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杰汭还在拼红色碎纸,楼下电话彩色灯闪动。
“我来接”,他从楼上走下来,“喂,阿瑜,嗯,怎么被骂了?”
“那是当然的,但是我看见老师找了瞭倩,告诫她不要再同我来往,她也点了头。我再打她的手机就关闭了,找到了她的短信,她说自己影响了我的成绩,下决心放手,下决心不会再找我,不会再去‘失落的雨季’。”
杰汭无言以对。他向瑜一表示:“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瞭倩是我见到的最不错的女孩之一。虽然放弃是她的抉择,我会尽力说服她。”
“我回家了!”淇与用残楼捅开门,看见杰汭一个人斜靠在吧台上。他告诉淇与,瞭倩很彻底地告别了瑜一,是老师怂恿的,老师批评瞭倩打扰了瑜一的学习,告诫她与他分手,她为了不影响他,作出这个选择。他还说:“我已经给小殇发了消息,让她想办法,风棘接她去了。”
“那个主任……教训那个主任!”淇与已经从杰汭身边走去了,他的声音让杰汭惊异:“没有想到你这么有正义感,和风棘差不多。看来时间一长,朋友之间会相互传染。”
“正义感?碰见这种无理小人,是谁都要气愤,再说,虽然教训那女人不是办法,但这个气一定要出!”淇与愤怒的眼神第一次呈现在朋友们面前,平时寻猎者再重要的任务,他也淡然处之,居然为了瑜一的事而气愤。坠夜一进门就为他的表情深感奇怪,但听完涟殇讲述后,立即捶桌子:“教训她!”
瑜一正推开门站在玄关,他们邀他进来。杰汭随口问瑜一:“你自己要怎么办?”
“说实话,我也很想教训我的教导主任,她……真是疯了,我的恋爱和放弃决不让她干涉。如果我就是杰汭或者淇与,涟殇或是坠夜,我也会当场扇她耳光警告她,但可惜我只是我自己,就算为了瞭倩,我也不能打她,你们代替我一回,怎么样?”
涟殇点头,向瑜一表示一定办到。
“这是为所有在场的人出气,杰汭,交给你了。如果你圆满完成,我愿意牺牲玩游戏,为你做夜宵。”
晚上。涟殇没上晚自习,溜回餐店,淇与问她:“打算当一个夜晚的义务劳工了,夜决的寻猎者,反邪教的法师?”
“嗯,是有条件的。杰汭打听到主任的地址了。”
碰开四个暗红色壳的鸡蛋,金黄的液体流在淇与为他们买的餐具里。
“烤火腿丝熟了,伙计!”淇与成了“伙计”。
烤火肉丝躺在托盘里,有一个名叫淇与的灵宙勋爵,小心翼翼地端着它。还少不了落妮和米梨,以及阿政的鼎力支援。她慢慢用金黄的蛋黄涂满炉火上的平底锅,淇与看旁边,说:“小夜你要自己学做菜和点心,我都不知道给你煮了多少次泡面了……”夜决园的众人想不到,在组织里无人可比、潇洒自在的寻猎者,也会在城门外的荒草里,捡择绿色植物,回家用澄清的矿泉水洗净,夹在点心里。
“为什么要用野菜,一些深海鱼不好吗?”淇与忍不住回头看那些绿色叶子。涟殇答道,我自己尝过,只有肉和蛋的点心油腻,不适宜夜晚,我本意是用薄荷叶子,但薄荷一般用于甜品。杰汭已经来到了那个教导主任的楼下,就是她。三楼的灯熄着,她正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夹着一堆公文卷和学生分数册,红色上衣和红唇,数算着自己学生带来多少奖金。一边数一边上楼,开门,进门,灯亮。立刻有敲门声,是杰汭。
“你是?”她疑惑。
“我有事情想说,请让我进门。”
她看着这个男生,以为是学生,让他进屋,杰汭拒绝,只站在门口:“我只想问一件事,不必让座,也用不着拿教案。是你告诉瞭倩有关瑜一的事情,还警告她同瑜一分手吗?”
主任毫不示弱:“你还为这个问题到我家?是的,他这样一个没有主见、自毁前途的学生,为一个朋友,放弃这么重要的考试。朋友算什么?!我也告诫你,年轻人要明智……”她抬起右手,在他的面前指指点点,满口飞沫。说得正激动,她被他紧紧掐住手腕:“告诉你,这种卑鄙的行径,瑜一和我们都无法容忍。为人师是神圣的吧,你根本不配做老师,尤其是可以为了朋友、放弃名校的瑜一的教导主任,我来就是为了教训你!”主任大骂,赶他滚出门。
“我不是有意寻事。你之前所以胆敢如此欺负阿瑜,也是因为认定他无法对你构成威胁。现在我告诉你,不要忘记他有我这样的朋友!”
