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北各派又死伤了百多人,南越一边死伤更多,场上仅六七百人了。战斗呈惨烈之状。
因双方拼杀惨烈,又见有自己同门师姐晓风师太等不少门人已身亡,峨眉掌门禅真,亦即司马艳雪、司马艳阳姐弟二人的母亲,便叫话二人,叫二人务必担心周身刀剑箭矢。而后司马艳风瞧见形势凶险,便也抽身奔到了弟妹二人身边。三人杀伤周身敌手后,瞧见令狐亚若一边,邓绿蓉与夏彤似已身亡,便奔去同令狐雅若聚到了一块。唐玉宣极其从属则跟杨轻尘等人聚在一处,正奋力杀伤周身之敌。
泰山掌门薛敬击毙南越那中老者高手时,他数丈远外的几株小树丛间,少林法随、法原、法空三人正联手对付叶扎。法随三僧以鼎足之势将叶扎困于当中,叶扎已然有首尾难顾之危。人丛中的刘零,瞧见叶扎危及,又想到南越一边的人员死伤过快,更有四宫主之中的鲜于通与中老者二人已经身死,便急地飞身来相助叶扎。刘零不仅内功高强,她抓叶编叶的手法更是迅捷凌厉,而法随三人围困叶扎的地方又恰在小树丛中,这便让刘零有了用之不竭的“利器”。故而刘零飞来相助后,法随三人便被其飞打叶片的功夫给缠住了。
法随三人武艺高强,刘零飞打的树叶,三人或以掌拍,或以手拿,或以袖卷,皆能抵挡得住。但三人因此而不能一心一意地对付叶扎。如此拼斗了几个回合,双方成了均势,亦是比拼与消耗内力的两败之状。故而几个回合后,双方都在心中思忖败敌之计。其时双方心知肚明,拼斗自然缓了下来。
又有南越还未死伤的十几个亭主以及刘零领下的八九个女门高手,他们跟江北各派的掌门、要人,如嵩山姜含、华山孟先谷、宿芳宫的林英郑月二元老、青城领队周凤山、峨眉掌门禅真、恒山掌门郭萍的师妹李约素俞兰、杨轻尘、唐玉宣等人,可谓旗鼓相当,武艺不相上下。南越武艺稍弱一些的总兵,此时场上仍有四五百人,因他们人数众多,故而同各派中掌门、要人以外的其他人众拼斗,往往以二敌一,双方亦势均力敌,成了打打停停的胶着之态。
此时已申牌过半,至多一个时辰,天便要黑。同时方才半日相斗,江北各派杀伤敌人最多的是孤竹一叶。孤竹一叶因有高强功法和无刃利剑,他一人杀伤了南越一半多的兵士。至此难解难分,棋逢对手之际,孤竹一叶知道是到了该与南越之主刘霄一决高下的时候了。方才半日相斗,两人彼此留意,南越之主刘霄已然断定,此次江北各派之胜败与去留,必然在于眼前这个武功大进又掌握当今武林第一剑的年轻人的身上。孤竹一叶与刘霄二人知晓,他们的生死便决定了此次衡山之战的胜负。
孤竹一叶举目望去,见人众之外的刘霄也正向自己紧紧盯着,眼神中既是怒色又是恨色,似乎场中他兵士的死伤全在自己一人身上。而孤竹一叶想到宿芳宫无数姊妹的惨死之状,心中仇恨比之刘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两人相距十数丈,刘宵手上亦握有一柄较寻常宝剑宽大一些的利剑。两下望见后,孤竹一叶便双手一紧,脚下运气点地而起,向刘霄一边纵身飞来了。其时刘宵于孤竹一叶亦是嫉恨不小,他便也握紧了手中大剑,向半空中的孤竹一叶奔迎而去。不一刻,两人即于众人头顶的半空中相撞。众人闻得风声时,不由举头一望,只见两人亮剑相交,怒气相对,仅眨眼间的功夫,便于半空中激烈地对拆了七八九招。因劲风强烈涌动,不仅两人须发衣角急摆不止,且两人一二丈下的地面和四周数丈之地的众人都觉劲风迫身,不由得纷纷向周边退去。人丛中的杨轻尘和唐玉宣见孤竹一叶终于向刘宵出手,不禁都替孤竹一叶揪心起来,真不知他能否敌得过刘宵。
