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老阿婆,识海中的Saber问道。
“那不是人类吧?”
天一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不拔除掉?”她有些疑惑。
“没必要,而且我现在赶时间”天一向她解释道。
怪灵大多都是从负面情绪中诞生的,只要还有人类存在就永远除之不尽,就算我刚才把那只怪灵消灭掉了也无济于事,很快就又会出现一只新的强大怪灵来代替它。
怪灵之间是有领地意识的,有刚才的那一只在,其他较为强大的怪灵是不会随便来这附近的。
所以,与其去对付一只能力、性格等信息都不清楚的新怪灵,还不如把这一只保留下来,毕竟能保留下来的都是可控的,不可控的早就消灭了。
Saber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对这种权御之术一向都不是很懂……”
仔细算来,她当初也没有当多久的王,而且在位期间一直都忙着拯救国家,压根就没有去研究过这那一方面。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外走,但很快天一就停住了脚步。
不知从何时起,周围一切物体都变成了黑白色,就好像人变成了色盲一般,寂静的黑暗里隐隐传来了一种细碎的响声,咔哒咔哒的,声音非常轻,也不知从何处传来,每当试图凝神去倾听时,那声音就会消失,然后在不经意时,又会再次响起。
他皱起了眉头
“此岸于彼岸的界限又模糊了,按理说不该这么频繁的,是早上那场时化引发的后续影响吗?”
天色越来越暗,加上四周的一切都是黑白的,气氛诡异无比,普通人恐怕仅仅是站在这空无一入的街上,就会感到毛骨悚然了。
一阵寒风吹过,天一理了理四处乱摆的围脖。
这时,一道白痕划过黑色的苍穹,狰狞的闪光点亮了天空。
他下意识抬起头,碰巧目睹了眼前的一幕。
在一根电线的顶端,路灯灯光的照色死角处,有一团黑影正蹲坐在那儿,当闪电将这黑白世界照亮的瞬间,天一看清了“它”的样貌。
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
天一顿时一喜,“终于找到你了,殿下。”
是的,所谓的殿下就是一只猫。
现在的新星人类,老喜欢给宠物起一些稀奇古怪的名字。
他朝电线杆上的猫招了招手,“快过来小猫咪。”
但“殿下”不为所动,只见它弓着身子浑身炸毛,朝着电线杆底下不停地喵喵喵的叫着。
天一这才注意到,电线杆子底下还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听到声音看了过来,还不得天一开口,她便率先问道,“我漂亮吗?”
识海中的Saber察觉到了不对,出言提醒了一番,让天一小心些。
他仔细看了看,这个女入,留着黑色长发,穿着风衣、长裤,脖子上裹着条围巾,还戴着口罩,下半边脸被遮住,长相什么的基本看不清。
天一想了想,这大概就是那什么裂口女吧,于是他随口回了一句。
“漂亮。”
裂口女闻言,立即将口罩摘掉,显露出整张脸来。她两侧的腮帮子被两道口子分割开,呈撕裂状,几乎一直裂到耳根子。
“这样还漂亮吗?”她又问道。
看着眼前这个能把小孩给吓哭的怪物,天一眯了眯眼睛,斩钉截铁地答道:“嗯,漂亮,但我的美丽更在你之上。”
裂口女愣了一愣,这个回答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但在反应过来后还是按照惯例狰狞喊道。
“那你就变得和我一样吧!”
说完她便是把手伸进了口袋中,仿佛要掏出些什么。
但天一并不打算给裂口女这个机会,他一巴掌拍到了裂口女的头上。
“烦死了,你还是早点上路吧。”
炽热的光从掌间迸发而出。
光芒一闪而逝。
那狰狞恐怖的裂口女,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瞬间,光明净化了黑暗!
一切都恢复了原貌。
黑白世界,狰狞女鬼……宛若幻觉一般,从未出现过。
就连“殿下”也疑惑的叫了一声,“喵?”
天一再次朝它招了招手。
这一次猫咪毫不犹豫地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天一摸了摸它的头,“小家伙,你肯定是招惹她了吧?真是一只不省心的猫。”
“走吧,送你回家。”
————
闪电过后往往伴随着雨水,朦朦胧胧的细雨遮掩了所有,让一切都变得模糊,被雨水冲刷过后的世界如同雾里看花,仿佛走出三步,就会穿过迷雾,见到这个世界截然不同的真容。
小男孩透过窗子,看着积水哇哇的路面往两端延伸,偶尔有穿着雨靴的行人走过,还有浑身汁水淋漓大黄狗在摇头晃尾奔跑着,唯独不见他心心念念的猫咪。
小男孩摸了摸手中的照片,神色有些落寞。
看着孩子这样,小男孩的妈妈也有些不忍,她摸了摸男孩的头:“听话,该睡觉了,妈妈明天会发传单帮你找的。”
“没关系的,一定能找到。”
“叮咚——”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妇人忙着做家务便对小男孩说道,“去帮妈妈开下门。”
男孩穿好鞋子跑到门口,“来了。”
但开门后却空无一人,这令他不仅有些疑惑。
“喵~”
一声熟悉的猫叫传出。
小男孩顿时一喜,立马低头看去,“殿下!”
他立刻抱起了猫咪。
“是殿下回来了,殿下!”
妇人闻声也走了出来,看着孩子脸上那纯真的笑容,她也不禁笑了起来。
这时,男孩想起了自己早上许的愿望,他惊喜地说道,“我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谢谢你,天一。”
蹲在屋顶上的天一,看着这一幕点了点头,“既然委托已经完成了,那钱我就自己取了。”
只见手指朝着屋内轻轻一引,一枚五元硬币便落到了他的手上。
Saber微微一愣,落到了他的身旁,“你还要收钱的吗?”
天一白了她一眼,“废话,哪有不给钱就免费帮人实现愿望的。”
“那为什么只收五元呢?”
拿到钱后,天一把手收回了口袋里,“嘛……费用多少,一般是视地区而分的。”
“在日本,五元的发音与缘分相同,所以人们在许愿时所投掷的硬币大多都是五元,但也不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