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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鼠怪

第四章:鼠怪

半个月前,日军生物研究基地。

一个富态的中老年人,正襟危坐在一个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前边站着一位神色紧张的青年军官。

“报告,松田将军!”

“是中村少佐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儿?”

“将军,一号实验室的墙被实验品挖了个洞全逃跑了。”

“什么?”松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一号实验室的实验品老鼠全跑了,小野大佐已经派人去捕了。”

松田站起来思索了一会儿,又缓缓的靠在了椅子上说:“一号实验品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你告诉小野君让回来继续监督七号和八号实验室要尽快完成实验。”

“是,哪一号实验品怎么办?”

“派人跟着时事记录,一号实验品的野外生存情况及习性。”

“是”

“去吧。”

中村转身要走,突然又迟疑了一下,转身又敬了一个礼说:“将军,我们已经与总部失联三个月了,这样下去补给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了。”

松田看了看墙上的太阳旗,慢慢的回过头来说:“吩咐下去,让七号和八号实验室加快进度,从今天起食物减半。”

“是。”

说完中村退了出去,松田从抽屉李拿出了一张电报想要烧掉,犹豫一会儿又放了回去。

春光渐暖,积雪渐已消融殆尽。春日的阳光温暖舒畅,春风一吹更是令人精神百倍。闲坐在屋内实在是浪费了这大好春光,如果能够出去郊游一番那更是快意,正想着那突然木村山郎的声音传了过来。

“少风,今天天气不错啊。”我站在房门前刚伸个懒腰,木村山郎满面春光的走了过来。

“是啊,这么好的天气,要是能出去走走就好了。”

“哈哈,我来找你正是想要邀你去郊游的。”

“是吗?这地方咱们又不熟。”

“既然不熟,那咱们就出去熟悉熟悉!”

说完我们会心一笑我说:“好啊,那就熟悉熟悉?!”说着我们就说说笑笑的走出了大门。

平昌口看似不大,可这里得道路却很复杂,我和木村山郎在里边才刚走了不久,就开始来回转圈再也识不得方向了。反正也是闲逛,也无所谓。有些时候实在是找不到路了,就问一下路人。可能大家和我们的想法一样,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有站着或蹲在太阳底下聊天的,也有围在一起看下棋的,小孩子也都出来大街小巷的追逐打闹,人与人见了面都也客客气气的打着招呼,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平昌口的建筑主要是徽派风格白墙灰瓦,各家之间都有着一山封火墙隔着。不过各家院内的空间相对来说会更宽敞一些,如果不出门,坐在院里也能晒到一天的太阳。除了个别几家的大院之外,其他平常百姓的院落都是一个模样,如果是第一次住在这里的人,回家要是不注意的话肯定是要走错门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和木村山郎在里边容易迷路的原因之一。

“少风,你对吴先生的死因怎么看?”木村山郎突然问道。

“啊?吴先生?”我咤异的问。

“就是城门上的那个!”

“他啊!这个我还真没来得及想呐?”其实我也不是真没想过,一则是不敢想,看他那惨状肯定不是人为的,所以自然而然,我所想到的结果就只有一个了,所以这个后果意味着什么我比谁都清楚。二则,我一直没有和木村山郎提过我之前的事儿,如果现在说了又怕说不清楚,还怕他不理解。三则,木村山郎既然问了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也想听听他的看法。

“是吗?”木村山郎装做怀疑的问。

“天天被少雪逼着回忆这回忆那的,哪有那个心思啊。”我愁苦着脸说。“木村你是怎么看的?”

“其实,我也想不太明白。”木村山郎若有所思的说。

“怎么了?”

“从尸体的伤痕来看,肯定不是人类所为,可是又不像是一般的猛兽所造成的。”

“你是怎么断定不是一般的动物呢?”我有些不安。

“城墙高有约有十四米,而且又很平整,一般的动物根本就上不来。另外,还有最让人费解的地方,虽然吴先生的死状很惨但是他的脏器并没有缺失。”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我被他的这句给吓到了。

“就是说害死吴先生的怪物,之所以攻击吴先生并不是为了吃它,很有就是单独的为了攻击他仅此而已。”

“什么?怪物?”我有点不敢相信,木村山郎的观察力有点出乎我的预料。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你们中国对于不认识的动物不都是叫怪物吗?”

