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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含章启秘下幽潭

陈让七天一讲真气修炼,李浪云荷刘知远冷知秋百里知离被他高帽子一戴,只好每日传授武艺。

日月交替,几个月过去,又是森冷深寒,霜花遍地,然而,除了潘月璇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修成真气,甚至连一个有气感都没有。

最郁闷的莫过于云荷和李浪,不过两人还是每日坚持修炼,有些灰心,却并不意懒。

可喜的是潘月璇,莫名其妙打通了太阴脾经,又是一条足部经脉,她运行真气,在冬茅上奔行,那茅叶只是微微弯曲,像极了一只紫色蝴蝶在草木间翩跹乱舞,看得众人满眼羡嫉,赞叹不已。

如果不是有潘月璇的存在,只怕人们都会认为陈让信口开河敷衍大众。也有人怨怼,说潘月璇是入门弟子才得真传,但跟陈让最亲近的云荷李浪没练成,这些非议,也是一驳即倒。

山谷中叹息盈满,低迷一片,加上凛冬已至,年节将近,不少人都卷铺盖垂头丧气的下山,刘知远冷知秋百里知离也回归海城和家人团聚了,山谷中更增添几分萧瑟凄冷,与当初沸反盈天的上山景象截然相左,对比鲜明。

这也在陈让意料之中,修行不是一时热血就能成的,大多数人都守不住空寂,走了这许多人,清净不少,也有更多时间钻研心法、功法,乐得如此。

浑然不觉春已至,又是一年草色新,归海明遣人传来消息,趁着冬水枯收,通往巨坑中的水流已经截断,转往其他地方疏浚,可以着手秘藏之事了,让他往巨坑一行。

陈让孤身抵达,归海澈早已经率人等在那里,对他笑着拱手说:“上人久违了,恍如隔世啊。”

他也拱手说:“正要跟归海城主叙叙别情。”

归海澈干笑两声,说:“别情容后再叙,现在正事要紧。上人到了,就先探探这深潭吧。”

这水潭虽然没有活水注入了,但水却不曾浅一分,陈让看了一会,说:“还是用人命去探吗?”

归海澈嘴角一抽:说“今时不同往日,这次准备充分,而且没水流注入了,那吓人的漩涡应该也消失了,先派个人下去看看。”

水潭边上早立起了一个轱辘,下水的人套了绳索,绳子末端扎着几个鹅蛋大的夜光石,又每隔丈余系着一个个叮叮啉啉的铃铛,岸上的人摇起轱辘缓缓的放下去。

绳子放了又三四十丈时,铃铛剧烈地响了起来。

那人被缓缓拉回水面,歇息了许久才说:“大人,下面果然没有漩涡了,只是水深处太黑,夜光石只能照丈许远近,而且越到深处,越是黑越是行动困难,浑身被压得发疼,深处石壁很平整,上面刻画了很多花纹。”

归海澈眼光大亮,笑褶了一脸皮,说:“好,你们两人一组,轮流下去,务必把石壁上刻画的东西临摹出来。”

陈让皱眉说:“上次放潜的深度还没这么深,却有人被扯成两截,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

那人摇头说:“没有,下面平静得很。”

归海澈低头思索,他身边有一人说:“王爷,属下曾经做过试验,人潜到水深处要慢慢拉上来不能过快,否则水的压力变化太快,会造成死亡。”

另外一人摇头说:“那也不会扯成两截吧,我倒是觉得这个水流注入形成漩涡,或许是启动某种机关的动力。”

陈让眼睛一亮,说:“这位仁兄说得有理,下去的人要多仔细看看是否有机关构造的痕迹。”

三天后,草图初成,但是并不齐全,这深潭似乎是一个直下甬道,不知道有多深,也没有发现机关构造的痕迹。石壁上那些图案,如同蚯蚓乱爬,扭扭曲曲,有的地方似乎扭成花草的形状,有的地方似乎扭成兽类鸟类的形状,却又不太像,在临摹的图纸上看来,更是看不出什么来。

陈让把心一横,他练成真气,可以闭气许久,而且身体强度远超旁人,于是系上绳索,从怀里掏出一片莹白龙形玉玦在归海澈眼前晃了一晃,说:“我下去看看。”

归海澈笑着点了点头,陈让纵身下潭,往深幽处游去。

借着绳索上绑着的夜光石,他凑近石壁细细观看,一直下到极深的地方,借着惊人的目力,隐隐发现这些蚯蚓线条似乎在黑暗中带着微光,但是这些微光在身前的夜光石的光芒下难以看到。

他把夜光石用衣袍掩住,这才发现石壁上微光闪烁,随着视觉对黑暗的适应,他渐渐看得清楚了,只见那些微弱的线条光芒蠕动般地往下流淌,就像无数条细微的夜光虫在向着深处汇聚。

越往下面,这些微光越密集,也更亮了一些,他下到绳索已经尽了的时候,隐约看到深处一片白茫茫在荡漾,恰似月亮掉进了潭底,奇异非凡。

他也感觉身体受到的挤压极大,而且这么深长的距离,估计晃动绳索上面也难以察觉,只好顺着绳子往上浮。

刚浮出水面,归海澈就急切的问:“上人,一百丈都放尽了,可看到了什么?”

