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紧促,慕容如男腾地一下战起了身子,怒视着白衣,纽黑的眸子越发的薄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闻言白衣不免笑了起来,看到气的直跳脚的慕容如男很是无奈,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便想起了以前那个胆大包天的慕容如男。
只可惜现在一切都变了,慕容如男很难在回到以前那个样子了,然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来源与这朝廷的争斗。
想想着朝廷的争斗曾害了多少的人,有多少的人因为这些争斗而变得亲离子散,有多少人因为这场无妄的争斗,而变的郁郁寡欢,从此丢掉了幸福。
“我救你,而是要等着你来我找报复那那一日,若你真想报复,真想改变你现在的样子,那么你就赶快的好起来,莫要让我失望!”
慕容如男紧握着拳头,深邃的眼眸越发的薄凉,咬牙切齿的看着白衣:“好,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一笔一笔的偿还给你。”
闻言白衣不免笑了起来,心理不免有些期待,他现在真的很期待慕容如男能够报复他,能够重新振作起来,不要像现在一样的颓废。
“那就不要让我小瞧你,我等着重新振作的那一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看着那抹渐渐离去的身影,慕容如男撑着笨拙的身子站了起来,起身走到了化妆镜前,拿起了药箱在擦拭着身上的伤口。
本想着就这样的死去,本想着不在治疗,可听到白衣的话,慕容如男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振作起来,无论如何都要找他们报复,都要亲手杀了他们,已结心头只恨。
书房,宇文勒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抬眼看向从门外走来的白衣,依旧是不似以往的冰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她可吃了你给的药?”
白衣“嗯”了一声,坐在了宇文勒的对面,无奈的摇晃着脑袋:“皇兄我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人都被你打成那样了,你又想尽一切办法的为她治疗,那么之前你又为何动手打人呢?”
棱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讽刺,宇文勒起身走到了窗前,深邃的眼眸紧盯着窗外,意味深长的说着:“若是人死了,那本王岂不是丢掉了一个玩物?”
白衣长叹了一口气,宇文勒的心思他又怎能不知道,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皇兄,你当真认清自己的心了吗?莫要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本王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让慕容如男死,若是这么轻易的死了,那本王岂不是丢掉了一个让本王开心的玩物。”
在白衣的眼中,慕容如男恐怕不单纯的只是宇文勒的玩物那么简单,若当真是玩物,又如何如此上心。
“皇兄,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莫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才是!”
剑眉紧促,宇文勒有些不耐烦的说着:“你先下去吧,本王现在不想听到任何有关慕容如男的事情。”
白衣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长叹了一口气随之大步的离去,真希望日后的宇文勒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认清自己的心,总是做一切无法控制的事情,可当真正的失,认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时候,在想要后悔,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晚了。
宇文勒紧盯着远方,深邃的眼眸很是复杂,其实连宇文勒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只知道看到慕容如男痛苦,心理似乎就能够得到解脱。
……
丽日清晨
繁华的紫荆城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慕容如男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穿梭在人群之中,忍受着被人指责的痛苦,走到了刘将军府。
见到是慕容如男回来,看门的侍卫匆忙的跑了进去,兴奋的大喊着:“慕容小姐回来了!”
刘将军牵着卢儿的手大步的跑了出来,当看着站在门外的慕容如男时,炽热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眶。
慕容如男紧盯着刘将军跟卢儿,雾水瞬间模糊了眼眶,却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卢儿兴奋的跑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扑倒在她的怀中失声痛哭了起来:“师傅,这几日卢儿真的很想念你。”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被卢儿触碰的伤口真的很疼,却被慕容如男一在的克制,不想让刘将军发现任何的弊端。
然而心细的李将军恰好将慕容如男的表情尽收眼底,对着跟慕容如男腻歪在一起的卢儿说着:“卢儿你先下去玩,师爷跟你师傅有些事情要说。”
卢儿不满的撅着嘴巴,却还是乖乖听话的退下,慕容如男跟着刘将军来到了客厅,坐在了一侧。
刘将军看了一眼慕容如男,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话语中掺杂了难以忽视的担忧之色:“如男,告诉父亲你到底怎么了?”
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慕容如男故作不知的说着:“义父你在说什么呢,女儿不懂!”
刘将军长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慕容如男是不想让他担心,可他已经知道了,又怎么能够不担心:“你就不要在骗义父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身上怎么会有殇?”
慕容如男本能的收了收手,笑的有些牵强:“义父,女儿当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女儿并未曾受伤!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剑眉紧促,刘将军走到了慕容如男的面前,看来这丫头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一把扯过了慕容如男的手臂,撩开了她的衣袖,当看到那遍体鳞伤的伤口时,炽热的泪水终究还是无法忍受的掉落。
慕容如男紧抿着唇角,想要躲闪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没想到真的让刘将军看到了,还是让他为自己忧心了:“义父,女儿没事的!你无须惦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宇文勒做的?”刘将军紧盯着慕容如男,话语中带着难以忽视的愤怒。
“义父你不要为女儿担心了,女儿真的没事。”
慕容如男抽回了被刘将军紧握着的手,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苦涩,面对这刘将军的关怀,慕容如男真的有些难以克制,差一点就哭了出来。
刘将军长叹了一口气,坐在慕容如男的一侧,无奈的长了一口气:“你这丫头到底让我如何是好?”
