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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简。
即向,六界仙尊。
剑指百川,终归于一场空。
相传于四百年前,一处平原辽阔之地,有长达千年的历史古国,名为凌香。
凌香古国,地界算不上很大,没有常年的征战与掠夺,已有千年历史。
民风和乐,怡人自载。
国内人民,时常有曰:古典章华,珠宝产地,媒人长夏,君临天下的女将军,与坐拥风雅的太子殿下。
首先来讲讲这位女将军,世人该如何为她从书呢。
她是凌香古国千百年来第七百五十六位女强人。
王与后及宫中所有人都视她为国之梁柱,时常骄傲道:“将军可谓木兰在世,万世流芳。”对于世俗的富贵荣华,这位女将军倒是完全不想要。
她想要的,无非:
天下太平,民生安乐。
仅此而已。
女将军年少时经历许多苦楚与偏寒,一心一意修行人伦道法,终于不枉师尊教诲,出人头地。在她修行前后,遇到了三件事,于后世影响也相当广为流传。
十岁那年,叛贼侵略故乡,父母在家中被人打死。
她呢?流落异国,不知所踪。
十二岁那年,她流浪街头,靠着人们吃剩的东西,存活至今。她没有亲人,甚至没有好心人愿意收留她,宁可看着她饿死在街头,也不会有人站出来怜悯她。
“要想替你父母报仇,你就跟着我去修行!”终于,她在木里街头遇到了属于她的那位师傅。
——
十七岁那年,师傅因自身功德圆满,飞升仙人,位列仙班,师门无人管辖。她被人从阴霾皑皑的武悦山内赶了出来,从从此,又过上了往日的偷鸡摸狗生活。
恰巧那年洪水泛滥,凌香全国上下举行祭天仪式,一只可怜的小狐狸不幸落入皇室手中,被选中当了祭品。
祭祀。
听闻,这一项神事文化早已有长达千年之久的文化相传。依然可以从千万残留的古籍和前人口述中可得知,进而去遥想那是怎样的一桩盛事。
大街两侧,人山人海。
皇宫贵族尽在高楼上谈笑,皇家武士威风凛凛,骑马而上,披甲开道,雄浑而有力的手,在奏乐的陪同下,撒与漫天花雨。金车中传开了那郎朗的琴音,在整座皇城的上空飘然自在。
骑士队的最后,十几匹金傧白马并行,拉着一座花台,而那正是放着祭品的地方。
一只不过刚出生的狐狸,浑身是血,一动不动。
平躺在上面,似乎是沉倦了这世间纷扰,早已认命。
那被选中游行的舞剑者,便是那凌香古国千百年以来最至高无上的荣耀。
游行途中,她被选中,扮演阎罗角色。
在万众的瞩目下,任由武者把台上的小狐狸给劫走,自己也只能延延自作。
舞剑将神。
面前带着一张黄金面具,身穿华服,手持宝剑,扮演降妖除魔角色,保卫古国被视为神兽的那件祭品。
——天狐圣兽
那守卫舞剑者。
则是六界至尊。
——天帝帝君
开始,她并未看清花台上作为祭品的是何物,自己扮鬼伪装成必须要抢圣物的样子,与舞剑者随便过了几招,似乎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没多久,她拿着剑,便没了兴致,随便挥了几下剑却也打得舞剑者节节败退。
也不知道,那日是于祭台之下哭哭啼啼,突呼一声:“..祭品掉下去了!”