陈让上岸歇息了一会,把石壁上蚯蚓纹微光的事说了,归海澈大喜,让人撤去了绳索上系着的夜光石,又让人下去探看。

谁知那些人上来之后一个个都说没看到什么微光,深处黑幽幽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而且都只下去了三四十丈,甚至还有一次被拉上来时已经是一具尸体。

两人都各自思忖,归海澈说:“如此只能是一个解释,那些微光,只有练成了真气的人才看得到。”

陈让把绳索加长,又探了一次,还是如之前看到的那样,下到一百五十丈深的时候,他心跳已经几乎停止,思维缓慢,但是却看到了一个让他惊喜的图案!

那微光在前面汇聚成云龙相对形状,跟百里黑林那本破书上的暗纹毫无二致!更奇的是,随着接近胸口那片龙形玉玦竟然微微发烫!

他咬牙拼命缓缓浮出水面,歇息了大半个时辰,才大笑起来,归海澈急忙的问。他这才说:“我看到了秘藏的入口,光纹图案跟龙形玉玦的形状一致,我想,必须带着两片玉玦下去,才能进入。”

归海澈也大喜道:“我这就回云州城禀报皇兄。”

陈让点头说声好,自顾自的离开了。归海澈看着他的背影,面色复杂。

原来的迷障森林已是大片大片新田地,如今正如火如荼的翻地种植,陈让居住的白云山山谷离得也不算太远,在这两地之间又新形成了一个集市,陈让从此经过,看到不少憨厚朴实的面容,眼睛深处满是希冀,有些欣慰。

集市门口一个牌坊,只见上面赫然三个大字:‘青山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自己有关,自顾自一笑走过,在一个简陋的茶棚中叫了壶茶,慢慢吃着,平复自己有些激动的心绪。

这时棚侧边一个少女的哭泣声又引得他烦乱。人声最噪,深山幽谷有鸟鸣,鸟鸣山更幽,若是深山幽谷有人声,那就幽不了。而人声中最噪的莫过于女声,穿透力太强。一个少女的哭声,即使很小声,也能从众多声响中摘出。

他走出去一看,那姑娘豆蔻之年,衣着朴素但干净整洁,脸蛋被晒得黑里透红,却满脸凄惶委屈,蹲着靠在一根木柱下。

陈让心中不忍,正要去问,才走出两步,就让人一挤,他自然不动如山,那撞他的人却打了个趔趄,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叫声:“哟!”

那人也不理陈让,径直向那女子走去,指着她说:“哭哭哭,哭什么哭,我家主人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家老头的死我又不是故意的!”

陈让摇头,又是这种欺男霸女的事,但是既然碰上了,自然要管一管,走到那姑娘身边,弯腰轻声说:“姑娘,可否跟我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少女抬头看了一眼陈让,见他面色温和的憨厚样,摇头说:“公子不用管了。”

陈让笑道:“说来听听,我或许能管上一管呢。”

少女泪眼凄迷赔笑:“公子有心,奴婢心领了,公子还是不要管的好。”

陈让皱眉说:“只管说来,我还管定了!”

那男子笑一声,说:“哪来的土鳖,好大口气!”

陈让直起身,说:“你主人是什么人?”

那男子更直起了腰板,昂着头说:“你敢问,我就怕说出来吓死你!听好了,我主人就是青山上人座下得力心腹,李定!”

陈让一怔,心道:这皇帝没给我穿小鞋,自己人倒先给我糊了一屁股屎,看来我平时太散漫,缺了管束,竟让这些人滋生出骄横之气来,是该杀鸡儆猴了。

那人见陈让愣在那里,不由得蔑笑:“还管定了吗?趁爷爷心情好,赶快滚!”

陈让言语一刺,回过神来,淡淡的说:“去叫你家主人来这里见我。”

那人嗤道:“来这里见你?你什么东西!”

陈让神色一厉,三条经脉真气急速运行,衣衫鼓荡,黑发乱舞,喝道:“还不快去!”

