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的铸剑名家萧大师,打造的锋利兵器,为太宗朱棣跟朱允文的撕逼,立下了汗马功劳。
功成身退的萧大师回到故里洛阳府的栾川县,开始经营个人的人生。
萧大师早年的结发妻子替他生了一个儿子萧立雪。后来萧大师在喝醉酒之后,与一个风尘女子相好。
这个风尘女子离开萧大师之后,生下了一个儿子卓飞花。卓飞花啥都好,就是作为男人的那啥,不行。
可想而知,他个人有多痛苦。他需要成功来抚平这样难以抑制的创伤。时年36岁的他成为长安城大镖局联盟的幕后大老板,他捧红了大镖局的总镖头司空超群。很多时候,可能司空超群还是他的那啥,不好说。知道的人可能都被他灭口了,不知道的人也不敢乱猜测。
长安城,除了上官文定,就是卓飞花最牛了。他和上官文定都可以不给陕西巡抚赵敬面子。
萧大师回到家里,见到结发妻子,心生愧疚,早就把风尘女子抛到九霄云外。
到他打造出最后一把兵器离别钩时,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以八十岁的高龄离世。
现年46岁的萧立雪继承了萧大师的衣钵。萧立雪本人并不铸剑,他和当年曾经纵横河洛的河洛一剑辛捷,隐居在老君山白云峰。
辛捷号称白云老人,也是八十多岁高龄了,他跟萧大师关系最亲最铁,因此把萧立雪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
白云老人辛捷住白云峰峰顶的白云观,萧立雪住白云峰半山腰的品剑阁。与品剑阁遙相对望的离岸峰还有一座离岸观,却是萧立雪家的产业。
萧立雪家的产业包含了洛阳周边,长安周边地区。虽然萧立雪不铸剑了,但是人们需要使用萧大师的铸剑技法,必须给萧立雪好处,在后世的说法就是技术转让费。
具体的运作模式,就是由萧大师的众多弟子,开办铸剑作坊。这些弟子,遵循此前的合约约定,定期给笑萧立雪好处。
大漠一阵风,是曾经横行西北一带的流寇,受到了官军和快活王的双重打击,逐渐四散。其中一股,散落在洛阳府伏牛山一带。
有四个姓名很帅的帅哥,成为大漠一阵风余部的首骨干,他们分别是:欧耀乾,倪帕私,吴锁为,全再来。
大漠一阵风,在伊川县,嵩县和栾川县等地,渐渐成了气候,羽翼丰满,四处跟萧立雪抢好处。
萧立雪不高兴了,让黎凤鸣出面搞定这些人。作为回报,他会倾尽全力去对付卓飞花。
却说卓飞花手中有一把泪痕剑,所向披靡。萧立雪知道这把剑是父亲的失败作品,却不知道卓飞花也是父亲的失败作品。他不知道卓飞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知道了又能如何?前有李世民,后有朱棣,为了好处,谁跟谁都不亲!
