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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玉壶初一访菊香,小玉儿王府盗宝钗

子时,大家伙围着清月楼的清倌儿刘小娘和魏小娘听曲,按着旧年的规矩今儿个是不许睡觉的,大家伙儿热热闹闹一块儿守岁。继海,继涛,宝扇、宝路在宝月楼后院里放花。各房里丫鬟陆续把自己包的饺子端来,由豆梗混在一处煮了。

大厨房也同样忙的不可开交,索积少着了凉跑到厨房里等着吃饺子的时候还一直打着喷嚏,牛大宝给他要了碗饺子汤驱寒。

各柜上伙计的过年饺子都在柜上吃,管事凡有家的这时候也会回来给大家伙拜年,说几句吉祥话,分发压岁钱。林府里也不例外,这会薛管家也在大厨房里跟大伙一起摸牌九。连赢了三四把,严迁一把推了手里的牌:“不玩了不玩了,我今儿个手气太臭!”

“那我替你打,”索积少端着饺子坐在人堆儿里,牛大宝就手边打牌边在他碗里搅合着蘸醋:“你离远些,这是借机会瞧我牌呢吧!”

“我可没看啊,我就是饿的慌,你们谁替我这把,我撒泡尿去!”

牛大宝出了院子奔后院茅厕,远远就看见秦保怀跟红袖儿两个躲在马厩边上说话。

“你当真是亲眼看见啦?我的妈呀!”

“隔着远,到没见是谁,只穿的那么华贵,又是半夜出来的没听见有人打过门,当时我怕出事呢,忙追过去,”秦德保手揣在袄袖子里说:“我的乖乖,他竟进了大掌柜的闺房啊,我紧跑几步,想是蹿墙进来的别出事才好。你到如何?”

“嘘!”红袖儿捂着秦保怀的嘴道,“是不是有人出来了,你听到动静没?”

“没呀,我光顾着瞧你了,媳妇儿!”

“去,谁是你媳妇儿!”

“你就是我媳妇儿!”秦保怀大着胆子把红袖儿搂在怀里:“再亲一个,我怪想你的!”

“你躲开点叫人听了去,还没过门呢,不能算!”

“这是我送的那副耳坠子吧,我就知道你戴着准好看!”秦保怀拉开距离:“我就等着年后咱喜悦楼后院子弄好了,咱俩赶紧把亲事办了!”

“大宝一给我拿家来我就没摘过!”红袖扶着耳坠子:“你还没说完,到底后来怎么了!”

“后来,后来屋里蜡烛就灭了。我一瞧,叫人知道我看见了不好,大掌柜对咱有提携之恩,不能过去了坏人家名节!是不是媳妇儿。”

“唉,我说你们俩白话什么还被人啊!”牛大宝系着裤带就出来。“谁进大掌柜闺房啦!“

原是俩人的悄悄话,牛大宝忽然走出来,最要紧的地方偏被听了去,这传出去非同小可。一时间红袖儿跟秦保怀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因了索积少跟秀芹的传言,大年里林府闹鬼的消息比那岸边放的炮仗还火爆,满府里沸沸扬扬大白天都很少有人过去了。林恒知道后大怒:“查,给我彻查到底是谁在谣言惑众!”

严梅梅赶紧接了点墨手里的水递过去:“老爷你又何必动怒,不过是几个底下人浑说的,大年里盘查这个盘查那个,弄得人心惶惶可不是积善人家所为。”

“那你说,就叫墙头长草似的混传出去坏我府里名声不成?”