她艳眸微敛,这才看清那花台上作为祭品的究竟是何物,本已无家可归的人了她,昔日的一幕幕浮立刻现在眼前。
暗自在内心与那位舞剑者道了声歉,转瞬间,又像是变了个人那般压着剑者打。
打得她节节败退。
高楼上的科举官员们为此目瞪口呆,祭司的瞳孔也早已被戾气所填满。
盛夏太平桥,魏延保安民。
舞剑环节过后,再将那只苦命的狐狸扔到河里,献祭河神。
现如今却成了鬼怪压着舞剑者打,自然是天大的笑话。
“举国”都认为这是不详。
当然,这也只是祭司和科举官员们的认为。
那时,花台上的阎罗者正打得剑者轰轰烈烈,节节败退。
最后一击,她甩剑一挑,将剑者一记击倒,怀中抱着的狐狸稳稳当当落于她手。
这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大街两侧,气氛都沸腾了。
城墙正上方也汹涌起来,人们从游园之旁探出头来,争桑推拿着出来看。
这时,舞剑者又恢复了刚才的干劲,突然抓着剑从地上跳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急了,剑者将阎罗的一侧抓住。
她刹那瞬间,犹豫不定。怀中狐狸那圆滚脑袋掉了出来。
阎罗一惊,由花台到平地上的距离,少说也有数十丈,会摔成肉泥。
此时此刻,举国沸腾,尖叫连天。
就当人们快以为这只作为神兽存在的小狐狸即将血溅当场。
阎罗又迅速反应过来,微微抬眼,翻身朝后一跃,再次把小狐狸抱在怀里,接的稳稳当当。
人们只来得急看见一道黑色白影逆光而动,她已经把小狐狸托在怀里安然落在那马车上。
如此精彩,当真一戏。
不巧的是,她脸上挂的那张阎罗面具,被小狐狸的一只尾巴扫动落下。
霎时间,露出了那张隐藏在凶恶的面具里面的年轻貌美面孔,展现在众人眼前。
剑者见状,趁机击倒阎罗,抢过小狐狸直接反刺她,她也不慌不遭的躺在地上装死。
下一秒,万众雀跃。
百姓万家都兴高采烈了,神兽得救了,然而,祭司的头发却被气的竖了起来。
谁都没想到的一个差错,弄的举国雀跃起来,那狐狸安然无恙地躺在舞剑者怀中,竟然没死,还会动会跑。
不详啊!
不详!
花台祭祀行程仪式,必须绕着整个皇城游行一圈,象征着国家每保太平,然而。这个打斗令人心沸腾的过程中狐狸却出了差错,好在扮鬼神的那位她还识时务,装死放水了。
祭司简直是要被气的开花,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直接把她逐出皇城,流放边疆等地。
扮演舞剑者的那位就不大乐意了,清脆的声音响彻起来:“这位姐姐的身手很好,是一位国之可塑之才。祭司为何要将此等国之栋梁流放于边疆?难道就不怕百姓认为这是意图谋反?”
凌香古国。
之所以为凌香,是因为在女将军之前,辈辈杰出的人才,全是女人,当时祭司大号特此:
——
凌香。
寓意是飘零百世,女杰千万。
所以在这个古国,女性的地位是极高的,堪比男人们在皇族的地位。
这位扮演舞剑者的人,无疑就是凌香古国下一位女杰,也是下一任国主。这么做,无疑就是在护国之栋梁之材。
她一语不发,任凭他人如何自栽也不为所动。她当时,是这么想的:“杀生不虐生!”
潜台词必然是这般。
既然此处洪水泛滥,又视狐狸为圣兽,好好关心爱护,老整这么多祭祀圣物的活动,遭天谴那也是自然的。
这么换一个思路想,也确实是对的,但很无理。而那祭司在祭祀前,自然更是没说过为何要全国上下举行祭祀游园,祭祀品竟也是他们认为的神兽!
难免,于情于理不合适。
太子表示:“她很不错。”
“你们让我扮演,仅此而已,我救了你们认为的圣物,为何又要惩罚我呢?”