“那你是怎么确定吴耀先的脏器没有少的呢?我记得你当时可是差点吓爬在地上。”

“不要忘了我可是医生,我最熟悉的可就是人的内脏。而且我是能够完全靠回忆还原当时的情景的。”

“这么厉害,靠谱吗?”顿时觉得木村山郎很不靠谱。

“啊哈,我知道这种回忆忆法,叫宫殿记忆法是吗?”我和木村山郎应声回望,原来是唐少雪不知是什么时候跟在了我们后边了。

“啊,是的,唐小姐怎么知道。”木村山郎惊讶的问道。

“那当然了,程青心探案的书我都读过,还有他翻译的福尔摩斯。”唐少雪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唐小姐,也喜欢推理小说?”木村山郎问道。

“算是吧,我还是更喜欢悄吟的书多一些。”

“你们再说什么?什么悄吟,程青心的,听的我一头雾水,你什么时候来得?”我问到。

“你还好意思说?出门也不带上我,爹让我去盘点一下祠堂的香火,过几天就要到祈年节了,让我记一下该填补的东西。既然你们俩这么闲就跟我一起去劳动劳动吧。”说完就拽着我们俩的胳膊向前走去。

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原来那个“池中井”离我们一直转圈的地方那么近。这池子周围很开阔,平昌公祠的位置应该算是整座城的正北面。如果依着这平昌口的山势而言的话,那池中井刚好就在这山谷的正中间最低洼处,而整座城的面积却不过只占了平昌口的六分之一的面积。祠堂旁边稀稀落落的还有几户人家,出去这之外就全是农田了,只有四周的山脚下长低矮浓密的树林,从远处看黑漆漆像是很深的样子。

“唐小姐这口井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要在池子中间打一口井呐?”木村山郎问道。

唐少雪扑哧一声笑了说:“要井当然是打水吃的了。”

“这样啊!”木村山郎还是有些不解。

“哈哈”唐少雪被木村山郎的表情给逗乐了说:“其实是先有的这口井池子是后来造的,而且你不要小看这口井,这可是是我们全口子的命脉。它底下暗连着这周围山脉的水源,因为这高山的岩壁之间汇集湿气,湿气汇成水露沿着石缝一直汇集到这口井里。因为这口井是整个山谷最低洼的地方,平时还好一旦下雨就会积水成河,所以后来就修建了池子,池子下边都有排水通道直通口子外的护城河。”

唐少雪走到了池子旁边指着池里的八卦图说:“看到这些石条了吗?这里边其实暗藏机关,可以排水储水,无论下了多大的雨池子里的水都不会漫出来。神奇吧?”

“这是为什么?”我惊奇的问道。

唐少雪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这是曾曾祖爷爷设计的,至于怎么造的爹曾经研究过,你可以问他。”

被她这么一说,木村山郎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围着池子走来走去的研究着:“构思这么巧妙的的设计,简直就是奇迹啊。”

“走吧,还正事没做呢?”唐少雪拉着依依不舍的木村山郎向祠堂走去。

木村山郎还在自言自语的说:“有机会一定要向唐老爷请教请教。”

临近祠堂大门渐渐传来打斗的声音,想起第一次来祠堂的时候一进门的大院里的兵器,大概明白了这里应该是一个练武场。唐少雪上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满脸是汗的姑娘。

“琳儿姐,又来找张泽哥哥比武来了!”唐少雪见面就嘻嘻哈哈的和她打招呼。

一看敲门的是唐少雪,张琳儿便微笑着说:“少雪,你怎么来了?”

“就要到祈年节了,爹让我看看祠堂有没有什么需要填补的东西,提前准备着。”说着唐少雪已经带着我们进了大门。

张泽这时也走了上来给我们挨个问了好,很谦和的问我:“二公子,刚回到家,吃住可还习惯?”

