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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九)严梅梅拔河比赛破谣言,索积少路遇魏彪打秋千

一过年,府上最累的就是厨房里的厨子,再有也就是当值的小斯丫头了。大部分柜上的伙计跟府上听差的都是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严梅梅找林恒商量给当值的下人跟厨房的伙计加赏,鼓励大家干活儿的热情。既出来当差赚的可不就是辛苦钱吗!林恒清高本就从不把银钱上的事情看的太重。‘宽厚体下’才是他们林家门儿里的持家方针,如今俩人婚事也说开了,自然乐得叫严梅梅提前进入主母的状态。

院子里湖边上,叶子卿撑着后腰对着小斯丫头们叫骂。其实左不过才怀孕一个多月哪里就到了腰上,她晨起见林恒自玉壶房里出来,心头不大痛快,又不好拿着玉壶作伐。才给人家提拔出来开了脸,要想笼络人心此刻正是重赏的时机。

林恒愉悦的心情受了搅扰,及见到叶子卿火气反没那么壮了。“不好好在房里躺着,又出来做什么,湖边冷仔细着凉吧!”

玉壶送走了林恒,心里还徒自回味着晚上的缠磨,一抹娇羞挂在脸上好久不退。忽然听见人声嘈杂,又有叶姨娘的叫骂,等出了院子叶子卿已经依偎在林恒怀里叫他搂着了。玉壶心中醋意翻腾,不觉手下用力生生攥碎了一只待刷的茶碗。

林恒回头见了,面上也有点不大自然,毕竟昨日才一度春宵,自己早起提了裤子就这样搂着别个,到底显得薄情了些。窦良蓬急急赶到,到给大伙解了围:“哦,过年好啊姑爷儿!”

“过年好,原来窦大舅来了。可去过呈祥苑了。”

“刚到,还没过去,这边那么热闹是在干嘛?”

“哦,还不是我们柜上的管事,要‘拔河比赛’!”叶子卿故意倚靠在林恒怀里,一箭双雕的气着旁边的俩人。

“到是新鲜,不知何为‘拔河比赛’”?”

“'拔什么河‘,老爷,你看你柜上的人越发的没了规矩了,不过一个得脸的奴才也配来后院闹腾?”

叶子卿的话让林恒很是不悦。

不大会功夫,严梅梅从前院施施然走了进来。身边点墨手里托着个盘子,宝路随后。几个人见了礼,严梅梅说:“昨日陪着东家吃酒,想着年下吃吃喝喝也是无趣的很,索性咱们就着人都闲着做个游戏。大比它三日,借着湖边这块地方一日三餐后都集合到这里。男女搭配四个人一组,拽住绳子,中间挂个红布,”拿脚比划着:“这里划一道线,红布过了线就算赢了。点墨!”

点墨托着盘子扯去盖着的红布头:“这里是五两银子,原是要奖励给胜利一方的,如今我再给大家添个添头吧,我也拿回大就替东家做主了,”退下手上一只冰晴底子的飘花戒圈:“这个,哪组第二名就归哪组!大家待会找子书,安排好谁跟谁一组,登记以后就不能改了啊!“

叶子卿翻了个白眼全不理会,心说:老爷到是舍得,五两银子到是比一个账房先生两个月的薪俸还略高些个呢!

其实,五两银子比起做道场法事到不知道便宜了多少倍,这才是严梅梅的高明之处。

“好哦!”

“我喜欢掌柜的手上那个戒指,秀芹姐姐咱俩一组吧!”储秀笑嘻嘻的问。

“我才不要跟你一组,你没力气,我等着牛大宝呢!”

“我跟我迁哥一组,不带着你们女的!”

“不行啊,必须男女搭配俩人一组的,是不是掌柜的?”

“咱们男的比男的,女的比女的,然后在自己组队男的二人女的二人如何!”

“是个好主意!”

