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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故乡

在迪拜,洪木走下飞机,吃惊地看着这里豪华的空间和装饰,久久站住不动。一个带着渔夫帽,穿着花衬衫40多岁的男子,口中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哼着拗口的英文小调。他留着猫王一样的鬓角,把渔夫帽拉的低低的。他瞥了一眼洪木说:

“没见过吧,这里是迪拜。瞧你那点儿出息,大傻X!”

“你说谁呢?”洪木问他。

“你,就你,怎么着吧,想见识一下惨你死功夫,来,来,来。”他的手臂没有抬起来,掌心向上,几个手指并排向洪木勾着说。

“去你妈的。”洪木说着就向他头上打去,把他的渔夫帽打落在地,头顶上漏出一圈光亮的晕圈。

“我X,来真的啊,我可告诉你,这里是迪拜啊,打人可是要被抓的啊。”他一边跑,一遍大声嚷嚷着,也不顾他丢落下来的渔夫帽了。

跑了一会儿,洪木见他远去了,也就没再追他。

他上了开往北京的飞机,然后乘火车折往山东。他躺在舒服的椅子上,闭上眼睛,想要小憩一会儿,他想起在非洲这些年的经历,不知道在自己的一生中,这是不是最后一次离开非洲。

在这个遥远的大陆上,百万中国人进非洲,来这里工作,他们的命运飘飘荡荡,远离故乡。他所见到的都是一些并不美丽的女人,他和她们除了一些好奇的打量与客气的攀谈,并没有任何逾矩的地方。他感觉总有一个精灵,在耳边向他叮咛:“不要做,不要做。”很多人来非洲,他们在遥远的中国再也没有开心的事,再也没有值得记起的人。时光如同一个会雕刻的机器,让一个人义无反顾,一无所有,他们有的人在这里娶妻生子,安家落户,中国对他们来说,是回不去的故乡。

他喜欢这种生活,这里民风淳朴,他们有时也会有一些看得见的小聪明,对洪木来说,这些都是他喜闻乐见的,最起码让他感到这里生活的人不会有那么傻。他喜欢那里的天和树,听那些非洲人敲起的鼓声,那些腼腆得如同哑巴一样的非洲姑娘,在森林里可以用鲜花做成衣裳。那里的人们,起床不需要闹钟,鸟儿可以把人叫醒,人们采摘树上的水果充饥,骑着大象四处游荡。

当草原上食物耗尽的时候,他有时会搭乘上一架直升飞机,看动物在大地上迁徙,他们浩浩荡荡,声势浩大。数百万头的角马、斑马、羚羊组成雄壮的队伍,从坦桑尼亚跋涉3000多公里到达肯尼亚。它们在路上要穿越狮子、豹埋伏的草原,提防随时有可能出没的豺狗,以及在狭窄的河畔聚集的成群的鳄鱼——这些食肉动物早已准备好分享这即将到来的盛宴。所有的动物们凭借着造物主所给的生存意志,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生存死亡,繁衍生息。

他经常在夕阳落山的时候独坐,欣赏着美丽的风景。他想在这些美丽的风景里,如果李如心能坐在他身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想起故乡的时候他会想起李如心;想起李如心的时候,他会想到故乡。那些奔跑的马赛人在草原上追逐着野兽,起伏的山峦在远方显得情意绵绵。

他经常教本地人一些汉语,他们很乐意学习那个古老文明的语言,这样他们就会有更多机会和中国人交流,做些小生意。洪木觉得他们学习起汉语来很有趣,常常给他们一个主题或词语,让他们表达这个主题或词语的意思。他把他们的话原封不动地记录下来,分成一句一段,就成了现代诗的格式。他把这些句子撒网似地发布到网站上各种各样的帖子上,渐渐地有了一些名气,他被别人认为是一位了不起的诗人。他经常和自己的同胞进行一些辩论或骂战,算是慰藉他的一些思乡之情。他知道这些捡来的名气,在他离开非洲后就会消失殆尽,人们会认为他江郎才尽,所以他在帖子上说,等到他27岁以后,也就是他离开非洲的那年,他就不再写任何诗,让这些所谓的诗伴随着他自己的年龄,像唐朝那些让人感到无比惊奇的诗人李贺、王勃那样寿终正寝。他这样做算是保住了晚节,给这编织起来的美丽的谎言一个无疾而终的结局。

洪木睡了一会儿,看看窗外的风景,脚底下就是广袤的山川和大海。他拿出耳机,放起了许巍的音乐,就是这些歌在遥远的地方一直陪伴着他。

他没有在北京过多停留,就辗转上了火车。对他来说,他从没有去过除了汶上之外的地方,中国除了自己故乡,其它的地方,也就是一个中转站,那些地方对他来说依旧陌生。

他坐在座位上,他周围一共有3个人。两个年轻人面对面地谈论着大学考试什么的事情,那个在校生向那位工作多年的人请教着一些事情,说着“211”“985”的一些优越性,谈论着发生在辽宁,他所在的大学的一些著名战役。

“我记得我上学的那个地方,有个地名叫葫芦岛,当时挺惨烈的。”那个在校生说。

他见洪木一直面向他们听着,不时微微含笑,就问这个穿着POLO衫,晒得乌漆嘛黑的人:

“你也知道葫芦岛战役吗?”