白云老人以八十岁高龄的长者身份,编造出一口箱子的故事,到处传播。大概的意思就是,这口箱子,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武器,比卓飞花手中的泪痕剑厉害老多了。两人设计好了圈套,就等着卓飞花来钻圈套了。
要对付大漠一阵风残余,必须收集他们的情报。黎凤鸣首先想到了南宫正远。
像大漠一阵风势力的情报,南宫正远作为金钱帮分舵主,完全可以搞到。既然黎凤鸣帮了他,他自然没法拒绝黎凤鸣这个非常出格的请求。
情报的使用是有规则的,南宫正远向黎凤鸣透露,是不允许的。但既然唐艾练自己人都能被他主谋除掉,无所谓情报的透露了。
黎凤鸣打开卷宗,大漠一阵风在伏牛山各地据点的负责人,主要成员及人数。
伏牛山是一个大概念,山势整体从北西向南东延伸,逐渐变缓。大部分山体在南阳府各县。伏牛山的老君山,却是分布于洛阳府的栾川县一带。
大漠一阵风栾川县总寨,位于栾川县重度沟蝴蝶寨,负责人章新生,副手金濬。主要骨干欧耀乾,倪帕私,吴锁为,全再来。人数六十一。
栾川县大角山黄岩寨,负责人张松源,副手张以修,骨干张云男,张亿庚。人数三十三。
嵩县县城分支,负责人吕乐鹏,副手张乘旭。主要骨干刘文智。人数四十七。
嵩县陆浑村分支,负责人陆三一,副手秦友春。主要骨干秦友金,秦友民。人数二十一。
伊川县鹤鸣沟鹤鸣村分支,负责人刘鹤寿,副手刘初。主要骨干张利,王中。人数二十八。
伊川县九皋镇分支,负责人程发觉,副手程继林。主要骨干程耀金,程耀威。人数十八。
南宫正远对黎凤鸣说:“这些人都只是为了活命,跟唐艾练他们有本质的区别。黎公子你完全可以想法子收服他们,为自己所用。我知道你们跟长安大镖局联盟火并,折损了不少人,急需人才。”
黎凤鸣很感激南宫正远的建议。他觉得南宫正远就像他想象中需要的那个父亲一样。而现实里的父亲,却平庸平淡,甚至是别人瞧不起的窝囊废。
黎凤鸣和沈瑞泽的马头并行,他觉得自己有很多的话想说,“如果说南宫先生像父亲,那么朱蒙就像哥哥。没有哥哥和父亲的提携,你寸步难行。”
沈瑞泽说:“是这样的。不是人人都能渐渐高飞的。”
李中岩被南宫正远指派,跟随一起,协助他们的行动。
李中岩提到了他在苏州的伤心事。沈瑞泽问他,叶家三宝叛变,他有何看法。
李中岩说:“我理解他们。那时候我是多么春风得意,受到了吴宗宇的信任和依赖。我当然明白,叶家三宝能力比我强,下意识都要踩他们。”
沈瑞泽说:“那么你是怎么捡了一条命的。”
李中岩说,“王孤雁督察早已经有书信示警,我建议咱们及时撤离。他不,他让我去南京搬救兵。等我从南京无功而返的途中,得知叶家三宝反水,吴宗宇战死。我就拼命逃咯,在庐州跟王孤雁带领的人马汇合。大家完全没有斗志,只能跑,才能活命。”
沈瑞泽说:“一个人能爬起来不容易。”
李中岩说:“有时候像做梦一样,感觉不真实。”
女孩子们就不会理解男人的心思,不知道男人在外面拼命,冒着丢脸丢命的危险,替她们抢回来漂亮的衣裳和首饰。
瞿想容跟曲双霜的马头并着,两人聊各自的石榴花金钗和春字金钗,就整整聊了一条街的距离。瞿想容说:“反正我就觉得你的款式没有我的好看。改天让沈公子再买一件吧。”
沈瑞泽心想,“我兜里可没有花不完的钱。”
两人说到了王孤雁的后事。王孤雁被埋在洛阳城外正清宫附近的荒山上。由于是丢人的事,不能大肆张扬,又不能给人留口实,连王孤雁的真实姓名都不能留。而是隐晦地立了一块碑,书,“燕孤独之墓。”
众人回到龙门镇星霜镖局,得知,上官家和欧阳家的比武,被中原首富周富贵叫停了。
人们都是这样传说的。周富贵把上官杰和欧阳英叫到了府上,大谈他前面六个不成器的儿子。只有周七七和周扒能够讨他欢心。
上官杰和欧阳英诚惶诚恐道,“周爷你的儿子若是不成器的话,那么我们的儿子就是乌龟王八蛋了。”
周富贵说:“这话可是你俩说的,可不怪我。你俩看看郭家的郭松,吕家的吕阶,要向这两位学习呀。别成天没事干,将洛阳弄得乌烟瘴气的。”
上官杰和欧阳英陪着笑脸连连称是,最后异口同声提出,在龙门石窟举行的擂台不打了。上官愚罚种地二十天,欧阳蠢去衙门做苦役一个月。
周富贵很赞,表示这才像样嘛。
众人听到这个结果,笑得前仰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