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我们好像偏题了。”夏念提醒道。
“噢,没有啊,上午的课已经结束了,看你们听的那么专心,我后面的讲的内容算是补充吧。”
“我知道了,教官。”夏念像一个被看透心思的小女孩,慌忙打断米尔顿的讲话,随即尴尬地朝着两人笑了笑。
两人对这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子也没什么办法,无奈地对视一眼。
“下午开始我们就要开始进行格斗和体能训练,之后就是装甲穿戴训练。总之时间很紧迫,一天之内我们要完成很多事情。现在你们先去吃饭,吃了之后到训练室等我。”弥尔顿说完便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张昭恒和夏念走出资料室,在走廊里穿梭寻找着升降平台。
“昭昭,你打架厉害吗?”夏念调皮地问道。
“不准叫这个,都是大人了,严肃点。”显然张昭恒对这个昵称有着说不出的痛,每次别人叫他这个名字他都有种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稚气又充满活力的年代。
夏念捂着嘴笑,显然被张昭恒的小男孩脾气逗笑了。
“好好好,都是大人了,不叫不叫。那你告诉我,你打架厉害吗?”
“实战没试过,但自由搏击,散打和擒拿都有接触。”
“那就是很厉害噢。”
“不知道,那段时间只是抱着强身的目的去接触这些,但现在想来似乎为现在的训练留下了一些基础。”昭恒回想起以前那段时间莫名就开始接触体术,当时他也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要学这些,只是安慰自己为了强身健体。又想到以后的战斗训练,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埋下了一定基础。
“我在中国的时候也接受参加了一些格斗训练,但是不是特别精通,可能还不及你呢。”夏念咯咯笑着,说着自己在中国接受体术训练的趣事。接着半开玩笑地向张昭恒说:“要不下午我们比试一下?”
张昭恒停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女孩子,看着她那双大眼睛闪烁着亮光就知道她没在开玩笑。
张昭恒转过身说到:“就算是女孩子,我也不会谦让噢。”
“哼!又瞧不起我,下午就让你好看。”
“行,我就当你是在挑衅。我害怕了,怎么办。”张昭恒说完,顺便做了一个鬼脸,显然他没把夏念的话只是当出气话说一说而已。
“等会你吃什么?芝士蛋糕还是披萨?我想试试那家中餐馆,听说厨子是四川来的,味道挺地道的,要一起去吗?我请客噢。”
“去啊,不花钱的怎么不去。请客不去,脑袋不行。”说完夏念对着昭恒嘿嘿直笑。
昭恒笑了笑,挠了挠夏念的头发,然后带着她去了那家中餐馆。
张昭恒带着夏念在小巷里穿梭,很快在一家富有中国农村元素的餐馆停下。
“进去吧,把菜点上,我抽支烟再进去。”张昭恒晃了晃手中的烟盒,示意夏念先去点菜。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噢,我可是吃的很多的。”夏念大笑着说。
“去吧,就是要让你吃好吃饱,我要把你养胖的。”
“去去去,你才胖。”夏念说完就蹦蹦跳跳地走进餐馆。
看着夏念进了门,逐渐消失在门窗之后。张昭恒有点发呆,随后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抽出香烟开始思考一些问题。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坚定的自己为何现在有点动摇了,加上一种即将到来的危机感让他这几天一直心烦意乱使他精神状态不是特别好。或许是离开了大学,事情一下子多了起来,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在莫名之中给自己增加了太多的压力吧。这种情况在他刚上高中和大学的时候也出现过,也许每个人在面对新的生活环境和工作状态都会产生莫名的焦虑感,觉得前路迷茫不知该做什么。
张昭恒如是安慰自己,一支烟抽完扔掉,随后拍了拍身上的烟草味,他记得夏念不喜欢闻烟草味,很久以前在中国的时候他每次抽烟夏念都会生他的闷气,索性干脆戒掉了。只是后来分开了,时间久了昭恒为了缓解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偶尔抽一次。
走进店里,昭恒站在门口搜索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很快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夏念,此时她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墙上的电视,张昭恒径直走过去。
“看什么呢?”张昭恒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看向夏念。
“没什么,一起曼彻斯特的谋杀案。”
“谋杀案有什么看的,天网早就实施全球覆盖,抓住凶手也只是迟早的事。”
“罪犯杀人之后自首了,是个八十岁的老头,他杀害了陪伴他六十六年的妻子。具体的你看新闻吧。”
张昭恒抬头,电视里正在直播,主持人正在介绍这件事件的经过。老人的名字叫查理,大概十一年前,他的妻子被诊断患有阿尔茨海默氏症,通俗点讲就是老年痴呆。自此以后,妻子逐渐丧失独立生活能力,而查理面对这种情况,他做了一切他能稳定照顾妻子的事情,尽最大可能好好照顾妻子,他在家里安装电动升降梯,方便妻子坐轮椅。他尽力让妻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然而妻子的症状还是在一天天恶化:活动能力下降,记忆力衰退,精神时好时坏,逐渐开始认不出曾经熟悉的人。清醒的时候她很担心自己病到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不能好好吃饭,排泄物弄得到处都是,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或许,夫妻俩在清醒的时候还有更多关于在那里度过人生最后时光的交流,或许这是老头编造的谎言。但他却是实实在在照顾了妻子十一年。再后来,就在十天前,他拨通了警察署的电话,告诉警察自己刚刚用电线勒死了自己的妻子,让警察到现场。他的语气很平静,可能他意识到自己的妻子生活太痛苦了,而他也太老了,老到不能好好照顾她,无法减轻她的痛苦。再这样下去也只是对她的无尽折磨和痛苦煎熬,所以他在妻子精神恍惚的时候杀死了她。
“你觉得他该被重判吗?”张昭恒回过头看向夏念,想问问她的观点。
“亲手送走自己爱人的生命,老人的心里也承受着巨大痛苦。毕竟陪伴在身边六十六年的人,可能他们幻想了很多种离开世界的方式,只是没想到最后却在自己爱人手中结束生命,任谁也受不了吧。何况老人可能会说谎,但陪她的那十一年确是实实在在的。”
“是啊,老年痴呆后期的人,活着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尊严,在人世间只是剩下一副躯壳了,爱人的灵魂早已离开。可是英国过了这两百多年,安乐死依然没有合法化。杀死了人依旧需要付出代价。既然发生了,一切向前看吧。不要让自己不开心噢。”张昭恒说完,摸了摸夏念的小脑袋,他明白夏念的心情,女孩子对感情这类事一直都抱着类似的怜悯。要不然为什么说女人大多都是感性的呢。
“知道啦。”夏念点了点头
“好啦,快吃饭,菜上齐了。哇,宫保鸡丁和红烧鲤鱼成色看起来不错啊。香啊!”
“不准你抢,我要先吃第一块。”
“哼,看谁动作快。”
要说这里的厨师的手艺确实不错,完全是张昭恒自己小时候在国内餐馆的那种味道。
风卷残云一番后,两人付了帐,走在回基地的路上,顺便消化一下啊,毕竟下午还有体能训练。
“中午记得睡好午觉噢,下午精神才会好一点。我可不想赢你赢得不光彩。”张昭恒叮嘱道。
“放心吧,就算不睡觉,你也打不赢我的。我很厉害。”
两人同时咯咯笑着,似乎两人到了现在才真正放松了片刻。
“快回宿舍吧,下午见。”张昭恒说完挥了挥手。
“嗯。”随后两人分别走向自己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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