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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失忆

第一章:失忆

梦?我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个梦,事实我更确信这是一个真实的经历。关于这段经历,我的记忆总是模糊的。很奇怪!

似是刚下过一场大雪,世界被这亮白的雪遮住了,天空也是一片银白,大雪遮蔽了大地,也掩蔽了一切生物的嘴,除了呼啸的风,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还好有一座座此起彼伏的山脉仍然屹立在大地之上。不然在这纯白的世界里,恐怕就分不出哪个是天,哪个是地了!空中还有几片落伍的雪瓣在随风飘摇,忽而一阵急促的汽笛声破空传来,声音由低到高逐渐刺耳,松枝上的积雪被震落了大半。一列喷着蒸汽的火车,像一条黑色的巨蟒一样,在这茫茫的雪原中间划出一条黑色的曲线来。

如果不是走进来看竟也不会有人知道,原来这层层白雪下边居然还藏着一对铁轨,不知道这火车是从哪里开来的,也不知道这铁轨通向何处。只见火车像是一条无限延长的线一样,直向那深山处蔓延。

“咚—咚—”

“嗯”沉睡的我从喉咙处发出一声短促的哼声,我是被刚刚的两声巨响给惊醒了。还没来的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一阵带着木麻的痛感迅速由脚到头传遍了全身。我一阵痛苦挣扎过后方缓过神来。

我快速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坐在一列车厢头排靠窗的位子上,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了一身加了棉的灰色囚服。整个车厢里都坐满了穿着和我一样的人。不,应该说是倒满了,他们像是被麻醉的一样,东倒西歪的歪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一时间很难说他们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也许是活人,因为我们的手都被铐在了座椅上。这仿佛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因为每一个座椅边沿都焊有一个铁环,刚好可以把我们铐在上边。

火车仍然在飞驰着,窗外染了雪的树一棵接一棵的飞掠而过。不过此时的我可没什么闲情欣赏着窗外的雪景,只在苦苦思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是从哪来的?什么时候上的火车?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极力去想,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一阵的头疼。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是掏空了一样一点头绪都没有。

“咚—”

后列车厢的一阵剧烈的撞击声,把我的思绪一下子又拉回了火车上。此时又传来了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一阵阵枪声。我向后看去,车厢的后门传来一阵躁动像是有人想在慌乱中撬开那扇紧闭着的门。后边不断有惨叫声传来,其中仿佛还参杂着野兽的吼声。我意识到不妙,挣扎着想要赶快脱掉手上的镣铐,无耐这镣铐实在是太过牢固,我的手都快脱了一层皮了,可那镣铐依然死死的锁死在座椅的铁环上。

正在我慌乱之时,后门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撞开了,一个持着手枪的日本士官,直直的飞滑到了我的面前,不过此时的他已经面目全非,这状况肯定是活不了了。我急忙用脚把日本官的手枪勾到我座下,双脚夹起枪快递到手上一枪打断了镣铐。此时似有一个庞然大物突然朝我奔来,我只是快速扫了一眼,也没看清是什么,看轮廓像人但不是人,一身青紫色的皮肤,足有两米高。我也来不及细想,拔腿就跑。没成想我一拉开车箱门,差点从火车上摔了下去,原来这两节车厢不是直接通着的,还好对面的车厢有一排爬梯,被我抓住了,不然这会即使不成饺子馅也要成肉饼了。

我连忙爬到了车顶,沿着车厢拼命向车尾跑去,大概跑了二十几步,我身后传来了一阵连续不断的枪声。吓得我连忙抱头着爬在了车顶上边,枪声中怪物不断发出惨烈而痛苦的吼声,接着持续一段呻吟之后就没有了声音了。