“与我刚开始外边的时候相比,在唐家的生活是我不敢想的。”

“二公子,在外受苦了。”张泽用着一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眼光打量着我。

“听说二公子回来没能拜会,请见谅。”张琳儿握着刀很严肃的向我揖礼。

我忙回了说:“不敢,不敢,少雪这位是?”

“这是琳儿,张二爷家的。”少雪笑了笑又说:“你们不必这么拘礼,看的我都不自在了。”

“少雪你。”说着张琳儿做出伸出手做了个欲打又止的动作。

唐少雪躲着跑开说:“不和你们聊了,爹还等着我去交差呢!”

我又向他们揖了礼就匆匆跟了上去,刚到走到二进门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张琳儿在背后喝道:“二少爷,看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木村山郎已经上前拨走了张琳儿刺来的刀式,可能是张琳儿也没有料到,木村山郎看着文文弱弱的样子,居然也是深藏不漏。所以也就没有防范这突如起来的招式,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我趁式连忙上步拉住了她的手,因为回拉太用力的原因,见势张琳儿要直扑在我的怀里,谁知张琳儿反应之快,在她站起来的同时,始料不及反被她一掌把我推到在了地上。

真没想到看似是一个弱女子,力气居然这么大,我是硬生生的摔了个四脚朝天,疼的我连连叫疼。

“张琳儿你在干什么?”张泽见状立刻上前拉住张琳儿的胳膊呵斥道。

“没什么!”张琳儿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甩开了张泽有力的手慌慌忙忙的跑走了。

“二哥你没事吧。”唐少雪慌忙扶起了我。然后望着张琳儿跑去的身影说:“琳儿姐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要杀你?”

“误会,应该是误会,我回去一定让二叔好好管教管教她,不好意思,二公子你没事吧?”张泽连忙又是解释又是道歉的。

我揉着屁股的手连忙放到了前边苦笑着说:“我没事儿。”

“实在是抱歉二少爷,我这妹妹一向性情古怪,她应该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你不要见怪,我这就回去问个清楚,让她过来给你道歉。”说完张泽做了揖就离开了。

“不必了,我也没什么大碍。”此时张泽已走出了门外。

“奇怪!琳儿姐平时很温和的,今天怎么突如就对你动起了刀来。”唐少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唐小姐是误会了,刚刚我与张小姐接招的时候。可以感觉的到她并没有使出全部的力量,也许她真的只是开个玩笑。”木村山郎拖着下巴说。

“哦,是吗?”唐少雪反问道。

“不要管她了,赶快干活吧!”我开解道。

祈年节。

是平昌口特有的节日,比过年更要热闹一些。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所以这里的气温比着外边相对热的会晚一点。每当到了春天地上的雪都消融了,这里的人就要开始准备着耕种,也要准备着将新货带出外界去卖钱置货。作为一年新的开始大家就会一起祭祖祈求丰收,祈求在新的一年里有一个好的收获。祈年节的节日项目也很多,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评“酒魁”。因为这里的地质与众不同,种出来的高粱非常适合酿酒,再加上着“池中井”的井水甘醇清冽,酿出来得酒绵软香醇,沁人心脾。又因为平昌口与世隔绝的原因,这里的酒都是限季出售,所以在外边平昌口的酒是杯酒难求,一旦出售外边的酒商都是争相采购,卖出的酒价都是可以高出一般白酒的六七倍,是平昌口的主要经济收入来源。所以这里每到祈年节,酒家就会把自家酿的酒,摆出一坛供大家品尝。品酒的人如果感觉那家的酒好,就到祠堂前的酒榜上投一票,最后谁家的票数多谁就是酒魁。凡是获得酒魁的人家可以获得一头牛和一个书有“赛杜康”的匾额,当然这只是祈年节的一部分,其中还有什么小吃,织布,纹绣,歌舞,武术等等。可谓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热闹非凡。

