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门把手,被身后的一股力量猛的拽了回去,身体不受控制的一个旋转,清楚的看到季承言嘴角的魅笑,心下不禁一悸,下一秒便撞进温暖的怀抱里,还不等她反应,薄唇压了下来。
“想让我睡客房,嗯?”
他贴着她,零距离看着她,眼底染上几分戏谑,拇指与食指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柔软的耳垂,一阵酥麻感在神经觉里炸开,淹没着祝希艾的理智,在那双深邃又涟漪着点点笑意的眸子里,她甘愿沉醉了。
吻,时而温柔,时而霸道。
“是。”
在季承言转攻她的耳垂时,祝希艾微微喘息的笃定了一声,继而在某个男人顿住的瞬间,又说道,“欺骗,利用,设计。”
一连串的三个词,形容出了季承言隐瞒她的事。
季承言眉心一拧,随即嗤笑了一句,“欲加之罪。”
“证据还在桌上摆着呢,季先生。”
祝希艾轻哼,她可没有污蔑,那实实在在的,虽然她后知后觉,为什么会在将公司注册在她的名下后,还为她安排好了一切事宜,费财费力的,最后成果进了她口袋里,却原来是要她从另外一方面还回去。
季承言蓦地,在她的话音落下后,狠狠地咬了祝希艾的脖颈。
“啊!”
猝不及防的,祝希艾惊呼出声,脖颈处被他咬疼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可始作俑者却没有一丝愧疚感,还颇为满意的又在被咬的地方吻了吻,似乎在宣示主权一样,霸道得不容她反抗。
窗外的夜色,温柔得像个没有脾气的孩子一样,月光轻洒,覆盖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上方,默默地为他们编织着一个个美梦。
“这是要去哪里?”
前方的路,并不是回家的路。
祝希艾偏头,红唇虽然重新补了妆,依然能一眼看出她刚才经历了什么,眼底丝丝的妩媚带着几分诱惑,看向季承言的时候,面带微笑,十足十的信任,完全没有语言里的不解和疑问。
季承言眸光微闪,嘴角缓缓勾起,故意说道,“准备找个偏僻的地方,杀人埋尸。”
“什么罪名?”
祝希艾颇为好奇的反问。
“诬陷。”
“据我了解,我国并没有诬陷一罪名,季先生是否重新定义一个罪名?”
季承言闻言,淡淡的勾唇一笑,方向盘在他的手下转了一个方向,朝着一个小巷子驶入,路灯的光弱弱的,并不能将路面的情况照亮,两边的房子也是一片漆黑,似乎这里已经没有人居住了。
祝希艾见季承言不回答,知道这个话题止于此,安静的等着抵达目的地。
大概行驶了十分钟,车子在一处光亮的地方停了下来,前方是一家小饭店,装饰的格局从外边一看就知道别具一格,更何况是经营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一定都是熟客才知道此地,否则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深巷里,还有这样一家饭店。
“进去看看。”
季承言出声,解开安全带,将车钥匙拔下,随即下了车。
祝希艾偏头,透过车窗看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犹豫了片刻,还未解开安全带,季承言已经绕过车子替她打开了车门,见她愣神,倾身过来帮她解开安全带,牵着她的手下了车,转身要走,却被祝希艾拉住了。
季承言停住脚步,回神看着祝希艾指着车子,低眸询问,“怎么了?”话音刚落,又笑着打趣她,“在害怕我对你不利?”
“车子停在这儿,会不会阻碍别人?”
祝希艾瞪了他一眼,说出自己的担心。
季承言笑,“不会。”
他也不解释为什么不会,说完就拉着她直接进了门。
里面,是温暖的橘黄灯光,一条走廊两边,是装修精致的房间,有香味从房间里飘出来,却丝毫听不到里面说话的声音,祝希艾猜想着,大概是用了隔音板。
季承言带着她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里面的设施古香古色的,很有吃火锅的味道,找了个柔软的垫子席地而坐,靠在被设计成圆形雕花的窗子边,轻轻推开窗子,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睡莲。
这个时候,既然还有开满了一池塘的睡莲。
有服务员送来了菜单,祝希艾回头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季承言,只见对方勾唇微微颔首,原因是那服务员直接略过了季承言,将菜单递给了她,尽管她的注意力并没有在服务员的身上,可服务员依旧是直径走到了她面前。
“想吃什么?”
祝希艾问着,看着菜单上特别的菜名,一页一页的翻看。
季承言坐下,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听到祝希艾询问他的意见,低笑了一声,说道,“你做主就好。”
祝希艾点头,按照两人的喜好和习惯点了一份鸳鸯池,顾名思义也就是鸳鸯火锅。
又点了一些配菜,祝希艾将菜单递回给服务员,就听到对面的季承言问道,“想喝酒吗?”
祝希艾一顿,还没回答,季承言已经偏头吩咐服务员了,“开一瓶红酒。”
火锅配红酒?
祝希艾也没阻止,等着服务员上菜。
有琴声从窗外传来,祝希艾好奇的打开窗子,睡莲尽头,一架钢琴前,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十指轻盈的在琴键上跳动,悠扬悦耳的琴声,悠悠随风传来,安抚着来这里享用美食的客人。
“很好看?”
蓦地,季承言伸手,指尖扣住祝希艾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视线给扳回来。
祝希艾抿着唇,听着某个男人语气里丝丝的醋意,很是诚实的点头,更是不怕死的讲述起小时候的梦想,“以前和乐瑶看电视剧,看过这么一个场景,男主在河边弹钢琴,女主穿着婚纱缓缓朝他走去,那一幕拍的很好,仿佛春风十里,不过只是一个你。”
“那时,便有了一个念头,喜欢一个能为我弹钢琴的,然后期待着,我的求婚,也有这么一个场景,因为,竹马钢琴什么的的,真的很美好。”
可那时候,祝希艾也仅仅只是梦想而已。
季承言倏地,眉心微拧,薄唇抿成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