此时的我才敢回头,只见在车厢的中间一个长着尾巴浑身无毛的人形怪物躺在了血泊中。车厢的另一头站着几个端着长枪的日本兵,此时的枪口还在冒着热烟。两个年龄和我相仿的鬼子向我走来,把我掺了起来。收走了我在那个士官手里捡来的枪,又把我带回了车厢。经过怪物的尸体的时候我又,对那怪物打量了一番。那分明就是一个长了尾巴的人,与人还有不同的是,就是它满嘴参差不齐的獠牙全都暴露在外,下巴好像也因这獠牙撑的长了几分。整个身体被打满了子弹孔隆,心中暗想这是什么怪物,居然撑了这么枪才死,可见它也不是一般的凶猛。

我又被铐在了那个原本就属于我的座子上,鬼子们一阵忙活之后,一切又重归了寂静。我呆呆的靠在椅子上,被周围一群不知是死是活的人陪着,气氛很是怪异。我仍在试图回想我的来历,可是大脑仍是一片空白。这时一个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矮个子得日本兵向我走了过来,士兵把一个医疗箱放在了我座位旁,医生打开箱子带上口罩和手套,对我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然后对着那个士兵说了些什么。接着那个士兵就用着一口很不流利的汉语对我说:“大佐地,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目无表情的盯着那个被称为大佐的医生,很久没有回答。医生和士兵对视了一下,士兵就又开口了:“你地,快快地回答!”

我不屑的转过头去看向窗外,那日本兵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把我揪了起来,因为铐子的原因我被他揪的半站着,这高度刚好可以使我与他对视,我盯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笑说:“饿了算不算?”

日本兵把我推到座椅上,站直了身体向那医生回复了我的回答,医生微撅着嘴一脸严肃的点了一下头。盯了我一眼,便径直走去了。小日本兵连忙收拾东西要走。

“哎,你们要带我去哪?”我突然叫住了他。

那小日本兵转过身来定了定神,突然不怀好意的向我走了过来,我有些后悔不该和他说话了。他立在了我的旁边,重新打开了药箱,从中拿出来了一支细长的注射器,看着我说:“抱歉,我地不知道。不过,你地很快就不饿了。”

接着就在我的右臂上扎了一针,很快我就感觉脑门一热,便又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从昏迷中醒来,此时的我被关在一所监狱里,两排被一条过道隔开的牢房,被分成了十几间连着的牢笼。每个牢笼里关着十几号人,个个都失了魂似的,瘫坐在冰凉的地上。可能是因我昏迷的原因,与我被关在一起的人,他们都各自有一个墙根依靠着。而我则被扔在中间的地面上摊着。看我醒来,这才都有气无力的把他们那虚弱的眼光转向了我。

我撑着身子找了一个靠门的地方倚着,也暗暗的观察着他们。看他们的衣服应该就是和我在车厢的那群人。大概是见我也没什么可观赏的地方,大家就又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缓缓的转向了其他的地方。

我的脑海中充满了疑问,想从这牢房中找出一点线索来。可是这里除了我们这些半死不活的人,就只有背后的高墙和脸前的铁栏,连个窗户都没有。顺着牢房中间的过道向外寻觅着,过道的尽头是一个锁着的铁门,门外站着两个放哨的小日本兵。再向外望去过道似乎很长,直直的消失在暗黄的灯光中,偶尔会有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会在走廊里经过,看上去也总是急急忙忙的样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着腥臭的消毒水味,有点想让人作呕。这里与其说是监狱,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医院,但是哪里有医院是关着犯人的呢?难道我们是得了什么传染病,需要把我们与正常人隔离防止传染?如果真的是的了什么病,那我想,我的失忆症是不是就是这个病引起的也说不定。

正在我琢磨不透的时候,只见两个日本军官说说笑笑带着几个跟班的,从铁门那走了进来。他们走到过道的中间,示意一个小跟班的在地上放了一提饭盒,打开来里边是一盘牛肉两个包子一小瓶酒。大家见状都纷纷围了过来,一个个眼睛都直勾勾的死盯着着那饭盒里的饭菜,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小日本是想干啥?难道是想在这里喝酒聊天?小日本这使坏的招数总是是让人摸不到脑袋,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这时一个瘦瘦黑黑留着卫生胡的军官清了清嗓子,举起它带着白手套的右手笑嘻嘻对我们招了招手,便用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开始了他的演讲:

“大家好,非常高兴大家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和我们见面,一路上大家辛苦了。我们大家能够聚在这里,是我们的缘分。希望以后我们大家能够一起愉快的相处,这样也不妄劳废了天皇陛下的一片苦心。为了欢迎大家的到来我们的长官,特地为你们准备了食物和酒。可是由于连年的征战,我们的物资十分有限,这是我们的长官省吃简用省下来的一点简餐。如果你中有人不嫌弃的话,我们的长官将会把这送他享受这顿美食...”

说到这个小日本停了下来,用眼睛巡视了一番满爬在铁笼上的人。整个牢房中一下子安静许多,只剩下了大家咽口水的声音。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有一个粗狂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我,给我...”

声音未落,顿时间整个牢房像炸开了锅似的,大家都在争先恐后的重复着那句话,甚至有离得近的伸手想去够,可惜手不够长还是碰不到。两个日本士官得意的笑了,小瘦子想让大家安静下来继续他的演讲,制止了好久都不见效果,最后不得已对着房顶放了一枪才止住了混乱。

“非常感谢大家的热情,我明白你们有些人很饿。可是就这么一点食物是不够你们分的,不过我们长官很敬佩勇敢的人。”说着他走到到一个壮汉面前说:“刚刚是你第一个开口的,你很勇敢,美食和酒是你的了。”

说完就示意守卫打开了牢房,把那个壮汉放了出来。壮汉迫不及待的跑到饭盒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的大家直流口水,原本早就就饥肠辘辘的肚子,此时更是一番电闪雷鸣。

小瘦子嘿嘿一笑又发话了:“大家也不用担心,这次虽然错过了这次机会,不过也没关系,今后我们长官还会为大家继续准备美食的,大家今后一定要把握好机会,不要错失良机。”

壮汉眨眼功夫竟已经将那一盒酒菜吃个精光,起身就要回牢里。

“慢着,我们长官还要请你看戏呢?”

壮汉先是一愣,忙说:“多谢太君赏识,戏我就不看了。”说着就要拉开牢门,然而那牢门早已上了锁。

“酒都喝了,还怕看戏吗?”说着小瘦子一挥手,上来四五个小兵要拿他,壮汉一阵挣扎不过,就被老老实实的带走了。

日本人走后,牢房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不同的是此时的大家都在思考着什么!有的在为那个壮汉惋惜,有的在庆幸自己没有被小日本选中,有的则还在思考他们是不是真的请壮汉看戏?无论是什么情况,大家都估摸着这人八成是回不来了,这是肯定的。大家都这样在心里默默的打着算盘。可谁也不愿意和旁边的人开口说半句话。又有什么好说的呢?被关在这种地方,说不定下一个就是被带走的就是跟前的人。谁又愿意和一个将死的人交朋友呢?

我仍然向着走廊深处呆呆的望着,不经意间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事儿。四个日本兵推着一个大铁笼子,从走廊的一个十字路口向右侧的走廊拐了过去。奇怪的就是他那笼子里的东西,好像是一只脱了毛的大老鼠,那老鼠差不多和只狗那么大。因为灯光的原因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我基本可以确定,即使不是老鼠,那东西肯定就是一个像老鼠的其它物什。接着断断续续的有一些成群结伴的日本人向那里走去,这场面还真有点农村逢集看大戏的景象。

过了不久走廊的某处就不断地传来阵阵的喝彩声,听声音很是热闹。难道真的是在看戏?不对,要是真的唱戏那也应该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啊。此时的大家也都拥到铁栏前向外望去,可惜什么也看不到。俩个铁门外的日本守卫也有些站不住了,站在那里唧唧歪歪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大概十几分钟左右,喝彩声就渐渐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见到一小批一小批的日军谈笑着离开了,边说边手舞足蹈的模仿着什么。好像刚刚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一样,还在那里意犹未尽的讨论着。