孤竹与刘宵二人半空中急速拼了七八九招后,各自被对方蕴于剑上的内劲一振,便纷纷降下了地面来。此时地面上人众早避开,空出了一个五六丈方圆的地面来。二人落地后,彼此相距数丈。跟着便如心有灵知一般,二人各自对着地面急地挥出宝剑,周边众人紧紧看望时,只见两道一大一小的锐利剑气喷涌而出,跟着一下沉闷巨响,撞击在了二人当中的场地上。场地上不仅陷出了两道宽而深的大痕,且剑气撞击之处,土石草木直飞溅出了二三丈远,露出好大的一个土坑来。但孤竹一叶无刃剑的气劲到底阔大得多,刘宵之剑只抵消了其中一半。故而两下气劲对撞之后,刘宵便运劲跃起,执剑再朝孤竹一叶逼来。刘宵跃起,又有强大功力护身,那一半还未消去的气劲还难以伤到他。其时刘宵因自己宝剑不如,心中颇为恼怒,故而跃上来时,情势急切。
孤竹一叶心知无刃剑坚韧,天下无双,此刻见刘宵再次逼来,便寻思加些劲力,一举斩断他的大剑。想时,孤竹一叶立身不动,紧紧瞧着刘宵的来势。刘宵飞身极快,眨眼间两人再次交手。两人只是寻常最为常见的招式,只是力道更大了些,出手更急了些。孤竹一叶觉出刘宵气劲极为强大,便退避了他片刻。片刻后,刘宵锋芒渐过,孤竹一叶于二人激荡飞起的茫茫尘土中,奋力一击,只听铮的一声锐利巨响,两人手心一震时,刘宵的大剑果然飞去了一截。
刘宵似乎已有预感,于长剑折断之时,便忽地推出了左掌。孤竹一叶无暇思索,亦急地推出左掌迎接。拍的一声激响后,两人被掌劲震荡,各自弹回了二三步。
其时两人奋力斗了一阵,均有些吃力与气急。刘宵将手中半截断剑随手一丢,跟着望来孤竹一叶道:“你我二人何必死活相争!”孤竹一叶正满腹的怨恨等待发泄,便厉声道:“错了!你心里是争,我却不是,我是要都!同你死活相斗!”一旁观望的唐玉宣听了孤竹一叶这句,知道他抱了死志,心中情思确是难以言表。这时,刘宵又对孤竹一叶道:“你很恨我?”孤竹一叶道:“要我不恨你,除非你能将我宿芳宫八九百人命都还回来!”刘宵道:“人死不能复生…”孤竹一叶怒道:“那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刘宵见孤竹一叶恨他已极神色坚毅,便咬牙道:“既然无可挽回,那你便放马过来罢!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孤竹一叶要的就是刘霄这一句,于是毫不迟疑,执紧长剑便向刘霄疾速逼来。此时刘霄已是赤手空拳,他虽有强大内力,但在拳脚招式上却没了优势了。于是乎,两人此刻交手,便见孤竹一叶步步紧逼,空着两手的刘霄一面急忙应对一面不住地往后退却。八九招下来,刘宵出汗已甚于孤竹一叶。孤竹一叶随意挥斩,他的攻势一刻不停,刘霄便一刻不得放松。又急忙应对几招后,刘霄方寸渐乱,为避孤竹一叶的剑锋,便急的一个倒纵,跃去了二三丈开外的身后的地面。
孤竹一叶见状,刚要跃身追去,却见刘霄忽地亮出双掌向自己击来。原来刘霄见自己没有兵刃,拼斗时极为不利,便想到以攻为守,速战速决。孤竹一叶知道刘霄掌力巨大,一惊之下急忙离地而起,向空中避去。只见刘霄掌劲过出,一大股土石草木急速裹挟而来,直荡出了七八丈远,遮天蔽日。
孤竹一叶这里,避到半空中后,双手执紧宝剑,朝刘霄奋力击来。此时刘霄亦是忘死之状,他早已跃起,再次亮掌对着孤竹一叶猛推而来。刹那间,孤竹一叶的无刃剑气和刘霄的强劲掌风,两股气劲急猛地在两人之间迎头撞击;嘭地一下闷响后,便向左右的空中激荡开去。
不及气劲消完,孤竹一叶再执剑朝刘霄直逼而来。刘霄一急之下亦忘却生死,于孤竹一叶剑尖逼近他额头的瞬间,他猛地迎出双手对准孤竹一叶无刃剑宽大的剑身,奋力夹来。刘霄的双掌凝聚着巨大力道,这力道足以把数百斤重的大石头击成碎片。于是乎,这奋力一夹后,无刃剑的剑身真就被刘霄的双掌给制住了。
