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小脸浮现一抹绯红,女子低沉着脑袋不敢去看卫东临,娇羞的说着:“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愿意以身相许,若是公子不嫌弃!”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面对着女子的话,卫东临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随之大步的离去,并不打算搭理女子。
见此女子连忙的跑到了卫东临的而面前拦截住了他的去路,无奈的说着:“公子,你这是要去哪?”
“我还有些事情,姑娘若是没什么事,我们便各走各的吧!”
女子紧咬着薄唇,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卫东临,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公子,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无论去哪里,你可以带着小女子吗?”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冰冷的话语不带任何的温度:“抱歉,在下有要是在身,不方便带着姑娘,姑娘还是自行走吧!”
女子紧扯着卫东临的衣袖,委屈的说着:“公子求你带着小女子吧,为奴为婢小女子都愿意!”
双眸微微的闭在了一起,卫东临长叹了一口气迟缓的开口:“在下有事在身当真无法奉陪姑娘,还望姑娘不要纠缠在下。”
女子送开了扯着卫东临的手,眸子中带着难以忽视的哀愁:“对不起,是小女子打扰公子了,公子若是有事,小女子便不在纠缠。”
卫东临走了两步,随之又走了回来,看着一脸委屈的女子心中很是无奈:“你要去往何处?”
闻言女子上前两步,欣喜的跑到了卫东临的面前,委屈的说着:“小女子现在无家可归,不知去往何处,不知何处安家。”
剑眉微微的皱在一起,卫东临不免好奇的看着女子:“你的家人呢?”
女子紧握着衣裙,炽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声音哽咽的说着:“小女子本是北冥的人,因为一场战斗,小女子的家人都死了,唯独我一人存活了下来,本想投奔京城的亲戚,却不料中途丢失了信物,现在哪怕是小女子去了,恐怕他们也不会相信小女子是他们的亲属了!”
卫东临无奈的摇晃着脑袋,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既然如此你就跟我走吧,等我回京城之时一并将你带回去,寻找你的家人。”
卫东临终究还是无法狠下心来看到一名女子劳碌奔波遇到危险,毕竟有缘他们才相识,才救下了这名女子,若是这名女子在去往京城的时候发生了不测,那他岂不是造孽。
“真的吗?公子当真愿意带着倾城?”倾城欣喜若狂的看着卫东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似乎会说话一般,让人深深的沉迷。
卫东临看了一眼倾城,在哪一刹那之间竟然将倾城看成了慕容如男,他们的眼睛竟然那么相像。
“真的,不过你要答应我,无论去往何处,都不要与我保持距离,切不可过于亲近,你可知道?”想着此番去北冥慕容如男也在,卫东临不免警惕了起来,他并不想让慕容如男误会什么。
倾城点着脑袋,笑的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天真浪漫,一面走着,一面好奇的问着:“公子你叫什么名字,我该如何称呼你?”
“卫东临!”
“那以后我就叫你卫公子好不好?”
“嗯!”
北冥
慕容如男懒散的躺在了草丛之中,看着即将落下的太阳,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的很是凄凉。
记得她第一次看日落的时候是跟卫东临一起,可现在物是人非,如今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里看着朝阳朝落。
慕容如男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跟卫东临会成为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仇人,想想当真可笑,曾经他们是多少人羡慕的神仙眷侣,然而如今却变成了相爱相杀的敌人。
听着有脚步的声音慕容如男并没有搭理,以为是紫衣,也没多言,继续看着空中的美景。
宇文勒看了一眼慕容如男,随之躺在了慕容如男的一侧,棱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在这一刻,宇文勒心理竟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想,若是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那么该有多好。
宇文勒侧脸看向慕容如男,看着他那么安逸的躺在那里,眸子中带着难以忽视的柔情之色,若非当时慕容如男没有丢失清白之身,那么他们之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师傅,你是有没有意思了吗?说吧,找我所谓.......”
慕容如男的话还没有说完,当看到宇文勒的那一刻,所有的话都憋到了肚子里面,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语气也随之冷了几分:“你怎么会在这里?”
宇文勒的脸色也随着那句师傅逐渐的冷了下来:“怎么,本王不是紫衣你是不是有点失望?”
“是啊,我本以为是师傅来了呢,欣喜若狂,可当看到来者是王爷后,我的心情就没有期初那么美好了!”慕容如男也不否认,虽然说答应紫衣要跟宇文勒一起联手击退敌人,放下私人恩怨,但并不代表着要好言相待。
剑眉紧促,宇文勒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没想到在慕容如男的眼中,他竟然连紫衣都无法攀比:“你可知道你这句话已经成功激怒了本王?”
慕容如男收回了看着宇文勒的目光,并不打算在跟他多做任何的纠缠,继续看着美好的景色。
英俊的脸色漆黑如墨,宇文勒欺身压在了慕容如男的身上,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男儿这么说,当真上了本王的心呢!”
慕容如男伸着小手推打着宇文勒,脸色很是难看:“王爷请自重。”
“我们现在是夫妻,男儿这句话是否用错了人?若是面对旁的男子,男儿才应该说这句话,而并非是对本王来说!”
