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张雨琪已经开车开了过来,就在沈沫将要上车的时候,林芳壁上前一步挡在车门前,也不管身子已经擦着了沈沫的前胸:“晚上我请你吃饭,你要是不赏脸或者失约,我保证不会让你舒心。”
“林大小姐,我很忙的……”沈沫有点无语,这林芳壁哪有半点大姐闺秀的样子嘛:“是这样,我不敢保证晚上有没有空,到时候我们可以电话联系。”
“没关系啊啊,你忙你的,晚饭你必须到场!”林芳壁趾高气扬地看着沈沫,还不忘趴在副驾驶的窗子前对张雨琪说道:“美女,晚上借你未婚夫用一下,不介意吧!”
张雨琪淡淡地撇了一眼林芳壁,她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来路:“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没想到口味这么重!”
沈沫……无语地推开林芳壁,钻进车里:“我赶时间,闲下来给你打电话。”
张雨琪面无表情地按着喇叭,从林芳壁身边绝尘而去,直到出了唐韵才不满地问道:“你又在哪里惹的祸,人家都堵到家门口了。”
“别瞎猜,这是鹏城碧蓝集团戴英华的姑娘,前几日听说盛唐要与碧蓝联合成立商业公司,撵到唐都来跟我要订单来的。”沈沫实话实说道:“真没想到还是个刁蛮公主,竟然这么不讲道理。”
“你今晚是不是不回来了?”张雨琪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沈沫想了想说道:“回,可能会晚一些。”
张雨琪将沈沫放在盛唐门口,自己返回安城。
沈沫一边给张强打电话询问义马那边打探到的情况,一边让工作人员给他安排车子,在办公室拿了手机数据线,匆匆忙地下楼了。
当上车的时候,才想到开车的是盛唐专用司机,于是让他下车,自己开车上了商唐快速通道,然后上高速直奔义马。
义马这个县级市,和安城一样,因煤炭老工业基地而设市,坐落在中原省的东端,但是城市规模和经济结构要远胜安城一头,不但因煤炭闻名中原,更是全国面粉生产基地,有黑白经济之称。
之前沈沫因工作交流,来过义马几次,算不上陌生。
榕华建国宾馆,义煤集团的内部招待所,同时也对外开放营业,没想到张强居然会在这里下榻,沈沫直接将车子开进了后院停车场。
等在停车场周边的张强,看到沈沫下车之后,急忙跑了过去:“事情我打听出来一些端倪,感觉有点复杂,但我做不出判断,而且不能惊动陈涵,所以请你来亲自参谋参谋。”
沈沫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似曾相识的地方:“嗯,回房间说。”
“我们先去饭店吧,中午约了人,这会儿十一点半,快下班了。”张强没有开车,而是领着沈沫出了停车场,打车来到一家川菜馆。
两人刚才房间坐了一会儿,一个小年轻便推门走了进来,张强起身介绍道:“杨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六子在唐都的生意伙伴,叫沫哥就行……沫哥,这个是六子的表弟,现在在义煤集团小车班,跟领导开车的。”
“沫哥!”杨洋看起来比张强和沈沫要小上几岁,人很精神,眼睛里还透着一股狡黠的意味。
三个人说话的功夫,服务人员端上来满满登登的一桌子菜,待服务员出去之后,张强从脚下的纸盒里拿出两条中华烟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沫哥还有事儿,而且你要服务集团领导,要随时待命,中午我们就不喝酒了,这两条烟沫哥让你拿去抽。”
“这可不行,我老表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让我好好招待强哥你们,你这弄的太见外了。”杨洋极力阻拦,推阻过后,也就没有继续客气,任由两条烟放在自己手边。
六子作为自家大表哥,在唐都混的风生水起,一连拿下多家开房商的建材供应,而且还拦下了许多土方生意,前几次去唐都玩,被六子安排的眼花缭乱的。
之前他见过张强,也知道张强是六子的大哥,一手带六子出道,他们的生意里,张强也占了很大一部分的话语权。
现在张强在沈沫面前又是端茶倒水,又是起身点烟的,一口一个沫哥的叫着,虽说沈沫看起来略显文弱,但在杨洋心里可不敢小觑。
“不用客气,吃饭。”沈沫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回锅肉,大口地吃着。
开了一上午的车,还真是有点饿了:“你跟六子是老表,我们跟六子是兄弟,都不是外人,不用拘束。”
越是这样,杨洋越觉得这个沫哥好像不简单,心里反而重视起来,他吃了两口菜,便放下筷子道:“沫哥,强哥你们是不是对义马这个仰韶酒厂有意思?”
“嗯!”沈沫不动声色地说道:“说说你知道的具体情况。”
“我这都是道听途说的事情,你们要真想在酒厂下功夫,还要去找找上面的关系才行。”杨洋没有拖大,不像有的人,知道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便只顾吹牛,好像自己就是当事人一样。
“你就把你知道的先说说,我们心中有个谱儿再去找人活动。”张强看沈沫真是有点饿了,便也不放筷子,便吃便陪着他吃饭。
只见杨洋又夹了口菜,眉宇间露出一丝得意的神采:“我听说,义煤集团打算投资仰韶酒厂,至于是投资还是收购,这个我掌握的不是很清楚……我经常给义煤领导开车,从他们口中听说的这件事,应该不会有假,你们要是对仰韶酒厂有意思,可要花点心思了……而且听说仰韶酒厂总资产已经过亿了。”
杨洋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不免表露着自己似乎很了解内幕的意思。
“你说说这个仰韶酒厂现在是什么状况?”沈沫不经意地点拨着杨洋,他已经从张强口中得知,这个仰韶酒厂就是属于陈涵家的产业。
“现在的仰韶酒厂,前身是国企仰韶集团,04年的时候发生过一起贪腐大案,整个集团都被掏空了,后来就破产挂牌出售,经过义马市政府出面协调,由义马市一个叫做陈东升的人注资三千万,成立了仰韶酒业股份有限公司,仰韶集团下面的其他子公司也相继被拍卖出售……”
“陈东升在原有的基础上成立仰韶酒厂之后,辉煌过一段时间,随着酒水产业的春笋发展,仰韶酒作为一个地方酒牌,无法与国内其他大品牌竞争,市场逐渐萎缩被蚕食,基本蜷缩在中原省,而且是义马周边为主,加上经营不善,已经处于连年亏损的状态……义马市政府不允许其破产,又找不到人接手,他们厂长据说都上火住院了。”
沈沫听着杨洋说着话,头也不抬地从盆里盛了一碗米饭,放在圆桌上转到他面前:“还有没有其他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