湖边上叽叽喳喳的讨论不休,既健了身,又闹了春,什么绍儿还魂的谣言自是不攻而破。严梅梅好手段,林恒在心里给她翘起了拇指。

薛管家得了林恒要大婚的消息,天天乐得合不拢嘴就好像他自己的儿子要娶媳妇一样的开心。别人问他还非得憋着不说。老管家知道大宅门里礁石暗眼儿坏门儿多。林恒跟严梅梅这样的一对金童玉女的婚事绝不能叫坏心眼子的人破坏了。

大掌柜的要在湖面上拔河聚集人气攻破谣言的手段高啊。老管家盼着严大掌柜的能早日进门,有她在府里一切牛鬼蛇神就都安生了。再碰见严梅梅老管家连皱纹里都带着笑意。

索积少今儿没有差使,早起问了严迁,严迁也没有安排,遂把家里的毛驴牵出来骑了,约着柱子跟赵船去吃酒。前几日索修堂发现自己的蝈蝈没了,老头子闭着眼都知道准是老二捣的坏。拘着他在屋里骂了两天,索积少哪里会认,只跟他老娘大哥一堆儿说:准是自己蹦跶没了。

时间一长连索修堂自己也犯迷糊:别是这回冤枉了老二?真是盖子没拧紧跑来的?跑出去也没听见声,怕不是就此死了,叫老猫吃了吧!可惜我那一两足银呦!

为着丢了蝈蝈的事,索修堂连着打了两天的猫。青山老婆看不下去哄着他说:“爹,你莫着急,备不住一抹眼儿,它自己饿了就爬出来了。家里养着猫等它抓老鼠呢,你老天天打它,弄得不进门回头闹耗子家里存的好东西又得都叫它磕坏了!”

“你不吃不喝好几天还能活着爬出来啊!说的轻巧!”

青山在后头暗暗拉他媳妇儿,俩人回屋关了门:“你瞧瞧,准是你们家老二偷出去的,如今蝈蝈没了拿着我娘家带来的猫出气,给谁看,骂我的吗?”

“哎呦,大年下的,你自己不也老踹它吗!”

“那我踹我自家的猫,别人踹就是不行!”

“你这混账婆娘,咱爹能叫外人?”

薛德宝家今年难得的人情冷淡,就连串门来的亲戚都是坐会就走。好歹年三十到初二这几天没人来催账,也是,都是人,催账的也要过年啊!

眼瞅着天慢慢就要热起来了,满院子的货物堆积如山,隐隐露着股子怪味儿。“你们闻到怪味了没?”

“没有!“

”真的没有吗“

“确实没有!”

好吧!但愿是自己多心了吧!

魏玉新站在廊檐下垂头等着挨骂,打喜悦楼开张到年初二,挨骂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每回下了差,蔡玉新喝醉酒的时候都想直接提把刀找到林恒门上一刀一个,剁碎了喂狗大家省心。大不了命偿给他们老林家,总比受这口窝囊气强。

今年街上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也不知道林恒打哪挖来个女菩萨严梅梅。之前从没听说过的一号人物。新鲜了。

薛德宝眼含热泪,指着一院子的货,哆哆嗦嗦的说不出来话,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气的。薛柳氏学乖了,姨娘更不敢吭声。

“扔,都给我扔出去,远远的拉城外扔了,眼不见心不烦。”

“东家,不能啊!这可是大几万两的银子啊!”

“那你说,叫我怎么办?周城都去人问过了,不是压的低于成本价就是根本不要货,你叫我拿什么还账,难不成卖院子卖铺子学人去做败家子儿?”

蔡玉新唯唯诺诺好半天:“实在不行,东家,初八上会上商量商量吧,真的不只是咱一家这样,靖州城好些商户都叫他林恒霍霍苦了,他既然要成立商会,答应给咱们做主,咱试试吧!”

“唉,只好如此了,你去叫了刘端来,就说我请他吃饭共商大计!”

“是!”

下午才轮着牛大宝比赛,借着这点空档他得去趟当铺。还不能是太近的,倘若叫人家抓了就是麻烦。骑着驴打老远看见魏彪,牛大宝还记着上回挨鞭子的仇,也不理人,及到了身边故意一抽鞭子:“驾!”

“妈妈的混账行子!”魏彪咒骂一句,他请的事假到日子了,年底下差上都忙,魏彪只能把妹子托付给老婆秀娥,临出门还一再嘱咐:“你可把咱妹妹看顾好了,大年底下千万不能出事,不然我没法跟咱爹娘交代啊!”

