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鬼看了看小鬼和黄马夹那惊奇的神态,便得意洋洋起来了。。
老酒鬼充满着说话的欲望,兴奋地说道:‘那个苟屠夫和苟凤凰,他们父女俩死了之后,我都为他们剃过头发。’
小鬼和黄马夹不但惊奇地张大了嘴巴,还连眼睛都瞪大睁圆了。
老酒鬼又说道:‘在柳州东门市场的猪肉行上,苟屠夫的猪肉都是第一个卖完的。苟屠夫长得斯斯文文的,更象个书生样,其实他曾经是一个读书人,住在离柳州很远很远的乡下,多次进柳州城赶考秀才都不及弟,最后一次进柳州城赶考秀才时,恰遇****,雷鸣闪电,山洪暴发,尽管是绕了一个大圈千辛万苦地赶来到柳州城,可考试的时间还是已经过了,考试成绩还张榜公布在了东门边,他站立在东门的公告栏前,经不起打击,就晕倒在地,等到他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个床铺上。救他的是一个杀猪的屠夫,姓刘,刘屠夫就住在东门外的青石村,那天,刘屠夫用板车拉猪肉到城里卖,因为下雨不好卖,眼看天色麻麻黑了,就又把猪肉装上板车拉回家,可在刚刚走出东门时,就无缘无故地脚底打滑,摔了一跤,他爬起来,骂骂咧咧又把板车拉回家,回到家准备卸猪肉时,刘屠夫突然被吓了一跳,他的猪肉不见了,猪肉变成了一个人,刘屠夫又认真仔细地检查之后,才发现这个人是躺在了板车猪肉的上面……’
老酒鬼说到这里,就停顿下来,看了一眼小鬼和黄马夹。小鬼说道:‘后来,刘屠夫就熬了黄糖姜水给苟书生发汗,又请来医生帮他号脉看病,他的病才好了起来。’
黄马夹也说道:‘刘屠夫有一个独女,也到了婚配的年龄,就许给苟书生做老婆,苟书生就不去考秀才了,跟着岳父学杀猪拉到柳州城里去卖,变成了苟屠夫。’
老酒鬼说道:‘对呀,就是象你们讲的情况一模一样,你们是恁子晓得的?’
小鬼说道:‘我们还晓得,后来,刘屠夫过世了,苟屠夫接过卖猪肉的摊子,发挥读书人的特长,把猪肉卖得总比人家快,总比人家多?’
黄马夹解释道:‘因为他不但诚信,还有文化特色,一边卖猪肉一边朗诵古文,吟诗作赋,卖猪肉,更是卖文化。’
老酒鬼问:‘你们晓得苟屠夫家后来的事情?难道是凤凰讲给你们听的?’
小鬼说道:‘我们没晓得苟屠夫家后来发生的事情,但我们从你编的故事中推测得出你故事的发展走向。’
黄马夹也一唱一和地道:‘苟屠夫和他老婆苟夫人结婚了十多年都没有怀孕,尽管吃了很多药,拜了很多佛,也都没有怀孕。后来,苟夫人去一个寺庙烧了香,拜了佛,这才怀上了孕,十月怀胎,生了一个小公主,这个公主叫凤凰。’
老酒鬼眨着眼睛,看着他俩,象看算命先生算命似的,算得对就点点头。
小鬼一边说一边演地道:‘尽管苟屠夫变得有钱了,可他还是继续做他的杀猪屠夫,因为他爱上了杀猪屠夫这一行。小凤凰也在一天天地长大,显得非常的聪明可爱,还请来了家教,教她唱歌教她跳舞,教她棋琴书画,她也变得越来越惹人喜欢!’
黄马夹也跟着说与演:‘凤凰也开始进学校读书了,有一天,凤凰从学校回家的时候,阿妈不见了,找遍了家里家外,哭得喉咙都哑了,都不见阿妈的身影。凤凰连做梦都在喊:阿妈呀,你在哪凯呀?你恁子就丢下你的女儿不管了呀?’
