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之站在原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端的妇人,迈开长腿,一把抓住沙发下端背靠上的几件衣服,扔了出去。
几件风衣从天而降,盖住了门外几个人的头,引发了一场sao动。
被拽出去的夏安安,眼前一顿黑,走路的时候不经意绊了一下S先生。
S先生视线被头顶衣服挡住,双脚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在了楚天洛怀里。
楚天洛被冲击力撞翻,躺在了晨阳背上。
晨阳下意识拽住了炊潇胳膊,几人一同倒地时,炊潇本能反应是抓住兼任。
毕竟兼任是习武之人,一般的冲击力对他来讲都是小case,翻不了船。
错就错在,兼任头也被衣服罩着,不然肯定能阻止这场“蝴蝶效应”。
最终的结果是,炊潇抓住了兼任的裤腰带,一群人“咚”地一声巨响,倒在地上,人仰马翻。
只有兼任伫立在那儿,感觉身下一凉,掀起头上衣服,低头一看,纯洁如他,双颊一红,在众人没有察觉之前提上掉到脚踝边的裤子。
——
室内。
仲夏之神色平静,若是仔细看,你会发现他解开仲妙音双手、双脚时,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为什么要这么做?”仲妙音空洞的眼神缓慢地转向他,有点儿凉飕飕。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带离原本属于她的地方?
仲夏之解绳的双手顿了几秒,他神色复杂,低垂眼睑,长长的睫羽掩盖住所有情绪:“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仲妙音气笑了:“你真的是为我好的话,就不该带我离开薛家。”
“她拿你威胁我。”解开绳子,仲夏之黑眸轻掀,缓缓站起来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天空,眼神凝了凝。
威胁?仲妙音轻揉被绑出淤血的手腕,蹙了蹙眉,眸光中闪过一抹捕捉不到的讶然。
赵文静拿她威胁她儿子?
怎么她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难怪今天反常昼夜都把她锁在卧房里不让外出,原来原因在这儿啊!
“你……”出于母子连心,仲妙音本能的想问“赵文静”有没有伤着他,无奈“字”才吐出一个,话猛地转了一个大弯。
“我以前说过,若有一天,薛家人以我的性命威胁你,你不用来救我,我就是死在那里也不会随你离开。”
“你怎么想,我无法左右,但我答应过‘爷爷’,会保护好你。”想起那和蔼可亲,慈祥布满沧桑纹路的脸,仲夏之攥紧拳头。
爷爷的话历历在目:小芝麻,要是爷爷有一天不在了,你一定要保护好妈妈,你妈妈这个人脾气有点倔,心地却很善良,就跟荷塘里的荷花一样。
爸爸?仲妙音镇定自若的双眸眨了一下,飞快敛了敛神,语气淡淡:“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只要顾好自己就够了。
她抬起脚。
身后的脚步声传入耳畔,知母莫若子,仲夏之知道她想干什么,眸底的光芒沉得透不出一丝光,抿了抿嘴。
“周甜甜,关门。”
门外,刚爬起来的一群人,狼狈不堪,听到屋内传出来的声音,S先生背脊一凉,如一阵龙卷风蹿到门口,关上大门。
他可是听话的好宝宝。
夏安安凑上去,望着关上的大门,揉着摔疼的胳膊:“我刚才好像听到里面吵架了。”
“去去去,小孩儿一边去。”S先生挥手让她走开。
夏安安愤愤瞪着他,刚想辩解来着,就听见室内传来一道厉声,她推开S先生,借着没关紧的门缝儿偷看。
S先生想把她拉回来,谁知被她无意一推,一pi股坐在了旁边的仙人掌上,疼得他满地球跑。
楚天洛等人被好奇心驱使下,学着夏安安同学的模样趴在缝隙偷看。
——
屋内,仲妙音神色一凛:“仲夏之,你敢关我?你知不知道,你这是非法囚禁?”
“这里是你家,没人敢关你。”仲夏之定定看着她。
“你……”仲妙音被气得不轻,眼眶渐渐被怒气染红,上前一步,扬起手“啪”了下去。
“你个不孝子,你这是要把仲家真正送给薛家吗?”
清脆的耳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印在了那俊美的脸庞上。
夏安安等人捂嘴,仲妙音怎么能打自己儿子呢?
还有啥叫要把仲家真正送给薛家?
仲家不是早就已经改朝换代成了如今的薛家吗?
仲夏之平静的眼神,被那一耳光扇的有些涣散,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凝聚。
突兀地,他自嘲了声,浑身笼罩在浓浓的阴郁之中。
他脸上清晰可见的五指印,让种妙音黑色的瞳孔骤然紧缩,眸底浮上无尽的懊恼,看了看微微震痛的掌心。
她……又失控打了他。
“我……”她很想告诉他,这不是她本意,可就是说不出口。
“没事儿。”仲夏之咽下舌尖上的血腥味儿,转过身的背影很落寞。
仲妙音杵在原地,怔怔看着他上楼,她的心也在痛啊!
就在楼上关门声“砰”的传来,仲妙音内心提坝轰塌,失魂落魄坐在了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门外。
“看够了吗?”S先生摸着pipi,站在几个人后面,老成问。
感知背后杀气腾腾。
RIS成员慢慢回首,以楚天洛为先首,他低咳了声,抱起旁边笔记本:“那个……我有点困了,先回去了。”
晨阳:“我……我想起阳台衣服没收。”
炊潇:“我……我想起……我《梦》的功课没巩固好,得回去补回来。”
《梦》RIS半年后巡回演唱用的一首舞蹈。
该说的你们都说了,轮到他了该说啥?兼任废了一半脑细胞,非常直白:“我突然想拉便便,得回去蹲马桶了。”
喂!喂!喂!兄弟,这还有个女同学呢!夏安安很想告诉他:做人要文明。
“算你们跑得快!”S先生皱着脸,刚才他pi股跟仙人掌亲吻,这帮兔崽子居然装没看见,跟着夏安安去偷窥。
他费了好大功夫,忍了刀刮之痛,才把pi股上的“刺”一根儿一根儿拔光。
“S先生……”夏安安瞧着他突如其来的内八字腿:“您怎么了?想“嘘嘘”吗?”
作为过来人,一但有人夹着双腿,肯定是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