孤竹一叶一惊,刚要运力挣脱时,刘霄身子忽地旋转。孤竹一叶只觉执剑的右手手心一阵磨热,心知手中的无刃剑可能会被刘霄给拔去。于是乎,在无刃剑正要脱手的瞬间,孤竹一叶忽地撒手,以双掌奋力朝刘霄击来。若这奋力的一击能击中刘霄要害,刘霄势必元气大伤,刘宵不是愚蠢之辈,他必不会冒此大险。
果然,刘霄见孤竹一叶弃剑击来,也急忙放手,奋力亮掌来挡。刹那间,沉重的无刃剑嗖地向地面掉落下去,孤竹一叶和刘霄,两人的双掌却于半空中猛烈地撞击到了一块。这掌对掌的对击之后,两人的掌力似乎不相上下。但一直在旁留意着孤竹一叶的唐玉宣却更加不安了,在她看来,孤竹一叶没有了无刃剑是斗不过刘霄的。杨轻尘与司马艳风等人亦觉,这出人意料的转变,只有利于刘霄。其实同刘宵对掌的那一刻,孤竹一叶心里也有这样的不安,只是为时已晚了。
紧接着,各自加运气力时,两人的身子降落到了地面来;四掌仍旧紧紧地击在一起。两人似乎不约而同地意识到,这正是一决高下的时刻了。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几乎周边的所有人众皆紧紧注视了过来,唐玉宣更是一颗心儿砰砰直跳不停。
果然,刘霄再次发狂运劲后,孤竹一叶终于抵不住了。只见孤竹一叶双掌撑直面颊胀红时,双脚却如巨石翻滚一般,不住往后边倒迈而去,只眨眼的瞬间便踏出五六个脚印土坑来。跟着砰的一声闷响,右脚猛的一下抵在一个土丘上后,身子才勉强立了下来。两人脸上皆已是青筋浮胀,热气升腾。孤竹一叶身子勉强稳了一稳后,心知刘宵若再加运力,自己右脚单脚必然抵受不住,便先发制人,急地再加一劲,将刘宵拒退少许后,双脚顺势点起,纵身到了刘宵身后。孤竹一叶纵身至刘宵身后便急忙转身而来,欲从刘宵身后以自己双掌击他后心。却不想刘宵似有预感一般,于孤竹一叶转身瞬间,他奕急速转身。而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奋起双掌再次对击而来。两人脚下尘土飞扬时,又听得砰的一下沉闷大响,两人身子各自一震后,又见孤竹一叶喉头微微一动,而后便有一股鲜血沿嘴角流了出来。
刘霄见状,知是孤竹一叶胸肺已渐破损,便心起亢奋,再次一鼓作气的穷尽周身气力向孤竹一叶逼吐劲力。孤竹一叶先是双颊一鼓,紧跟着口角一张,一口鲜血朝刘宵脸面喷了出去。这股气血喷出,亦是刘宵满面血污之时,孤竹一叶便整个人朝后边倒跌了去。最终噗的一下,摔到了二丈来远的地面上。唐玉宣与杨轻尘等人惊得面如土色,就好似心爱之人便要在自己跟前消散那般,二人忘却了自身安危,忽地朝倒地的孤竹一叶凌空扑了过来,司马艳风与宿芳宫众人亦紧随而至。
周边众人再望到污血满面的刘霄时,却发现他亦莫名其妙地僵住了一般,面对着倒地的孤竹一叶,只一动不动地傻眼观望。刘霄这骇人模样仅得片刻,忽地脖子一仰,众人一惊时,便见他喉头间似有一股急气上涌,紧跟着口嘴一张,好大的一口气血朝空中喷涌了出去。原来刘霄“八荒六合掌”虽厉害无比,但发功时不能过急过猛,此时与孤竹一叶生死相斗,全然忘却了这些,频频急猛地运用内力,最终导致气血沸腾,灼伤脏腑,胀破经脉。不明缘由的众人一惊之时,刘霄也嘭的一声,向后倒下去了。
刘零叶扎等人,听过刘宵讲述“八荒六合掌”的弊端,故而刘零见刘宵倒地,晓得他是用力过急过猛,脏腑经脉极有可能破裂,便呼地一下身子跃起朝掉落无刃剑的地方逼去,以图用无刃剑扭转乾坤。此时孤竹一叶已九死一生,无刃剑若到了刘零手上,她或许真的便能使南越转败为胜。然而刘零刚一动身,一旁的峨眉掌门禅真便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其时司马艳风距无刃剑比刘零与禅真更近一步,禅真便向司马艳风急唤道:“风儿,快抢去拾住无刃剑!”
