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什么味的呢?
夏天,是什么味的呢?
秋天,又是什么味的呢?
冬英揪了一朵蒲公英,“呼”的一吹,绒绒的蒲公英飞散,迷了她的眼。
她只知道春天舒适,夏天炎热,秋天惬意,都比不上冬天的“傲气”。
冬英每天都期盼着冬日的到来。
那时,她能欢快的和小伙伴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真是好不惬意。
通身雪白的雪人足足有她一人高,两颗黑纽扣是它的眼睛,再插上一根胡萝卜,仿佛它的鼻子也被冻得红彤彤的,最后用手给它画上一个大大的微笑,一个大雪人就这样诞生了。
它能陪她和小伙伴整整一个冬天。
可惜春天来临,百鸟争鸣,迎春花的绽放之际,便是雪人融化之时。
她看着它一点、一点地消融在冬日里,心疼极了。春日,竟没有留给她冬日里的一丝痕迹。
唯有两颗黑黝黝的镂空纽扣和早已僵化的胡萝卜,孤零零地躺在粗糙的地面。
没有了雪人的支撑,它们就是最普通不过的衣扣和食物。
冬英望着零散着越飘越远的蒲公英,魂不守舍地开口说,“要一卷粉红色的棉花糖。”
“好,稍等。”溢进耳朵里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声音?
就好似此刻,三月的温,三月的风,她说着:要一卷粉红色的棉花糖。
冬英愣了一愣。
收回望着不知飘向哪里的蒲公英的目光,静静地、小心翼翼地将视线移动,一朵蒲公英落在他递给她的棉花糖上。
她的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仅有一句话无限盘旋在她的肌肉记忆里。
春天,是什么味的呢?
紧接着,有一句话凭空而出:大概,是棉花糖味,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