后来每隔几天,那个小瘦子就都会带着吃的过来进行一次演讲。然后,每次结束之后就会带走一个人。不过再也没有人争着抢着要吃那饭盒里的酒菜了,相反每次看到那个小瘦子过来,大家就像见到索命鬼一样拼命的向墙角里挤,生怕被他逮到。因为,所有被带走的人就没有一个会再回来。与此同时,每次有人被带出去的时候,小日本也就会去看一次大戏。每次看完戏从路口经过的人,有的兴高采烈,有人唉声叹气好像赌博输了钱的一样。

慢慢的牢里的人也会有些简单的交谈。从他们那里我了解到,原来他们也和我一样都像患了失忆症,对于过去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个人可以记得,甚至连自己叫什么姓什么都不知道。也有些人受不了了,就发了疯,他们就会被小日本带走,至于带到哪去?就没人知道了。

这天小瘦子又来演讲了,“嘿嘿”先是眯着眼睛一笑:“大家好,几天不见大家又精神了不少啊!”说完看看畏缩在墙角的我们,“你们不必这么怕我,我来不只是给你们带美食的,你们知道吗?那些去看戏的,他们表现都非常的英勇,因此得到了我们天皇陛下的宽恕。有的愿意跟随天皇陛下的都封了官了。所以你们都不要害怕,只要你们肯勇敢的站出来,皇军是不会亏待勇者的。”

说完他就在牢笼外边寻找他的目标,当走到我们这门前时,大家都害怕的向墙角处挤。就在这时不只是那个丧良心的,一用力把我挤爬在了牢笼中间的空地上。小瘦子立刻转过头来像是看到宝似的,指着我说:“很好,你非常勇敢,就你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连忙后退,但此时牢门已经打开,走进了两个日本兵,把我拖了出去。此时我的心里就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一股寒气顺着心口直上脑门。我是又惊又怕瘫坐在饭盒前瑟瑟发抖,小瘦子轻轻把饭盒打开,把筷子塞到了我的手里,嘴里嘟囔着。至于他在说什么,此时的我已没有心思听他的长篇大论了。

我在地上僵了许久,忽想横竖都是一死,要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况且谁也不知道以后将会发生什么。我又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酒菜想着,有好吃的不吃白不吃,接着就一顿狼吞享受着顿不知是死是活的最后一餐。

小瘦子一看,大笑:“好,很好,吃完带走。”

转过那道走廊走了不多久就到了走廊的尽头。正入眼帘的是一个圆形的大铁网围成的笼子,周围有一些坐席,像是观众席。地上铺了一层很厚的沙土,空中弥漫着一股尸臭味和血腥味,这里像是一个搏斗场。我被带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一个座椅,他们摁着把我铐在了上边,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小瘦子关门离开后,我被四个小兵看守着。

门外断断续续的有脚步声经过,搏斗场上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噪杂的声音。不多久声音就一下子停了下来,接着好像有一个人在演讲着什么,时不时的会伴有一些掌声。突然,掌声变得激烈了起来,此时小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拿着鞭子的人挥了挥手,那四个小兵便把我架出了房间。此时的铁网内被探照灯照的格外明亮,看到我的出场一时间场上充满了欢呼声。我还没搞清楚他们为何而欢呼,就已经被无情的扔进了铁笼之中,栽了个狗吃屎,灌了我一嘴的沙子。

铁笼的空间很大直径约有十几步,高度约三四米左右,上边也用铁网给封着了。如果不是从两端的小门进来,别处是钻不进东西的。不过看台上倒是显得拥挤了些。满座也不过一百人,前后两排围坐了一圈。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注票,有的像是在给我加油,有的则是在哪喝倒彩。

我站起身子像个猴子一样,环视着他们。一个穿着厚重的防刺服的人,从外边给我投进了一支约一米长的铁棍。并指着铁棍示意我捡起来,一时间没有搞明白他的用意,只是傻傻的盯着它看。多次示意没有效果之后,他也无奈的离开了,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

