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式”是练习形意拳的重要根基,故而历来就有形意拳“万法出于三体式”的说法。
只见他两脚跟并拢,两脚尖外摆,两脚的外沿夹角为90度,身体正对前方站立,两手自然下垂,两眼向前平视……
穆寒继续完成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直到上、中、下三体势具备,身形固定后,他开始默念并运转心法。
“顶心向下归丹田,手心向内归丹田,脚心向上归丹田,三心并合归丹田……”
随着“三体势”桩攻的施展,腹中的两枚仙人果的药效迅速地化开,形成一股强大的暖流沿着经脉游走全身。十多处剑伤的口子在暖流的滋润下,细胞加速了分裂,重新生长出肉芽,伤口也渐渐愈合起来。
与此同时,穆寒的身体各处伤口都传来一股麻痒的之感,这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爽的叫声。
那销魂的叫声,在深幽的巷子里传得很远,让人听起来感觉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五分钟后,他身上的十多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十分钟后,各处伤口的结痂开始脱落,露出宛如女子般的光滑白皙的肌肤。
服下三枚仙人果,虽然没有增长力量,但是疗伤效果却十分神奇。穆寒的伤势程度并不比柳泉身上的轻,反而要重些,如此短时间里能够恢复如初,这不得不让人感叹仙人果疗伤效果的强大。
“早知如此,当初在小世界时,就应该将那些仙人掌果实一股脑儿地全都摘下来!”
此时,穆寒回想起在小世界的情景,心里不由后悔了起来。
不过,他又想到今晚收获了一大笔钱,心里又开心了起来。他拿出自己的银行卡,在街边的ATM机上查询了一下,发现自己卡上余额是一百五十万又四千。这多出的四千,自然是以前卡里所剩余下来的。接着想了想,又给妹妹的银行卡上转了十万。
原本,他还打算想办法去赚些钱,现在有了这笔钱,应该暂时够用了。下一步的计划,也完全可以实施了。
在他欣喜的同时,又考虑到先前在陈家所发生的事情,他不但打伤了宗门弟子,而且还坑了陈家那么多钱。心里又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陈贵根会不会报复,他不清楚。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叫柳泉的宗门弟子,这次在他手中吃了大亏,以后肯定会报复他。
说不定还会找师门的人对自己出手。
“看来还是要尽快地提升自己的实力!除此之外,不管陈家会不会报复自己,从明天开始,妹妹绝对不能再去鞋厂上班了!”
穆寒边走边思量着。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香炉镇一片寂静,除了疏落的街灯在闪烁外,仿佛一切都睡着了,都沉在梦里一样。
在经过那家名叫“惜缘”的宾馆时,穆寒不由想起,那个黑衣红裙的美丽女子,以及她跟自己热吻的香艳场景。
蓦然间,少年的心动了,犹如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
他很想上去看看,只是,沉思半响,又离开了。
七八分钟后,穆寒回到了玉潭村。
不知怎的,最近好几次在看到村口的老槐树时,他的心里总会升起一种隐隐的惊悸与不安。
下一刻,他又狠狠地甩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似乎将这些古怪的想法从脑中甩出去。
穆家是挨着玉水潭的,经过家门口时,穆寒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水潭边。
因为他想洗洗身上的血迹和污垢,否则等天亮以后被妹妹发现了,她又会担心自己。
玉水潭位于村子的最西边,它是一个很古老的深水潭,玉潭村的名字也是根据此潭名取来的。
至于有多古老?谁也说不清。因为它是天然形成的,并非人工挖掘出来的,似乎自古就存在这里。
至于水有多深?人们谁也没去丈量过。
远远望去,水潭的上面笼罩着一层朦胧的白雾,还未靠近就感到有一股冰冷的寒气袭来。
穆寒迅速脱下身上破烂的衣服,随后纵身一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像鱼儿一样,一头扎进水里,发出“噗”地一声轻响,几乎没有什么水花溅出。
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旬,潭水依旧是冰寒彻骨。
即便是穆寒已经修炼到了炼皮境巅峰,可是还是冷得他打哆嗦。
“这不应该呀,我以前在大冬天下潭摸鱼的时候,都没感觉这么冷,现在怎么突然变冷了很多?”
穆寒心里生起一抹疑惑。
同时他不得不激发出体内的气血来抵抗潭水的寒气。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惊讶地发现体内的气血在与冰寒的气息对抗时,自己的皮肤竟然得到了一些淬炼,变得比以前坚韧了许多。
“这莫非是冰与火的碰撞所产生的效果?”
穆寒想到这里,顿时眼前一亮,他现在已经找到了突破炼皮境的方法。
穆寒所修炼的是穆爷爷传下来的形意拳,形意拳属于内家拳,主张的是内外兼修,故而对于炼皮境的突破效果慢了许多,按照正常修炼速度,可能要在半年之后,才能突破瓶颈晋升到凡体二重,也就是炼骨境。
他原本打算等几天去趟省城,在武道协会里买一本炼体的功法,比如金钟罩或铁布衫之类的外门功法。
现在看来他不用去修炼什么外功了,借助玉水潭的寒气同样也可以突破炼皮境。这怎能不让他心喜呢?
毕竟修炼外功也要花很多时间,修行武道,一步先则步步先。况且他先前招惹了宗门弟子,还有信中所提及的天地巨变,妖兽肆虐。
这些情况,都不容他浪费时间,必须要尽早提升实力。
穆寒爬到岸上,他吞下一枚仙人果后,抱起一块石头,再次跳入潭水中。
在身体重量与石块重量两相叠加的效果下,穆寒整个人开始迅速下降。
五米,十米,二十米……
随着深度的不断增加,潭水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在下降到五十米深的地方,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一样,冻得他身体发僵。到了这时,他再也不敢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