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山是青龙山脉的一个很小很小的分支,即使这样,平凡人也可能一辈子就生活在黑龙山的范围之内了。黑龙山并不是指一座独立的山峰,而是指以黑龙首为中心方圆大约100多公里范围内的所有山峰的总和。至于有多少做山峰,鬼知道呢?至于黑龙首呢,是一座形似龙头的山峰。这座山峰比较有特点的地方在于有两条如龙须状的小河,从山峰两侧倒流而下,而龙头低附在大地之上,山峰之上有两个不怎么对称的山包,一个上面有几从杂树,一个是裸露的岩石。至于龙身就是龙首之后那绵延无尽的山脉了。
其实说那么热闹,也就是两条河的交汇之处有一个模样有些奇怪的山而已,老一辈的人说的挺玄乎,一般人要不知道谁看的出来。在两条河流交汇处形成了一个方圆四五公里的小盆地,河流沿南侧山峰形成河道,向东流去,名丹江。这个小盆地依山伴水,因此适合居住,形成了一个小镇,名龙首镇。镇里的人们在黑龙首北侧建了一个庙,庙里供奉了一尊龙首人身的山神,每年的二月二,小镇都会组织祭祀活动,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或者希望新的一年有一个新的开始,是为惊蛰,又叫龙抬头。祭祀活动会有人耍社火、舞狮、走高跷、在晚上还要演戏,大多是一些导人向善,或者是警示意义的。
小镇因为地形原因,其实整体是扇形,人们沿河修了拦河堤。河堤内至北面山脚是田地。河北岸是一座形似脚面的山,渐次升高,和黑龙山绵延相连。早年间河堤低矮,发过大水,所以人们把房子盖在高处。后来河堤经过几次加强,河水已经好多年不曾翻过河堤了。有一部分人搬到了比较平缓的地方,便于劳作。
开春时节,万物复苏。杨柳最先抽出嫩芽,春风拂过,柳枝摇晃就像在说:快看我快看我,春天来了。龙首镇三巷十二户,这是一家很普通的家庭,有着一件不普通的事将要发生。这家目前有五口人,夫妻两、两个可爱的女儿、还有一个老人。五口之家,有五间房子,家里农具齐全,缸罐有菜,柜窖有粮,柴房尚满,油盐充足,酱料齐全,桌子上有冒着热气的茶壶,猪圈里有一大两小三头猪,鸡笼里有一公六母七只鸡,庭院干净,屋里摆设整洁。从各方面都可以看出来这一家人过的不错。
我是谁?这个问题是人类探究了很久的问题,也有很多回答。有名字的会说我叫某某,但是这个问题本身并不是在问你的名字是什么,而是想问我是谁?来自于哪里?为什么而来?来干什么?这是我们在探究本源。有理论告诉我们先有物质,然后物质经过一系列演化,产生了一系列奇妙反应,意识就产生了。那么产生的第一个意识是什么?进食?交配?占领?还是其他?就现在而言“不知道”可能是最后也是最好的答案,因为未知才最有趣。
而我认为:我思故我在。
生命是奇妙的,也是神秘的。一个小小的受精卵细胞最终能生长为一个能够独立思考的个体,让人不免要感叹自然界的神奇。第一次产生思维是因为感受到了动,可能当时并不知道那叫动。当感受到动的时候就开始有了一系列其他的思维,感受到温暖,什么叫温暖,那大概是一种安心,什么都不用顾虑,然后就可以去感受别的,自己找自己认为最舒服的状态,或者不舒服调节自己的状态,这种行为方式存在了很久,直到可以听见声音。什么是声音,大概可以理解为,能意识到这种信号在表示了世界应该有别的东西,不止有动和调节自己。饿了会调节自己,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在做这些事,直到感觉到需要去做些其他的事,比如离开现在这个状态,然后一个婴儿就出生了。
佛门把一个人的一生里遇到的总结为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出生其实可能不是出于一个婴儿本来想做的,是婴儿的存在环境发生了改变,外界的一些信息也给了婴儿需要出生的信号。可以感受到有什么在推,有不喜欢的东西产生了,如果不改变会不舒服,顺着推力方向改变,存在的地方也在给出信息去那里,虽然之前就挺好,但不得不改变,有些窄,哪部分先出去,算了,那里近那里先去,当那一部分离开这里的时候,好难受,不舒服,为什么要出去,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时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特别不舒服的感受。好痛,什么抓住了那一部分,然后是剧烈的痛感。
