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外面下得雪很大,妻子拿了一本书在炉子边看着,孩子独自在床上玩耍。丈夫去打扫雪了。不一会儿,丈夫把院子里的雪扫完了,回到屋里。妻子抬起头来看了看,眼着的丈夫竟成了雪人了。
妻子嗔怪是说:“赶紧出去,我给您弹弹身上的雪。”
丈夫听了高兴地说:“哎呀,我闺女还是蛮疼我”
妻子瞪了丈夫一眼,认真地说:“我就这两个儿子,一个大儿子,一个小儿子,妈妈不好好疼你们,还疼谁?”
丈夫皱了皱眉头,笑了笑说:“你这孩子就是没老没少的。”
妻子狠狠地抽了丈夫几一下说:“你这孩子,身上的雪没了,进屋去吧。”
回到屋里,妻子仍然拿起了书看了。丈夫到床上跟孩子玩了一会喊道:“唉,闺女,别看了,来跟我和孩子玩会。”
妻子没有理会他,丈夫拽了妻子一下,妻子放下书,微怒地说:“你有病啊!”
“唉,又要打嘴吧了,说脏话。”丈夫兴灾乐祸地说。
“不行,这个提前没讲下,谁打我,我跟他没完。”妻子忙反驳说。
“你这孩子,这会就饶了你吧。”丈夫无奈地说。“不过我要补一句‘你有病’!”说完哈哈地笑起来。
“你有病,不许你说我妈!”孩子不容分地对丈夫说。
丈夫皱了皱眉头说:“唉,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不是咱爷俩一伙吗?”
“我才不跟你一伙呢,我永远跟我妈一伙。”说完一股烟滚到妈妈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妈妈。妻子高兴极了,冲丈夫做着鬼脸。
丈夫可能有些急了“哦吭”咳嗽了一声。
孩子忙从妈妈的怀里探出头来,喜切地说:“你看他急的!”说完又钻到了妻子的怀里,讨好地冲着妻子呵呵地笑着。
丈夫乐了,无奈地说:“这孩子,这句话咋到了他嘴中变得如此好听?”
妻子接着说:“你也就是冲着你老婆有本事,还好,我还有小保护神,否则可惨了。”
“我就欺侮你怎么着?”说着又要挠妻子。妻子没在意,被他逮了个正着。
孩子本意要护着妻子,可是却压在了妻子的身上,妻子被孩子压着,还被丈夫挠着,真受不了了,没等丈夫说就喊着:“我改了,我改了。”
丈夫停住了手说:“改了就是我的好闰女,你也改了吧?”又问孩子说。
“我不改,我就不跟你一伙,就跟妈妈一伙。”丈夫听了又要去挠孩子,而孩子却如泥鳅般,带着欢乐的笑声到一边去了……
宽宽的床上充满了融融的温馨。
二
妻子早早地起来做饭,她炒熟菜后,才意识到不该把小瓜切成丁。因为平时孩子爱吃瓜丁。妻子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每次炒小瓜,都会切成丁。而丈夫吃起来却很困难,总吃不到嘴里。妻子看着丈夫拿着筷子不停地在碗中夹着,却吃不到嘴里。心里很内疚。但她什么也没有说。丈夫也一直默默地吃着。不一会儿,一个馒头吃完了,而吃到嘴里的菜却很少。妻子看着也不忍心再吃下去了。她一个劲地把菜送到孩子的嘴里,看到孩子吃得很香甜,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满足,很快孩子就吃完了。妻子喂孩子的同时也吃了些菜,吃了半块馒头。她把菜推到丈夫面前说:“我和孩子吃完了,你全吃了吧。别忘了给牛牛留上些。”
