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赶紧靠过去,在兔兔前耳语了几句,我又给了兔兔一个安心的眼神,她就差不多就心中有素了。倒是也没做什么,安安静静地看起热闹来。
小羊也被牵了出来,当她一看到中年男时,也吓了一跳,匆忙躲到了赵耀身后,可是赵耀还是把她给拽到了前面,由于我明显被挟持的样子,小羊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我指着小羊问中年男:“是这只羊吗?”
中年男也是赶紧点头,显然也是认出了这只羊,但是却把我扣得更紧了,对着赵可说道:“你去把羊牵过来!”
赵耀看了看我,我微微朝他点了点头,赵耀缓缓将牵羊绳子递给了赵可,本来已经要完成交接,可是就在此时,瞎子忽然在电光火石之间从我的脖子上夺走了健壮妇人的匕首,并把她直接扔给了鸭子水根,水根一把就接住了这个胖大的妇人,而瞎子则继续向中年男的匕首抓去,这下变生肘腋,中年男猝不及防之下,匕首直接朝瞎子扎去,瞎子根本没躲,匕首直接扎穿了他的手掌,可是瞎子却正好死死抓住了匕首,这真是让我感动,可是我计划不是这样的。
中年男无奈之下,只得放弃了匕首,赶紧用手指扣住我的喉咙,高声叫道:“你们不许过来!”
瞎子还要继续,我连忙出声道:“瞎子,算了。谢谢!”
“可是……”瞎子很是失望,我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乱动。
水根提着胖大妇人摇了几下,意思问我怎么办?“老哈”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叫嚣道:“还不把我兄弟放了,否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中年男面上满是骇然之色,却坚定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要是放了他,我今天才是真走不掉了。”
瞎子拔出手上插的匕首,恨恨的丢到了地上,乌鸦飞过去把匕首抓了起来,又回到水根身上,把匕首扔给了他。
兔兔却已经悠闲的拿出指甲刀修剪起了指甲,赵耀也安静地把绳子放到了目瞪口呆的赵可手心。
中年男嘶哑地叫道:“你们最好马上放了我的人!不然……”
水根有些无奈的准备放人,“老哈”却一把抢过匕首,对着那妇人的屁股就是一刀,顿时那妇人就像杀猪般叫了起来,“老哈”狠狠地吼道:“你扎我兄弟一刀,我也扎你婆娘一刀!”
顿时把我都看蒙了,瞎子是僵尸,挨一刀根本没什么,可那妇人可是活人,结结实实挨了一刀后,血就流了出来了,虽说不是什么要害,可血流多了也是要命的,水根似乎怕血水搞到自己身上,赶紧嫌弃地把她丢了出去,赵芯桃赶紧过去扶住了她,仔细帮她检查起伤口来,然后又简单为她处理了一下。
倒是“老哈”这时才反应过来,问起瞎子道:“哎?你怎么没流血?”抓起瞎子的手翻看起来,然后又指着我道:“我靠,驴子,原来你们都是……怪不得呢?”居然又傻傻的问瞎子:“大师,能不能收我为徒?”
看他那傻样,我忍无可忍了,叫道:“你赶紧到一边呆着去!”
“老哈”还是很牛气,道:“我又没找你,管的着吗?”
这货真是能把人气到内伤,我顿时无语了,中年男也知道继续拖下去太危险,只得到:“好吧,一刀换一刀,这份人情我们记住了,不过今天还得麻烦这位小兄弟送我们一程!”
“老哈”刚叫道:“不行!”
不料这时一门心思修指甲的兔兔开口道:“可以!”顿了一下之后又道:“但他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们满门都别想有一个活物!”以她妖将的地位,这帮智商欠费的家伙终于不废话了。
我笑嘻嘻地盯着中年男,看他面色变幻不定,不过总算是走上了我需要的剧情了,中年男只得抱了抱拳道:“那就谢了!”然后还是很小心的簇拥着我,缓缓按原路退出去。
上了车中年男才长长的的舒了一口气,司机倒是调侃起来:“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啊?”
中年男使劲敲了敲司机的座椅的后背道:“赶紧开车,别回去了,直接往城外开!”
赵芯桃这时说道:“师傅,师娘的伤口还在流血,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不行!赶紧走,一刻都不要耽误!”中年男回答的很坚定,却对着我说:“想不到,阁下还是个大人物?”
我假意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只是个小角色而已。”
妇人还在疼得哼哼,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调侃道:“没想到大师兄你们夫妇联手还能在这里给人见了血!”
中年人通过车内的反光镜瞪了司机一眼,道:“你根本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就上面那个神汉养的乌鸦就快要化形了!光那玩意咱们三一起都不够看的。”
司机听他这么一说,也狐疑的通过反光镜瞟了我一眼,我也回了他一个带大白牙的笑容。
中年男又继续道:“都说N市之地历来都是藏龙卧虎,今日算是真见识到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笑笑,道:“我就是个不入流的小道士而已,不用太在意。”
中年男又问:“刚才那个发话的女人是你什么人?”
“朋友啊!”我依旧装作傻乎乎的样子回答他。
中年男想了一下,再次问道:“她是做什么的?”
我装着回忆了一下,回答道:“她啊,她是卖服装的吧。”
中年男明显被我气得有些抓狂,怒道:“不要以为我不敢收拾你,现在你的小命还在我手上呢!”
“可是她本来就是卖服装的啊,我又没说错!”我故意顶嘴道。
赵芯桃却在此时打断道:“前面有个药店,师傅先停一下吧,我去买点绷带什么的,帮师娘包扎一下,不然这么老用布堵着也不是个事啊,血还在流呢!”
中年男终于点头同意了,但是一再要求快点。
车子停下来了,却是赵可下了车去买东西,停车的这点时间里,中年男不停的向后望着,担心有车追上来,好在赵可并没有耽搁太久,很快就带了东西上来,她不但带了止血的绷带,还买了些面包和水。
车子又启动了,赵芯桃开始给健壮妇人包扎起来,赵可却在上车送东西时悄悄在我手里塞了一把指甲刀,她并不知道这绳子根本捆不住我,不过反正在车子上挺无聊的,于是我就开始试着用指甲刀一点一点剪绳子的纤维玩。
他们走的路线越来越荒僻,路上的灯光也越来越少,基本最后除了车灯,四周已经看不到一点亮光了,我却看到司机把手搭在了坐在前排的赵可大腿上,并在不断上移着,赵可也没有阻止。而后面的赵芯桃已经帮健壮妇人包扎好了伤口,止住了血。健壮妇人可能因为体力不支,已经昏昏沉沉的睡去,赵芯桃甚至无聊到已经开始在喂后备箱的小羊吃面包了。
中年男似乎在思考什么,脸上本就是苦大仇深的,现在就差变成苦瓜了。但是他们一直没有提及小羊的事,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而我明天一大早还要上课,要是再不去,估计老师肯定要我请家长了。
正想着怎么处理呢,车子开进了一户农家小院,听到发动机的声音,房子里的灯也亮了起来,他们押着我下了车,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干瘦的歪嘴女人,丑陋的看不出具体年龄。
女人讲话口音很重,而且很不清楚,我完全没法分辨她在讲什么,不过司机的话我倒是还能听得懂,是叫他准备吃的和住的地方。
中年男下了车指着我又和司机耳语了几句,我虽没听见,但是我能感觉出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充斥着不怀好意。
赵可带着受伤的妇人先去了房间,赵芯桃则是牵着羊关到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