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9528号任务完成时间还剩多久?”
地球,外太空,飞行器内。
万界旗舰店的8号执法者手持名册,例行检查各亡命者任务完成进度。如果过程中出现意外,死亡或者其他不可抗力因素,以便他们可以及时寻找候补亡命者继续完成任务。
这个一开始,就被整个小组内的人耻笑的低星魂王,毕竟,也有人想知道他的进度怎么样了。
“报告8号,复仇进度:无;倒计时:45天12时36分。”
“哦?15天过去了,看来,我还是高估他了,这么一个艰难的任务,他怎么可能完成呢?”
“8号,话说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他的背景信息我调查过,他的母亲重病,他不得以才选择了这么短的时间,由于任务时长严重压缩的缘故,此刻他尚不清楚5至15岁之间发生的事情,这将对于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哼,生病,救母?来我们这里的人哪一个没点儿事,你小子,难不成动了恻隐之心?万店有万店的规矩,小心你破了,将你驱逐出去!”
那人说的很重。
语气上颇为严厉。
这名负责监控的员工很快闭嘴不言。只是令他感到一丝好奇的是,此时9528号——那名叫做流桑的亡命者,他的动漫动态个人信息还呈现在屏幕前,似乎已经找到了他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宿主仇人。
“哼,终究又是一番风雨,宿主的仇人摇身一变成了五大仙们之一的骊山新掌门未婚妻,有趣,真是有趣啊,接下来,就看他怎么面对了。”
但他们想不到的是,宇宙星空内,不断有大型的飞船快速往这里靠近。
“李婉碗?”
骊山,正殿之内,流桑看到李婉碗的那张脸,一下差点喊出了名字。但心中同时又充满了疑惑。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从她方才展示出来的身份来看,并不像一个普通人,而作为晋州城宿主父亲大人的二夫人,很显然这样一户普通的人家并不可能会出现这样身份的人,可这眼前的女子……难不成是双胞胎?亦或者长得很相像的人?
如果是一般人这般认为也就罢了,偏就流桑自诩为与众不同的人脑海中不禁也有了这样的想法,于是暗自苦笑着,来者不善呐。间或中忽然想到的好处是,他一直在苦寻宿主的仇人,似乎,就在眼前了。
【倒计时:45天12时31分】
得想办法,将此事搞清楚才行。
“哼!大胆明小碗,你见了泽渊君不跪,见了院长不跪,此刻见了雪雾森林的千泷殿下,你还不跪,怎么,你以为当年泽渊君好心收留你并把你作为关门弟子,就可以僭越礼法吗?”
这司徒院长,自从流桑进来这大殿上,已经三番五次地攻击,这让人如何受得了。流桑想这家伙真能见风使舵,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转眼转嫁到你身上去,其阿谀奉承道貌黯然的本事真是不一般。
“司徒院长,我求您了,我不就是不想跪吗?为什么不跪就代表了僭越礼法了呢?我明小碗站得正行得正,而且我并不认为只是跪就代表了内心的崇敬,那些跪拜之人,难道内心就全然崇敬泽渊君了?人忠不忠心要看实际作为,而非拘泥于礼法。”
流桑就是不跪。
他一个堂堂二十一世纪的热血男儿,要是跪,可真是让人不耻了。
“你!”
“哎,司徒院长,既然碗儿不想跪,就别勉强了。”
坐在殿中央的南宫泽渊终于开口了。
他挥了挥手,似乎并不介意。
“泽渊君,骊山有三千六百条之规定,除非他本人不是骊山之人,否则,就要领受僭越礼法之罪,不能开这个头啊!”
司徒院长用沙哑的声音,深深的鞠躬祈求着。
“千泷殿下,请与我同席。”
南宫泽渊挥了挥手,他原先眉头紧皱,不问堂上之事,此刻那千泷殿下一来,他的眉头立刻舒展了。
“泽渊君,不必多礼,奴家何德何能令鼎鼎大名的泽渊君喊一声殿下呢,奴也不过来自于雪雾森林,虽为一国公主,却也是偏垂小国,实则并无尊贵之分。如若不嫌,泽渊君尽管唤奴家千泷,亦或者泷儿,皆可。”
千泷殿下一袭粉裳,其上绣着樱花,头戴发冠,缓缓作礼,便栖身在泽渊君的一侧坐了上去。
“哈哈哈,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泷儿,你我相识数载,是我的知己良人,我却也不想拘于俗礼,来,倒酒!请大家为千泷殿下干此一杯!”
“泽渊君,这……”
司徒院长阴沉着脸正想说话,无奈也只好举起杯子,恭迎起来,同在场列席的弟子和掌事、院长们一饮而尽。
“泷儿,眼下有件要紧事,我尚不能定夺,既然你来了,不妨也听听你的意见,此三人,该如何处置呢?”
呵,敢情这家伙一直在听着,只是装聋作哑罢了。他倒是有些好奇,他这个做哥哥的,要如何处置自己的亲弟弟。
至于花无月花少,那是东海花式一族的少主,自然也不能处置的过分,倒是自己,没有背景,没有靠山,若是追究起来,不好好责罚一通,是不可能的。
“泽渊君,舍弟所犯之事,奴家也听说了一些,他们错不在己,又事出有因,依我看,多罚他们三人抄写骊山门规教训教训也就了结了。您说呢。”
“泽渊君,千泷殿下,不可,万万不可!泽羽、无月,身份尊贵,都是听话的弟子,是因为近墨者黑才导致违反了门规,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抄罚门规自然也可,只是这明小碗,实是大逆不道,如若不驱之,只怕终成祸害,给我堂堂骊山带来麻烦啊!还请泽渊君下令,驱逐此子,以正视听!”
那叫千泷的女人刚说完,司徒院长沙哑的声音随即应道,边谏言边跪在地上拜了三拜,看样子,是不把流桑驱逐离开,是不肯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