司马艳风闻声瞧来,见刘零已飞身,便急地使出追星步法,如一卷劲风一般闪过去后,终究抢先刘零一步将无刃剑给夺到了手中。无刃剑到手后,司马艳又随手一下朝逼至的刘零挥来,刘零晓得无刃剑到底有些力道,便急地一个旋身,往旁避了去。司马艳风晓得刘零如她兄长刘宵一般,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厉害人物,便想趁机除了她。
于是乎,刘零将将避过,又见司马艳风持着无刃剑正朝着自己这里飞身刺来。刘零知道这司马艳风虽然步法极快,但身上却无多大内力,便不如何惧怕于他。刘零想时,身子稍稍倾斜,忽地摆出右脚对着跟前的地面奋力地疾速一扫。也不知道她的内力有多大,只见这奋力一扫后,地面上的土石枯草竟像被一把宽大而锐利的铲子猛地铲起来一般,噗呼蹦出来好大一片,朝跃起的司马艳风飞了去。飞身刺来的司马艳风,猛然见到眼前蹦出一大片土石杂物,生怕伤到自己眼目,不得不急忙收住气力。亦是一个迅疾旋身,飞避到了一旁地面上。司马艳风落身后,再往刘零这边瞧来时,却望见她已跃到刘霄身旁,抱起了刘霄的尸。跟着向她的几个下属急唤了一声,然后呼地一下于众人头顶的半空中朝南边飞去了,那四五个身手快捷的女下属也纷纷跃起,飞身紧跟了去。刘零清楚,没有无刃剑,以她一人的力量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中原这众多的高手的。以其顽斗下去,不如知难而退,以待日后反击之机。各派的人众见状,知是刘零等人已服输败逃,也没去追赶。
又说刘零败逃时,一旁的法随、法空、法原三人紧紧围住了叶扎。叶扎见大势已去,自己在劫难逃,便也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只见叶扎双目一闭,长长叹出一气,道:“你们赢了,这便将我绑了回去罢!”法随三人闻言,也收了各人拳脚身势,纷纷做禅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跟着法随、法空二人便胼指递出,分别于叶扎后背与前胸的几处要穴急点了几下。跟着叶扎便使不上任何气力了,只能缓步行走,不能奔跑与其他了。
再说孤竹一叶一边。唐玉宣、杨轻尘等人扑来后,他口嘴中的鲜血一股一股地往外冒,人已奄奄一息了。唐玉宣惊慌于眼前景象,早吓出了热泪来,只见她手忙脚乱地将孤竹一叶扶起时,急道:“叶哥!叶哥!…你要挺住!…不要丢下我!……”唐玉宣胡乱叫得几声,却见孤竹一叶兀自鲜血冒出,昏迷不醒,便急得只落泪,不能再出声了。
杨轻尘慌乱间,急将孤竹一叶扶起,双掌贴着孤竹一叶的后背,将真气输给孤竹一叶。真气输入后,孤竹一叶总算回了些气息,缓缓睁眼来,瞧见唐玉宣后,说到:“刘宵呢…小心他伤到你们…”唐玉宣淌泪道:“你莫担心,他已经死了…”孤竹一叶微微一惊,道:“刘宵他死了?…”唐玉宣道再含泪点头而应。孤竹一叶不再疑心,转而道:“他死了便好…宿芳宫八九百姐妹的大仇…终于得报了…”闻言,唐玉宣与周围宿芳宫众人,俱都落泪。
孤竹一叶又道:“是有人…与我输送真气么…”唐玉宣点头道:“是轻尘…”孤竹一叶闻言,道一句“轻尘…”时便想转身,却转不过去,唐玉宣亦急叫止了他。孤竹一叶这才回神,望向唐玉宣道:“刘宵已除…我死而无怨…只是有些舍不下…舍不下你…亦是对不住你了…”孤竹一叶说时,又一口气血冒出,唐玉宣瞧着,眼泪簌簌落下。缓得一气后,孤竹一叶道:“我是活不成的了…”又对杨轻尘唤道,“轻尘…不要白白耗费你的真气了…我觉出身上…身上经脉脏腑…都已破裂…活不了的了…”杨轻尘只含糊叫了声“大哥…”,却泪落不止,言语不出。
孤竹一叶续道,“轻尘,待我走了…你帮我照看一下唐姑娘…确保她能周全回到黔北去…再有…我师父的宿芳宫…便由你来接管罢…你可听见了么?…”杨轻尘急道:“大哥…我听见了…”应时,又是泪如雨下。
孤竹一叶半坐半躺地依在唐玉宣一侧,双手下垂着落在两股上,已然一个将死之人,而杨轻尘却还在往他身上输送真气。听见杨轻尘应声后,孤竹一叶两眼缓缓合上,若有若无地道:“师父…深晓……一叶时时念及你们…现下终于可以来见你们啦……”孤竹一叶嘀咕完,头也跟着垂了下去。杨轻尘一惊,脱口叫了声“大哥”时,却已见孤竹一叶稳稳地合了眼了。唐玉宣与宿芳宫众人,隐约听得孤竹一叶之言,又知孤竹一叶已气绝,便纷纷痛哭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周凤山、孟先谷、姜含和薛敬等人趁刘宵身死,刘零逃窜之机,纷纷出手,一鼓作气地制服了南越场上剩余的一众亭主、总兵。仅仅片刻,南越还未死伤的总兵、兵士,数百人便土崩瓦解,个个束手就擒了。至此,这后一次的衡山决战以江北各派的胜利告终了。自然,经此恶战,中原武林亦折损了大半高手人才,亦迎来岭南刘宵崛起以来少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