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节,家里充满了喜悦的气息,算是云家好些年没有过的扬眉吐气,云叔云婶走在村里都感觉有底气很多。其实今年家里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不同,可能是看后辈们还算争气,一种自内向外散发的信心。
凌云在家里大派红包,给二叔家包了个6666的,给几个弟弟妹妹们都是一人一个3000的,从小到大没收过这么大红包的年轻人兴奋不已,云婶连连制止。前几年凌云云梦要给红包,都是被严厉制止,要他们攒好钱,不要乱发飘,坏了心性。今年凌云手上终于攒了不少,除了买个面包车没有其它大额支出,也确确实实松了一大口气。由云梦做工作,给云叔云婶直接转了3万的红包。
没有声张做生姜生意的凌云,初7又登门和何师傅谈了两个钟头,对方签了个字条后打了8000块过去,一个是做几块塑料牌子,找几个地方挂一挂,再就是让何师傅利用自己的人脉把收购大蒜和生姜的信息放出去,当然何师傅那边也是担了一些风险的,一旦凌云最后不收了,虽说不会有经济上的损失,但是他放出去的消息,会有极大的信誉损失。这也是何师傅这边这次提出的最大一个担心,所以双方最后还是签订了一个简单的协议。
忙完了这边,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租个房子,必须得是平房,有入户路,离得不能过远也不能太近,半个小时车程是极限,因为这直接涉及到凌云后续把菜收进空间的隐蔽性,所以十分关键。好在这样的房子不算难找,凌云骑着大姨家的电瓶车,沿着道路往三关镇方向慢慢溜达,很快就敲定了一家,就在三关镇外不远的一个村子,私房修了3层,不过有些年头了,一楼是个车库和仓库一起,一家人常年在外,也根本用不着一楼,怕麻烦,凌云直接以6000一年的价格租了3年,半年一付,连合同都带好了。合同简单明了,两边一手交钱一手交钥匙,乡下房子通常不会出租,也租不出太高的价钱。
签字按押转账,凌云舒了一口气,这是凌云的一次转型尝试。从捡到空间戒指那会到现在,从开始的极度兴奋,到现在的平静和心安,这几年还是非常辛苦的,尽管赚了一些钱,但是一直被困在几点一线的生活里,一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世界那么大,他也是想去看看的。
今年菜摊小店3年的合同到期,想拿回转让费,提前就得考虑把店面转出去。餐馆的事情更麻烦一点,小梁也入股了,他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要和他商量商量,找到更好的合作方式。总之,接下来凌云不准备做把自己困在一个地方的生意,在安全隐蔽的前提下,充分挖掘空间的使用方法。
过完十五,一行四人又踏上了返程,不比年前提前动身,今天的高速堵的是水泄不通,一直搞到凌晨才赶回江汉。匆忙洗刷睡下,第二天一早凌云开车把两个学生送回学校。
生活又回归了正常,店铺转让的广告已经打了出去,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来看,不过暂时还没成交。餐馆目前的模式是合股,除开工资之后,一年的盈利在15万左右,凌云占6份。不过从下个月开始凌云的比例就只有4成了,对应的小梁两人的工资也从7000降到了4000。
看起来是比例下降了,但是凌云基本是甩手掌柜,除了送菜,其它完全不用操心,凌云觉得也可以接受。小梁和小夏春节也正式办酒结婚了,按照往年的利润,今年两口子工资加分红能拿到16万多,而这仅仅是开业两年多,更何况餐馆的合同是凌云签的,算是实际意义上的老板,所以无论是哪个角度他们也比较知足。
时间来到5月,终于有人准备接手菜摊的铺子了,房租是和房东谈,转让费凌云也只想收回成本,就是2万块,本来各方面已经谈的差不多了,都快签合同了,没想到第二天房客就悄无声息了,打电话也联系不上。就在凌云猜测估计是不准备租了的时候,房东打来电话,说因为凌云不准备续租,铺子已经租出去了,合同到期直接交接,不用再找租客了。
一时间凌云有点懵,不晓得从何问起了,挂断电话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那我的转让费找谁要去,怎么收回来?凌云记得当时承租的时候,原来的租客一口咬定,所有店面转让都有转让费,是对一些装修什么的补偿,等他转让的时候,同样可以收取,是通行做法。凌云当时也看了许多店铺,基本也都是这个搞法,所以不以为然,包括后面的餐馆,转让费更高,难道自己被坑了?