这天早上各家各户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及至中午唐少雪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跑出去看看了。韩夫人说品酒会傍晚才开始,急着出去也没什么用。唐少雪左等右盼,这才刚黄昏,就又要拉着我和木村山郎出去玩。

“娘,咱们就出去吧,你看天也不早了,去晚了好东西就都没了。”唐少雪拉着韩夫人的手说。

“你是急着想出去吃好吃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韩夫人笑着说。

“娘...走吧”唐少雪撒了个娇。

“你和你二哥他们先去吧,我晚点和你大嫂一起去。”韩夫人装作无奈的样子说。

“谢谢娘。”

唐少雪一路上欢蹦乱跳的带着我们来到了,祠堂门前的广场上。原本无比宽阔的广场上,现在已经挤满了人,有摆摊叫卖的,有圈场子表演武术的,有来回逛着买东西的,还有小孩子拿着糖人追逐打闹的。广场的上方一行行一排排的挂满了大红灯笼,天还没有全黑,灯笼已经都点亮的了蜡烛。熙熙攘攘的人群,映着火红火红的灯光,每个人脸上都多了一层红晕,显得更是喜庆热闹了。

此时“池中井”一圈已经陆陆续续摆上了还封着口的酒坛,到了池子北边“坤池”汇成两排直通到祠堂门前。酒坛的尽头摆着一副挂着红彩的匾额上书“赛杜康”三个金字。各个酒家都很自信的站在自家酒坛前边等着大家来品酒。

“咚—咚—咚—”三声鼓响,大家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向着祠堂望去。张黑子庄重地走到祠堂门前大声说道:“酉时已到,各家长者请上前来,准备祭祖开坛。”

言毕,以唐文清,张之鹤为首,唐少和,张泽等其他口子里德高望重,在家居长的人,都聚到了门前。千百来人也不进门就地拜过天地先祖,纷纷起身之后。张黑子便喊道:“各酒家就位,鸣炮开坛。”

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鞭炮此时藉已劈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各个酒家随着鞭炮响起,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自家的酒坛。一时间酒香四溢,闻者莫不垂延三尺,磨拳擦掌准备大饮特饮。

唐少雪此时已经跑到酒坛前拿起酒勺喝了起来,喝完准备再去盛的时候,确被酒家拦住了说:“三姑娘,不要忘了规矩,一只能品一勺,你要是感觉我的就好麻烦您酒榜上给俺投上一票,回家我亲自给恁送一坛过去。”

唐少雪红着脸嘿嘿一笑说:“王大哥休想贿赂我,待我都尝了一遍再考虑要不要投你一票。”

“三姑娘可要记得我啊,当心不要喝醉了才是。”

“放心我酒量好着呢。”说完就转向了别的酒坛走去。

我和木村山郎相视一笑,也各自盛了一勺尝了尝。平昌口的酒果然不一般,入口软绵回甘,让人一饮难忘。此时,张泽带着一女子走了过来。

“怎么样?这平昌口的酒香可还能唤起你以往的记忆啊。”

“啊,张泽兄,不瞒你说从我现有的记忆来说,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喝酒。可这酒味,的确让我感觉到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事实上也确是这样,虽说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喝酒,但给我的感觉却一种久别重逢的味道。

“哪是当然,咱们平昌的酒非同一般,等着两天忙完了,咱们好好喝上一会叙叙旧,说不定什么就都想起来了。”张泽大笑着说。

“张泽哥哥不要骗我二哥,书上说酒多伤脑。”唐少雪上前说道:“宛如姐姐你也也不管管她。”

“我那管的住他,整天跟个孩子似的。”唐宛如笑着转向我:“听说二弟回来,这天不太方便没有回去看你,少雪也是,也不知道带二弟来看看我。”

“哪有!”唐少雪看我一脸疑惑忙介绍说:“这是咱家二叔的宛如姐姐,比你大了一个月。”

“弟弟没能拜会姐姐实在抱歉,请姐姐不要见怪。”

“二弟不要这么这么认真,我不过是说笑罢了。”唐宛如掩嘴笑了起来。

“宛如也来了啊?”此时韩夫人与常嬿走了过来,韩夫人上前拉着唐宛如的手说:“这段时间也不来看我了,都没人和我说话了。”