“哎呀,要不你把我吊在她墙上算了,啰啰嗦嗦,你待要信不过我,就自家来盯着,我去找地给人当老妈子替你赚银子去!”

“我不就是不放心吗,你看看你,没一个叫我省心的!”魏彪提了刀挂在腰间,他老婆追出来。

“那马驹子你问问集上看谁要早些卖了吧!”

“集还没开了,多养几天你急的什么劲儿!”

“嫂嫂也不用指桑卖槐白说便宜话与我听,给我一把刀,妹妹自抹了脖子去,好还你们俩人清净!”

魏彪待要回话,秀娥往外推着他小声说:“快走快走,能说话就是还活着,没事。”

“我看她是有疯病癔症了吧!”本来想着自己老婆肯定顶不住要骂回去的,正待替妹妹拔疮,没想到老婆到大肚起来。不由得魏彪的脾气也转了风向,开始烦气起不省心的妹子来。守着这么缠人的妹子确实是难为秀娥了。

久病床前尚且无孝子,何况哥嫂门下,养着这么个活宝,即便再心疼些怕也难免嫌麻烦。

索积少骑着驴,口袋里抓了崩豆,边走边嗑。他跟牛大宝前后脚出来的,谁也没看见谁,到是走在一条路上都遇到了魏彪。

索积少扭脸就想逃跑。怎奈魏彪天天贼着他,如今见了仇人分外眼红,几步追过去一把就把缰绳给拉在手里了。

“杂碎,你还躲你爷爷!”

“哎呦哎呦哎呦,这不是魏军爷吗,多日不见军爷一向可好,积少年前多有得罪,我爹爹已然打了我了。你瞧我这脸上,都落了疤瘌了。”说着忙下了驴:“我实没瞧见您!”

“你敢说你没瞧见,没瞧见你跑什么咧?”

“哪个王八羔子躲你,我又不欠你钱,你待要怎样。如今你闹也闹了,钱我爹爹也给你了,我打也挨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没完没了啦!”索积少原就是个泼皮混人,这会火气上来跟魏彪俩人互相扯着衣领,撸了袖子就要打架!

“这里人多,也叫大伙看看,你待逼着我说出道理来,大不了见官,咱哥俩也看看终究会丢了谁家的脸面。”

魏彪压根没防着索积少能这么嚷嚷,他跟自己老爹索修堂真是不一样。除了混,还是混。魏彪怕他嚷嚷出来连累了自己妹子的名声更加不好收场:“走,咱俩换个方便的地方说话!”

“我瞧着这儿就方便,军爷你穿着官衣儿挎着大刀,咱们老百姓就怕了你不成?你个人托我们办事,事还没办完就要把好处索要回去,闹也闹了,钱咱们也退还你了,你还揪着不放,今日咱们索性把话捅开了说,也叫靖州城里老少爷们大爷大婶都给小侄儿做个见证。倘或我索积少哪天出门不利出了事故,大伙可记着,“说着拿手一指:“就是这个胖子,城门门头魏彪,就是他害的我!”

“混账小子你胡嗪什么,哪个又碰过你一个手指头咧?”

“你今日没碰自是因为人多,我说的是明日、后日!”

当初爹爹索修堂或者牛大宝有自己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在魏胖子手里吃了亏。索积少打定了主意,他就是存心看魏彪出丑来的。自己拿捏着魏胖子卖妹妹的把柄呢,到不怕他翻脸,借他个胆子。闹腾急了,爷爷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魏彪心里头焦急,直怕哪句话走了嘴再叫索积少拿自己妹子作了伐。

正是辰时刚过巳时不到,走亲戚的人打了马车骑着驴的都围过来看热闹,把士林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看见了吗,也不出来个人管管,城防门头儿好大个官职啊,当街就打人。”

“这也太欺负人了,多大个事,还挂着刀拦人家去路。“

“新鲜,求人办事银子还有上回要的!”

“能动手别动嘴儿啊!小爷儿等着看武斗戏呢,打好了可有赏!”