丈夫听了后笑了笑说:“还不错,我的闺女还是蛮孝顺地。”
丈夫说完,还没等妻子开口,孩子抢着说:“爸爸说错了,妈妈是疼你。”
妻子听说乐坏了,对丈夫扮了个鬼脸,一本下经地说:“大儿子快点吃,我先收拾床铺,一会过来洗碗。”丈夫无奈地笑了笑,吃了起来。不一会丈夫吃完了,妻子也收拾好床铺了。
丈夫对妻子说:“好几天没吃菜了,还真香呢。”
妻子似乎有些心疼,很无奈地说:“你老婆是拿你没一点办法了,我可不想好心反被咬一口。你啊,真难办呢。反正谁也奈何不了你。”妻子嗔怪着丈夫说。
“可是你知道吗?我有太多的压力了。闲得太厉害了,真让我心慌。”丈夫有些担忧地说。
“难道日子是一天两天可以过起来地吗?也不是你一人在使劲啊。你老婆虽然力量微弱,但每天也可以给生活做些补给。咱们的日子虽然不算很宽裕,但这样已很不错了知足者常乐嘛!”妻子安慰丈夫说。
“话是这样说,谁不盼着过更好的日子?”丈夫很不甘地说。
“其实过于富足的日子也不一定幸福。就拿你老婆说吧。看着自己的丈夫用心支撑家庭,孩子健康快乐成长,就是最大的幸福。你老婆挺知足,你也知足吧。”妻子说。
“可是你前段时间为什么要同我说那些丧气的话?”丈夫问妻子说。
妻子有些愣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丈夫。丈夫看到妻子的神态,又追问着说:“闺女,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
妻子苦苦地笑了笑,叹了一口气说:“有些事还真难说呢。你老婆属于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当初她选择做你的妻子,那是一诺到底的选择。在今世,她永远只会是你的妻子。只是人生飘泊无常,有时人的生命真会很脆弱。但不管怎么说,你老婆对自己做出的选择永远都不会后悔,也将会专一地做着。做自己分内的事,支持着你,支撑着家。不管以后的日子是苦是甜,她都会一直陪你走下去,以前的日子我们走了过来,以后的日子当然要继续一起走下去。”妻子很认真地说。
“有我老婆的支持我今生就知足了。所以我得吃完饭赶紧走,要多挣些钱。”丈夫很知足地说。
“不要再亏待自己了。”妻子嘱咐丈夫说。
“遵命!”丈夫干脆地说。他要走了。妻子对孩子说:“跟爸爸说声再见!”孩子很乖巧地对丈夫说:“爸爸再见!”
丈夫高兴极了,亲了一口孩子说:“栋栋,在家好好听妈妈的话。”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妻子一眼,走了……
三
星期天孩子不上学,妻子要上班,孩子的奶奶忙着收割麦子,没办法,只能让孩子跟着丈夫去了。中午下班后,妻子去了丈夫那儿。三人找了个地方吃完饭,又能回到了丈夫那儿。孩子在妻子的怀里撒着娇,母子两人甚是亲密。丈夫在一边笑看着,不停地哦吭。妻子看到丈夫的样子很好笑,便逗他说:“又急了是不是?”