祭司无言以对,太子竟因游行途中与她过了几招,就开始颇为赏识此人。
尽管太子殿下特别喜欢这位将军,如何力排众议,如何处理,都终究还是拗不过国师与郡主以及各位科举官员们的意见。
不好说也不会说,祭司既已表明了立场,也不敢说。
翌日,她所敬仰的那位太子殿下,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
第三件事。
自然是在她十八岁那年,颇爱穿浅灰青素色长衫,常年背上背着把冰蓝长剑,又拿雪玉做扣,一年四季常与战事打交道。
因此人在上次的游行,被郡主赶了出来,流放边疆等地。
因此,又好巧不巧地遇到了下凡显灵的师尊,青丘一事之后,她又化名为——“佟挽”
再次回到了凌香地界,在那里争了军,要了兵。
而这位太子,自然及时认出了友人,郡主为了给太子殿下几分微薄颜面,于是随便封了个将军,给足她底气。
更没想过,以后的每年。
几乎国内每一年,每一次的战事,以及镇压叛乱,却基本全是她去平定。这还不算什么,主要是她要套口饭吃,也需尽心尽力。
管她是人是鬼,是先仙是魔。
只要来犯,严惩不贷。
于是……
郡主对此人刮目相看。
就这么一次。
黄河古都,名曰墨桉,有一位皇子,为家中至宝,此为南都墨桉七皇子。
本是都城下一任太子。
他有三位皇兄,然而很不幸的是这三位国之栋梁,接连战死在边关疆外,是于只弟一位,却为一病秧,仅还古都太子时事。
不久病央便死,死后竟执念颇深,化为一魄鬼魂。
在那古都中,徘徊已达千年之久,影响国民安定,郡主派女将军前去镇压。
领命。
过此,即可。
这鬼魂也可称之为新娘,可却没了双腿,又称骸妖。它不会把你怎么样,不会吃你,更不会打劫钱财等俗物。它只会从那处迷雾中现身,拦住路人。有时问问题,有时让做任务,又有时让你去帮它拿东西……
什么也不干的话,一家老小全没了。它会抄家,也不是什么东西都需要。过道使者以及古国很多国民直接被吞噬,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想干什么。反正干什么事,都会被杀,干脆不如放弃挣扎。
女将军如期而约,独自一人到达此处,骸妖果然现身。
不是惊鸿一瞥,也不是骇人画面,仅仅是……一只妖的化身。
它有着两只倏尔,锋利的牙齿裸露在外,很是渗人。它抬起那呆笨的小爪子,抓了抓脑袋,开口问了:“此处何处?”
女将军右手持剑,呆愣一秒,笑答:“古都。”
她心虚了一阵,这种地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都是些什么奇葩问题?这地方老成这样不是古都就是古城。被吃的都是些傻逼吧。”
骸妖笑问:“为谁所定?”
闻声,将军微微挑眉,抬手之间握了握腰间的那块玉佩,思考片刻,轻松笑答:“..此之所谓,露中立萧,万劫不复;因而身之所向,必然心之所往。”
短短一句含义颇深的话语,骸妖便心中默认,任由她过道。
她见状,回眸笑道:“...你不是这里所遗留的鬼魂。回家吧,别在这里吃人了,否则,下一次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骸妖闻言,悻悻点头。
次日,忙完军中繁务,她再来时,那只骇人的东西已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缕青丝留在原地。
她眉头紧皱,心中波澜涌动。
抬手之间的模样十分小心,将青丝埋入土中,松了松泥土。
这时一个过路人恰好路过,听闻有人在此除妖。于是好奇,前来围观汝何。
没成想,竟目睹一名柔弱女子在此,撒下一缕黄土,为此处死去的古灵送行。
路人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她轻笑,答了骸妖之前所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仅此八字:身之所向,心之所往。
愿逝者安息。
当然。
最后五个字她没有说出来。
其实她早就知道,此处鬼魂早已被骸妖反噬吞掉了,留下的也不过一丝怨气压根造不成威胁,但吃人这事儿实在是不能容忍。只见那位陌路人,朝着她微微一笑,转身化为身披白金铠甲的神将,那束白光自天界,降临凡间。
她这才觉得似乎有点眼熟。
诸天神们在她天游那一段看得起劲,片刻便注意到了这位女者舞剑之神与鬼神童子地截道。
又因正巧此处闹荒,古都墨桉正好留意一番。
有人曾问:“您看如何?”