若是平时到也罢了,如今年底下好多华贵的马车都是生脸不知打哪里过来的。魏彪实在是不敢太放肆,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看,积少,你年轻小孩子到底不知事,我那么大人能打你吗!适才看见你打东边过来,我待请你喝酒给你赔罪的,怎么就成了撵着打架了。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啊!老少爷们奶奶姑娘们,散了吧,大伙散了。别堵道!我们哥俩原就熟识,有点误会,过年了,该走亲戚的走亲戚吧,散了散了!”

索积少暗笑,敢情老话说的对:老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既然魏彪已然服了软自己正好就坡下驴,狠狠宰他孙子一顿补补亏空,这两回鞭子吃的,索积少下意识的摸摸脸上的疤瘌心说:岂能叫自己白挨了打,姥姥。

俩人都是街面上混过的,和好如初也就是一碗茶水的功夫。年下街上很少有买卖人开张,酒楼里大部分也都落着门板。俩人牵着驴边走边聊。

魏彪说:“你啊,也别赖我,原是托了你一个人的事,现在满城风雨,我妹子在家见天跟我闹上吊,眼下家里鸡飞狗跳的,你说这个搁着谁心里不别扭?”

“哦,我说咧,你是赖我把你妹子的事说给旁人知道了!”

“废话,不是你还有谁?”

“你自家就没问过旁的什么人,我拿你银子,事情没办完我就到处嚷嚷,图什么,就为了叫别人知道了跟我抢好处?”

“不是你说的?”

“那当然不能是我说的!”

“那就是薛老狗,准是他!”

“谁,哪个薛老狗?”

“你们府里的管家!薛大管家!”

“你看,你还埋汰我,你自家背着我一个事由托付两家还混赖我来。托人办事,既托付了就原该多一分信任,若不能信就别托付人家,你一下子告诉俩人,岂不闻好事不传三耳?”

“唉,”走来走去也没有开张的买卖人,魏彪累了,蹲在背风的墙根儿下头:“或许是我太急燥信错了人,可是你说,薛老狗他那么大的岁数,原该是个老成持重的人,怎么能做这种毁人名节的事儿,倘或我妹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定叫他拿命赔补,我叫他一家子有一个算一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宰了老憋孙,我自己上吊去!到了阴间接着告他不得投胎!”

“哎呦,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恶狠狠的啊,他不得投胎,怕是你先投不得胎吧!你还上吊去呢!你杀过人吗,墙头子上挂着的脑袋哪个又是你的手笔?看把你能的!”

“那我妹子就白吃了哑巴亏?”

“那是你自家坑了妹子你还赖得着别个。哼,待盘查起来,老子那顿鞭子还得记在薛老狗身上呢!”

“怎么回事?”

索积少不想叫他知道自己太多龌龊事儿,薛管家到底也是林府自己人。况且魏彪这种人原本就靠不住,办事急躁,嘴巴头子比放屁都快。好在,两人有了共同的敌人,说起话到比平时多了些亲近。

“我妹妹可怎么办啊,唉!”

“你啊,这么着吧,我回去安排安排,万许咱们老爷见了真人动了心,这个事或者还能有几分缓和的余地!”

“你当真的,若能成了事,我自有重礼酬谢你!”魏彪蹭的站起来就差对天起誓了。

“你可别,你那礼我索积少自知福缘浅薄吃不起,这回你也别太多希图,我只是尽尽人事看着你妹子实在可怜,倘若不成你赖不着我。这回我可没拿你银子啊!”

魏彪一拳怼在索积少后背上震的闷响:“是哥们儿!一切拜托给你了!”

牛大宝办完事回家,拔了河,都是岁数差不多大的丫鬟小斯,少年们经常接触难免心下萌动。他看上了书香。

严迁在湖边树林里练剑,牛大宝拿着手巾水壶在身边伺候。自己拿着木剑有样学样的比划。

“大宝,你要真是特别想下镖局,我到是有门路,就不知道人家能不能收你!”

“真的,”牛大宝收了木剑:“哎呀,迁哥,你要是给我搭个成了就是我牛大宝的再生父母,往后我孝敬你!”

