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又回归了我的身边,每天能见到他已经让我觉得甜蜜的很,而时不时还会撩我一下,简直感觉幸福到爆炸。但是我却时时不能忘掉我的身边还有个隐形的炸弹,就是那个一根筋的乔严,总感觉他那双眼睛无处不在,而芍药也总是心事重重。
“芍药,你最近和乔严少爷见过没?你们有没有发展?”我问芍药
“夫人,别说了,我这种身份哪能妄想那么多。”芍药低着头说。
我和海棠互相看了看,感觉芍药这情绪有些低落。
“怎么了?是不是乔严和你说了什么?”我问。
“夫人,有一日乔严少爷和老爷争吵后我追了出去,本来想安慰他几句,没想到他骂了我一通...”芍药几乎要掉眼泪。
“他那是心情不好,在气头上。那你有向他表露过心意吗?”
“没有,我不敢啊”
“海棠,平时你主意最多,要你说我们怎么帮芍药把乔严搞定?”
“夫人,这种事我也没有主意啊。”海棠看着我笑着说。
“我觉得我得先把乔严这心结解开,解开之后我们的胜算是不是大一些?”我看着他们两个问。
两个人一起点头。
“那接下来咋办?”
两个人一起摇头。
简直快气死我了。
“海棠,你们小姐,不是,就是我原来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还有这个乔严什么性格,喜欢什么,你们都详细和我说说。”
“什么意思啊,原来的小姐?”芍药和海棠好奇的看着我。
“对,就是投河塘之前的小姐。”
“要这么说夫人你确实和原来相比有很多变化”海棠看着我说。
“快来说说”
“吃的方面,以前甜的、油腻的你是一点都不碰的,尤其是辣的是坚决不吃的,而现在夫人你是专挑这些吃。穿的呢,以前你都自己选,一直嫌弃芍药的搭配,芍药总是因此挨骂,您以前都喜欢鲜艳些的颜色,现在反而喜欢浅一些的颜色。性格就变化更大了,以前我们俩没少挨打挨骂,现在我们和夫人在一起开心的很。”海棠笑着说。
“还有啊,夫人以前刺绣这些细活都不是太擅长的,但是现在您的绣工真的太厉害了。以前您隔断时间就要去买些脂粉首饰,现在却不了。”
“对了,因为本来就是两个人,我并不是你们原来的小姐。”
“夫人,你说什么呢”算了和这两个小丫头是说不明白的,“那么乔严呢,乔严是什么样的人?”
“夫人,这应该让芍药来说,她可比我了解啊”海棠挤着眼睛向我示意。
“不不不,你看她那个样子一定满脑子都是乔严的好,评价失实,海棠还是你来说。”我看着芍药说。
“那我就知道多少说多少吧,乔严少爷人很率直,给人感觉也很和善的。他其实平时是很少发脾气的,至少我很少看到。乔严少爷好像平时特别喜欢吹笛子,有时候经常能听到他吹笛子的声音。”
“重要信息...爱吹笛子...那就是文艺青年一枚。喜欢什么其他的吗?”
海棠皱着眉头,“夫人乔严少爷吃的喜欢清淡口味的,和您一样爱吃青笋。”芍药补充着。
“我可不爱吃那玩意...那是侍郎小姐的最爱”
“夫人,乔严少爷还喜欢各种玉佩,他喜欢收集这些...”
就这样我一连几天,都在研究这两个人,也就是我以前的自己和乔严的兴趣爱好和性格。一有时间海棠芍药我们三个脑袋就扎在一起研究,老爷每次回来都觉得我们非常诡异,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看到他我突然想到,这不是他老子吗,应该更了解他,可是我要怎么开口问呢。
“夫人,这几日你和你的丫鬟在盘算什么”我一看好机会,我没开口他先问了,既然这样我不如如实和他说没准还能获得更多信息。
“老爷,我相当一把红娘。”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说。
“夫人这是要给谁当红娘?”老爷吃惊的问。
“给严少爷啊,老爷您觉得芍药怎么样?”
“怕是身份不太合适吧”
“纳为妾室,您觉得行吗?”
“夫人,你给严儿做红娘恐怕不合适吧,他能答应?”
“我自然不能直接去说,想办法用其他方法促成他们。老爷,芍药是自小在我身边长大的丫鬟,品行端正的很,绣工一流,性格也极好,人长的也标致。她对乔严少爷仰慕倾心很久了,现在乔严少爷身边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您说芍药去他身边伺候着可合适?”
“纳做妾室倒是可以,不过这严儿对你...他可能转了心意?”
“所以我想问问老爷,乔严是个什么性格,都喜欢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怎么还要打仗了?”老爷竟然笑了出来。
“必须重视,我得先了解清楚情况。”
“严儿恐怕没那么容易改变心意,这孩子倔的很。”
“改了心意不是一朝一夕得慢慢来,但是喜欢上一个人那不是一瞬间的事情吗,老爷您快说说他有什么喜好,您应该最了解他”
“这你有些难住我了,他自长大后我便很少与他在一起,对他的喜好更不甚了解了”
“他与哪家公子来往的多,您可知道?”
“好像与那太常寺少卿之子丛令寻有些来往,夫人问这些做什么?”
“老爷他们平时在一起喜好做什么?”
“严儿自小便喜欢玩捶丸,丛家公子很擅长捶丸所以二人经常在一起。”
“重要信息...看来得几个月才行了...”
“夫人在说什么?”
“老爷,我有几件事想求您,可能帮我办成吗?”
“什么事?”
