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黑影大大地咽了口口水,直眼盯着离在桌边冷冷打量他的封琉萤。暗自兴奋地叫着美人美人,冷美人!看来这位仁兄有够脱线,分不清主次,他现在可是被人困住,这些人还是他放言要采的艳花。看来美色很害人!
“哇,我倒要看看采花贼长啥样。听人说一般都是些风流俊公子,不知道是真是假?”甄玉白兴奋地从床上跳到十步之外,落地后转身兴致盎然地打量黑影。真是碍眼,什么都瞧不见除了那双泛花痴的双眼。噘噘嘴,伸手准备揭开黑影的面罩。
黑影被伸来的手吓了一跳,心神很快回来从遇艳的傻态中清醒,起身想逃走,一双手用力撕着罩住他的绳网。结果还没稳住身子又再次狠狠摔在地上,被摔得满眼金星。
甄玉白看着被摔成四脚朝天的笨贼,满头黑线。她还期待来者是个睿智精明的高手,可看他刚刚接近白痴的举动她很失望。下手也不客气,趁黑影挣扎时伸手力力拉下他的面罩。
呃,面罩下的脸还真有料!甄玉白盯着生气的俊雅男子,伸手摸摸他轮廓分明的脸,惊喜的叫着“传言果然非虚,真的很帅喃!”
其他三人听到她发花痴的赞美都黑了脸,觉得她是专为人丢而生的白痴。封琉萤受不住她那双在男人脸上大肆揩油的小手,上前拨开骂道“你脑进水啊,他是采花贼,不是良家妇男!”
啥,良家妇男,这是啥词?甄玉白惊愕地看着语出惊人的封琉萤,好半晌才弯着腰捧腹大笑道“对,他不是良家妇男,你是!妇男啊,哈哈哈……”
封琉萤听到她语带讽刺,脸沉得更重,颤着双手大吼“甄玉白,再笑我捏死你!”说话间,修长十指已圈住了甄玉白的脖子,他是认真的,只要她再笑一下他就会缩手掐死她。
感到呼吸不顺,甄玉白强忍住笑意,楚楚可怜地望着封琉萤悲怆地说“你真要下手?”女人时宜的装可怜可是会让男人心软没辙,这是她亲亲妈咪亲身授教过的,她还记得她黑道一主的老爸可是回回吃败,她就不信眼眼的妖孽能强到哪里去!
事实如她所料,封琉萤掐着她脖子的手渐渐松开,却没有完全退去,他还在犹豫中。
力度不够?甄玉白闷闷地想着,有人掐着脖子的感觉很不舒服,她得想法将那双手挪开。沉沉气,一副认命的表情配上凄楚的遗言“琉萤你下手吧,我……我不会怪你。明年的今日,拜托你了,给我多烧些冥钱我怕穷!”
呃!这么明显的伪装是在糊弄他吧!可恶,好想掐死她。可该死的手怎么就松了?封琉萤沉着脸闪到一边,用力将被他们上演的戏剧吓呆的采花贼提出倒油区扔向桌边,招手对立在一旁和豆色香观看他们表演闹剧的樊水心“给你了,你处理好!”
樊水心不推迟接住男子,半眯美眸瞧着被迷得失魂的人阴笑道“欢迎采花,贼!”采花采到贼花,他还真不幸!
甄玉白获得自由,一个跳窜窜到樊水心身边,坏笑地看着采花贼,慢慢从怀中取出一只细小竹筒,招手道“点他穴,我们得好好招待招待他,不负人家费心采我们的赏识嘛!”
好恐怖,眼前的女人好恐怖,明明美得那么亮眼,可他怎么会有种看见长角恶鬼的幻觉?采花贼猛打了个寒颤,目光四瞟开始查看环境制定逃跑路线。
不过攀水心没给他过多的时间,两指在他身上轻点,他被定住了,惊叫一声“你们想做什么?”
“做些让你醒脑的事!”甄玉白拿着竹筒邪气地笑着,轻轻扒开木塞靠近定身的采花贼,将竹筒放在他鼻下。
那是啥?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采花贼皱紧眉赶紧闭气,强忍着泪不让它流下。半个时辰后他努力了到极限了,气门大开张嘴换气。
“啊啾、啊啾……”伴着采花贼大力的喷嚏声,放在他鼻下的竹筒中不断飞散出红色尘雾,尘雾飞进他口鼻让他喷得更凶,借着味蕾他终于知道那是什么了。是,是花椒粉混上辣椒粉。这女人还真毒啊!他好想哭“唔唔唔……”事实上,他已经在哭着了。
“喃,贼公子对本小姐的招待喜欢吗?”甄玉白收回被喷尽的竹筒,随身丢到一旁,嘻笑地看着哭得凄惨无比的采花贼。
听到她不怀好意的询问,哭得快无力的采花贼抖着身子沉默,他不敢出声怕得到眼前女人更多的招待,那他一定会挂掉。
不吱声,这怎么行呢!甄玉白微眯双眼,凑近采花贼右耳阴沉沉地苦恼道“看来贼公子是不太满意。不过没关系,接下来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退开距离,拍拍胸向他保证。
采花贼早被她的接下来吓得丢了魂,恐惧地摇头说“满意,太满意了。不劳小奶费心了!”好恐怖,他小命悬在那女人手中不被弄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不行,他绝对要快点溜走才行。暗运内力试着冲破道。
一旁围观的封琉萤看到采花贼在甄玉白的捉弄中哭得惨兮兮的,不由打了个寒颤。有些同情地望望受苦受难的贼,暗自祈祷他能活着。
甄玉白从衣袖中顺出一根黑羽,招手对樊水心道“麻烦拖他到床上!”
啥,床上,她要做啥?所有人惊讶地望着甄玉白,为她无心的话抽了抽心脏。不过樊水心还是照着她的话将人丢到床上,跟在她身后一起跳上床。
封琉萤收回快惊掉的嘴,快速奔到床上拉着甄玉白脱贼双鞋的小手,猜测地问“你不会是想……想……”他都不好意思问那个话了,毕竟那都是男人才干的事。
看看问话者红着脸欲言又止,甄玉白觉得有些莫明其妙,愣愣地问“我想啥了?”
“你是不是想采花?”被逼急了,封琉萤生气地指着他嘴里所说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