凌云跑回餐馆,跟隔壁几个老板也打听了一下,尽管没有明言,但是基本也都是有这个费用的。有个做面包蛋糕的老板,平时凌云照顾生意比较多,凌云把情况说了一下,请他帮忙分析分析。
“我们这块地方的门面,靠着几个大门入口,生意一直都还可以,但是生意也不好做太长,总有吃腻的时候,所以门面转让也是经常有的,转让的时候一般都会收点转让费,有时候3万转进,转出还能挣一点呢,关键是门面好有生意,加上房东都是一家物业公司,比较规范。
有些地方,生意不怎么样,租都没人租,更不要谈转让费了。我看你说的那个地方,生意一般,也不算差,这个就看具体情况了,我猜肯定是房客给的房租价钱可以,房东管不上你的转让费了。”
“那我就这么被坑了?”
“也不算,本来这东西就是谈,不规范,打官司也不好说,毕竟你合同正常到期。要狠一点,看看有没有机会。”
一点拨,凌云就明白了其中的窍门,真正的旺铺,不管是原房客还是房东,肯定都想多吃一口转让费,但是他这个属于不好说的,租金能满足、铺子能租出去房东就很满意了,所以也管不上凌云的转让费了,从法理上还没法说,跟房东的合同里只有租金。凌云猜测一定是那个意向成交的房客跟房东达成了协议,把这里给绕过去了,这是吃了个闷亏。
凌云不是个找事的人,更不会睚眦必报,有了戒指后更是谨慎小心,不过就这么被他们欺负,也不是凌云的风格。更何况,随着带上这个神奇的戒指,凌云发现自己慢慢有了一些变化。
首先,就是已经4、5年了,所有的大病小疾都没有,本来年轻人也正常,但是偶尔鼻塞流涕都没有,更神奇的是以前蚊子叮咬,偶尔磕碰划伤的伤口都会多多少少留一些疤痕,现在不但没有一个新增,连原来的都消失了。凌云山里娃,本来算比较有力的,最近发现力量速度都比几年前增长了不少,视力听觉也有所增强,平常也就是干干活,没有专门去锻炼什么的,都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拜新戒指所赠。
不过凌云没准备动手,法治社会,睁眼可瞧的舒服日子不过,去惹上点官司也不靠谱,但是小小惩戒是肯定要有的。毕竟当年交转让费的时候,原租客口口声声说转让费是行业规则,等凌云转让一样可以,房东可是站在一旁点头认可的。
交房租的日子,凌云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转账过去,而是要求房东过来,直接给现金。房东下午就赶了过来,看起来也比较谨慎,是个青年男子开车送他过来的,不过坐在副驾驶没有下车。
租了两年多,实际上凌云和房东没有打过几次交道,除了初期签合同,装修的时候各种问题联系了几次,每次都十分不耐烦,让凌云自己解决,后来就只剩每3个月定期打房租了。房东是个中年男子,40出头,板寸,叼根烟,进来就嫌凌云事多,嘴里也嘟嘟囔囔。
“房东,你看那天电话里说就这么租出去了,可是我这转让费怎么解决呢?”