“老爷即是知道浑说的,可听人说‘谣言止于智者’的话,别为了这起子混帐话发怒了吧,仔细伤了身子。”

严梅梅想了想对着叶姨娘屋里的储秀说:“你起来吧,外头屋里有糖瓜子,你拿了去跟你点墨姐姐、书香姐姐说话去吧!可不许再胡说八道的啦,倘若下回叫我听见非把你耳朵揪下来给你长记性不可!”严梅梅威胁到。

“谢谢大掌柜的!”储秀忙爬起身,哆哆嗦嗦的退到二门外,出了门才发觉头上生了一脑门子的汗。

严梅梅是柜上的大掌柜,不是当家主母,各房里丫鬟小斯的指派原不归她管。偏今日林恒去庙里赶着烧头一柱高香,及要出门了听见储秀在廊下跟宝路胡说。府里一直就有闹鬼的传闻。试问谁乐意叫外边人传说自己家宅子里不安宁的。

要细说起来,绍儿死后,法事道场也做了,棺材钉打了镇尸符也贴了,不该这么闹腾才对啊!林恒心里没底才会大发雷霆。严梅梅却是不信的,她来的那个世界,文艺繁荣,什么鬼故事没见过。这世界哪有什么鬼,只怕是人心里装着肮脏事,才借了鬼的名头闹事吧!

严梅梅看着焦头烂额的林恒忽然觉得他很可怜,叶姨娘有孕的事,搁着严梅梅的性子她是不会对别人言明的。至于玉壶,谁会在意一个丫鬟的想法,好在林琳已然坐实了林府嫡出长女的位置,自己也算对得起玉壶了。

“大年底下的,你说说,这起子人,这不是自己赶着来讨打吗?我待要不管,这家成什么了?这些,原就该是当家主母操心的事,现在到好,我一个人,又要垒锅又要烧饭,怎么弄这个!“

府里伺候的人原本就信奉鬼神之说,有时候人心里多一分敬畏到不是坏事,怕就怕有人故意生谣言做势,比如说,叶姨娘。严梅梅既然知道叶子卿的孩子不会是林恒的,那必然这院子里还有一个奸夫。

一开始林恒在家里做道场严梅梅就是反对的,奈何,家主要镇宅她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却不知,这场道法下来不仅劳民伤财,还替始作俑者添了嫁衣裳。这个傻东家啊!

“老爷到是不必忧虑,我自有办法,只是老爷你得把府里头调动丫头小斯的权利给我。”

“你要就拿去,我原就想着把家都交给你!”林恒从榻上下来,抓着严梅梅的胳膊:“你知道我的心意,我想着出了正月就打发人去你府上提亲,三媒六聘,讨了姑娘来家,做我林恒的当家主母,你,可愿意委身于我?”

有点突然,太突然了。

“说话啊,你总得给我一个答案,我要的,或是愿意,或是不愿意。你告诉我,好叫我心里有个章程!”

“这个,我......”严梅梅不禁扶额,心想,红袖儿呢,点墨呢,之前不是一谈到这些个儿女情长的事就会有姨娘小斯来捣乱的吗?啊,跪求捣乱。

“你不要怕我多想,其实,姑娘每每顾左右而言其他,在下心里就知道姑娘心里原是不怎么愿意的!”

“那你还老跑来难为我做什么!唉,麻烦!”严梅梅按着书本上教的,面含娇羞,低眉顺眼不言不语,一双手紧紧搅着帕子等人过来救命。怎知老天爷也有打盹的时候偏这会睡觉去了。

“你总得给我句话,我不想从旁人嘴里听出来。”

好吧!

严梅梅对着林恒中规中矩的福了一福。

“老爷,梅梅说到底不过一介女流,纵然有些买卖上的短见也不过是街面上的商贾抬举着罢了。婚姻大事,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爷若非得要提亲,就看爹娘的意思吧!”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林恒搓着手兴奋的来回在屋里踱步,今年真是吉祥年,双喜临门啊!到不怕梅梅受委屈,待叶子卿生下孩子,连着林琳一起报过来就是了。

在大辽。姨娘的孩子没有家主的许可都是要抱去给主母屋里养着的,都得赶着一家主母喊娘亲,反倒是管生身母亲叫姨娘,孩子们地位原就比姨娘母亲高许多,姨娘们见了自己的孩子,也是要小姐少爷的称呼的。林恒对自己有信心,只要梅梅嫁过来,生下嫡子就是眼巴前的事。

“宝扇宝扇!”