当在有思维的时候,我意识到了“我”。这就是我,不是他,不是你,不是其他。怎么说呢,就和睡觉起来,就知道自己是自己,不是桌子,不空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东西有些会被遗忘,有些会被忽略。就如同没有人记得自己第一次睁眼看世界时看到了什么,是一个人还是其他什么。
当我意识到我时,我同时感到害怕,难受,痛...等等好多之前感受不到的东西。其实当时是没有概念的,只不过会在以后的生活中我们会意识到当时那种感觉是什么,但很可惜,刚出生婴儿时的感觉我们也会忘记。很快我就会感觉到没有出生前那么温暖,那么有安全感,饿了需要哭才有吃的,冷了需要哭才会暖和,排泄必须哭才有人清理,一切都变得没有以前好。
生之苦,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会被遗忘。事实上,十月怀胎不止母亲不易,对于胎儿来说s其实和牢狱无异。因为当意识思维产生以后,我们不知道多久会意识到生存空间的狭小,也不知道多久会感到孤独,或者还产生其他情绪,这种生之苦我们依然会遗忘。在来看,出生之际,一个六磅八磅重的婴儿,通过狭窄的生门,这痛苦我们也是不可想象的。脱离母体之后,为外界灼热或寒冷的空气所刺激,被接生者巨大的手掌抓来提去,这对婴儿细嫩的肌肤而言,其痛苦较皮鞭抽体尤有过之。婴儿出生后呱呱大哭,实是肉体上的痛苦所引起的。
生下小孩的这户人家姓李,孩子取名一梦。有没有什么讲究,大概是没有的,因父亲说他做了个美梦,感觉一梦这个名字挺好,家里也没人反对,那么就这么定下来了。不过李家其他人的名字可都有讲究。父亲李南山,取自:种豆南山下,悠然见南山。母亲王明妃,取自:几度思归还把酒,拂云堆上祝明妃。大姐李晴,性格要强,巾帼不让须眉。二姐李瑶月,取自: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作为外来户,在镇子上也没有什么名气。不曾与人结怨,经常帮助邻里,地是早年间有户人家搬走留下的,向镇守交了租金后就归李家耕种了,房子是后来买地自己建的。只是镇上的孩子有些排外,自从李家搬来之后,两个姐姐不怎么喜欢出门玩。我自然和姐姐一样不喜欢出去玩,总感觉和镇上的孩子玩不到一起。两个姐姐的性格大相径庭,大姐从小就比较懂事,能帮母亲做家务,随便照看弟弟妹妹,替父母分担了不少。二姐比较任性,总是做一些让我们想不通的事,家里人很头疼她。我呢作为家里最小的一个,有些太安静,母亲总是说让我出去和镇上的其他同龄人多交流。
这就是我有记事以后的大概情况了。镇子上除了我家外,还有几家外来的。整体来说镇子上有三大姓氏,苏、周、王三姓是镇上大姓,出门随便抓一个十有八九就是这三个姓里的一个。镇上按照巷子统计各家各户,为了方便管理,早年间镇上的房屋建的比较规整,扇钉处太高是一片空地,戏台就建在这里。靠近扇钉处是三族祠堂,在去戏台的必经之路上。扇大骨是半人高的,一人宽的道路,也可以看做是矮墙,顺着地势由高至低延伸至河堤。住宅是坐落在类似扇小骨的九条道路之间。当时这样修建是为了方便管理,后来人口增加,慢慢的小镇也不那么规范了。住宅建的乱七八糟,不过人们习惯了按巷子来统计各家各户,也就没改过,反正能记清楚就好。
我看这个镇子的初代设计者估计当时看了下地形,想起了扇子才这么建的小镇。估计也没考虑其他。不过小镇的老人说,这是建镇子的方式符合山水,才使得小镇多年来风调雨顺。确实小镇多年来没有闹过灾害。人们总是喜欢联想一些事情,不过有什么关系呢!毕竟没有任何不好的影响,而人们心中充满了期盼,幸福不就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