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不见了,这一切开始诡异了起来,从案件开始衙门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本以为有可能与案子有关的尸体的消失令本就确定不了凶手踪迹的众人更加疑惑,此刻他们更希望尸体的消失是与杀人案毫无半分干系的案件。
绕着雪坑开始地面露出的黑土面积越来越大,一锹锹的雪被抛到脑后,李捕快就要急疯了,一具尸体而已怎么会有人专门来捡?
“会不会,会不会是被什么野兽凶禽叼走了?”一番搜寻无果后李捕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野兽?”县太爷指着这四周的雪,白花花的雪上平整洁净没有丝毫有人或野兽走过的痕迹,整个雪面上有的也只有他们的脚印与那条先前拖尸体留下的痕迹。
“那,猛禽呢?”跟着县太爷的目光看了一圈的李捕快反应了过来用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语气说着。
“那就派人来问问周边住的人吧。”县太爷摆了摆手就转身往回走去,丑鬼摩挲着面具的下巴边思考边跟着走,赵伍与钱宝跟在丑鬼身后,还要说些什么的李捕快见县太爷走了连忙把手里的板锹往身后一背就追了上去。
衙门里,几人又重新落了坐,只不过这次李捕快没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仵作站在屋里回答着县太爷的问题。
几人刚回来还没落座时县太爷就叫师爷去唤了当日检查姜水生尸体的仵作,姜水生便是那具失踪尸体的名字。
“你们那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县太爷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这案件越来越乱了,从死法到操纵捕快再到如今这尸体不翼而飞,这一切的一切令县太爷原本就褶皱的眉头上横填了几道皱纹。
“这,真的没有啊。”下面捕快听着县老爷的询问摇着头。
“真的没有?像什么奇怪的伤疤什么的?”
“真的没有啊,如果硬要说异常的话,尸体送过来的时候蛮红润的算吗?”仵作扣着脑袋回忆着那天尸检时的状况。
“那姜水生是怎么自杀的?”丑鬼看着那手在脑袋上不断挠动的仵作。
“服毒,服毒,当时的调查说姜水生每日都会去不同的药房买一些砒霜,因为量不多那些掌柜的们也就卖给了他,就这么买了三天,第四天直接服下了砒霜身死。”仵作终于碰上一个自己好回答的问题,连忙转过头对着丑鬼回答。
“服砒霜自杀?确定吗?”丑鬼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着,他真的希望姜水生是服毒自杀而死,那么尸体失踪的事情就与杀人案无关了,可当仵作说出服毒时他却感觉到一丝丝违和。
“确定,一来有那些药房的购买记录,二来尸体送来时的确是七窍流血砒霜中毒而死的迹象。”仵作如是的回答。
“七窍流血,七窍流血啊,那这姜水生生前是干嘛的?”丑鬼嘴里叨叨着七窍流血刚要询问时又改口问起了姜水生生前。
这问题一出仵作满脸迷茫的将目光看向了县太爷,而县太爷则是回头看向师爷,那边正思考着案情的师爷就看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生前?你们稍等,我去看看案宗。”师爷在众人的目光下匆匆的走出了屋子拦住了门外的一名捕快去取案宗,另外叫了一名小厮去寻找当时调查此事的捕快,事情发生没多长时间,当时调查的捕快们也应该有印象,就算案宗记载不全他们也能补充。
屋子里众人等着案宗的到来,仵作站在屋子正当中,县太爷居主位丑鬼三人则坐在下方,刚刚进来的师爷也皱着眉一屁股便坐在了丑鬼三人对面的座椅上。
没一会儿,在屋里一片沉寂中等到了几名捕快带着卷宗过来了。
“快,看看。”县太爷还没等几名捕快站定就叫师爷去拿过了卷宗翻看。
“姜水生,死因:服毒,生前嗜赌成性无妻儿子女,父母早亡,无主要工作,无好友。”师爷拿过了卷宗后就飞快的翻弄到了地方,诺大一张纸上姜水生的一切只占了小小一趟,师爷照着念了几句话便没了。
“没了?”丑鬼看着师爷手里那薄薄的一本书。
“没了,当时记的就是无主要工作,剩下的问他们吧。”师爷摇着头就把卷宗放到一边看向自己叫来的几名捕快。
“你们还记得前些时日去调查姜水生自杀的案子吧?他平时以什么为生?你们知道吗?”师爷对捕快询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捕快们纷纷接过话来。
“他啊,没什么本事,之前呢是去给别人做苦工但因为偷懒被撵了出来。”靠近师爷处的一个捕快说着。
“还有,撵出来之后去大街上卖了几天艺,后来因为偷了人家钱被抓了一次,传出去后他那里就没人看了。”他左手边的另一人接着说着并指了指案宗,示意那上面应该有记录。
师爷听了拿起案宗翻了翻果然看到了姜水生偷窃的记录,而且上面所记不止一次,只不过因为都是小偷小摸也都没有大罚。
“卖艺不成他就开始走各种各样的偏路子,像什么假扮算命的、游方郎中什么的都干过,再加上去赌钱时不时赢得才支持他活着。”捕快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补充起了前面的话。
“你们刚刚说,卖艺?”赵伍听着听着向捕快们探过了身子,姜水生卖过艺?那操控人的搭线便是卖艺的戏法中的手段,捕快说的卖艺自然吸引了赵伍的耳朵。
“对,卖艺,他老爹是耍偏门的也交给了他一些戏法之类的东西。”捕快听见赵伍的询问点了点头。
“那他戏法变得怎么样?”赵伍接着问道。
“听那些看过的人说他变得不怎么样,甚至于有好几次差点被人拆了台子。”捕快摇着头说着。
“他总会有些熟络的戏法吧,你知道都有什么吗?”
“听说,他耍一手木偶戏蛮顺畅的,他借着这个偷东西成了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