这时一个穿着很滑稽的人拿着喊话筒走了出来,喝停了观众的喧哗之后,边喊着话边用手向另一个小房间的门指去。只见四个穿着武士服的日本人抬着一个笼子出来,观众席上霎时间更热闹了起来。我定睛一看,那笼子里边装的正那天我看到的老鼠怪。

光悠悠的身体像是一头没毛野猪,但却长着一个老鼠的模样。一对血红血红的眼睛,样子极为狰狞,满嘴的獠牙流着混着脓血的口水。满座杀猪一样的欢呼声,使它有些不安,发疯似地在笼子里咆哮。

小日本把它抬到了搏斗场另一端的铁门前,那铁门刚好可以放下一个装老鼠怪的笼子。两个身穿防刺服的人跑了过去,很小心的把门打开了。老鼠怪这下更兴奋了,一下子就跳出了铁笼。在我还在一脸诧异的时候,它已经飞快向我扑来,我一个躲闪不及,被它抓伤了左腿。也顾不上伤口的疼痛,连滚带爬的,沿着铁笼来回的躲闪,好几次差点被它仆到。此时场上小鬼子的欢呼声更是一波高过一波,一波比一波喊得凄惨。我心里暗忖,这样一味的躲闪也不是办法,便上身一跃飞快地爬上了铁笼。刚爬了一节,没成想,那老鼠怪爬笼子的速度更是敏捷,转眼间爬就到了我的头上。情急之下我只好纵身又跳了下去,刚好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支铁棍旁边。转身看时那老鼠怪正再次朝我由上而下的扑来,我迅速举起了铁棍,但终究还是被它扑在了身下。我这里正在心里哭爹喊娘的想着自己要完啦的时候,只感觉老鼠怪在我身上快速的抽搐了两下,接着就一动不动了。过了半天,我这才敢去看个仔细,原来我刚刚那一棍刚好插进了它的下颌从脑袋上直接穿了出来,这才要了它的性命。

这时的场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燕雀无声,时间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定格了所有的画面,可能是谁也没有想过会是这种结果,只待我费尽力气从老鼠怪的尸体下将身体抽出来的时候。场上才一下子像如梦初醒的一样炸开了锅,此时那两个穿防刺服的日本兵打开了笼子,用枪指着我示意让我抱起头来,上来几个小兵又把我铐了起来带走了。之前那个留着卫生胡的小瘦子,不知为什么却很伤心冲了进来,一把跪在了老鼠怪的尸体旁,哭了起来,像是养了多年的爱狗被人打死了一样。

我被拖出了铁笼,还以为他们会送我回牢房。可转了几个弯之后,他们却带我从监狱里出来到了一个大院。太久没有见到阳光的我,一下子被地上的雪刺得两眼发黑,什么都看不清楚,身上也顿感冷了几分。等我眼睛能够适应太阳的光线时侯,我已被带到了一个病房里。

他们把我按在一个病床之上,四肢被铐在了上边动弹不得。小日本把我安置好了之后,就关门离开了。

“嘿,兄弟,好样的啊,身上居然一点伤都没有!”

突然一个很粗的声音说道,我连忙转过头去,居然还没有发现旁边的病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瞧这不就是那个壮汉吗?

“你居然还活着?!”在这还能看到他,让我感到万分的惊讶,也就没来的及告诉他,其实我的腿是受了伤的。反而连忙问起他来。

“哈哈哈,老天爷不想让我死,就是阎王爷来了也奈何不了我!”说着壮汉攥紧拳头用力的向上举了两下,表示自己还很健康,因为手被铐着的原因只能举到腰间上一点的位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搞不懂他的话。

