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过后,重新修葺过的议事殿,唐皇,唐三还有萧寒三人正在商讨唐门后续交接事宜。
“陛下,唐三称呼您为老大,您和唐三之间,是不是有一个传说中的唐二?”萧寒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憋了许久的疑问。
“这个……”听到萧寒的问话,唐三有些预言又止,唐皇直接拉下了脸,似乎萧寒所问的问题是唐国的一个禁忌的话题。
唐皇一言不发的沉着脸滑动着轮椅出了议事殿,殿里只剩唐三和萧寒尴尬的坐着,唐三借口需处理唐门宗主事宜也出了议事殿,只剩萧寒一人百无聊赖的坐在议事殿门口逗弄着啸天。
话说啸天这几天好像长大了不少,抱回来的时候还只是一只小奶狗,就这段时间功夫,小奶狗着实长大了不少,额头上的红色印记愈发显得妖异。
“嘿,伙计!”萧寒一边揉着啸天的狗脖子,一边问道:“这几天他们给你吃了什么?激素吗?长的也是够快呀!”
就在萧寒逗弄着啸天的时候,啸天突然趴俯在地上,前腿平俯,后退蹬起,脖颈处的毛发炸起,嘴里发出“呲呲”声,如临大敌。
“嗯?”萧寒见状,心中警惕起来,突然感觉后脖颈一阵寒意袭来,想要躲闪却躲闪不及,脖颈处的龙鳞甲条件反射浮现出来,只感觉一阵大力从脖颈处袭来,在龙鳞甲上滑动一圈便不知去向。
“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议事殿的门突然打开,唐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轮椅上出现在议事殿中,唐三就在唐皇身侧,匕首已经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怎么?我这刚刚卸任唐门宗主,就迫不及待的过来看我的笑话?”唐皇坐在轮椅上,戏谑的看着门口。
只见空气中一阵波纹闪动,一个白色道袍的身影出现在了议事殿门口。
“堂堂道宗掌教,居然亲自前来,怎么,看我荣登宗主之位,前来道贺?”唐三紧握着手中匕首,故作轻松道:“不知掌教大人这次是耗费了几载的功力破空而来呀?”
“哼!”白袍道人冷哼一声慢慢开口道:“唐振国,看来你真的是废了,不若你举国归顺,看在兄弟之情上,唐国国主还是你的,不至于刀兵相向,血脉断绝!”
“唐振国?兄弟之情?掌教?”坐在门口的萧寒扭着头盯着眼前这一幕,不知不觉之间居然吃了这么大一个瓜。
唐皇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道宗掌教,白袍道人见状更加认定了唐皇已废的传闻,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回头盯着萧寒:“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异族?嗯,老东西看来是真的死了,不然不可能有人能拿到龙鳞甲!虽说老东西死之前做了个乌龟壳子,那又如何?待到龟壳碎裂之时,就是你唐国覆灭之日!”
唐门弟子感觉到议事殿有灵力波动传来,都在往这边聚集,道宗掌教见状不便多留,反正这次耗费大量功力就是为了确认唐皇是不是真的功力尽失,既然已经确认好了,自然不便多留,萧寒身上走龙鳞甲护身,暂且还杀不掉他,不过就这一阶的废物,能翻出什么花样?
就在掌教挥剑破开虚空之时,瞥了一眼萧寒脚边的啸天,左手捏了个法诀,将啸天摄在手中,一把卡住啸天的脖子开口说道:“这狗有点意思,跟老东西的气息很像,不会是老东西私生的个玩意吧?”说着还戏谑的看着唐皇:“反正都是一些畜生,哈哈哈……”一边说着一边踏入虚空之中,不见了踪影。
待掌教走后,萧寒立马从地上跃起,破口大骂:“贼老道,我曰你先人,你抢我狗干嘛?”刚刚掌教用元气将萧寒死死的钉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会走了才解除了禁制。
听到萧寒的叫骂,唐皇和唐三两人都是一脑门子黑线,骂人怎么能那样骂,这不是把他们俩都绕进去了吗?
顶着一脑门子黑线的唐皇,也就是唐振国坐在轮椅上给萧寒解释他刚才关于唐二的问题。
唐国的上代国君有两个儿子,老大叫振国,老二叫定邦,这两个名字,萧寒在心底说了两个字,“俗气”!老大呢虽然有些愚钝,但是血脉之力浑厚,老二天资聪慧,但是血脉之力淡薄。这个问题就像萧寒那个世界所说的返祖现象,有人毛发浓密,有人毛发稀疏。
后来无非就是老套的争权桥段,老二当时在朝中名望很高,老大则统领着唐门,最后必然是修行者的拥护者干掉了朝堂群臣的拥护者,统掌政教。
唐三是上代唐皇的养子,是先皇御驾亲征时带回来的孤儿。那次亲征鲁国,战线已经逼近鲁国国都,随时可以破城而入,奈何最后其余四国联军驰援而至,无奈折戟沉沙。
后撤途中,遇见被联军血洗的村落,仅存稚童一名,变带回唐国,赐唐姓,起名唐三。
唐三所在的村落,因有人修行唐门秘法而被人告发,四国联军行军途中恰好经过,便直接屠村,仅剩唐三躲在茅厕之中幸免于难。
唐三被带回都城后,与振国,定邦兄弟相称,一起成长。
定邦夺权失利后,便出了唐境,机缘巧合之下拜入道宗门下,虽说血脉之力淡薄,但是五系灵根俱全,实乃上上之资,被道宗前掌教收为关门弟子,后继承道宗衣钵。
“那你们兄弟俩干脆讲和不就好了?”听到这里,萧寒开始不解了。
“信仰和道义相悖,怎么可能讲和?”唐皇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太年轻,几千年的血仇,岂是我兄弟二人说讲和就讲和的?到了彼此这个位置上,怎么讲?中原五国屠戮我唐境多少子民?道宗之人杀我多少唐门子弟?怎么讲和?”
萧寒默认,无言以对,赶紧岔开话题:“他说的乌龟壳?什么意思?”
“圣祖仙逝之时,化身齑粉,护佑我唐国千日,千日之内,非我唐国血脉者无法踏入我唐国一寸。就算道宗佛国有些人能进来,但是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千日以后呢?”
“所以,只能靠你了!”唐皇丢下这句话,拍了拍萧寒的肩膀,让唐三推着自己出去了,留下萧寒一个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