“大娘,我最近不方便。”唐宛如似有些抵触。

“我都说了,不必在乎那些什么礼数禁忌,年代变了人也该变通了,你守你的孝,不耽误你回娘家串门。”韩夫人拍拍唐宛如的手,又叹了口气说:“不要像你爹一样老顽固,一把老骨头了非要跑到东山去当和尚。”

“嗯”唐宛如有些哽咽。

“娘,我大哥呢?”唐少雪看唐少和不在便问道。

“谁知道跑哪去了,拜过祖就一溜烟儿不知道跑哪去了。”韩夫人看唐宛如有些不高兴就又说道:“你们年轻人好好玩吧,玩个高兴,像我这老胳膊老腿想玩也玩不动咯。”

说完很滑稽的扭了扭腰,惹得唐宛如又笑了起来答应着:“哪有,大娘身体还结实着吶”。

“哈哈,老啦,我就耽误你们玩了。记得有空过来和我聊聊了,憋坏了我可就去你们张家赖着不走了。”韩夫人笑着说道,大家都笑了起来。

“伯母要来,我家柴房还空着那,我给您收拾着。”张泽打趣道。

“你是找打。”韩夫人攥着拳头在张泽背上打了一拳头,乐呵呵的走了。

“伯母一拳疼死我。”张泽喊着说到“疼”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评酒大赛,每隔两刻钟就会响一轮鼓声,第五轮鼓响约到亥初酒会结束。此时广场上人已不如开始时人多了,年长的还有带孩子的妇女早已经回家睡觉去了。剩下的多是些年轻人,五轮鼓已过,酒榜已经被封了起来,就是有票的也不能再投了。各个酒家也就都陆陆续续的收了自家酒坛准备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等着第二天一早的颁奖仪式。

“不好了,妖怪来了!大家快跑。”声音时从巷子里传过来的,大家伙还以为是有人在捉弄他们,心想这年头飞机都飞到天上去了,谁还信什么鬼怪,也都没有当回事。又连着听到有人在喊:“妖怪来了,大家快跑啊!”听声音是冲着这边奔来的,不一会儿,只见巷子里匆匆忙忙跑来了一个人,一脸惊慌的样子。大家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都只是愣着看他,张泽忙跑上去抓住了他问:“怎么了,什么妖怪?”

那人颤抖着手摇摇晃晃的指向了巷子里边,只见巷子里此时隐隐约约闪着一团一团的红光,正急速的朝着这边飞来。很快就来到了眼前,只见七八只像猪一样大的老鼠正向这边跑来。

“大家快跑啊,妖怪,妖怪来了!”张泽瞪大了眼睛,回头大声的喊道。大家这才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东躲西藏。

“大家快进祠堂,大家快进祠堂。”我和木村山郎一边拉着唐少雪向祠堂跑去,一边喊着。

“宛如姐!小心”唐少雪突然转身停住了脚步。

我转身看去,此时正有一只老鼠向吓呆了的唐宛如身上扑去。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张泽跳跃过去一肩将腾空的鼠怪撞出了十米开外。身子还未站定紧接着,又有一直鼠怪要向他扑去,木村山郎此时也已经拎起了一个木凳,砸向了向张泽扑去的老鼠,成功的将它吸引了过来。

我趁机跑过去将惊神未定的唐宛如,拉过来向祠堂跑去。顷刻间原本人山人海的广场上,此时已经空无一人,祠堂的大门只留了一个门缝一个个探着头等着我们过去。我带着唐少雪和唐宛如跑到门前时,张黑子已经带着一群手拿武器的年轻人,跑了出来。

“把刀给我。”说着唐少雪跑上去在一汉子手里夺过了刀,接着头也不回的向木村山郎跑去。

“小姐快回来,危险。”张黑子连忙追了上去。

此时正有三只老鼠向这边奔来,把唐宛如推到了祠堂门里,便空着手向唐少雪跑了过去。刚跑开没几步我就被一只鼠怪给盯上了,不知道是不是看我没拿武器好欺负,就一直追着我跑。我只能和它在卖货的摊子间来回闪躲周旋,只要是能抓到有点杀伤力的东西,都向它砸去,谁知不仅没用反而使它更加兴奋了。