“前途无量。”
帝君仅回答四个字,包含了许许多多的含义。
……
数半月后,凌香皇城正上方天开突发异象,雷雨大作,在天地惊鸿之时,这位女将军飞升神人了。
但凡。人间有一位出色的天将飞升,天庭昭阳殿的空都会升起一道耀眼的白光,而红光,则是千万年以来唯一一位君临六界的天选之人——帝君才有的。巧的是这位女将军的本命光芒,竟也是绯红色。
一问才知,师承何人。
散人。
说白了,就是一位不愿意透露自己真实姓名的大佬。
修仙成果,固然太难。不仅仅是需要几分天赋,需要一分天机,还需要的是六分运气。
一位神将的诞生,往往都是慢慢千万年的路。
在凌香地界之时,飞升的不仅仅只有一位女子。
还有一位……
太子,两人曾为知己。
羽化登仙,自然也不忘彼此,长久以来,互帮互助,相守相望。
年少时,便可羽化登仙的天之骄子也不是没有,有的穷尽一生之力也无法盼得来那一份神格,一道天劫难渡也大有人在。
即使等到了不是自己的,过不了那一关也还是得死,只是时间的早脱罢了。
但是,上天使她年少时丢失父母,花一般的年级时,在沙场征战四方,达到了一定的契机。
这一刻,她无疑就是上天眷顾的宠儿。
她曾经想要的,往往都是容易满足的。
那时,她是民心所向。
因为凡间的威望,凌香的信徒越来越多,为她所建造的道观,也就越来越多,寿命越长,法力也越来越强。
鼎盛一时,繁华一刻。
但,所谓站的越高。
摔,也就所谓越狠。
一百年间,凌香仍在。
但,两百年时,凌香内乱。
两百二十年。
凌香被迫更朝换代。
内乱起因,无非就是那曾经的郡主已故,而那位仗义感言的女太子又飞升羽化成仙。
又为而后的另一位皇子世袭登位,过后竟开始暴政,百姓民不聊生。
那时的祭司非但没有辅佐,却反倒在一旁怂恿国君暴政,叛军起义,人间战火四起。
天界上天庭的神官,因为天条的禁锢,什么也做不了,除非妖魔鬼怪越界侵犯人间。
否则一旦触犯神格,要被扔下凡间历尽七苦,神格落入另一个境界。
在凌香内乱期间,她此前些日中,已然奔赴凡间边疆镇压叛军朝乱,期约旅途。
不凑巧,她竟勿接任务,在凡间放出万年凶煞修罗恶灵——
逆水沧澜。
破坏六界稳定。因而触犯六界法规,肉身则被十殿阎罗关押至锁灵塔内,元神亲自下界,尝尽世间七苦,重新开始,方能归位。
此代帝君。
虽长期坐拥千年以来最强战神名号,却不曾把拯救天下,国泰民安,长河四起,之类的东西挂在嘴边。但又没得办法,只能这么对她说:“尽力而为就好。”
她却道:“心由自己。”
不知她是高看了自己,还是低估了现实,最初来到那个镇守恶灵的地方。
第一眼。
花开满天,花香遍野。
第二眼。
战火连天,民不聊生。
第三眼。
人间炼狱,生灵涂炭。
——
她非但没有加紧镇压凶灵,反而弄巧成拙,放出千年恶灵,六界再会。
帝君无奈之举,毫无办法。
只得以自己的元神之灵,生祭镇压之器,最终达到镇压目标。
六界再无独尊之人,那一位昔日最欣赏她做事风格的人,也将不复存在。
她依约被贬,天庭上也有些神官处处议论:
“这女人不会是靠着‘睡’才飞升的神官吧?”
“依我看啊,这十成,起码都有九成的可能。你没看见帝君是怎么护的她吗?”
“女人,自然是飞升少不了得靠这一路子才上来的。”
“别说了,别说了,太子殿下来了。”
闻言,来者果真是一位相貌堂堂,气质优雅的女性,向昭阳殿走来,交托于全数关于她飞升前以及飞升后的东西。
便什么也没管得着,就冲着刚被贬的自家兄弟去了。
天庭之上,这位飞升的女太子也无常没有被人指指点点,不是因为她是天之骄子,仅是道观就有千百座,混得比她稍微强了这么一点罢了。
但凌香古国,好歹也是存在了上千年的历史,说内乱就内乱,说战火连天就战火连天,越帮还越是疯狂,干脆自己撒手。
这位太子殿下自身本来就没有七情六欲,何来的重情重义之说?
