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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百日筑基

第二日早课,紫霞真人来到,与大家也不多说话,只是把昨日所说又讲了一遍,就闭目开始打坐。陆子成坐了片刻,就听耳内传来说话声,守一,专心守一,不要妄想。陆子成睁开眼,只见紫霞真人依然是闭目打坐,身边其他人也在闭目打坐,便知道这紫霞真人是在对自己密语说话。午饭时,紫霞真人站起说道,自明日起,就不用来早课了,都自己在房中练气,三十日后到大殿集合。说罢转身离去。

回到房间,陆子成在房内坐了片刻,就起身去寻周南,周南在对面第三间房,抬手敲门,就见周南开了门,见是陆子成,出言说道,进来吧师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师兄我想找你说会话,陆子成进了房间,周南给陆子成倒了茶,师兄,我为何不能聚气到气海,陆子成说。哈哈,你以为这是吃西瓜呢,拿起就可入肚啊,周南笑道。聚气之事少则半月,长则数月,才能在气海之中有感觉。急不得。哦,陆子成这才明白。告辞回到房间。随后的时间,就是吃饭,打坐,睡觉,陆子成那也不去,如此过了半月有余,晚间陆子成又开始盘腿打坐,忽然觉得小腹气海中有气流出现,就像蚯蚓一般不易察觉,便知道自己的气海中已经有了灵气出现,想把那灵气引入丹田,却发现那股气流不见了,如此几日都是一样,陆子成心烦不以。

这日午后,周南敲门喊陆子成下山。陆子成本不想去乌镇,但是此时心烦意乱,想出去走走。就随着周南下山,那日上山以是天黑时分,陆子成不曾看得这龙虎山的周围环境,这会下山,陆子成才发现这龙虎山地势奇高,那下山之路左右盘旋,依山而建,路都是青石所砌。路的一侧是万丈悬崖。若有那山势平坦之处,便会有那或大或小的别院出现。想来都是那修道之人所在居住。

二人午后下山,到得乌镇以是晚饭时间,算了一下,走了大约四个时辰。周南也是第一次下山,二人到了山下,买了皂角等物,周南说道,晚间上山看不清楚,还是明日一早上山如何?陆子成心想也是,两人便去寻客栈投宿,这乌镇也不大,约有五百余户。平日里除了种庄稼,便是靠接引来龙虎山的香客度日。两人找了一处客栈,刚进了门,便看到居然也有同门师兄在哪里喝酒,见得二人进来,其中一人便笑出声来,哈哈,王八来了,居然还带了一个小王八。周南也不生气,只是嘿嘿笑了笑。陆子成出言说道,既是同门学艺,为何如此羞辱同门师兄弟,那说话之人年约十六,面白长脸,见陆子成出口,讥讽的说道,那日在路上,黑衣老怪没有把你打死,怕也是吓得半死,说罢,便于同桌之人哈哈大笑。周南拉了陆子成转头走出客栈,说道,不要与南星子一般见识,我二人再去换个地方好了。

乌镇虽然不大,客栈却是不少,想必都是为来龙虎山的香客准备的,陆子成刚才受了气,便不想急着去找客栈,往镇子深处走去,这镇子深处眼看已经没了人家,却冒出来一个用篱笆扎的小院子,院门之前挑着一面酒旗,随风飘展,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走进院子。

进了屋,看到有一老者正在柜台上趴着睡觉,见二人进来,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两位客官是要吃酒,还是要住宿,我二人既要吃酒,也要住宿,周南说道,快请坐,屋里不大,摆着四张桌子,二人靠窗坐下。老者过来抹了桌子说道,店里这时只有炖鱼头,切牛肉,还有若干小菜。

就麻烦店家把你能上的菜都端上来好了。周南说,接着又说,掌柜的,你这里可有好酒,那老者闻言,嘿嘿一笑,我这里当然有好酒,就看客官舍不舍得掏银子,周南听得此言,说道,什么好酒,多少钱一坛,我卖的这个酒是青梅所酿,就是那龙虎山的道祖也喜欢喝。此人说道,多少钱一坛?周南问,二十两银子一坛,平常的酒水也不过一银一坛,居然贵了二十倍。周南出口说道,拿一坛来,我倒要看看你这酒水有何不一样。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给了那掌柜的,掌柜的笑着接过银子说道,稍等片刻,向后厨走去。