慕容如男低沉着脑袋,紧敏着唇角沉默了许久迟缓的开口:“义父我真的没事,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是你要知道,关心则乱,女儿现在过得虽然不好,但却也不差,只要女儿在忍忍,就一定会翻身的。”
刘将军看了一眼慕容如男,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她知道慕容如男倔强,只要是他认准的,就算自己说在多也都是无用的:“如男,义父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哪怕你不用如此奋力的打拼,义父也可以给你一个富裕的生活。”
“义父,你知到的,我要的并不是这个!”说着慕容如男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苦涩,若非只是为了钱财,为了生活过的好一些,他也不会如此的拼搏。
刘将军长叹了一口气,他怎能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害怕,现在慕容如男过的已经够惨淡了,他真的不想在让慕容如男这样下去:“好孩子,放手吧,不要在这样拼搏了,看到你这样,义父真的很心疼。”
“义父,我心意已决,你不要在劝我了,我是不会回头的,我现在已经这样了,所以我想要将这件事情一直都做下去!”
成为大英雄是她一直以来的夙愿,慕容如男不想放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她有一口气在,这个梦想就不允许被抛弃。
刘将军欣慰的笑了起来,虽然很舍不得,但看到慕容如男如此坚毅的样子,也只能随它去了:“义父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在你成亲那日,你的父亲便已经走了,他说要去云游四海,早已厌倦了这种争斗的生活,他叫你不要去找他,若是想念,他会回来看你的!”
慕容如男抬眼看向远方,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也好,若是父亲留下来,跟着我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的,这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孩子,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情,你要在知道,义父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永远的守护着你!”
慕容如男点着脑袋,心理暖暖的,自从有了刘将军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家庭的温暖,虽然老天赐予了她这么残酷的生活,但却给了她一个好的父亲,这一点是慕容如男最开心的事情。
.......
“今日是慕容如男回家省亲的日子,难道你不去吗?”白衣看了一眼宇文勒,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宇文勒优雅的喝着手中的茶水,良久迟缓的开口:“本王为何要跟她一起回去?你觉的现在她有什么资格让本王陪着她一起回去吗?”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随之也就释然了:“好吧,那我要不要派人去看着慕容如男,以免他跑了!”
“她现在还没有那个胆量逃走,她牵挂的人太多了,就算真的想要走,也会将她牵挂的人安置妥当!”正是抓住了慕容如男这一点,所以宇文勒才会肆无忌惮的放任慕容如男!
白衣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怪不得宇文勒如此轻松自在呢,原来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既然如此我就下去忙我的事情了!”
“你现在放下手里的任务,本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
见到宇文勒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白衣越发的好奇,很久没有见到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了:“皇兄,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上心?”
“阻止紫衣接近刘将军,但凡有什么举动,记得及时来告诉本王!”
白衣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本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又是关于慕容如男的事情,不过一想想宇文勒,白衣很快也就释然了,毕竟在宇文勒的眼中,现在最重要的人可是慕容如男,所以,但凡关乎到慕容如男的事情,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宰相府
宰相一把将手中的鱼食扔进了池塘之中,脸色越发的阴沉可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知道,相爷您先不要生气了,现在的慕容如男已经被摄政王控制住了,她暂且不会坏了我的好事!”管家焦急的解释着,看着愤怒的宰相,心中忐忑不安!
宰相一脚揣在了管家的腹部,脸色越发的难看阴沉:“你个废物,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办成过什么事情?若非不是看在这么多年感情的费上,我在就杀了你了!”
管家无力的跌倒在地,却不忘狗腿的说着:“奴才知道错了,相爷你不要生气,奴才这就想办法除掉慕容如男!”
剑眉紧促,宰相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愤怒的吼着:“滚回来,现在最重要的人不是慕容如男,而是北国侯,你们这些废物,慕容如男不但没有杀了,现在竟然连北国侯都放跑了,我留着你们又有何用?”
黑袍单膝跪地,负荆请罪的说着:“属下差一点就杀了慕容如男,可谁曾想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紫衣竟然也插手进来的!”
“我不管是谁插手进来,事情没有办成就是你们无能,这一次我要你们杀了北国侯,若是在无法做到,你们提头来见我!”
宰相勃然大怒的吼着,这一次他是真的很生气,没想到他们竟然那么废物,竟然一件事情都没有办成。
“是,这一次属下一定不会辜负相爷你的厚望!”说着黑袍大步的离去,不敢迟疑片刻。
管家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地上,不敢起来,不敢有任何的言语,宰相当真是太可怕了,管家不敢招惹。
宰相看了一眼管家,越发的愤怒:“废物,你还坐在这里干嘛,赶紧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