“二少爷,接刀。”

我循声看去,此时一把长刀正向我飞来,我伸手去接不知是什么东西在我脚下一滑,却只接了个空。鼠怪趁势要向我扑来,只听张琳儿“砰砰”两枪,那老鼠怪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奄奄一息了。

“你是不是唐家二少爷,连个刀都接不住。”张琳儿冷冷的捡起了刀。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惭愧的说:“多谢琳儿姑娘搭救。”

这时广场四处也断断续续的传来了枪声,不一会儿,原本还在四处乱窜的鼠怪,都在阵阵枪声之下上了西天,原来是张三爷带着人过来了。我随着张琳儿来到了张三爷的身边,大家此时也都喘着起聚了过来。

“三叔,这是什么东西?”张泽喘着气问道。

“这东西我也没见过,大家都有没有事儿?”张三爷看了看我们。大家都摇着头表示没事儿。

木村山郎独自向一只死去的鼠怪走去,仔细查看着。

“木村先生,可认的此物?”张三爷问道。

木村山郎思索了一下说:“从来没见过,不过从形态上看这些老鼠,应该是受了某种影响,导致了变异才会是这样的,不是什么妖怪。”

“变异?”张三爷不解。

“就是基因突变。”

“啊?”张三爷更是不解。

“算了算了,给他说他也不明白的,你就当是大老鼠就行了,这世上那有什么鬼啊怪啊的。”唐少雪解释说。

“哦!”张三爷点了点头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的样子。

“咱们平昌口怎么突然会有着么多这种怪物?”张泽问道。

“它们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了。”木村山郎说。

“什么?”张琳儿惊讶的问道

“之前吴先生的伤我一直都想不清楚,是什么动物所谓,你看的它的爪子很锋利,和吴先生身上的伤很一致。”木村山郎分析道。

“有道理。”张三爷仔细端详了一下老鼠怪转身过来说:“黑子,你召集大家,多带些人,今天晚上全面检查,看看有没有逃跑的鼠怪,以防伤人。”

“是,三爷”张黑子答应道。

“张泽,你带一部分人从今天起严守城门,轮班值守。你今天晚上就不要休息了。”

“是”张泽答应着。

张三爷转向我说:“麻烦二公子,带人着大家陆续回家,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单独行动。”

“好的,三老爷放心。”

“带上武器。”张三爷又安排道。

“你连刀都接不住,行不行啊?”张琳儿双手抱着刀冷笑一声。

“这三爷我确实不通武艺,不过您请放心我一定安全的将大家送回家的。”我确实也有些顾虑,但是难得有人这么信任我,所以又不想失去这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刚刚我看二公子在躲闪之间,身手敏捷异乎常人,不是自幼习武之人是做不到的。”张三爷这么一说让我很惊讶,张琳儿更是有些吃惊。

“多谢,三爷信任。”说我便领着唐少雪,以及众人走了。

翌日,天还没有大亮唐家就来来往往的有人跑进跑出,我也因为昨晚的事儿没怎么睡好。主要是因为关于鼠怪的事儿应该没有人再比我更清楚了。躺在床上一遍一遍的在重复之前在日军研究所的事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及睁眼时看天已经大亮,心想再睡也睡不着了。就起了身来到了中堂,此时唐当家的正和张三爷在中堂上。

“之松,昨晚情况怎么样?”唐文清问道。

“还好只是有人受了点外伤,并无大碍。昨晚已经派人都查过了,还没有发现其他鼠怪。”

“后山林可有派人去看过了?”

“都看过了没有,昨晚的鼠怪确实都在祠堂捕杀了。我想它们很有可能是循着酒味过去的,不然不会这么集中的都过去了。”

“可查清楚了,这些东西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

“是从城外,翻墙过来的,城墙上有爪印。”

唐文清抚了抚胡子说:“这几天不是一直都有岗哨的吗?”