宇文勒不怕慕容如男有多么的迷人,就怕慕容如男来者不拒,这也是他为何而愤怒的原因,为何而对木偶让如男残忍的原因。
他的眼睛里面容不下沙子,然而慕容如男却一再的背叛,这让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愤怒。
“王爷,朝廷有急报。”
一名侍卫匆忙的跑来,见到宇文勒正将慕容如男压在身下连忙的转过了身子不去看两人,面色尴尬的说着。
宇文勒的脸色阴沉看,看了一眼侍卫,随之从慕容如男的身上站了起来。
宇文勒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袍,冰冷的话话语让人不寒而栗:“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慕容如男也随之站起了身子,不由的长呼了一口气,刚才当真好闲,差一点被宇文勒在这里吃抹干净。
宇文勒看了一眼慕容如男,随之收回了目光大步的离去。
慕容如男轻抚着有些凌乱的发丝,随之看了一眼一席男装的自己,脸上带着难以忽视的笑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一直躲在树后的紫衣拍打着手掌打大步的走了出去,脸上待着难以忽视的笑容,刚才的一切被他尽收眼底。
“其实摄政王这个人也很好的,为师能够看得出来他是爱你的,只不过你当时的事情的确让人有些生气,若是换做是我,我也会如此对你。”
慕容如男白了一眼紫衣沉默不语,深邃的眼眸紧盯着空中的风景,似乎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紫衣扶袍坐在了慕容如男的一侧,长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着:“其实很多时候为师都替你感到可怜,而又羡慕,可怜你遭受如此悲痛的命运,羡慕你有那么多完美的男人爱着,护着。”
闻言慕容如男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若是羡慕,那么你来做我好了。”
剑眉微蹙,紫衣没忍住的笑出了声音:“若是可以,我当真想要变成你,毕竟那么对美男围绕,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拥有你这般待遇的人当真是不多了。”
慕容如男白了一眼紫衣,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你只知道羡慕我,可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经历了多少的痛苦,若是可以,我宁愿我碰到一个平凡的男子,那么安逸的跟他度过此生。”
“有些人注定平凡,注定有用平凡的东西,后些人注定不平凡,注定不该拥有不平凡的东西。”
世人皆是如此,总是不满足现有的一切,总是羡慕别人,其实他永远都不知道,有些人还不如安于现状的你。
慕容如男抬眼望向半空,随之长叹了一口气,笑的很是苦涩:“师傅,你可知道我此生的夙愿?”
“除暴安良,成为人们口中的大英雄!”
慕容如男摇晃着脑袋,笑的很是凄凉:“这是在我别无选择的道路上,我才会选择它,其实没有人知道,我的一生夙愿就是远离争斗,跟心爱的男子归隐深山,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可真如你所说,有些人注定不平凡,注定无法拥有平凡的东西。”
说着慕容如男笑的越发的苦涩凄凉,想到此生经历的一切,心中越发的苦涩。
她此生所经历的,也许是比人几世都无法经历的,那么所磨难,坎坷。
以前她曾想过轻生,但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了,因为慕容如男知道,那是懦夫的行为,要逃避解决不了任何的责任,哪怕今生你逃过去了,那么来生,也未必会逃离过去。
“师傅,我要感谢你,若非没有你,我也不会走到现在,若是没有你,也许我早就归于尘土了。”
紫衣不免欣慰的看着慕容如男,听到她这番话,心里舒坦了不少,只要慕容如男能够想通,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经历了这么多,我发现我成长了不少,以前我总以为成长是年龄的成长,才算长大,可现在我才知道,所谓的长大并非是年龄的成长,而是心里的成长。”
“在这一刻为师才知道,你是真的长大了,徒儿,为师真的为你感到开心,看到你能够成长起来,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喜事。”
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慕容如男懒散的依靠在紫衣得肩膀上,不似以往的拒人千里,此刻的慕容如男当面对紫衣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孩子面对父亲一样的依赖。
“谢谢你师傅,谢谢你在我百般无助的时候陪伴我,谢谢你没有因为我的任性而离开我,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再也不会如此。”
紫衣点着脑袋,眼眶微微的红了起来,听到慕容如男这句话,心里很是感动,不曾想过了这么久,慕容如男终于知道他的好,这叫他如何不开心,如何不兴奋。
双眸微微的闭在了一起,趴在紫衣得肩膀上,慕容如男的心里格外的温暖。
在这一刻,紫衣更加想要保护这个徒儿,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慕容如男。
他之前答应过慕容如男,会好好的照顾她,那么日后也是如此。
……
宇文勒看着手中的密函,纽黑的眸子越发的薄凉,就在他欲要来口说话的时候,帐链被打开,白衣大步的走了进来,单底跪地恭敬的说着:“臣弟拜见皇兄。”
宇文勒看了一眼一侧的探子示意他下去,随之将目光定格在白衣的身上,没想到那件事情过后,白衣跟他竟然如此生疏:“起来吧!”
白衣迟缓的站起了身子,默默地推倒了一侧,比以往生疏了不少,现在在他的眼中他与宇文勒只不过是属下与主子的关系,早已没有了以往的感情。
“臣弟贸然来军营,没有跟皇兄及时申请,还请皇兄莫要怪罪。”
宇文勒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面对着如此生疏的白衣,心中很是无奈:“你可还是怪罪本王断了你一只手臂?”
“臣弟不敢怪罪皇兄,这一切都是臣弟理应承受的责罚。”
话虽如此,可白衣仍旧无法改不了此刻的生疏,上次的事情已经在紫衣的心理留下了阴影,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产生了裂痕,若是想要拟补回到最初,那么就像是断了的手臂一样,很难,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