严梅梅知道自己早晚要许配人家,王爷对自己有情,只是王府定然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地方。自己一介草民实在是不敢存那个僭越的心。至于窦良杵,严梅梅压根儿就没看上,浑身上下的香油腻子味儿。说到林恒,怕已是自己能攀得起的最好的归宿了吧!

林恒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到把严梅梅也感染的高兴起来。第一次,她认真的打量眼前这个有几分秀气的男人,竟有一种莫名的悸动涌上心头。严梅梅反手拉着林恒的胳膊,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好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梅梅,你放心,我林恒对天起誓此生定不负你!”

林珠儿坐在湖边大石头上哭得肝肠寸断,小玉儿站在一边怎么劝也劝不住。河岸上隐隐传来丝竹之声,林珠儿知道,一定是王爷到了,前面才开始奏乐的。

晌午一过林珠儿就早早打扮好,守着吉时在侧福晋院外叩拜行礼。贴身伺候侧福晋的川渝出来给大家打了赏,小玉儿赶紧把托盘递过去:“川渝姐姐吉祥,我们小主听说福晋这几日睡不踏实,特意在小灶上拿紫砂壶熬了石斛给福晋带过来了,还望姐姐转递!”

“石斛,川渝待咱们福晋谢谢小主了,这石斛汤吗,小主还是拿回去自己服用吧,福晋这里都有!“

“川渝妹妹客气了,这石斛原本不是什么要紧少见的好东西,只是昨个我一时睡迷了,巴巴的熬了一天一宿,刚才出门才想起来,打开盖子一看,竟熬得金黄出油。想着这汤或是好东西,不敢自己独享才把头一盅赶着给福晋送了来!哦,川渝妹妹你来看,”说着掀开盖子,到真的是泛着金黄色的浓汤汁熬在碗里头,不过略略一小盅的分量:“川渝妹妹到不必说是我送过来的,省的福晋还记挂着人情,就端到前头说自己熬的吧,我也好在妹妹这里卖个好!”

川渝心里到是从来没把林珠儿当什么主子看,在王府里,林珠儿这样的主子待遇还不如侧福晋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得脸。“小主客气了,川渝当不得小主一声妹妹,您是主子,说到底川渝只是个丫鬟,您往后就叫我川渝好了。咱们福晋确实这几日睡不踏实到是我疏忽了。如此我就先替咱们福晋谢谢小主惦记了!”

“川渝客气了!”林珠儿说完,就着自己端盘子的手暗暗递过去一支金光灿灿的大金镏子。川渝只当是不知道直接揣到了怀里。

谁想晚上王府家宴,往年靠门最末一排总有一张桌椅是她的,今年竟不曾摆。是以,林珠儿气不过,独个跑到湖边哭了个昏天黑地。是啊,她这种一年见不上王爷几回面的主子比丫鬟都不如,到揣着个娘娘庙的方子有什么用呢!

“是谁在那边?”

“王爷!”

“王爷吉祥!”

林珠儿慌慌的站起来,怎奈坐的久了腿脚发麻一个不小心就摔趴在了石凳旁边。心里登时毁死了,好容易见着王爷,怎么竟是这么个窘相。林珠儿恨不能找个钻进去才好。

小玉儿伺候了自己主子睡下,这才偷偷跑出院子到墙根处,鲁大脚早等的不耐烦了:“你怎么才来,我都冻坏了!”

“说来话长,原不用这么久的,王爷在里边!”

“啊,好家伙,你主子也是人才啊,进王府一年了还能复宠!”

“哎呀,我没工夫跟你说些个闲话,你告诉他,这是我偷着拿出来的,我们小主还不知道,就这一回,往后再没有了!”

“啊,你偷东西,那我可不能给你传递了,这销赃的事,若抓住只一回连我都要吃鞭子去掉半条性命,你拿回去吧我不管了!”