“自从吴城头出了事之后,是一直都有岗哨的。可昨天站岗的人说,晚上的时候唐大少爷过去过,说过祈年节呐!就让他们去休息了。”

“少和?”唐文清背着手默念着,接着又说“嗯好的,我知道了,你派人继续排查,以防万一。也通知大家做好防范,加强城门的岗哨。”

“好的。”张三爷答应着出去了。

“当家的早!”张三爷走后我上前去和唐文清问了声早。

“少和啊,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说完唐文清坐下喝了一大口茶水。

“昨晚的事情发生的突然了,一夜没睡好。”

“哦?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唐文清问道。

他看似不经意的一问,倒是把我给问到了,关于之前在日军那逃出来的事儿,要不要说呢?说吧之前已经说过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此时如果再说记得岂不是有违之前的说法。如果不说吧此事关重大,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让人意向不到的事?正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吴顺子跑了进来。

“大当家二当家的回来了。”吴顺子喊着,身后跟了一个僧人穿着的人,这人五十岁的样子,但是却鬓发皆白,飘飘然快步向院子里走来。心下猜想此人应该就是唐宛如的父亲唐文山了吧!

“大哥,刚刚顺子说昨晚这里出事儿了,是怎么了?”唐文山上来便问。

“昨天不知那里来了几只两尺多高的大老鼠,搅的大家节都没过好。”唐文清皱着眉头说道。接着又问道:“二弟你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是的,昨天我在林子里捡柴看到了,几个日本鬼子,离这很近。怕是被他们盯上了,所以今天一早过来通知大哥做好防范。”

“前一阵子张之松是有说过在林子里听到了鬼子的枪声,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唐文清突然定了一下寻思着说:“这鼠怪和他们会不会就是他们小日本弄来的?”

“我看是,前些年我在外云游的时候,听说小日本建了一些秘密基地专门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听说还会拿活人做实验呢!”说到这时唐文山下意识的在胸前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

“三爷说,我爷爷就是被那些老鼠怪给害死的。都是小鬼子干的好事儿,我一定要为爷爷报仇。”顺子攥着拳头说。

“什么吴耀先死了?”唐文山惊讶的问道。

“嗯,就是半个月前,在城楼上被那老鼠怪给害死了。”顺子咧着嘴含着眼泪说到。

“阿弥陀佛,造孽啊。”接着唐文山双手合十嘴里默默念着佛。

“二弟眼下最要紧的就防止小鬼子的袭击。”唐文清转过头吩咐顺子说:“顺子你去趟张老爷家,请张老爷和大家到祠堂议事。”

“好的,我这就去。”说完顺子便跑出了唐家大院。

“奇怪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少和还没起吗?”唐文清看了看我说:“少风你去看看你大哥是不是还没起,叫上他一块去祠堂。”

“好的。”说着我就转身离去了。

转身的时候刚巧与唐文山有个照面,却见他一副很茫然的看着我。在我离去的时候听到他好像在向唐文清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因为走的太急接下来得也就不知道他都说了什么。

快要走到唐少和住处时,刚好迎面碰到常嬿便问道:“大嫂早啊,大哥起了吗?”

似乎是被我吓到了,常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红着脸很害羞的软声说:“刚起还在房里。”说完就低着头快步离去了。

来到了卧房时,唐少和正在很神气的整理他得衣领,我敲了敲门他看也不看就说:“请进。”

当看到是我走进来时才收住了他的笑脸,我走进门说:“大哥,当家的让去祠堂议事。”

“议事?议什么事?”唐少和正过脸看着我问,不过也很奇怪他一向苍白的脸,今天却突然变得精神了很多。他接着问道:“是因为昨晚的事儿吗?”

“还有其他的,二叔回来了说看到日本鬼子就在附近。”

“日本人?”唐少和瞪大了眼睛似乎像是想什么东西。“好的,我知道了,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

“好,那我就先去了。”

唐少和继续整理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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