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的萧寒,因为长时间的打斗加上失血,又中了暗箭,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这样昏死过去。
迷迷糊糊中,萧寒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带着几个新兵洗刷着十八号库房门口的消防水池,洗刷好以后,他们在里面放好了水,就打算脱了衣服跳进去游泳的时候。
“哗”一大桶水直接把萧寒泼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似乎在一个阴暗的牢房里,而自己被绑在木桩上,成一个十字架的样式被捆缚住。紧接着就是感觉到两条腿和全身伤口开始剧痛,似乎泼他的水里放了不少盐,此刻只要是带伤的地方,都被盐水侵蚀的疼痛难忍。
旁边有一张木桌,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年轻人,看向萧寒的目光很冰冷,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来人!再给他提提神!”年轻人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应声而入的是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手里还提着一个木桶,待走到萧寒身边,一桶盐水从萧寒的头顶倾泻而下。
“呃”萧寒疼痛的感觉更加明显了,整个喉咙像被人捏住一样,浑身的肌肉都还是因为疼痛而开始颤抖。
“姓名!”年轻人放下茶盏,不温不火的开始询问。
“萧寒。”
“年龄!”
“19。”
“为何潜入我国,意图刺杀我国国民?”
“当街杀了条狗,就随意给我罗织罪名?你们这是草菅人命?!”萧寒抬起了头,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书桌后的年轻人。
“不说也罢,反正只要知道你的名字年纪就可以了,反正你也已经画过押了。”说完,年轻人还把桌上的那张纸冲着萧寒挥了挥,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右下角的红色手印显得格外的刺眼。
“好了,带上去过堂吧!”年轻人小心翼翼的将纸折叠收好,自顾自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就进来两个穿着破旧甲胄的士兵,将萧寒架起来拖了出去。
“升堂!”
“威……武……”
只听一声惊堂木响,一个看似府衙的地方,萧寒就被人像丢垃圾一样直接扔在了府衙大堂里,大堂边,一张躺椅上躺着的正是腿上缠着绷带的李德望,府衙案桌后面,坐着一个跟李德望有七八分相似的一个中年人。
“大胆萧寒,你这敌国探子,潜入我国,还敢于闹市行凶伤人,人证物证俱在,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对于这个莫须有栽赃的罪名,萧寒还真是有些百口莫辩,说来历的话,这里没有一丝一毫自己的记录信息,也就是说,他萧寒现在就是一张白纸,对方想怎么涂抹,就怎么涂抹。
认清形势的萧寒开始辩驳了:“请问大人,我是敌国探子,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自然是从敌国暗桩传回的消息。”
“那请问大人,我是哪国探子?”
“这个嘛……”
“大胆案犯,这是李大人在审你,还是你在审李大人?我国的军机情报,还能告诉你这个敌国暗探不成?”先前在地牢里给萧寒罗织罪名的年轻人从桌案侧边呈上来一张纸,交给堂审的官员。
“嗯,案犯萧寒,昨日午时于闹市持械行凶,来人,将物证呈上来!”案桌后的那位李大人,看了看年轻人递上来的状纸,开始断案。
不一会,一名衙役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垫着一张白布,布面上放着的,就是昨日李德望用来攻击萧寒的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