那人吓得腿脚一软,浑身抖了一抖,撒丫子跑了。陈让自回了茶棚,端坐等待。

这时围观的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却也被他刚才的威势所摄,不敢靠得太近。等李定骑马赶到时,怕不是上百人在茶棚周围看热闹,议论纷纷。

李定看到陈让,心凉了个彻底,滚下马来,五体投地跪在地上,颤抖着叫:“老大!”

之前那人见状吓得瘫软在地上发颤,不敢动弹。

陈让扫了他一眼,说:“我门下三不可,三必杀,你说来听听。”

李定讷讷的说:“不可恃强跋扈,不可奸淫掳掠,不可滥杀无辜。欲杀我者,必杀之!杀我亲友者,必杀之!为祸作乱者,必杀之!”

“你强抢此女,纵容手下杀人,为祸一方,该不该杀?”

“属下真的不知道他打死了她父亲啊,我只是看到这女孩子长得标致,当时喝了些就,随口就说了一句这小美女真不错!谁知道他竟然···”

陈让也不等他说完,对着人群说:“各位,我陈青山御下不严,致人身死,难辞其咎,今日割发挂袍示众,以谢其罪!”

说完一手抽出李定佩剑,一手拢起头发,割下一把来,又扯下半只袖子,扎在一起,往远处牌坊立柱高处一扔,手中剑飞射而出,钉在那里。转头对李定说:“念你跟随我多年,自己看着办吧!”

李定恶狠狠的瞪着那人,抽出那人挎刀,一刀血光乍现,一颗揣摩上意自作聪明仗势欺人的头颅就滚到了地上。

他犹豫了一瞬,心想陈让都割发挂袍了,自己怎么也得砍点什么下来,这是因为美色闹出的事,他首先就想到了裤裆下面,才一想就感觉浑身发冷,只好狠心一咬牙,对准自己左臂齐肩一刀。

他脸色煞白的走到那姑娘身边,跪下说:“姑娘,我李定酒后胡言不敬在先,恶仆猖狂为祸在后,害死了老大人,我本该一死赎罪,但我又想,姑娘如今孤苦无依,如果姑娘不嫌弃,我李定愿披玄戴缟,迎娶姑娘!善待一生!如果姑娘不肯原谅,李定这条糟命,就由姑娘动手吧。”

他说着低下头颅,将挎刀举高,那少女吓坏了,愕在那里半晌,才点了点头。

看热闹的人一阵低声议论:“奇闻了,披麻戴孝娶亲啊!”

“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啊!”

“青山上人也不像传闻中那么凶恶啊?”

“那是你没见过他凶恶的样子。”

陈让割发挂袍,李定断臂娶亲,这事传扬得久远,后人有记趣:披玄戴缟送故丈,喜丧共举不红妆,郎穿黑素女穿白,直叫耋耄话短长。拜完天地拜棺盖,涕泪酒水满觥觞,献礼坟前花一束,念情堂上纸两张。

归海澈回了云州城,跟归海明说了水潭探查的情况,一日上朝又有人奏陈让青山集之事,说:“并肩王割发断袍,逼心腹断臂示众,还杀了一名下属,这是笼络人心之举,意在名望,齐志不小,陛下不可不察,宜早图之。”

皇帝哈哈笑道:“关于并肩王,以后不必奏报了,朕自有计较,众卿不必挂心。今三州一统,云陈二州交界处的迷障森林烧荒开渠已经差不多了,朕要亲自巡视一番,以示天下:农乃立国之本。”

陈让收到归海明定讯,跟众人说:“我这次去探巨坑深潭,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我心中总有一股怅然之感,可能是面对未知有些迷茫倥偬,但这是不得不为之事。”

李伯源啐道:“不就是看看那水潭到底多深吗,你小子至于这么多愁善感吗!”

只有云荷心知肚明,满目担忧又希冀,千言万语,只用眼神暗送。

这时外面有人说:“李定娘子求见。”

陈让招了招手,那少妇上来款款一礼,说:“上人,妾身有一颗祖传宝珠,含在口中,可以在水下呆上很久不用换气,妾身听闻上人要去探深潭,特来献上,希望对上人有所帮助。”

说罢呈上一颗珠子来,指尖大小,表面很粗糙,像是一个麻石丸子,灰扑扑的,毫不起眼。陈让心中略有疑惑,脱口道:“祖传的?”

