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红白黄绿的碎块下了锅,只见司玄晔也就随手翻炒了几下,锅里就飘出阵阵的香气。
林笙歌抱着大白站在厨房门口,闻着那香气,嘴角可疑的水渍都快要流出来了。
“想看就进来看。”
偷窥被发现了。
林笙歌觉得有些尴尬,低头用力地搓了一把大白毛绒绒的狗头,“一定是你这狗儿子不会躲才会被你爸爸给发现了,要是被你爸爸发现你妈妈我馋,多丢人啊。都怪你,都怪你,知道吗?”
狗儿子·大白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无辜地伸舌喘气,看得林笙歌手痒痒的,忍不住又按着它的狗头搓了一把,才又给它顺毛,挠它痒痒。
也不知道它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了,最后被林笙歌挠舒服了,也跟着嚎了两嗓子。
摊上这么一个自己找的主子,能怎么办?
可怜的狗子大白表示,只能自己受着了。
谁叫这是它一眼看上,非要往她身边扑。
撸够了大白身上雪白的皮毛,林笙歌笑嘻嘻地抱着自己的狗儿子,很狗腿地小跑着挪到了司玄晔的身边,站在他就要探头往锅里凑。
温热的掌心按压在她的发顶上,拦住了她继续往前凑的举动,“小心烫。”“”锅里的油烟星子温度高,万一一不小心被烫伤了,待会儿肯定依依哟哟地抱着他直叫唤,心疼的人还是他。
只是林笙歌安静了不到五秒钟又开始作妖。
大白身上的毛被她玩够了,她就直接将它放回到地上,反手就将自己的爪子放到了一直肖想的地方。
“林笙歌!”
大白在两个人的脚下来回转悠,不知道自己的这两个主人为什么忽然之间气场变得那么奇怪。
坏爸爸,竟然压着欺负它漂亮的妈妈,不是人!
大白气得咬着司玄晔的裤脚想要帮林笙歌,被司玄晔不轻不重地一脚踹翻了好几个跟头,吓得林笙歌紧张地唤了一声:“大白!”
“滚!”
大白被司玄晔戾气横生的眼神瞪得原地龇牙,迟迟不敢往前扑。
吼完了大白,司玄晔不轻不重地捏了林笙歌的腰一把,叼着她的耳珠子细问,“笙歌,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林笙歌脑中瞬间警铃大作。
“胡扯,我明明最爱的就是你。”
司玄晔幽幽地控诉着她,“你刚刚明明是第一时间关心它,不关心我。”
天哪!
谁来告诉她,什么时候司玄晔也学会了无理取闹这一招!
林笙歌一点不相信这是司玄晔无师自通的技能。要是被她逮着了这是哪个混蛋做的好事,她一定将那个混蛋揪出来告诉他,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打着为司爷查询线索的旗号飞到南方的辛飞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辛飞揉揉发酸的鼻头,叼着硕大的蟹腿抬头看着海的方向。台风没来呀,难不成他假公济私偷偷过来吃海鲜打牙祭的事情被司爷发现了?不应该啊。
辛飞坚信一定是台风要来了,一定是这样!
才又低头准备拨一只大虾,后脑勺就被人用力地打了一巴掌。辛飞气狠了,还没扭头就放狠话,“哪个龟孙子敢打你爷爷我?”
“我。”
妈呀!
谁来告诉他,本来应该在西北那儿跑腿的封厉怎么跑到他这边的东南来了,简直是要吓掉他的半条小命。
辛飞和封厉远在东南的海边打打闹闹得热乎,林笙歌和司玄晔则是在家里快要擦枪走火了。
林笙歌小小地推拒着司玄晔,眼睛四处乱瞄,“别胡扯,我最爱的男人明明就是你。别的小帅哥小狼狗小奶萌这些我都不看的,我就看你一个。”
见司玄晔的情绪好像平静下来了,林笙歌可怜兮兮地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玄晔,你看我的肚子都快要饿扁了,我好想吃你做的火锅呀。”
司玄晔意味不明地看她,“是吗?”
林笙歌用力地点头,压根不敢深究司玄晔眼神背后的深意,总觉得深究了……头皮发麻。
司玄晔只松开了一只手,随意地拿了个调勺从锅里勺起了小半勺,放嘴边吹凉了,递到林笙歌的唇边,“尝尝。”
太可爱了,比小心翼翼偷吃竹子的竹鼠还可爱。他想把她欺负哭,在那时候哭得越凶就越忍不住继续动作,像一个病态的瘾君子,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欲念。
他爱她,比谁都爱。
却又生怕吓着了她。
林笙歌不知道司玄晔一瞬间已经在心里设想了千百种如何“吃”她的方法,只觉得脖子有点凉,下意识地往司玄晔温暖的怀里瑟缩。
“味道很好,我喜欢!”
真的后悔了!
她要是早知道司玄晔还有这么一手厨艺,她还研究什么甜品,肯定天天拐着司玄晔给她做饭。哪怕让她出卖自己的色相她也干!
门铃响起,司玄晔松开了她,“其他的食材到了,你抱着大白出去玩,等下等锅热起来,就可以准备刷火锅吃了。”
一听到快要有火锅吃了,林笙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立马弯腰抱起大白,屁颠屁颠地哼着小曲儿往大门那儿跑。
司玄晔看得失笑。
总归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会尽力护着她,不让她受丁点委屈。
他唯一的要求,只要她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如此卑微的祈求着。
司玄晔吩咐的事情,手下自然是按照最高的要求去办。就连弄来的食材,也都是当下最顶级的。还没有来得及下锅,林笙歌就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同样克制不住自己的还有一只大白,要不是方才司玄晔的那凶厉的一眼吓住了它,指不定它现在就已经跃上了餐桌上偷吃了。
有最顶级的食材,又有司玄晔亲自下厨调的味道,林笙歌毫无疑问地将自己吃撑了。
等到她终于吃饱喝足了,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林笙歌终于知道司玄晔先前在厨房里有所有保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林笙歌捂着自己的衣领,警惕地看着已经在扒拉着皮带的司玄晔,“玄晔你看外边,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该洗洗睡了。”
“确实。”
还没等林笙歌松了一口气,就看到司玄晔下一刻将上身的衬衫也给脱了,“时间还早,晚餐你也吃得很多,这次你应该没那么容易晕过去了。”
妈呀!
还要做晕,要不要这么凶残可怕!
林笙歌抱着往角落里缩,四处找大白做垂死挣扎,“大白呢?大白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你可不要教坏了大白。”
“大白现在正在客室里玩耍,不会打扰到我们。”
感情她的这个狗男人早在不动声色之间把一切都给算计好了,就等着她吃饱喝足了,变成他砧板上那条最美味的大鱼,等着给他开一顿大餐。
司玄晔俯身上前,随手撩起她额边的一缕秀发,“笙歌,你该不会以为,这一顿火锅这么轻易地吃下去了吧。”
“不……不然呢。”还要她怎样?
司玄晔轻笑,“今日我就给你上一课,商人,从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情。”
尤其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一个柳下惠,未免也太可惜了。
林笙歌呜咽地攀附着司玄晔的肩膀。
她这一生,所有的惊涛骇浪都是他给的。
可她如今所有的安稳与底气,也是他一手扶着她起来的。
这一生,她想与他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不求轰轰烈烈做那人上人,但求平安顺遂自在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