比一般的好喝,喝了上瘾呀。”
“这是你使劲喝的理由?”徐泽斜了他一眼说,“你要是觉得好喝,一会问问后厨是怎么做的,回去自己做,要是一会有员工不够喝了,我立刻让人拆了你的诊所。”
杜浔把碗放回桌子上,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委屈巴巴道:“整天就知道拿拆诊所威胁我,亏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徐泽纳闷道,“什么好消息?”
杜浔瞥了徐泽一眼,得意洋洋的说:“想知道?也行,你现在就告诉我绿豆汤的制作方法,然后我就告诉你好消息是什么。”
徐泽闻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种小肚鸡肠的性格,真的是几十年如一日。
没有办法,徐泽只得亲自进到后厨,然大厨给他写了一个秘方,交到杜浔手里。
杜浔笑嘻嘻的接过秘方瞅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把它叠的四四方方的,郑重其事的放进上衣口袋里。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的说:“我查到了一些黑彻基因改造的事情,还有改造他的组织。”
“你说什么?”徐泽难以置信道。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他查了那么长时间,一点线索都没有,杜浔是怎么查到的?
“你别这样看着我。”杜浔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哆哆嗦嗦的说,“我也是最近翻杂志的时候看到的,再结合一些别的事情,在一个笔记本上看见的。”
徐泽端起空了的餐盘,起身,不紧不慢的说:“去我办公室,这些事情不要在这里说。”
半个小时后,徐泽办公室里,杜浔把一个有些破旧的笔记本放到徐泽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我爸留下来的,我整理他遗物的时候看见的。”杜浔语气不善道。
知道杜浔对他父亲心有恨意,徐泽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打开笔记本翻看。
几分钟后,徐泽紧皱着眉头放下笔记本,难以置信的看着杜浔。
“有什么你就说吧,这些事情我早就无所谓了。”杜浔垂眸道。
杜浔的父亲叫杜克己,曾经是一个著名的医生,年近三十岁,就在国际上拥有傲人的成绩,他带的团队专门研究人体基因,很多成果都获得了奖项。
唯一一个没有得到认可的,那就是他坚信人的是可以用药物或者是其他外界因素改变,成为变种人,得到超越一般人的能力。
当初他的这一设想一经发表,就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质疑,更有甚者,他们将他判定为反社会分子,全都避而远之。
杜克己也因为这件事情,原本的医院差点迫于社会舆论开除了他。
因为院长和他是多年的好友,所以扛着压力留下了他,可是时间久了,不只是外人,连医院的人也开始疏远杜克己。
原因无他,杜克己长期占着医学专家的名额,可是一个月都没有几个人找他看病,不止如此,他还向那几个病人传输自己的思想,甚至企图劝说他们做自己的试验品。
面对这种情况,连院长也保不住他了,没有办法,只得将他开除。
离开了医院的杜克己并没有颓废,这种结果正和他意,没有了医生这个束缚,他能心无旁骛的做研究了。
两年后,杜克己的实验团队获得了惊人的研究成果,他们经过不懈努力,研制出了一种药剂,这种药剂可以永久改变一个人的基因,使得这个人成为基因变种人。
但是这药有一点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它只能进行局部改造,而且改造的过程十分痛苦。
基因重组,痛彻心扉的那种,不仅如此,药剂必须要注射三次以上,才能达到效果。
这些,都只是他们在动物身上得到的结果,至于人,他们还没有试过。
为了实验结果,杜克己一开始是打算在自己身上做实验的,可是他的几个研究伙伴制止了他,如果他出了事,那这个研究怎么能进行下去?
他可是团队的核心人物,一点事情也不能有。
在他们的制止下,杜克己无奈以治病的名义,把他的一个老同学骗进了自己的实验室,囚禁了起来!。
从那天起,杜克己的实验室几乎每天都会发出惨叫声,如果不是实验室位置偏,估计早就被人发现了。
杜浔那个时候只有七岁,他和朋友捉迷藏的时候躲进了父亲汽车的后备箱,不小心在里面睡着了。
杜克己对这件事情毫无知觉,实验室那里说实验体出了事情,他就急匆匆把车子开到了实验室,丢在了门口。
杜浔醒来的时候,打开后备箱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神神秘秘的房子。
出于孩子的好奇,他悄悄走进了进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就这样让他走到了实验室的门口。
七岁的孩子已经懂得一些事情了,所以在看见里面的场景的那一刻的杜浔是崩溃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一个男人被父亲他们按在床上,那人身上绑着绳子,面色苍白,正在拼命的挣扎。
最重要的是,这人一边挣扎,一边骂着杜克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