少妇点头说:“妾身祖上曾经也是大世族,后来没落了,这个珠子代代相传,到妾身这一代,房脉断尽,没有男丁了,才到了妾身手中。对了,这个珠子还能解毒。”

陈让起身拱手作礼称谢:“李夫人有心了。”

不久后,归海明御驾巡游到了巨坑附近,便对随性官员说要入坑观景一番。

陈让早等在那里,归海明咬了咬牙,掏出那片幽黑的龙形玉玦,放在他手里,说:“上人,此行非你不可,吉凶难料,还望保重,如事不可为,速速上来,我们再作计较。”

他洒然一笑,说:“陛下放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自名青山,自然会惜命。”说罢系上绳索跳下了深潭。

他下水几丈之后,就将那麻石似的珠子含在口中,果然感觉闭闷之感大减,仿佛可以在水中呼吸。

及到深处,两片龙形玉玦开始出现异状,一片发热,一片清凉,他扣在手中感觉玉玦似乎变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微光聚集处越来越近,他估摸已经下到将近两百多丈了,这绳索居然没有了拉力,估计已经断了。

反冲之下,他倏地往下坠去,水中压力剧增,让他感觉眼珠子要爆,五脏六腑都要从口中喷出来,他肢体呆滞,思维缓慢,反应迟钝,而且感觉忍不住想要大小便,于是索性不忍,却又拉撒不出来。

无法形容的难受,他惊骇不已,来不及生出什么念头,只是近乎本能地向上蹬,却越发下坠。

又竭尽全力才把两片玉玦塞进口中,腾出双手拼命向上划水,却有一股莫可名状的感觉自口中向全身蔓延,神智一清,顿时好受了不少。

他竭力运转真气,护住身体,继续向上。周围水光荡漾,口中的玉玦快速融化,刹那间他就只感觉到舌尖上的一个小珠子了。

之后他感觉到眼前光芒乍亮,即使是闭着眼也无比刺眼,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五脏六腑都像是火烧火燎,接着感觉骤然一暗,失去了所有感知。

归海明一行人在岸上等到天黑,也不见陈让上岸,就令人摇轱辘拉绳索,谁知毫无重量,只拉了百来丈上来,绳子已然断了。

归海澈皱眉说:“莫非是进了秘藏,想独吞了,故意把绳索弄断了。”

归海明疑惑道:“这么久不上来,就是练成真气也不可能吧。”

归海澈低头沉思,又说:“可能另有空间,里面有空气,他在里面不就没事了?而且这水潭没水流注入,水平面却跟以前一样,肯定通向了其他的水域,他有可能在别的地方出来。”

归海明点头说:“我们退出大坑,在外面等着,把这里团团围住,准备弩车箭阵。传令各军,看住所有水域,一口井也不要放过。”

三天过去了,又有不少人下水潭探查,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归海明也耐不住了,只好先回了云州城,归海澈驻守在巨坑之外,率军把巨坑围得水泄不通。

消息传到白云山谷中,众人无不担心,云荷心急如焚,不管劝阻,赶到巨坑中跟归海澈说她要在这里等陈让,一天不见就一天不走,归海澈乐得有个人质在手中,欣然同意。

然而白云苍狗,晴雨轮替,水潭中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如果人的眼光能把水潭中的水看光,估计已经干涸了。

三月后,消息再也封闭不住,毕竟,每个人都有一个必说的对象,一传二,二传四,最终天下皆知:巨坑水潭就是传说中的秘藏所在之地,青山上人在巨坑深潭中失踪,生死未知。

有人拍手叫好,有人哀叹惋惜,议论纷纷,难以详尽。

雷龙哑了,却天天笑容满面,秦蓉木然了,唯有在孩子面前还有一丝生气。

云荷终日惦念,她又在坑中搭建了窝棚,陪着云星坟茔呆看着水潭,泪眼朦胧,颙燚懵懂地飞去来,偶尔咙咙的叫上一声。

潘月璇时不时来一趟巨坑陪伴云荷,却又无语安慰,她自己也凝噎难言。

李伯源惋叹道:“陈青山站到了人人仰望的位置,却是昙花一现,一朝落幕,令人扼腕啊。”

李浪说:“皇帝会不会拿我们开刀?”

李伯源摇头说:“说不准,三个多月了,饿也饿死了,皇帝还没动我们,也就没什么事了。”

又是三度春秋,事过境迁,归海澈守不出个所以然来,率领大军撤走,巨坑中虽然有一些人常来观景,但常驻此地的,也就云荷孤零零一人了。由于悲思过甚,白了一头青丝,却依旧每天守在潭边,悠悠怆然。

愿想红颜不老,怎堪那日月昭华,指望青山常在,怎奈何风雨难测,极尽变化,光阴太毒,荼毒百花,那一朵晨曦带露尚妍佳,一转眼颓萎风霜下,谁可与她?红尘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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