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诚昨天拿鞭子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手软,我是真恨不得将他带来的这些刑具都在他身上施展一番。
不过一想到这些刑具加在人身上的情景,我自己竟先不寒而栗起来,当然就更谈不上付诸行动了。
虽说不真的对阮家诚这个瘪老头上刑,但还是要吓他一吓,让他长个记性,知道那种被人绑起来,任人宰割的绝望。
“这个是什么?”我指了指用来插手指的长竹签,一脸轻松问阮家诚:“看起来一点都不疼的样子,要不然我们就先试试这个?”
长竹签上血污太重,我没办法拿起来朝阮家诚身上比划,不过只是这样也已经把他吓得泪流满面了。
他憋得一脸通红,满眼的惊恐,不住地点头求饶。
你也知道求饶?也知道疼,折磨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一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哟,不喜欢这个呀。那我们换别的?”我的目光往旁边一移,拿起一根白布包裹着的烙铁,说:“这个我认识,这个是放在那边的炭火炉里烧红以后,往嫩肉上放的东西是不是?”
阮家诚看了烙铁,眼都对在了一起,脸上眼泪鼻涕横流,很是有戏。
不一会儿,烙铁就在炭炉里烧得通红。
我伸手将烙铁拿了出来,在枯草上一挨,枯草立刻就被点着了火。
“嗯,火候够了,接下来就是往哪里烙好了。”我装作是在自言自语,但这在阮家诚听来,绝对是相当恐怖的事情。
他在木桩上死命挣扎了两下,没有挣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拿着烙铁在他的身边比划。
“哎哟,你穿得这么厚,根本就没地方下手嘛。”我很苦恼的看着阮家诚。
他对着我猛点头,表示同意我的看法,烙铁的确是不好下手。
“咦?”我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说:“不如就烙你的嘴巴,这样你就更叫不出声来了。毕竟接下来还有那么多刑具要上,让你一直叫怎么行?先烙了你这张嘴,之后才好继续。”
阮家诚本来以为我不会烙他了,现在一听要烙嘴巴,又是摇头又是挣扎又是求饶的。
“烙嘴不好么?”我摆出无辜的样子问他:“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你说我们玩什么刑具嘛?”
阮家诚被干草塞了嘴,只能“呜呜呜”。
“什么?我听不见你说的。”我说:“要不然我把这里面的干草都堆在你脚下,然后烙铁放在你脚下,来个鲜烧活人,岂不有趣?!~”
说着,就将烙铁放回炭火炉,堆了些干草放在阮家诚的脚下,然后用烙铁作势要点火。
我很小心的不把干草引燃,因为“鲜烧活人”的场景一定比上刑具还要惊悚,我才不要自己吓自己。
阮家诚看我要点火了,吓得全身都颤抖起来,一双眼珠子像是随时会瞪出来一样死死地盯着我手上的烙铁。
他一定想不到,在折磨人这件事情上,我可比他有想象力多了。
就算折磨不死你,吓也吓死你,你这个心术不正的色老头!~
阮家诚怕的要死,生怕我就这么活活把他烧烤了,整个人抖得越来越凶。
他口中的白沫透过干草渗了出来,很恶心的往外喷涌,紧接着整个人就吓晕了过去。
残忍的人一般都胆小的很,轮到自己遭殃了,就可以这么简单地昏死过去,所有的刑具我都还没来得及给他演义一遍哩。
我放下手中的烙铁,又鄙夷地朝他肚子上踢了两脚
——反正都昏死过去了,不打白不打。
阮家诚像头死猪一样的吊挂着,一动不动的。
就在这个时候,牢房的门“哐”的响了一声,吓得我不由的往后一缩,别是阮家诚那些跟班喽啰不守规矩,擅自进来了吧?!~
心念电转之间,我立刻就考虑好了应付那些人的说辞,希望上天保佑,他们有够蠢,听得进我说的那些鬼话。
脚步声近了,马上就要走到拐角的地方。
我刚要开口,将编的那些话拿出来糊弄人,就看见了一个让我泪流满面的身影。
磊哥!
是磊哥!~
磊哥的人来救我啦!~
果然是专业的身手,解决阮家诚留在门口的那些人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我根本不敢奢望真的是磊哥来了。
“红一~”磊哥的声音也有些激动。
“真的是你呀!~”我想此刻我的眼睛里一定闪着光,简直不敢相信,连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好的梦。
磊哥来救我了!~
他从门口进来,借着微弱的汽灯光亮上下打量我一阵,紧接着眼眶就红了。
“荣坤铭这个混蛋~”磊哥很奇怪,眼中有泪嘴上却在骂人:“亏我还把你放心的交到他手上,他就是这么对你好的?如果让我再见到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说真的,我也想让磊哥胖揍荣荣坤铭那个混蛋一顿,居然宁可信徐真芸的鬼话也不信我。
这种男人,打坏了也不心疼。
“咦?”磊哥的目光绕开我,落到身后木桩上绑着的阮家诚身上,表情从愤慨转为疑惑:“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会被绑在这里?他这是晕过去了?”
一提到阮家诚,心里就更委屈了,本来该和磊哥赶紧离开的,还是忍不住把之前的事情大概和磊哥说了。
这一说不要紧,磊哥听了怒火中烧,拿起烙铁就往阮家诚身上烙。
可能也是找不到地方下烙铁的关系,磊哥直接将烙铁死死的顶到了阮家诚的嘴上。
“呜~”阮家诚从昏迷中惊醒过来,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
仅仅是声音就够怪异的了,我吓得躲到磊哥的身后,不敢直视眼前的惨景。
虽说是恶有恶报吧,也太惨了一些,也许有的人会觉得大快人心,但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种残忍的事情。
“就这么算了都是便宜他的了。”磊哥将烙铁往旁边一扔,转过身来,安慰我说:“你不用为这种人于心不忍。”
我点头,我根本不是于心不忍好不好,我只是害怕这种场景罢了。
“怎么样,还能走路么?”磊哥问我,我知道到了离开的时候。
“应该没问题。”我对自己很自信。
此处不宜久留,我和磊哥还有他带来救我的那些人,准备就要开溜。
就在这个时候,阮家诚抽风一样的从木桩上挣脱下来,一把抓住我刚要开溜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