洪木向他一笑,说:“你说的那叫葫芦岛督战吧,蒋介石曾经在那里两次督战,对东北战役很重视。我其实并不了解那场战争,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我刚刚在网上查来的,你看。”

洪木给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说。

他拿回了手机,又仰起脸来说:“葫芦岛什么战争我虽然不了解,不过要是你想知道关于《葫芦提》里面一些事情的话,我倒是可以跟你讲讲,你在国内是不会了解这本书里面的一些事情的。”

年轻人没有再接洪木的话,他用他那多年受教育的本能预感到,眼前这个黑黑的人一定在这些话里挖了什么坑。洪木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

火车到郑州站,这两个年青人就下去了。那个年轻人心情如释重负,庆幸终于离开眼前的这个黑人了。火车又开动起来,他听到到在自己的背后,车厢的另一侧一张嘴像乌鸦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洪木觉得这声音好熟悉,很像杜英武的声音。

洪木走过去,看到那个人正是杜英武。他抱着一个手机,笑得四肢朝天,唾沫横飞:

“非洲,哈哈,又送非洲一个,哈哈,派去非洲。”

“毒鹦鹉。”洪木向他叫到。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杜英武装作不认识似地对他说。

“你要不叫杜英武,你就是条狗好不好?”洪木对他说。

“好好,我叫杜英武又怎么样,火车上这么多人。”杜英武说道。他向车窗旁边靠了靠,怕洪木打他。

“同学聚会上也没你的消息,哎,你这个人啊,怎么不和我们联系呢,不是我说你,哎,你真是的。你不和我们联系我们怎么能和你联系呢,不能因为被开除了就有心理阴影啊,怎么说你呢,真是的,哎!这么多年没见你,你去哪里了?”杜英武见他没向自己挥拳头,更没办**起凳子来,他就大胆地说道。

“非洲。”洪木回答说。

“哈哈,非洲?非洲!哈哈哈,没想到你去了非洲,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我以为你早就死了。没带个非洲媳妇回来啊。”杜英武笑得面色红润,不能停止。

“没有。”洪木说道。

“在非洲都混不好吧,回国了吧,哈哈!人家别的有本事的人都去日本,你咋不去日本呢?反正都是做汉奸,在日本还能找个日本媳妇,挣得还多,怕是你给大日本皇军提鞋,人家都不要你吧,哈哈!哈哈!”杜英武的嘴像是一个粪枪一样,说起话来,停不下来。

“毒鹦鹉,我记得我在上高中的时候打过你对吧?”洪木平静地对他说。

“打过我?你开什么玩笑,你敢打我?我一个人打你三个。”杜英武说。看到面前晒得黝黑,身体健壮的洪木,他就后悔说出最后一句话来了。

“要不咱们再试试?”说着洪木挥过拳头去,打在了他的头上。杜英武的头碰在火车窗户上,发出很大的碰撞声,差点儿把玻璃打碎。

“哎呦,我的妈唉!”杜英武大声喊着,想要吸引更多人的注意。

“别叫唤啊,再叫还得揍你!”洪木指着他说。

杜英武忍着痛,不敢说话。这时,列车员过来了,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不信你们问他,我们认识,一会儿还要一块下火车呢,是不是,杜英武?”洪木对杜英武说。

“没事,你们走吧。”杜英武说道,低下头不敢看洪木。

列车员见没出什么大事,就向他们宣告了一下乘车秩序,离开了。洪木看了看杜英武,也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

火车在黄淮海平原上一路向东而去,很快就到了兖州车站,宛如满载一船旧梦,驶向故乡的港湾。火车一阵剧烈的抖动,兖州在他的脚下缓缓地移动着,经过这里,没有人会向他挥舞手臂,没有人给他一声问候。这个朴素的城市,每年冬天的时候阳光中总是掺杂着煤炉的味道,不知道现在它的冬天是不是依旧温暖?

