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抹骨确实说在他来王府之前大王才刚刚离宫吧?”
萧敛脸上微带怏色,手中的鞭却仍未停下,奋力地抽在马背上。
“嗯,确实如此。他确实是说大王在离宫之后皇上便让他来通知你我了。”萧潇明白哥哥的想法,虽然明知理由,他也不由得产生过同样的疑惑。
“那为何我们这般马不停蹄地追赶都丝毫不见大王的影子。”
“你看看这一路来的沙尘便知。”萧潇不以为然地用眼神指指通途路上马蹄飞驰过的痕迹。
“啊~~~啊~~~你不说我也知道,大王想必是为了追回景妃使得这条路受了不少苦。”
也难怪他们会追不到,大王追赶景妃之时,哪回不是如此焦急难耐的,唉~~~
“说起来也真是,大王已经不知追赶过景妃多少次,为什么景妃总是从大王身边跑开呢?”
“闭嘴!”萧潇听得萧敛的话,一时当他在怪步摇,忍不住厉声怒喝了声。
“好好,你也知道我并没有真心责怪景妃的意思,只不过——是心疼大王而已。”萧敛见萧潇真的动了怒,急忙解释,他一时竟忘了他的弟弟曾经对景妃也是那麽的——
“咱们两个追随大王这么多年,何曾见过大王一次又一次地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失控,舍身追随,即便是——雪妃——也未到这个份上——”
“我们现在只要赶紧追到大王,保护大王与景妃的周全就是了。”萧潇知晓萧敛也只是因为过于关心大王才回不知不觉地埋怨步摇,想起方才自己也许太过激动了,一时脸上尴尬,随即又缓和了过来。
“不过,不过,萧潇你现在不是已经又了不输于景妃的女子了么,也就不用再替大王操心景妃了。哈哈哈——”
“你——真的该死——”萧潇咬牙咒骂。
“哈哈哈——你这样咒你兄长,我要真如你说咒骂的话,我家小萧潇就该痛苦不堪了——唉~~~”
“不准这样叫我!”
“哈哈哈——小萧潇生气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如此轻松地说着玩笑话,也许只有他身边这个永远成熟不了的“兄长”了!
萧潇暗自轻抿薄唇,不露痕迹——
*
“说,有没有见过一个与我一般上下的男人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经过?”耶律休哥一手牵着马缰,一手随意攥过一个路边男人焦急询问,却看不见此刻的自己是怎样的一副吓人的神情。
前面一座城镇,他们确实逗留过一日,现在好不容易到了这座城镇,希望他们能在这里就好。
“我——我——”那男子哪惊得起他这般惊吓,呆睁着眼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说,到底有没有见过?”手又紧了一分,眼前男人的恐慌得瑟引起路人纷纷侧目,尔后下意识得远离这两个人。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那男人尖叫一声,奋力挣脱了耶律休哥的手,东跌西撞得跑得无影无踪。
“喂喂,你这样可不行!”
耶律休哥转身,只见一个穿着稍有破烂的半大孩子倚靠在对面得墙上无奈地看这他。
“你知道这两个人?”耶律休哥放开手中的缰绳,快步冲向对面的男孩。
“你看你看,我就说这样不行嘛,除了我全都被你吓跑了,你想如何打听?”那男孩子双手急忙将双手举到胸前摇晃,一脸嬉皮笑脸的模样。
“呃。嗯。”耶律休哥这才意识到太多紧张,以至于把身边的路人都吓光了。
“你想打听的人——”那男孩子说了一半抬起眼瞅瞅耶律休哥,似乎想吊足他胃口似的过了一会儿才继续下去。
“那男人身穿白衣,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至于那女人嘛,也还算不错的女人啦。”男孩子这语气似乎是说摇儿比不上韩隐,耶律休哥稍有不快。
“哦,对了对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手下,哇,看上去个个惹不起啊。”他说完还配合地夸张大叫,引得耶律休哥直皱眉。
“对,就是他们,他们去了哪里?离开这里了吗?”耶律休哥的情绪几乎又焦灼起来。照他的推断,他们在这里只会住一晚,也许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
“我先问你个问题!”男孩子双手叉腰,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耶律休哥。
“快告诉我,他们在哪里?”耶律休哥已经不耐,拳头紧紧地攥起,似乎眼前的男孩子再多说一句废话,他便会将他揍地不省人事。
“你是好人吗?”那男孩子铁了心不惧怕他,一句问话让耶律休哥呆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既非坏人,又岂能在这样一个孩子跟前说“我是好人”这样的话呢。
“总之我找她是为了救她,她是我的妻子!”最终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
“那好吧,既然你是好人,我就告诉你,他们在哪。”这个男孩子虽然问了一句,却只不过是多问而已,心地如此单纯,只要别人承认是好人,他便相信了他。
“你为何会知道他们?”耶律休哥有些疑虑得上下打量他的衣着。
“哼!这里就是进来一只猫我也能知道。只要我撒忽奴想知道的东西就没有不知道的。”撒忽奴一脸的自豪。
“他们就在前头直走右转的客栈,不过那个男人和你的妻子从未出过门。”
耶律休哥闻言,二话未说,直奔撒忽奴所指之处。
“唉,妻子都被别人抢走了,真可怜啊。”撒忽奴一脸同情,尔后不忘朝着耶律休哥的背影大声喊了一声。
“哎~~~你一个人打得过他们吗?”
耶律休哥回头,给了他一个志在必得的眼神,瞬间已消失在人群里。
“哇——刚才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王者的光芒了。”撒忽奴夸张地捂着脸兀自陶醉。他在这小镇呆了十几年,只这短短几天,却见到了两个不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