接着他就把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概括的讲了一遍。原来自从那天壮汉被带走之后,和我一样也是先和那老鼠怪打斗了一番。不过他就没我这么幸运了,当时的他是被那老鼠怪抓的遍体鳞伤,因为他长得壮了些身手也可以,那老鼠怪也吃了不少苦头,但终是敌不过老鼠怪,就在他被老鼠咬的奄奄一息的时候,小日本突然就停止了搏斗。接着就把他带到了这里,并给他注射一种药,使他的伤口仅仅一天就痊愈了。之后他又被注射了几次那种药,但身上也就再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小日本无奈就只能把它留在这里观察。后来,又有几个和他一样的人。他们更惨,有的甚至腿都没有了,可是被打了药之后居然还可以长出来。不过那腿啊,已经不是人腿了,看样子像是没了毛的狗腿。有的人虽然伤的没那么重,但是一般只要打过三次药之后,人就开始变了。首先是浑身的毛发一根不剩的全脱了,然后就会慢慢长出尾巴,在这期间他们看起来都是很痛苦的样子,每天夜里都会因为疼痛挣扎嚎叫。直到什么时候身上退掉了一层皮的时候,就会有人把他们装进笼子里带走。

待他讲完我已经头皮发麻,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我近乎有些颤抖的问:“为什么,你没有事儿?”

“这个我也不知道,小鬼子也拿我没办法,哈哈...”壮汉提高了声音一副很自豪的样子,“不过他们现在是不给我打针了,可是,却每隔几天就会过来抽我的血。”

我快速地思索着。原来这小日本让我们与那老鼠怪搏斗,不只是为了娱乐,而是为了拿我们做实验。或者不是实验,他们就是想把我们做成怪物。随后一想自己很快就要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怪物,心里更是惶恐不安,一时间感觉脑袋轰轰作响就要炸了一样。

突然一声闷响,只见门被小瘦子军官给踹开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皮鞭,怒气冲冲的带着几个人闯了进来。一把拎起我的衣领说:“你杀死了我的樱花,我要让你陪葬!”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大,以至于喷了我一脸的吐沫星子。

我有点纳闷,樱花?难道是那只老鼠??这名字也太有水准了吧。

说完他一把又把我推到床上,对着门外的小兵说:“把他给我带走!”

就上来了两个士兵打开了我的镣铐,刚被他们拽着站起来,这时又进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人。上来二话不说,脱掉手套就是给了那小瘦子两记耳光,我仔细一瞧,这人有点熟悉。想了半天这不就是火车上的那个大佐吗?

两巴掌打的小瘦子连忙的敬礼哈腰,大佐向我走了过来,又给两个挟持我的人,一人一巴掌,两人也慌忙松开了我连连后退了两步,给大佐敬礼哈腰。就在这不经意间,我猛地瞧见大佐别在腰上的枪包居然没有扣上!顿时眼睛一亮,瞅准时机就在他要转身训斥小瘦子的时候,我左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右手同时已经把他的枪拔了出来。

众人见状也都慌了急忙举起了枪,那壮汉躺在床上也是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我搂着大佐靠在墙上,用枪指着小瘦子说:“让他们都给我让开,让开,否则我就杀了他。”

小瘦子战战兢兢的对我举着枪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大佐也在我的挟持下也吓得不敢挣扎,见小瘦子慌了神,用日语对着小瘦子大声的骂了两句鸟语。小瘦子这才缓过神来,示意门口的几个小兵给我让开一条道来。我拉着大佐谨慎的向外走去,试图在走廊里找一个可以逃跑的地方,就这样一直拖着大佐,一边沿着墙后退,一边拿着枪与他们僵持着。前边的小日本一个个的举着枪跟着我,就在我退到一个门旁边时,大佐一个挣扎撞开了一扇门。我看里边没人,就连拖着大佐退进了门里。

锁上门之后我用枪托大佐的脑袋上狠狠的一击,他就晕了过去,接着拉开旁边的一个柜子挡住了门,任凭小鬼子在外边胡乱的拍打。

我迅速巡视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一个办公室,门对面的墙上两边各是一个长方形的窗子。开窗很窄不过刚好可以容下一我偏瘦的身体,推开窗子向外看去,这是一个两层楼的办公室,楼下大概三米外是一堵缠着电网的高墙,高墙是一个很陡的山坡,一直通向山下的密林当中,飕飕的凉风顺着窗户灌了进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顺手扯下旁边衣架身上的一件风衣,站在窗户上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卯足了力气纵身便向墙外跳了下去。