“给我滚一边去吧,老子自己还尚未婚配,哪就有你那么大个儿子!”

“嘿嘿,迁哥,你给我介绍谁啊,人能看上咱吗?”

“也是咱府上的镖局,要是看上了,他自会跟老爷说了要你。若不行,你再练练呗,人生在世想要有点成就,哪有一蹴而就的便宜事。心思摆正了,自己还得多练功,拿硬功夫说话!”

“那是那是!”

严迁接过毛巾:“前几日我跟索青山吃酒,他到是说铺子里打算找几个镖师,正打算要和掌柜的跟东家商量。先看看东家那边的意思吧,应了都好说!”

“成,我等信儿!”

一众丫头小斯日常很难见面一处玩耍,近几日府里新进来不少新人还都搁在院里学规矩。眼下过了年,大家有机会一处折腾,自然是疯的不要不要的。

凝香苑里叶姨娘有孕,林恒每日都要去陪着,给她讲故事画画,哄着她开心。不久大家都知道玉壶被抬了通房。

窦姨娘在自己的呈祥苑气的吃不下饭,窦良蓬心里也是凄凄哀哀的。窦姨娘心说:看见没,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己娘家人靠的住。大哥这边也替自己叹气呢!

窦月娘心里很是感动:“也不知是怎么了,上月葵水就没来,明明数着日子的。那些日子老爷可是没少在我房里住。我真是恶心吃不消来着。”

窦良蓬正走神,猛听妹妹说吃不下饭:“你吃点萝卜先顺顺气吧!那个都是开胃的好菜。”

“你不说萝卜还好,待要说起那筐子里头的萝卜来我这气呦,”红袖在后边慢慢给窦月娘捋着好叫她顺气:“气的我哦,我巴巴的把萝卜给叶子卿那个狐狸精送了去,她全拿着赏了下人,还给人家炖大青萝卜的羊肉丸子汤。那原该是下人们吃的起的东西吗?我自己尚且舍不得,拿着我娘家的东西她到买了好去!”

“哦,叶姨娘不爱吃辣的?那许就是怀了小子吧!”

窦月娘咣当把盖碗墩在雕花檀木几上,滚烫的茶水泼洒出来烫红了手背竟不自知。红袖儿赶紧叫豆梗拿手巾和红花油来。

“我的天啊,要是一胎得了男,我可怎么办。哥哥,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竟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

“慢慢来!”想起今日叶子卿依偎在林恒身边的娇弱样子,窦良蓬心下微凉,一直魂不守舍的。

“她自己骚也罢了,又抬了玉壶做通房。多不要脸,啊,你说说看,他一个有才名的秀才老爷,连炊火丫头都碰啊!拿我当什么了,往后再不叫他进我屋子,我怕被那一身柴禾味儿熏成烧鸡!”

窦月娘的话逗的几个丫头拿帕子掩了嘴巴偷笑不已。

“你,啊,我得回去了,你侄子们还等着我家去吃饭,先走了!”

“唉,你不坐会就走了啊!”

“大舅慢走!”红袖儿拿来了红花油跟手巾,几个丫头见窦大舅出来了忙着屈膝行礼。

窦良蓬失了魂魄一样,晃晃悠悠,也不戴帽子,手里抓着斗篷踱步到湖边竹林边。一众丫鬟小斯还在踢毽子拔河。想到日间曾把叶子卿抵在墙角亲嘴咂舌,再看看如今自己脚下黑了边底子的千层底棉鞋,窦良蓬心如刀绞一般,恨不能立时拿把刀子把它挖了出去,好不叫它再疼。

“你说说,啊,玉壶都抬了通房了,可见这男人偷嘴原不是挑长相身段的。”窦良蓬走了好半天,窦姨娘还陷在刚才的话题里好半天出不来:“要不红袖,我把你也抬了通房吧,你把老爷给我引回来!”

“哎呀,姨娘你混说什么呢,我,我可是跟德宝有了婚约的!”

“啊,也是,我到给忘了,要不就抬了豆梗吧,我怎么也不能叫老爷天天拘在凝香苑里吧!!”

“姨娘怕是疯魔了!”红袖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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