老酒鬼就象看表演似的,整个人都沉浸在故事之中。
小鬼又演说道:‘这一切家庭的变故,都因为是苟屠夫的缘故,可也不全怪罪于苟屠夫。也怪苟夫人和那个和尚主持。’
黄马夹也跟着说:‘因为他们的小公主长得不象苟屠夫,倒象寺庙里那个和尚主持,那座寺庙,就是苟夫人去烧香拜佛的寺庙。与凤凰阿妈一起不见踪影的,还有那个和尚的主持。有风言风语传言:小凤凰就是和尚主持和苟夫人的女儿。也有人说:他们两个私奔了,要到柳州之外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再生一窝的儿子女儿。’
小鬼:‘这个家,苟屠夫没有了老婆,小凤凰没有了阿妈,就象世界缺少了阳光,阴多晴少,变得残缺的了。没有了阿妈的小凤凰变得很孤单,不合群,常常独自呆在一个角落。’
黄马夹:‘苟屠夫在一天天地变老,脾气变得越来越坏了,更变得爱喝酒甚至是酗酒了,发起了酒疯,还常常骂凤凰的阿妈是烂女人坏女人。有一天,凤凰在放学的路上,看见一个小娃崽在牵着妈妈的手在学走路,那是一副情真意浓的画面啊!小娃崽抬头望着妈妈,用幼稚甜美的话音任性地喊着妈妈、妈妈。妈妈被小娃崽的任性感动了,在小娃崽那红嫩的脸蛋上叭响地亲了一口,就放开小娃崽的小手,跑到小娃崽的前面,张开双臂,迎接小娃崽向她扑过去,小娃崽和妈妈心意相通,就迈开颤颤悠悠的脚步,也张开双臂,笑着喊着期盼着冲进妈妈的怀抱,和妈妈拥抱的那一刻,两个笑声激荡在一起,犹如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是格外的响亮,格外的激动,格外的有力量啊!凤凰不知不觉地惊呆了,她也需要妈妈的情妈妈的爱,可妈妈在哪凯呢?她含着眼泪回到家,对阿爸说,想阿妈了!’
小鬼:‘可得到的先是阿爸的一个大巴掌,才是父女相拥在一起的痛哭!原来,阿爸也在想妈妈啊!’
黄马夹:‘凤凰在一天天地长大,从小学生变成了中学生,从一只小凤凰变成了一只美艳的大凤凰,渐渐地,窈窕淑女,引来君子的好逑!凤凰自信了,有了自己心中的男神,同时,凤凰也成为了男生心中的女神。’
小鬼:‘有一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凤凰发现有一个男生跟着自己的后面,鬼鬼祟祟的,就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等男生走近了,才发现,这个男生是个好人,晓得他深恋着自己而又不敢表白,可凤凰对这男生只有好感却没有托付终身的冲动。凤凰跟在男生身后,偷偷地抽起一只脚,突然又往地板上一顿,跟着嘿地喊了一声,倒是把男生吓了一大跳。男生拍拍胸脯说:我见你这两天心神不定,怕你在路上出意外,本来是想保护你的,没有想到倒是挨你吓了一大跳。凤凰对这个坦诚的男生很信任,笑了笑,说道:这两天,我阿爸病了,我阿爸病了还强撑身体去卖猪肉,我很担心他的身体,所以,显得心神不定了,没想到,你观察这么细致。男生说:你是我的女神,你的一言一行都在我的眼睛里,在我的心里,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凤凰调皮地问:哪我喊你去死你也愿意吗?男生答:当然愿意,你的话会让我变得勇敢。后来,凤凰就把这个男生带回了家,帮她照顾阿爸……’
这时,老酒鬼得意地接过话头,说道:‘后来,这个男生本想是帮凤凰她阿爸扛猪肉到柳州城里去卖,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发现了凤凰她阿爸的秘密……’
小鬼和黄马夹都惊异地看着老酒鬼,齐声问:‘你恁子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