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鬼三人打算作壁上观了,镇国关入场就代表安定将被翻个底朝天了,如果镇国关都没有发现,那丑鬼再怎么弄也找不到,既然这样那便不如看看那凶手有什么本事。
三人坐在饭桌上吃着饭看着外面跑动的士兵们一队队的过去。
“嗯,二叔,你看那是谁。”钱宝一边往嘴里扒拉着单一边指着门口队伍领头的那个人。
门口那十几人成的一队前头一身红衣映入了丑鬼眼帘。
“还真巧啊。嗝!”钱宝将嘴里的饭咽下后将手中的空碗放在桌上打了一个重重的饱嗝。
“那里巧了,别忘了他是镇国关的少主,如今镇国关有行动他怎么能不跟着,那位任大人没让他领整队已经不错了。”丑鬼看着门外摇了摇头,顺手用筷子夹起盘子里一粒花生扔进嘴里之后嘬了一口酒。
城里平静了也乱了,平日里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如今只剩寥寥数人,士兵们一列一列的走着,那位任大人明明只调了几百人,可看上去却像一支千人的队伍,百姓们虽然没有衙门的命令但也各自缩在家里将门窗紧闭。
“孩儿他爹,给他姑奶的东西还没送过去呢,怎么办啊?”
“啥咋办?凉拌,天知道那帮丘八会不会打起来,这时候好好待在家里得了。”
这是一户人家里的对话,也是此时百姓们的所想的,虽然现在的安定安静的可怕,但百姓们的心都乱糟糟的将疑惑、好奇与恐惧糅杂在一起。
“咚咚咚。”街道各处响起了敲门声,士兵们正带着衙门的捕快们为这座城来一次大普查,就连城里那些有钱有势的宗族也不例外,兵卒们穿梭在府邸之间没去动这些阔大户的钱财,却是将这些家族的人们都盘问了一遍。
衙门里,县太爷正坐屋里的圆凳上等着那位任大人给他带来点好消息,焦虑的手指不停歇的敲打着桌面,伴随着时不时的咳嗦声县太爷的目光看向了那个陪了他这么多年的女人。
“云环啊。”县太爷的握住了正给他捏肩的手,按着妻子的肩膀让她坐在了身旁的凳子上。
“云环,你后悔跟我来这个苦地方吗?”县太爷的手捧住了面前这个陪了他半辈子的女人的脸。
“老爷。”女人的手也握住了那双捧住她脸庞的粗糙的大手。
“云环,你看,这么些年了,你也有白头发了。”县太爷抽出了自己的右手,一点一点的拨弄着妻子的头发,平日里看还不觉得什么,可如今这么一拨弄,当初娶她时带来的一头黑发中已经夹杂了捋捋花白。
“是啊,我们都老了。”女人感叹着
“不,云环,你才不老,你还是那么年轻。”县太爷看着,用手扶着妻子的脸,额头点在了妻子的额头之上嘴里夸赞着她。
“老爷,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不用考虑我的。”两人额头抵了一会儿后便分开了,云环看着面前这个被年岁冲刷了青春的男人,这是她要跟着一辈子的人。
“我,夫人,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管家、对不起师爷,如果我昨晚没有让他回家的话该有多好。”县太爷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嘴里缓缓流露出的话带起了哭腔。
“老爷,你没有对不起谁,我愿意陪着你,陪你去看下辈子的风景。”云环将自己的男人搂入了怀里如同哄孩子一样哄着他。
衙门的屋子里没有什么县官,只有妻子抱着丈夫哼着不知什么时候的歌谣。
客栈里没多少客人吃饭了,虽说正是中午饭点儿但外面走来走去的士兵就足以让那些出来的人们乖乖回家了,小二看着就剩三两桌人的大堂居然有几分好不容易落的清闲的感觉涌上心头。
“小二,莫要偷懒呦,来来来,我们吃完了。”赵伍看见了那走到了大厅边正准备坐下的小二,于是连忙把碗里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后喊起了他,刚刚坐下的小二只得把刚放下的抹布又搭在了肩上过来收拾桌子。
刚刚吃完饭的丑鬼三人准备上楼,就看见掌柜的身后跟着一名士兵进了客栈,还没等丑鬼开口询问,就听见小二担心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啊?”正擦着桌子的小二看见掌柜的进门,连忙就扔下了抹布冲了过去。
看样子这是衙门放人了,掌柜的回来了,那边的李奔儿与吴老鬼自然也是各自领着一名士兵回了家。
士兵们人够多,这挨家挨户的翻底子的速度也蛮快的,还没等丑鬼与掌柜的扯起皮,客栈就又进来一帮人,士兵们的盘问到了这儿,丑鬼看着这十几人成的一队,还有这一队人领头的那身红衣不禁感慨这安定还真小。
红衣服自然是那许骄,刚进屋的他虽然注意力放在了身后跟着一名士兵的掌柜的身上,但眼角余光却也在扫视四周,丑鬼的面具蛮显眼的,许骄一眼便盯上认了出来他们三人。
“前辈,好巧啊。”许骄摆了摆手示意士兵们继续盘问,自己则是走向丑鬼三人。
“的确,蛮巧的,你们捉住的陈羽钢怎么样了?”丑鬼看着许骄还有那几名正盘问几桌顾客和小二的士兵却问着之前的事情。
“过几日,等到这几日事情忙完,我和奚少侠就会押着他回京了,前辈您也想来吗?”许骄带着笑与丑鬼聊了起来,这位奚少侠自然便是那青囊掌门林古通的徒弟奚泾梅。
“哈哈哈,去京成?我可没什么兴趣去,你身边藏着的人应该足以保证你们带着完好的名声回到京都,我去横插一脚干嘛?”丑鬼摇着头,面具下的眼睛扫向屋外的一个方向,堂堂镇国关少主外出历练自然是会有镇国关的高手专程来暗中保护,如果那天没有丑鬼三人,那陈羽钢或许就被那位保护许骄安全的保镖联手林古通拿下了。
“啊,哈哈,前辈就是前辈,那个不知前辈在丹药之事上可有进展?”许骄发现自己接不上话来于是决定领起个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