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因为耶律休哥的离去就那样敞开着,萧敛想走,毕竟这只是大王和景妃两个人之间的事。
但是他又不能走,因为他看见屋内,瘫软在地上的人儿,一脸悲伤和无助。
踌躇许久,萧敛还是举步走向屋内。
“景妃!”萧敛走到步摇跟前,将她轻轻地扶起。
步摇脸带泪痕,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心还在抽痛。
“我——”萧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今天的景妃让他感觉很陌生而已,从来不知道景妃会有这样蛮横不讲理的一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其妙地生气,只要看见他,就想好好地质问他,他除了我怎么可以爱着其他的女人!”说着说着,步摇的怒气不由地又升腾上来,好像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似的。
“景妃,别说了,今日你就好好休息吧,大王那边——我们会好好劝着。”萧敛将步摇搀到床边,好生地安慰了一番,才准备出去。
“你们两个,好好伺候着景妃!”唤来两个侍女,叮嘱一番,萧敛这才离去。
步摇静静地躺倒在床上,头疼——
安静下来,一个人想想,她并不想这样的,虽然在听说耶律休哥以前那样爱过一个女人的时候她的确有些伤心,但是她从来没想过要这样子和耶律休哥争吵。
她都说了些什么恶毒的话,她是不是狠狠地伤了耶律休哥的心了。
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步摇愤恨地举起拳头砸向自己的脑袋,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脸上的灼热还未退去,眼前还能闪现耶律休哥向她挥那一巴掌时脸上的愤怒和心痛。
这是他们和好以后,他第一次打她,那么用力,恐怕是对她失望到极点了吧。
不知道想了多久,脑子里越来越清醒,但是步摇,却越来越后悔,她做错了!
“小小姐——”门被打开,一个小小的脑袋小心翼翼地伸了进来。
因为之前的争执,步摇的气力仿佛都被抽干了般,这会儿,费力地支撑却如何也起不来。
“小小姐。”喜丫见状,赶紧跑到步摇的床边,将她扶坐起来。
“你怀着孩子,不要跑这么快。”步摇肿着眼,却不忘担心喜丫的身子。
“小小姐,你怎么了?”喜丫一副欲哭的模样,好像回到了先前那个小丫头。
“你怎么来了?”
“是萧将军,说小小姐现在需要有人陪着,才叫我进府来陪着小姐。”
“我没事!”步摇将脸别到一边,不想让她看见她发怒又痛哭后不堪的脸。
“你的脸怎么了?大王打你了?”喜丫瞥见她一边脸的红肿,急急地问。
“我从来不知道他原来曾经那么爱过一个人!”
“曾经,那现在呢?”
“她死了。”
“那小小姐是因为一个死人才和大王争吵的吗?”
步摇不语,现在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为了一个已死的人不理取闹到这样的地步,也难怪他会动怒了。
“小小姐,好多事情我都不懂,但是,大王对你这么好,肯定不会是假的。你先歇息着,等大王回来,你好好地赔个不是,大王肯定会和你重归于好的。”喜丫劝慰着步摇。
“也许吧,但是,我又该相信他多少呢?”步摇说完,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脸不再说话。
“小小姐——”好奇怪,她的小小姐从来不是这么不善解人意的人,今日为何会如此……
另外一边。
“大王怎么了?”萧潇拉住刚走进府的萧敛,眼睛却一直停留在耶律休哥的身上。
方才大王垂头丧气地到他的府内,不由分说,只顾着喝酒,不消一会儿,又一个垂头丧气的人跟着走了进来,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唉——”萧敛简要地将事情给萧潇说了一番。
萧潇不说话,只是眉峰愈皱愈拢,似乎是顾虑到什么。
“你又怎么了?”萧敛郁闷地看着萧潇,原本以为听了这事,萧潇肯定是最紧张的一个人了,难不成很是有了新欢就不再关心以前爱的女人了?
“只不过想到一点事情,不过也不敢确定。那步摇现在在哪里?”
“估计还在哭呢。唉~~~当时我在外头听得心惊胆颤,从来没想过景妃会这样与大王说话,那气势必以往误会大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会儿痛骂,一会儿哭泣,一会儿又一个人一脸悲伤的样子,真的不像平常的景妃。”萧敛无奈的摇摇头。
女人真恐怖,幸好,他没有真正爱上过一个女人。
萧敛将视线投到那个只顾着喝酒的人身上,眼中透露着担忧和同情,大王,被景妃这样怀疑叱问,只怕真的伤到心了。
“不管怎么说,你将大王劝回府,在这里喝得烂醉也解决不了问题,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萧潇说完,不再管这两个人,自顾走了。
“哎——萧——”萧敛想喊不住,张着嘴看着萧潇离去,这样的时候,却将他一个人丢在大王的身边,当真是无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