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子收鞭子的时候在空中打了一个骇人的响声。
众人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厉响吓得浑身一颤,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楚天买进范家正厅大门的时候黑衣女子的鞭子已经妥帖的挂在腰间了。
她神色无比淡然,好像把满屋子的人抽的满地打滚的不是她一样。
“刚下车就听见你们家屋子里闹闹哄哄的,怎么不是说好了单独请我吃饭的,叫上这么些人做什么。”楚天视若无物的从鞭子劈开的路上走过去。
范垂峰没想到他能来,连忙扒开身上的手走到楚天旁边,把他迎到自己刚在坐的椅子上。
由于范老钟爱中国古代的家具,整个范家都是一比一仿照江南水乡的亭台楼阁建造的,正厅大门直对着两把椅子中间一个木桌,仿古的精美度堪比恒店影视城。
楚天穿着铁灰色的西装不客气的坐在了范啸轩的位置上,“今天家里没人?连杯水都供不上了?”
“啸轩去给楚先生泡茶。”范垂峰闻言连忙招呼儿子,“拿母树大红袍的茶叶。”
楚天听了嘴角翘起一个满意的弧度,看着跪在地上挣扎着起不来身的范啸轩说道,“行了,别折腾他了,我也不差这一口水了。”
“啪,啪,啪”屋子里缓缓响起三下鼓掌声,保国利坐在楚天左侧的椅子上懒洋洋的拍着巴掌,“老范啊,穷途末路你还能把他喊这里来,不容易啊。”
“是打算现场教学让大侄子入赘封家么?”他斜昵了楚天一眼,讥笑的说道。
刚才还躺在地上哀嚎的众人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纷纷大笑出声。
“是亲自儿子啊,范家主真是深谋远虑啊!”
“这不是现成的师傅么,哈哈哈哈,就是范小爷那个脾气,谁家能要他当上门女婿了!”
众人捂着伤口一人一嘴说的不亦乐乎。
刚才楚天进屋的时候管家就附在他耳边告知他,这个人就是三番两次破坏他们计划的上门女婿。
楚天凤眸压低,冷哼了一声,“看起来还是打的不疼,现在还有心思哔哔。”
他话音刚落,站在他身边的女人腰间的鞭子腾空而出,再次凌厉的劈向地上多话的人。
这次鞭子的主人没再收力,看起来骇人的长鞭在她手里更像是温顺可爱的小玩具,女人面无表情的挥动手腕,惨叫声连绵不绝的从地面上响起。
站在保国利身后的管家下意识的看向黑衣女人,只见她鼻子下方被黑色的面具遮住,而面具的右下角明晃晃的画着两把交叉的斧头中间是个骷髅头……
他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目光紧缩,深吸了一口冷气。
“赫连曦。”他蠕动着嘴唇喃喃自语说道。
楚天耳朵动了动,笑着跟女人说道,“喏,有人认识你呢,还不快打个招呼。”
“是。”赫连曦声音僵硬的说道,冷漠的眼神平移到了管家身上,“你好。”
“啪”鞭子的尾巴猛甩在管家肚子上,直接把人抽飞了三米,摔在墙上。
“你!”保国利见自己的人被打了瞬间起身,怒气满满的看着楚天和赫连曦。
“老爷,千万别生气,这是赫连小姐的打招呼方式,下属一点事都没有!”他扶着墙爬起来,一只手捂着肚子艰难的说道。
“狗屁打招呼!你们家打招呼方式就是动手打人啊!”保国利拍着桌子吼道。
“你是谁。”赫连曦冷厉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他一翻,“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保国利此刻感觉自己浑身发冷,好像是有无数的冰刃在割自己的肉一般。
他刚想开口,便被跌跌撞撞爬过来的管家摁住了。
“嗯,还是有识相的。”楚天笑眯眯的说道。
“我刚才在门外听你们说让范家把黄金都拿出来?”楚天刚摊手,一只烟便抵到他手里。
“天哥您试试这个,我朋友从苗寨那边弄回来的,特别撩人。”范啸轩忍者悲痛龇牙咧嘴的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打火机时刻准备帮楚天点燃。
“行了,去一遍坐着吧。”楚天就着他的手把烟点着了,吸了一口夹在之间,回头对范垂峰说道,“你站着干嘛,都坐吧。”
“你算是什么东西,这是我们堂口和范家的事,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对,你以为自己是哪条道上的大佬呢,在这里装大掰蒜,也不怕爷爷拿你下酒喝!”
“就你这个小上门女婿还敢在我们面前哔哔叨叨,你他吗算个什么东西!等老子们回去喊兄弟!”几个堂主互相看了一眼,根本就没把楚天当回事,接着骂骂咧咧。
“哼”赫连曦冷哼一声,眼看着鞭子就要挥舞而出,被楚天单手拦在了腰间。
“别着急,我跟他们说说话你再收拾。”他下意识的拍了拍赫连曦的手腕以示安抚。
“我这个救了范家两代人的人要是个外人,他算什么?”楚天抬起下巴指了指保国利,“随随便便进屋讨要剩饭吃的流浪狗么。”
范垂峰刚把茶水端上来放到楚天手边听到这句没忍住笑出声。
保国利气的脸上又红又白,“老范啊,我知道你们家破产了,也不至于现在就给这个窝囊废端茶递水吧,你的脸面呢?”
“这种场合还让他来,你是真不要脸还是觉得这个吃软饭的能帮上你什么忙?”他瞥了楚天一眼,“连自己的女人都得让给别人,你还好意思坐在这。”
楚天食指摩挲着大拇指,淡淡一笑,“你现在道歉来得及。”
保国利一脸我听错了表情,惊讶问道,“我凭什么道歉,我那句话说的不对?”
他后半句是对着地上的众人问的。
“啧,这个吃软饭的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得了癔症。”
“居然敢让保先生道歉,他是不是活腻歪了。”
“喂,小白脸,我说你呢,现在立刻给保先生道歉!”一个干瘦的堂主叫嚣道。
“就是,你算是什么东西,小白脸子没有说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