小玉儿一把拽住鲁大脚的胳膊:“哪个就说要你挨鞭子了,到时候我就说主子今天在河边丢了,许是没找到。如今咱们小主复宠,谁还能在乎一支钗的!你且递了出去吧,今日咱们并没有见过就是了!”说完也不等鲁大脚说话忙忙的趁着夜色又跑了回去。

鲁大脚打开包裹,举起来对着月亮一看,原来是支拔丝鸳鸯足金发簪。压在手里沉甸甸的,别说,女人的玩意到是精致的很。鲁大脚也不敢多看,匆匆裹起来往怀里一揣顺着院门翻墙爬了出去。

王府南院的下人房里,雀跃的红烛映在一个红衣斗篷的女子身上,房里燃着安息香,架子床上躺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妮儿,酣睡着吧嗒着嘴儿。地笼里火烧的旺旺的,红彤彤的照在身上越发显得来人娇柔妩媚。

“玉壶,我瞧着几日不见你到是娇俏了许多!“

“你到舍得来打趣我,你不在,小姐见天喝羊奶,哭得可怜见儿的,我朝老爷给你多要了月钱,你还是回去吧,孩子小离不得乳母。她认奶,我跟陈妈妈日日急得嘴上起燎泡呢!”

“我心里也是放不下小小姐。只是碍着叶姨娘我是真不愿意与她共事!”

“叶姨娘这会自己有孕在身,每天吐得七荤八素的,咱们都搬去宝月楼了!”

“宝月楼,不是一直没人住吗,怎么现在叫小姐自己搬过去了!”

“那到也不是,三十那天老爷叫人套马车把严大掌柜的一家都接过来过年,宝月楼就先给他们一家住了。如今热闹的很,年十五之前,听老人儿说林府家宴都在宝月楼的。”

菊香放下虎头鞋,又给玉壶倒了茶水,自己抓把瓜子:“外面都在传,说你们家老爷是打算聘娶严大掌柜的做主母呢!这事可是真的?”

“不知道,我们也不敢问!主人叫干嘛咱就干嘛!”

“我瞧着像是真的,那既然是主母住的地方,如今把小姐也抱过去了,意思就是叫小姐在嫡母身边长大!”

“也没什么不好!”

“你回吧,一半天我也过去,这回我得把妮儿带着在身边,她祖父眼瞅着就够呛了!”

“那行,我先回,孩子一会要醒了!”

玉壶出了后门,牛大宝坐在车里跟鲁大脚唠了多半天了。

“走啊,玉壶姑娘,不再坐会了!”鲁大脚最近要换差事正忙着学着人家说客套话。

“叨扰了,原是为了咱们家小姐叨扰你家娘子,见谅!”

“哈哈,不算什么事,你忙去吧!我也回了!”

玉壶坐着马车,牛大宝心情不错,刚鲁大脚掏出来的货他瞧了,明儿到当铺可以商量个好价钱。

街面上行人不少,大年初一,到处都是走亲戚串门的行人,街上铺子虽然都落着门板,到了掌灯十分,挨家挨户都挂着红彤彤的大灯笼,照在青石铺就的甬道上影影绰绰一派喜气。玉壶撩着帘子看着外边,想起晚晌跟陈妈妈的对话。

过年了,陈妈妈也翻出旧日存的尺头,给自己裁了件酱色的团花棉袄裙,花白的头发上簪着寇姨娘给的珠花,玉壶怕她老人家想起往事心情郁闷,特意把自己准备的聚宝盆绒花替她换上,又掏出珍藏的糯种翡翠白珠链子给她挂在颈上:“看着哪里还是林府下人老妈子,端的就是富户家里的主母奶奶一般贵气。”

“你这猴没的竟拿你老娘打趣。”陈妈妈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的点头:“你说叶姨娘要你做林老爷的通房。其实我到觉得是个好事。叶姨娘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眼吧前她用的着咱们。林老爷是不能生养的人,叶姨娘的事早晚盖不住,咱们向阳阁用药是有一手的,蔻妮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相信她的手艺!”