“能不能帮我找两个人,一个懂乐理会乐器的老师,还有一个会捶丸的师傅。”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这是要干嘛。”
“帮你找儿媳妇呗,还有过一段时间我要经常和乔严接触,老爷不要误会我啊,我可是为了给乔严和芍药牵线。”我笑着看着他说。
“那我帮你办这么多事,你可要怎么感谢我。”老爷把脸凑到我眼前,看的我心砰砰直跳。
“老爷,先把事办了再说感谢”
“这么简单,你先谢了我再说”
“老爷,你怎么...”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把头探过来,吻到了我。
“夫人...现在便可感谢我...”他再我的耳畔轻声说,把头深深埋进我的脖颈里,我完全说不出话,接纳着他的所有温柔...
第二日,老爷便找来了我要的两个人,一个妇人名柳氏是宫中乐师,善抚琴。另一个中年人名叫常元是一个官员家的家丁,据说很擅长捶丸。
“见过夫人”两个人和我见了面。
海棠和芍药看了这两个人都不明白是要做什么。
“二位师傅,我想请你们教教我的妹妹些本领,上午请柳夫人来教抚琴,下午请常师傅来教捶丸,二位师傅费心了。”
“夫人放心,尚书大人交待的差事我们必定办好。”
“好,那有劳二位师父了,近日我们就先认识下,明天开始授课,二位看可以吗?”
“可以的夫人。”
送走了两个老师,海棠和芍药马上开始追问我。
“夫人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谁学这些,教谁啊?”
“教你啊芍药。”我神秘的看着她说。
“我...我学这些做什么”芍药支支吾吾的说。
“我可帮你打探清楚了,要想追到乔严,就得投其所好,这些都是他的爱好,先学的差不多了再说。”
以后的两个月里,我们院里是热闹忙碌的很。每天给芍药安排上课,我把现代的一些流行的曲子给了柳夫人两个,她很是吃惊,觉得很好听,就拿其中的一个教了芍药让她每天反复的练,这丫头还是比较聪明的也练的有模有样了。捶丸这个对于她来说就有些难度了,柔弱的她总是练不好,还经常被师父骂,有几次差点被骂哭。海棠我们俩在一边看她打球笨手笨脚的样子直想笑,她在一边气的直跺脚。学习捶丸确实浪费了很多时间,但是这芍药做事有毅力的很,终归让她给学成了,虽然体力上差些,但技巧上没得说,打球既稳又准。我和海棠在一旁看的都激动的很,直给她叫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芍药练好了本领,我要合计着以什么形式让乔严看到并注意到她。而我的前期工作也在一点点的渗透着,比如吃饭的时候就故意大口吃一些大油大腻搞的满嘴都是,走路也不好好走,只要在乔严面前我就尽量自毁形象,也不管老爷在不在,老爷还是很了解我的,对我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有时候会无奈的看着我笑,那种笑充满了宠溺感。当我这样的时候,我逐渐的感觉到了乔严看我眼神里的微妙变化,我似乎感觉到他的眼神有些不同了,这便是好的开始。
一日,我与海棠芍药在后花园说话,正好乔严路过。我心想就等着你了,早就听说这后院池塘里的锦鲤是乔严养的,像宝贝一样疼的厉害。对不起了,小鱼儿们,只能牺牲你们了。
“海棠海棠,大勺子给我带了吗?”
“带了夫人,可是你要干嘛啊。”海棠小声说,芍药在一边也疑惑的看着我。
“快给我”看着乔严要过来,找准时机我就下了勺子,这池塘里的鱼都被喂惯了有了条件反射,一有东西放在水面便以为是来喂食了,纷纷游了上来,我随即就捞起了一条,顺手仍在了池边。
“海棠你快看,这条好看不?”我笑着看着海棠说。
“夫人..你”还没等海棠说话,乔严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萱儿,你在做什么?”
“乔严少爷,我近日想做个金鱼的帕子,想找一条好看的带回去打图样。”
“这鱼经你这样便要死了。”
“哎呀,一条鱼而已,海棠你看那条红色的怎么样”我又要伸勺子去捞。乔严一把抢过勺子。
“你想要哪条我帮你。”
“捞条鱼怎么你也心疼了,不捞了。”我扔下勺子,假装生气的走了。“芍药芍药,该你了,捧起那条鱼,放水里,后面自己搞定”错过芍药身边时我小声和她说,我和海棠赶紧躲在隐蔽的地方远远的看着他们。
这芍药真的是听话的很,傻憨憨的像根木头一样告诉她什么她就做什么,一点都没发挥。她正匆忙的把鱼放回水里要走的时候,乔严叫住了她。
“站住!你家小姐最近是怎么了?”
“少爷..夫人..最近很好啊。”
“她怎么变了个人一样?”
“回少爷,夫人一直是这样的。”
“算了,你走吧”芍药就跟如获大赦似的一路小跑就蹿了,都回到了院里那脸还红红的。
“夫人既然今天盘算着这出戏,怎么不让芍药打扮打扮?”
“打扮的太扎眼,如果乔严看到了并喜欢了芍药你说他是为什么而心动?”
“为样貌?”
“对啊,如果看到了却并没心动呢?”
“那我们岂不是失败了,我明白了,夫人,你这是要放长线。”海棠笑着看着我。
“对,给自己留点后路和发挥的空间。”
我和海棠觉得又生气又好笑,生气是因为很好的单独相处机会她不多说两句话,好笑是因为芍药的那个狼狈样子真的有意思极了,看来这事终究还是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