落下的时候还是被电网划到后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墙外的上坡比我想得还要陡了许多。虽然地上的积雪很厚,仍然感觉屁股像是摔开了花。紧跟着我就直接顺着山坡连滚带滑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滚到了平地上。因为坡上树木太密,下滑的过程中,那条原本就受伤的左腿又被树枝伤的更深了。

山里积雪很深,加上雪下松软的落叶,让我每走一步都很吃力。然而我更不敢歇息半刻,生怕一停下来,就会被鬼子给追上。整个人像只失了疯的野兽一样在这林海雪原之中拼命的逃着,只要身上还有一丝的气力我都不敢停下逃命的脚步。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仍然在蹒跚前行。直到夜空中挂满了星辰,我才渐渐慢下了脚步。此时我的心却像是发疯了的一样,急速的跳动着。我想用手去摁住它,可是不起一点作用。它太兴奋了,兴奋的想要跳出我的胸膛。这我仿佛是我重生后,获得的第一份自由,没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儿了。我躺在了雪地上,棉花一样的雪拖着我透支的身子,穿过一层层张牙舞爪的树影,看着天上的星星,它们仿佛是在笑,是在大笑。我也受了它们的传染,跟着他们笑了起来。

先是微笑!

转而是笑!!

转而是大笑!!!

直到我听见群山也跟着我笑出了声音。才突然止住了笑声,因为我怕被藏在不远处的鬼子听到。

此时的空气又安静了下来,没有一点声音。这时我才听到不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声响,我屏住呼吸,慢慢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轻轻的爬去。爬了好远,声音突然变得的清晰可见了。此时,我的手下一空,整个人向下陷去。顷刻间,我的身体便被冰凉刺骨的冰水给包围了。河流很急我拼命的想要抓住任何可以救命的东西,可是一切都是徒劳。我被激流无情的冲刷着,不知道她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后来,我只记得自己好像被冲到了一个瀑布下面,再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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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如景问赵晓生他爱的是谁?是戏里的金俊还是戏外的宛如景?赵晓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喜欢猫咪还在折耳猫?宛如景听到了,他笑了,因为他懂了赵晓生是什么意思了不过戏里还是戏外,都是他,只要是他,他都爱!你的任何一面,我都深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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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夺舍别人重生的人,意外觉醒的神器之魂,一种可以吞噬万物的功法,一段从地球传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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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一个百年不遇的棋坛鬼手,却因国破家亡走了抗日的道路。从此后,哈尔滨又多了一个让鬼子闻风丧胆的名字——陈抗日!他神奇地将棋道与兵法融合在一起,以棋为战,以战为棋,摆出了一盘盘惊世骇俗的绝世棋局,更导演了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奇迹。“绝唱双台子”、“智取老爷岭”、“扬威太阳岛”、“运筹松峰山”、“勇夺平山镇”、“火烧黄天荡”、“棋炸观音堂”……战争在他的棋盘上已经演绎成为一门艺术。日本人惊呼,国民党瞠目,土匪咋舌,但殊不知,这一切的精妙决杀都不过是他提子落子之间的谈笑之举。 战争在他的棋盘上没有固定的法则,正如他的人生总是让人出乎意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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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我知道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本文讲述的是一位遥遥公主从小被地藏菩萨收押,被舅舅宠幸,担任典狱长之职,却不料沾染了一身匪气,而且心狠手辣。让地府十八层成为世间最惧怕的噩梦,因解救上古凶兽获得自由,又因一场战争而闻名天下,最后天帝也对其束手无策。许多人都开始千方百计的利用她,得到她。在她为自己渡劫时爱上了自己的冤家,劫难却是让两个人生死相离。后来不相信天命的她堕落成魔,誓死捍卫着自己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