那个主任的手颤抖着翻开电话薄,杰汭冷冷命令她放下,她以为他害怕,再抖威风:“你搞明白,我是有权利报警的,瑜一的弃权,让我损失了到手的五万元奖金,这种学生如果不被处罚,让他长长记性,我无法忍耐!”杰汭毫不犹疑直指她的脸:“首先,你无缘无故恶意辱骂阿瑜,这是五耳光;之后还有找到他的女友瞭倩,强迫他们分手,这是十耳光;而且势利、自私,不配为瑜一的老师,这是三耳光;再是警告你不可如法炮制,伤害无可依靠的学生,两耳光。记住,整整二十耳光,一个都不会少给你。”
他的速度力量决不同一般,面对这个势利的女人也毫不手软,她脸上泛起紫色的斑痕。
“一次。”
她爬起来身:“算了吧,就这一次,你看在,看在瑜一的分上,就这一次。”
杰汭说:“那要问瑜一本人。”
主任装出笑容:“不用了,我知道他秉性善良,不忍心的。”
杰汭轻身拉开铁门,留下一句:“如果你重犯旧病,我就会再次出现。”
之后飘然离去。走了?好,我打电话给警局,小子你等着,等着!教师抓起电话发出诅咒。
“等什么呢?”杰汭早有准备,“我应该把欠下的再送给你,对吧。瑜一肯定会同意,因为我知道,阿瑜是什么样的人。”
面前的人,被杰汭的左手按住衣领,“十九个,这一回不会再退让了,我全部送给你!”
杰汭走回“失落的雨季”,一阵清香飘来。看来,涟殇真是言出必践,为他做了夜宵。火腿野菜卷,亲手烤制的蛋糕、水果味冰水,风棘吃着一个火腿卷,涟殇看着他开玩笑:“你联系到月节没有,她的手艺也不错!”风棘低头:“没有。”
“风棘也很关心月节吗?你不是对学妹情有独钟?”坠夜不解。淇与猜测说:“共同生活在一间屋里,再怎样也算朋友,关心朋友,必然的嘛。”
淇与说坠夜不太了解风棘,他的冲动既是优点,也是缺点,如果不是前天他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他们,又怎么可以救涟殇。坠夜敷衍着答:“也是,也是。”
杰汭的刀叉碰着蛋糕,涟殇提醒他很烫。切开,蛋糕中心流动着清甜的菠萝汁。涟殇趁机问他:“怎么教训那个老师了?”
“二十耳光,一个不少全部给了她,解恨吗,阿瑜?”
“嗯!”瑜一开始抱一本厚书啃。做题目,对他来说太容易了。杰汭开始关心瑜一的状况,问他考试的成绩怎么样?
“成绩已出来了,马马虎虎。文学A,数学A+,是优势,翻译A-,这个是弱项,地球物理A+,地球化学A+,生物化学A。”
风棘的手机又在响。坠夜拼命抢过来,淇与也放手由她去,她点开绿色的接收键。
“淇与,来看!杰汭,风棘,涟殇,不好了,来看!”短信里的字幕是一片黑色:看到的人,给我注意,月节在我的手里,风棘你来不来自己决定。不过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如果真是这样,我可白忙一趟。你们随便用什么方法,找到我们所在地。风棘的手突然放下去,无法自制地颤动。他猛地回身去了门外。涟殇小心地走出门,披着杰汭的外衣,问风棘:“怎样了?”他不说话。
“我们慢慢想办法。”她尽自己所能安慰。
“我知道,”风棘终于答应她,“但是……”他向下低头,“为什么会因为我,所有的人都……”杰汭受伤,涟殇受伤,瑜一的不幸,零霭险些残疾,月节,现在居然也被卷入受害者之列。风棘原来,不知道冲动的结果。眼睛里,有漫延的泪水。风棘已经哭过两次,父亲死时,自己被迫离开家乡时。这,是第三次了。
“男孩,哭过三次就长大了。”所有人都这么说。风棘长大了。
坠夜基本资料:
身高:162cm
体重:45kg
职业:(普通)学生 (秘密)寻猎者、法师
使用法术:袖牌
能力:初学
潜力:优秀
法器:枪(荒山爱)
特长:未知
爱好:音乐,购物,舞蹈
家庭成员:父母
头发颜色:红头发
长度:一般长发
喜爱的食品:甜食
学习成绩: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