“可是,毕竟是终身大事!”

“玉壶,我瞧着这个林恒到算的上是厚道主人。长得也还算是有几分人才在里头。你如今岁数大了,我在你这岁数上,孩子都生完了。咱们现在是下人,即是配了人也是由主家赏给小斯,那到还不如搏一搏,好歹能混成姨娘有一辈子的富贵在里头搁着。那时候咱们跟林琳也不会分开了。我老婆子到是也能算的上是儿孙满堂了吧!”

玉壶从小在向阳阁做绣娘,做杀手,从来身如浮萍不知道落叶归根。如今,许是真的要有家了吧!

初二一大早上,府里的丫鬟小斯就赶着来给自己家主子拜年了。往年都是初一吃过年饺子就来的,严梅梅来了之后,说家人子不容易,遂三十初一准了在家团聚,及到了初二辰时再统一由薛管家领着来宝月楼参拜。辛苦一年了,林恒对每个人都有封赏。

林府原本就是人少院子多,都叫齐了也不过十五六个伺候的人。林恒准备年后托媒人去严敬如府上提亲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是以等着下人们拜了年领过赏银,就叫了老管家到中堂。

“薛管家,年后你打发人把宝月堂重新装修装修。我准备娶亲了!”

“哦,那恭喜老爷纳新人,不知是,哪家的姨娘奶奶进门?”

“先说与你一个人知道,我要聘娶的也不是外人,就是严大掌柜的。“

“真的啊!恭喜老爷了,咱们大掌柜的做生意持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端的是个女中豪杰,若能聘娶来家,咱们林府的兴旺指日可待啦!”

“哈哈哈哈哈!“林恒已经美的无可无不可了:“借你老吉言!”

薛大管家是伺候过两任林老爷的元老,说看着林恒长大的也不为过,他是真的替林恒高兴。

叶子卿怀孕以后与窦良蓬的约会就算是中断了。窦良蓬心里清楚,似他们二人这般也是不可能长久的,如今只求老天保佑,倘或将来母子平安也算是老天怜见叫这段感情得以善始善终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叶子卿的音容笑貌却不时跳出来,搅乱了他的心绪。有时候,他一个人没事了,赶着马车,跑着跑着及到了地方才发现是自己跟叶子卿一起来过的。有时候吃饭睡觉,或在街上看到相似的背影都会心情激动,等自己快步赶上去叫了人才知道,又看错了。就连日间读书作画都是她的影子,也不知道子卿最近怎么样了。

窦良蓬在家里憋了两日,刚过完初一自己就顶门来了林恒府上。就算见不到叶子卿,离得近一点也是好的。

林恒早起从玉壶房里出来给她放下一把银子:“去给自己买身好料子做个内衣,你那小衣都是带电的,脱一下穿一下好像闪电一样。”

“是,老爷!”

玉壶早起再望向林恒的眼睛里就闪了满眼眶子的脉脉柔情。他周身上下都闪着光的,这,就是自己的男人了---林恒!玉壶从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幸福,她好像慢慢理解了蔻妮的奋不顾身,又好像什么都不太懂,她心里有点隐隐的恨着蔻妮的毒辣。果然是不负‘蝎子’的盛名啊!

林恒出了门,湖边上一群丫鬟小斯跪倒一片,每个人都低垂着头,嘴里都在向老爷请安。

“一大早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回老爷话,是严大掌柜的吩咐咱们,叫咱们都到这湖边上来,说是要,‘拔河比赛’,对,就是叫‘拔河比赛’!”

拔河比赛是个什么鬼啊!啊?

“她算个什么东西,这才辰时不到,你们拔屁的河,什么时候这后宅能有她一个外门掌柜做主的份儿了!”

窦良蓬一脚刚踏进凝香苑的大门,远远的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他慌忙跑出来心里念叨着:叶子卿,是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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