洪木走出车站,来到这个车站的广场上,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兖州,整个城市安居在这个五月份的天气里,这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他坐在广场的石阶上,只有一声雄伟的汽笛长鸣能打破这夜的寂静。他想留下属于这个城市的最后一首诗,于是他在自己的那篇诗集的网帖上打了几行字,算是那篇网贴的一个句点:

在这个只能听到火车声的夜晚,

我要留下属于你的最后一首诗。

在那么多悲愤和成长的日子里,

我没有给你写下一个字。

蝴蝶从来没有过问过星星的哀伤,

开花或枯萎时光永远蜚短流长。

那些属于他们和你无关的故事,

像天河中从容流过的小旗。

——《兖州车站》

他先回到了自己的家,那些蔬菜经过精心的打理和灌溉,长势很好。妈妈见他回来,放下手中的工作,围绕着他东瞧瞧西看看,上下打量着他。

“我没事儿,妈,我这不挺好的吗。”洪木对她说。

“我看看你又怎么了,熊孩子。你爸爸听说你要回来,提前10多天就回家了。你也不给他打个电话,这都9年多了,你们两个好好聊聊,我去给你热热饭。”说着,她就去厨房里面忙去了。

“你回来了。”洪木的爸爸站在门口,笑着对他说。

“我让咱村里的木匠用院子里的一些木头给你打了个书柜。你的那些书总是放在你爷爷的小木屋里也不是办法,找个时间都搬过来吧。”他爸爸对他说。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好长时间没看书了,手里面一本书都没有,现在都看电子版的。”洪木说。洪木看着他有些苍老了,也不忍心对他说别的话。

“爷爷现在在小木屋那里吗?”洪木问他。

“在,自从你离开5年后,他就没再出去过。你到时看看他去吧。”他说。

洪木吃完饭,就去了对影山上。山下的土地被当地的农民开垦出来,种上了核桃。镰刀般的叶子挂在低矮的树枝上,随风摇曳,婆娑起舞。

洪木穿过这片核桃林,来到木屋前。看到矮木前新种下了两行箭竹,一湾活水流向青葱的菜地,他就知道老者一定在家。

他叫了声爷爷。

老者答应了一声,从豆角架遮挡的藤椅上站了起来。老者握着他的手,问他:“这么多年,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爷爷,过两天我跟你好好讲讲非洲的见闻,这些一定是你在旅途中看不到的。”洪木看着他说,老者现在朴素的就像一瓢水。

“嗯,好。”老者说。

“爷爷,听说你好长时间没有出去了,你不再出去走走了吗?”洪木问他。

“不去了,不去了。”老者说。“我现在眼睛有些花了,腿脚走起路来也有些吃力。在外面走了那么久,还是要回到小木屋的。世界再大,也看过,也走过,既然老了,就不再抱怨什么了。现在只愿意真实的做着自己,有盐吃,有水喝,就已经很满足了。你的那些箱子,我都给你放好了,你爸爸说想要拿回去,给你放在新的书架上,我没让他拿,我跟他说要见到你后亲手交给你。”爷爷把一杯刚沏好的红茶递给他。

洪木接过来,向他笑着。老者像是在混沌的世界走了好久的人,无意中才走进这个小木屋一般。生活的灰尘不能蒙住他的双眼,他热情从容地爱着这个世界。人的身体最终会老去,宛如被万千风雨敲打的陈迹。那些想要懂得生活的人,在智者这里采拾生活的乐趣和道理,宛如空着双手,来采拾泛海的流珠。那些长年者走在生命的两岸,把心优雅的低向两岸的河水,生命偶尔如水般甘甜。

“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吗?”老者问。

“长远的打算我还没有,非洲挺好,我还是不再去了吧。我想多了解中国,了解这个国家的人和事。这两天我想去城里走一走,看一看,这是我唯一算得上熟悉的城市,有几个人我或许还能碰上面。我想过两天回来后好好和你聊一聊,我感觉有很多话想和你说。”洪木答道。

“嗯,好的。”老者说。“你的那些笔记我看过了,我看是一些文学作品,所以就没征得你的同意,翻阅了一下。你的文字中总是有一个姑娘,从描写中来看,我觉得是同一个人。你要是能遇到她,就善待她,要是不能遇到,就好好告个别。你很聪明,村庄里的人也都认为你心地很好。你人生的路还很长,可是9年过去了,时间也不短了。”老者对他说。

“嗯,我能明白。”洪木深深地点点头。老者是那种不想爱情的人,到老了,只认得自己的故乡。不知道在他的生命里,有没有一个女孩曾经造访过,有没有给他留下过一些相思。

茶香过半,洪木就向老者告辞了。老者站在小木门前,向他挥挥手,目送他走去,直到核桃林在山下缭绕的烟雾中阻断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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