“谁收你的,你找谁啊,又不是我收的,我只管租金,合同上也没写啊,是吧!”房东点着一只烟,冷笑了一声。
“但是那天毕竟是你在场点头了的,说都是有这个,我转出去一样可以收。”
“那我管不着,赶紧的交租金吧,没那功夫跟你扯淡。”
“怎么叫扯淡,我合同还有半年多,你就跟别人签了,哪怕按合同来,我也有优先续租的权利吧。”
“这不是你自己找的租客吗?关我什么事。”房东吐了一口烟圈,腿还翘了两下。
凌云气的差点给他一拳,不过忍住了,毕竟作者写的不是狂拽酷炫的雄霸天文,一拳下去,被碰瓷了,搞不好还要进派出所的。
你好话没一句,摆明了就是欺我,那就给点小教训吧,凌云瞬间恢复了表情。
“那行,我给你拿房租吧。”走到房东侧身,瞄了一眼外面,看那个同伴开着车窗,坐在驾驶室里认真玩手机呢。凌云递出一摞钱,就在接触的一刹那,突然房东消失不见。
心里默数了20下,房东再次出现在他坐的椅子上,满头大汗,直喘大气,惊恐的看着凌云。凌云没有作声,只是把手上的钱往前一伸,房东一个惊慌失措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凌云含着笑看着他,房东左右打探了几下,慌忙接过钱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凌云就这么站在店面门前,目送他踉踉跄跄跑回车上。
车子半天没有发动,驾驶室的车窗起了又落,不过并没有人出来,过了几分钟,凌云就退回了店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如果对方没有下一步动作的话。
原来是凌云在空间内摆了一个铁板的小黑房,一个人突然被送进去,无法呼吸,真正的一片漆黑,连自身都看不见,那种惊恐和难受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凌云也仅仅维持了20秒。当然这个事情也就能办一次,后面别人有了对你的警惕和抗拒之心,就无法成功了,这点凌云找各种小动物已反复验证过了。
估计房东是有了阴影,这点凌云第一次进入的时候深有感受,不过任他如何想也想不到真相。接下来的日子波澜不惊,凌云也成功的回去收了一批大蒜到空间里。说起来容易,搞起来还是麻烦,2吨大蒜,光装车就装了5趟,因为舍不得拆椅子,还把车搞的脏死了。
凌云都是当天一早忙完就去坐火车,下午一点左右能到三关镇,开着面包车就过去了,路上联系好,到位置就开始装车,所以整个过程也就两个多小时,毕竟不用卸货,到位置直接装进空间就出来了。还能赶晚班的火车回江汉,不耽误明天的事,就是非常辛苦,好在凌云自己完全没啥感觉。
回到江汉,凌云直接到处打听,采购了一批托盘架和人力液压叉车,价钱不贵,对于手有空间来说,买啥都不浪费,总有用得着的地方。这批东西准备放在何师傅家,以后收购的大蒜生姜全部摆放在托盘上,直接用叉车装货即可。下次去的时候谈上一两个小货车师傅,这样自己就不用操心了,当然成本也会贵上不少,不过这点初期投入,对于凌云来说也是必要的,降成本得在实际中慢慢摸索。
现在唯一需要解决的就是餐馆的供菜还没找到合适的途径,不过这个不算大问题,无非增加一点成本而已,等菜摊那边门面到期,就由小梁他们自己去采购或是找人送菜过来就行了,凌云准备彻底退出餐馆,生意不错,小梁两口子肯定愿意接手。
时间来到了2015年年底,餐馆彻底转给了小梁,小梁坚决要求让凌云占10%,推托几次后凌云看他们是真心实意,也就没有再拒绝。菜摊门面合同到期前一天,凌云就把有用的东西收走了,一直到最后,房东也没出现,而是让别人出面收回的钥匙。
而整个空间里除了装了二三十吨生姜大蒜和长期存储的随身物品,其它东西被清扫一空,接下来那种把人困住的生意是坚决不做了,凌云有一些想法,还得考察考察,但是一切等过了年再说吧。
今年过年,凌云和云梦商量好,把爸妈接到江汉来过年。腊月二十四,小年,凌云开车和云堰从火车站把爸妈接回来,还是之前租的两室一厅,这两年添置了不少东西,反正不怕搬家,所以东西都是捡好的买,没有一般的租房的烦恼。
爸妈睡一间,云堰就在客厅打地铺了,为这凌云特意买了个帐篷给他用。
云梦也放了假,研究生生活过去了一半,接下来的一年时间要考证、出去搞社会实践,发文章,将会十分忙碌。而云堰也快要毕业,他准备先工作看看,节后就会去沿海那边找找工作机会。所以凌云两人商量趁这机会,在江汉过个团圆年。
春节期间,带着爸妈在江汉逛了个遍,凌云开着车带大家出去泡温泉,吃美食,云叔和云婶一边嫌花钱太多,一边高兴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