不巧,这还真有。
凌香古国内乱之时,她也并非是没有帮,只是越帮越乱,直到最后还引火烧身起来。
也不是说她没努力,可她还不如不努力。越是下血本的努力,战况越是直接一团糟,说实在的她战术方面没有将军好。凌香的人被打的头破血流,伤亡惨重。最后因为一场天灾卷席了整个皇城。
叛军打入皇宫,内战结束。
说到底,还是得归根于太子那一位不成器的皇弟,听信旁人的耳旁风毁了自己的江山,毁了自己的庙。
后来,她还听说镇压叛乱期间,国库空虚,军饷严重不足。
那国师贪完了钱财就铺盖走人,丝毫不管凌香人的死活。
国破山亡后。
人们发现了一个事儿。
她们供奉,信仰的将军和太子殿下,好似不会管她们这些子民的死活一般,他们信奉的人好似也根本不存在一般,帮都帮不了。
但,他们直到最后一刻还是像以前一样,一直在相信曾经在造福着他们的双神,于是,即使叛军打到皇城外,他们也不会妥协。
没想到,叛军破了边境最后一道防线,竟在皇城内烧杀抢掠,在神殿面前也很嚣张。
“..我呸!什么狗屁神明?最终还不是弃了你们这些杂碎!给爷狠狠地砸了这破神殿,立上本太爷的画像!供奉起来!”
在叛军角度看,说难听点,就是袖手旁观,或是混着香火吃等死的窝囊废。
于是……
他们曾供奉和信仰的人,给他们带来无数天道与富贵的人,亦或是神,往往都不复存在了。
大火连烧神殿,持续了三天三夜,烧到一点东西也未曾剩下,就连一缕灰未曾留下。
自那以后,太子殿下的香火大跌,将军的道观,也因此被叛军所摧毁。
后来再被贬,可以说现在的将军,已经不如往日的将军了。
有才有谋又如何?
终究还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窝囊废。
被贬再贬。
无非就是消除法力,贬落人间.
帝君生祭元神之前,曾在将军的锁骨内侧,用灵力刻上了这么一个字“柳”。
往生咒,亦夺魂锁。
即使人被贬下凡间,也可不老不生不死不灭。
即使受伤万箭穿心,一度濒临死境,那也仍然可以再度复活,魂体重返人间。
帝君对于将军来说可以算得上是非常的疼爱有加了。
将军曾留在凡间的那句话:
“因为身之所向,”
“所以心之所往。”
也早就被叛军给推了,零零碎碎的掩埋在历史的痕迹里,就这么过了四百年。
……
某天一声巨响,天地间又是一道绯红色的光芒直冲云霄,在此迎来新的神邸到来。
她。再一次迎来了飞升,古往今来,被打下去的神官不是在凡间耗尽终生,就是降妖除魔途中不小心被鬼王给吃了,无一例外,根本没有翻身之日。
第二次飞升,还当真是轰轰烈烈,昭阳殿的上空的那道绯红色光芒,直冲月揽芳华之处。
天地动荡一时,流落一世。
更为难受的是。
她刚上来,太子就被贬下去。
曾经,她也是在那驻守镇压西南方向,曾被帝君封号为
“兰溪将军”的大佬。
几回轮流之下,天庭对于这两个人就是开始慢慢的嫌弃,也不知从何说起。
这太子又为凡人,香火也没得多少,要想在飞升一次恐怕难如登天。
诸神也不想理。
事已至此,匪夷所思。
好歹,她也曾是金枝玉叶的太子殿下,如今与凡人无异,却在凡间靠着砍柴捡破烂为生。
可这天庭的神官附加条件:太子殿下在被贬期间,将军若是施以除法力以外的援手,算作神官触犯天条,第二次被贬。
她当时,就剩下没有当场口吐芬芳之过了。被贬一次已经是奇耻大辱,而那被贬两次….就是没有任何人能在爬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