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地一声,咚地一下。
老猫的杀猪尖刀刺在了梁十二的胸口上,小猫的棍棒头也撞击在梁十二的胸脯上,梁十二啊地尖叫一声,腰身向后弯曲,双脚续后退几步,才摇摇晃晃地站立平稳了,最后,双脚一个软绵,人,还是翻倒在了地面之上。那刀与棍,又如长了翅膀,自己回到了各自主人的手中。
覃川看着老猫小猫,满脸的愤怒,嘴巴动了动,却是没有声音出口。
莫老板看了看老猫小猫,又转头去看梁十二,若有所思地嘴唇动了动,可还是没有话音出嘴。
老鼠转头看了看莫老板,又去看老猫小猫,问道:“老猫,你为什么要冷酷无情过河拆桥?梁十二刚刚为你立了大功,你就要将他射杀?”
老猫笑了笑,答道:“梁十二是莫老板的爱徒,他连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师傅都敢背叛,请想一想,我还敢留他在我身边吗?这种不仁不义的笑死人僵尸,不赶紧射杀掉,留在这个世界上,是耻辱,也终究还是个祸害。”
老鼠又问道:“拿这个理由来射杀梁十二,好象太牵强,只能更证明你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过河拆桥的人?”
小猫歪着脑袋看老鼠,答道:“要是我们有理由证明,这个笑死人僵尸跟莫老板眉来眼去,藕断丝连,甚至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还会说我过河拆桥吗?”
老鼠说道:“愿闻其详。”
老猫看着老鼠,笑道:“请问老鼠,我心爱的学生,你在何时何地听说过,有僵尸会说话吗?又在何时何地,僵尸被刀刺了,被棍棒撞了,会痛苦地喊一声啊的?”
老鼠眨了眨眼睛,又问道:“笑死人有说话了吗?”
小猫抢答道:“当初,笑死人僵尸说是要用白骨爪去把你老鼠嘴巴抓出血的,还是我帮你阻拦了一下,不让他拿白骨爪去把你老鼠的小嘴巴抓出血,早晓得你这么难缠,我就不帮你阻拦了,由这个笑死人僵尸用白骨爪去把你老鼠的嘴巴抓溶撕烂?”
老鼠喊道:“晓得你们老猫小猫这么绝情绝义的,我就喊梁十二先白骨爪把你小猫咪的嘴巴撕烂,免得他帮你们破了‘刀头燕尾’阵法之后,反而还挨你们射杀。”
这时,莫老板看着老猫,问道:“老猫先生,即便我的爱徒梁十二会说话,你也没有证据说他跟我眉来眼去,藕断丝连,我想你们射杀我的爱徒梁十二,是另有目的吧?”
老猫诡异地笑了几声,说道:“是的,我就跟你坦率地说了吧。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我们就是要让你尝一尝,你被你自己爱徒背叛了,是个什么滋味?二是我们要亲眼看一看,背叛你的爱徒,我们把他射杀,帮你清理门户,你是兴高采烈呢?还是悲伤难受?”
莫老板笑了笑,又礼貌地问道:“老猫先生,那你看我,是应该兴高采烈呢,还是悲伤难受?”
老猫哈哈地笑了一声,喊道:“我看你莫老板是感到很无奈。”
莫老板也哦地笑了一声道,问:“难道我的脸上写有‘无奈’两字吗?”
老猫得意地喊道:“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刀头燕尾’阵法已被我破解,剃刀在笑死人梁十二手中,剃刀布在老鼠手中,我不可能让你靠近笑死人梁十二的,也就是说,你的剃刀与剃刀布分离了,你们想再次组织‘刀头燕尾’阵法已是不可能,即便是你再次组织了‘刀头燕尾’阵法,我也还留有后手,还暗藏有对付你的绝杀,你还有什么招数可以用呢?你的脸上已明明白白地写着两个字,就是无奈。”
莫老板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盯着老猫来看,还真的做出一付生气而无奈的神情。
老猫又哈哈地大笑了一阵,喊道:“天助我也。看来,我要你莫老板父债子还,要那个老鼠公债孙还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小猫,前面那两个人,就是两头笨猪啊,我们杀猪的时候到了,我们是很久很久没有杀猪了,我们是等得太久太久了,我们等得手都发痒发痒了。”
小猫跟着笑了笑,又切齿地回应道:“我们都等待了几十年了,不但是等得手发痒发痒,就连牙齿都发痒发痒了,看见象笨猪的人,就想要吃人肉,喝人血了。”
老猫又大声地喊道:“你杀老鼠小猪,我杀棺材大猪,我们再也不能给这两头笨猪跑了哟,我们老猫小猫兄弟一起上!”
小猫得意地大声地吼叫一声好,就用手里紧握的棍棒头点了一下地,再用力一撑,来了个燕子翻飞,人就翻飞到了高空中,来到老鼠的头顶之上,挥舞着棍棒对着脚下的脑袋就要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
小猫向下一看,就立即发现了危险,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老鼠已将他手中的那块剃刀布向上抛了起来,那转动的剃刀布一圈一圈地向上生发着密密麻麻的剃刀影子,象一口用剃刀围建而成的深井,暗藏着可怕的玄机,人要是跌入了深井里,就必定会在瞬间被剃刀铰成肉酱。
小猫又用全身的力量,使劲地一个跳跃,就跳到了老猫的身边,对老猫说道:“老猫哥,,剃刀网阵又要形成了,这老鼠会跟我们来阴的了,他偷偷摸摸拿咒符纸擦抹剃刀布,又数数,擦抹四十九下,数数四十九下,我慢了半拍,我要是快半拍的话,他的剃刀布就抛不起来了,我就要他的脑袋开花了。”
老猫抬头上看,头顶上确实有众多剃刀影在翻飞,剃刀网阵已形成。老猫对小猫笑笑,又说道:“不用怕,这种是小把戏,翻不起大浪来的。我们不如来个刀棍棒合璧,集中力量先把这个莫老板搞残搞废了?再去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小猫扬了扬眉头,喊了一声好,就从口袋里拿出咒符纸去擦抹棍棒的两头,擦抹之后,又将棍棒当空一个抛,棍棒就呼啸着一会横向一会竖立地旋转了起来,象一个辐条密集的大车轮在空中跑动。
老猫也横了杀猪尖刀在眼前,又竖立起一个食指顶在刀的中部,用嘴巴对着杀猪尖刀除除地吹气,那杀猪尖刀就由慢变快,越来越快,竖立的食指优雅地往下一个收缩,又充满力量地往上一个弹射,那杀猪尖刀就也象车轮似的旋转着,闪着刀影,唰啦啦地叫喊着向空中向着棍棒飞奔而去……
在空中,那棍棒是一个大车轮,这杀猪尖刀是一个小车轮。大车轮,小车轮,或你前我后,或我后你前,在剃刀网阵上肆意纵横,把众多剃刀碾压得吱吱嘎嘎,刀影如白色的血,四溅着。大车轮,小车轮,又摆着腰身,在空中漫步,欢庆胜利,还会你碰一下我的头,我摸一摸你的脚,跳起欢快而独特的轮子舞……
莫老板、覃川和老鼠看到剃刀网阵被两个车轮无情碾压,心里感到异常沉重,难受更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莫老板看得伤心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便低了头,伸出双掌去擦抹眼泪……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啊地一声惊叫,这是覃川和老鼠同时发现的,原来,那两个车轮,风驰电掣地,正对着莫老板的头顶碾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