等了一会,就见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端了饭菜出来,这鱼头闻着就香,妇人说道,鱼头每日只烧十份,今日两位来的巧了,还留得一份。妇人往返数次,便将菜品摆满了一桌,掌柜的此时抱了一坛酒进来说道,此酒在地窖存放,酒力醇厚,二位客官慢饮,周南排开泥封,便闻得一股酒香扑鼻而来,酒是碧绿色,入口便有梅子的味道,很是让人贪杯,两人吃了几杯酒便觉的舒畅,周南说道,果然是好酒,不想得这种地方居然也有如此好酒。二人推杯换盏,周南不但酒量大,饭量也大,满桌子饭菜被他吃的干干净净。老掌柜见二人酒足饭饱,带了二人去后院开了房门,二人呼呼大睡。

第二日一早,陆子成先醒了过来,见周南还在呼呼大睡,自己就盘腿打坐运气。等周南醒了,看到陆子成在打坐,出口说道,你咋的也不喊我一声。我也好随你一起打坐。陆子成回道,看你睡得正香,也不打搅你,你此番醒来,赶快做了功课,我们回山去。走出房门去往前厅。此时那前厅没有香客,只有那老妇人在厨房烧水。掌柜的正在后厨杀鱼,见陆子成进来,问道,客官昨日可吃好?陆子成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老伯,你昨日说那龙虎山的老祖也在这里吃酒,那老祖是何人?掌柜的回到,不知道叫啥,头发胡子全白了,我曾见得那龙虎山的道人喊他老祖。这老祖在我这里吃酒已经三十余年了,只是最近不知何事,已有月余未见他来。陆子成心中暗想,老祖?那应该是比紫霞真人的身份还要高,不然如何称呼老祖?陆子成让掌柜的做了早饭,等周南做了功课,两人吃了早饭,便返回龙虎山。

这陆子成路上便问起南星子是何人?周南也说不清楚,只是说此人喜爱出那风头,听得其他同门师兄说此人家里家境宽裕,出手阔绰。陆子成闻言想起昨日周南付给掌柜的银子,说道,师兄如此花费也不心疼那银子得来不易,周南笑道,师弟若是有需要银钱的地方,只管来和我开口就是,我那水道多有此物,只管取来用就好了。

陆子成这才明白周南的意思是说河道里的银子,想来也是,河道之中不知道每年有多少船只都会覆舟,银子自然是不会少了去。便问道,那河道之中可有其他好东西,有的是,等你我学艺下山,我带你去看看,有喜欢的只管拿就好了,说道这里,又顿了顿,说道,若是说那好东西,还是东海的多,哦,师兄,那东海之中你曾去过,去过,就是不敢待得太久,若是被那虾兵蟹将发现,还不得被扒了皮才怪。那东海之中好东西太多了。若是我两有本事去那东海转上一圈,你便知道。这周南开始卖起了关子。我可不想被扒了皮,陆子成笑道,师弟不瞒你说,那东海之中还有道门的宝贝?什么宝贝?陆子成问道。就是那用来招募天兵仙将的画符之物,你是说用来写符箓的东西,对啊,就是那好东西,你怎么知道的,师兄?我也是听一个老蟹和我说的,那厮与我吃酒,吃多了说的,那水族要那东西有何用?又不画符,又不请神将,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两人边走边说,到得下午时分,回到了华阳书院。

除了练功就是睡觉吃饭,如此这般,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陆子成已经可以抓住气海中的那股气流,那股气流逐渐可以成型,陆子成想要把那股气流引入丹田,但是无法做到。这日早间,大殿传来钟声。众人聚在大殿之中,紫霞真人已经在此等候,见得众人到来。让众人坐下盘腿运功,紫霞真人挨着走到众人身后,用手按在对方的百汇,有的人停留的时间长点,有的人那紫霞真人搭上手摸了摸便走向下一个人,到得陆子成身后,听得紫霞真人说道,运气,待得片刻,就觉得一股气流从自己百汇冲入,随即那股气流直冲气海,与自己体内的那股弱小真气融合在一起,那股真气直冲丹田,随即又出丹田,游走全身。这时耳内传来紫霞真人说话;吸长呼短。吸气进入丹田,收腹呼气。吸入空中太和之气,注润丹田积蓄下来。“天地相合,以降甘露。”“炼津化气”,肺主气属金,金能生水,水为肾主精,亦为造精捷法也。行气若久,便为自然,即使不用意领,气息自回丹田。先存后忘,知而不守。“真意往来不间断,知而不守是功夫。有心化为无心,有意化无意。神气合为一体,心入气中,气包心外,混沌交合,氤氲不散。陆子成知道这是紫霞真人在传授自己内功心法,用心记了下来。不知多久,那股真气又回归于丹田。这时但觉气如根根银丝,透入毛孔,空洞畅快,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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