丈夫“哦吭”了一声,只是笑,仍然没有说话。孩子却笑嬉嬉地说:“你看他急的。”孩子的可爱惹得丈夫终于沉不住气了,他要把孩子拉到他的怀里,孩子却象受惊的小兔一般,紧紧地贴在妻子的怀里,嬉嬉地笑着。妻子当然也使劲地搂着孩子,两人更亲密了。丈夫看到他们如此亲密,无奈地笑了笑坐到一边去了。
孩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妻子说:“妈妈,我爸说了,我再不跟他一伙,他就再娶个老婆,再生个孩子。”妻子看到孩子的认真和可爱模样,被他逗乐了,顿时假装火冒三丈,丢下孩子跑到丈夫面前,使劲按住丈夫狠狠地说:“你还真行!不行,你老婆得要个说法。”丈夫虽被妻子按住,但很轻松地躲开了,又逮住妻子说:“你这孩子,我什么时候说拉?孩子的顽话。”“小孩子可不能说谎话。”孩子却不依,指着丈夫说:“你就是说了。”妻子已在丈夫的怀里动弹不动了,她嚷着说:“好啊,你打算得真不错,孩子咱们走,等着让他再找个老婆,再生个孩子。”妻子说完也没在意,自己呵呵地笑了。但没想到自己的胳膊被使劲捏了下,巨痛。还没等她反映过来,已看到丈夫成了暴躁的狮子。他冲妻子喊道:“你走吧,不要在这里误导孩子。”说完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
妻子顿时觉得很委屈,拿起钥匙便走。孩子知道自己惹了祸了,不敢吭声。他看到妻子要走,忙喊着说:“妈妈不要走。”妻子很温和地对孩子说:“妈妈上班去,你听话。”说完,瞪了丈夫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午妻子下班早些,丈夫和孩子回来也不太晚。你俩还没进大门,就大呼小叫得。妻子却不理会丈夫。丈夫不容分地逮住妻子揽入怀里说:“今天中午我错了。”妻子仍然没有理会他。孩子已凑上来,抱住妻子,很是亲热。丈夫看到妻子不理会他,又说:“俺都认错了,该放行了吧。”妻子嗔怒地说:“你别理我。”“哈哈,又挑唆我不理我老婆,挨打。”说完在妻子的脸上拍了一下。孩子不乐意了,急切地说:“不许你欺侮妈妈。”又问妻子说:“妈妈他打了你几下?”妻子笑着说:“一下”“那我打他十一下。”孩子说完,不容分地在丈夫的身上乱打起来。丈夫紧抱着妻子,对孩子喊着说“你这孩子惯得上天了。”又对妻子说“谁让你说要和孩子离开,你那样说,谁不急啊”。“急啥急,再娶个好老婆,再生个好儿子不是很好吗?”妻子很义气地说。
“又挑唆我不要我老婆,该打。”孩子却不依了,使劲地抱住丈夫的手,不再让他打妻子,一本正经地说:“你改了吧。再打我妈,我跟你没完。”丈夫笑了笑,一把把孩子和妻子一起搂在怀里。又对妻子说:“那几天你说你要做什么倒霉的版主,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就凭你那破体质,能经得起折腾?”
“可是你老婆愿意做啊。”妻子说。“不行,还是那句话,就是一年给十万,我也不让你做。你知道吗,你现在是有家庭的人,应该对家庭负责。我要得只是人,其它我什么也不管。难道咱们的日子不好吗?”丈夫有些急切地说。“好,当然好。可是这是我一直的追求啊,你不是也支持吗?”妻子不满地说。“我是支持你,这是我们一直的约定,我忘不了,也会一直遵守。可是要有限度啊,你现在有了工作,你应该好好做好你的工作,你的爱好可以当一种休闲,毕竟生活还要继续。所以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我是坚决不会让你做得。”丈夫很坚定地说。“可是我现在做着啊,我不想骗你,可是真没办法,也许有一天你会理解,也许你会恨我,但请你相信,我永远也不会对你和孩子有恶意。”妻子没有说话。在心里想着。
“想什么呢?”丈夫打断了妻子。妻子忙说:“没,没什么,我在想今晚咱们吃什么。”“你这孩子,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过一回我带着孩子去娘那看看,顺便吃点东西,你可以玩会电脑,但不能太长了。”丈夫说。妻子没想到丈夫会如此开恩,高兴极了。说:“这才是我的好丈夫。”“你啊,我是真拿你没办法。只要听话,你说我什么不依着你?就是你那牛脾气,让人难办。”丈夫很无奈地说。“知我者,我夫也。”妻子高兴地说。“那,这……”丈夫伸出了脸。“你还真麻烦呢。”妻子说着在丈夫脸上亲了一口,孩子不乐意了,伸出脸说:“妈妈也要亲我。”妻子也甜甜地在孩子脸上亲了一下了。
不一会儿,丈夫真拎着孩子走了,妻子又做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