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
这一刻库洛奇终于忍受不住爆发了,眼睛里那道脆弱的防线再也挡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同时涌出的还有她的魔力。
体内魔力不计后果的喷涌瞬间强化了她的身体,还不等白卓反应库洛奇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几滴泪珠朝地上坠落。
转眼间她就来到了白卓面前然后用力一跃让自己的脸和白卓的脸保持在一条线上,接着在白卓震惊的目光左手抓住他的头,右手下一个上勾拳打在他的下巴上,按照她的想法这一拳下去对方这一嘴牙都要碎掉。
噗嗤一声,白卓的头就像垃圾桶盖一样被打开,鲜血喷出染红了库洛奇的身体。
那三条内裤还没展现它们作为神明力量在人间的化身所具备的力量,召唤者就先行死亡,它们也重新化作三条普通的内裤飘落到地上。
白卓都身体倒下,库洛奇身上染着血手上提着头一脸的不知所措,‘怎么回事?本座的第一次杀人居然是因为这种理由?’
‘而且在这个世界杀人是有麻烦的吧?’
又是一股新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内心,还没止住的泪水更加汹涌地流出。
‘我不想哭的,是这下贱都身体不受控制地流下了泪。’
一切发生得太快陈琪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库洛奇浑身是血只有脸上的血被眼泪冲开了一些。
这么大的场面她也没见过一下子慌了神,“你,怎么就把人弄死了?”
“而且这种为什么头会掉?”
先不提杀人的后果,还有那么多事情想要问他呢,现在人死了那些事情都没法再知道了。
库洛奇低头看了看白卓的身体,谁知道这家伙这么弱,还以为最多只是打飞出去,可是只是上勾拳为什么会把头打掉?
至于人死了,想要知道的东西就问不出来了,库洛奇跑过去一把抓过陈琪然后开始狂奔。
“你干什么?好歹……”陈琪还没说完就被库洛奇拥入怀中,呼啸的风灌进她的嘴里让她说不出话来。
“现在他还没死透,找个安静的地方想问什么还是能问的。”一边跑着库洛奇一边解释道。
‘可是你好歹把现场处理一下吧!’陈琪这么想着可是一张嘴就有大量的风灌进她的嘴里,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小区门口一个叫做小明的男生走进小区,他是一名初三的学生这个时间刚刚放学,正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走去。
‘晚自习的时候把作业都写的差不多了,笔记也已经看过了,运气好的话今天十点就能学完了,说不定还能玩一会游戏再睡觉。’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就连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腥风在他面前划过。
他顿时愣在了原地,刚才的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一道猩红的身影。
那东西的样子难以形容,非要说的话就是用一堆不规则的几何体胡乱拼凑而成的直立生物。
伴随着划破空气的声音发出不明的低语,他只看了一眼,不过只是这一眼就将这份恐惧留在了心中。
当然具体的模样他没能看清,或者说好在他没有看清,不然就真的出问题了。
在库洛奇她们离开后王莽从暗处走出看着地上的无头尸体和一摊血迹叹了口气,“真是的,一不留神又出事了。”
说着抬手一挥白卓的身体和地上的血液一同飘起,接着流淌出来的血液又通过断掉的脖子流了回去。
然后他又一挥手尸体一点点变小,之后用一个塑料袋装好。
“真麻烦。”一边念叨着一边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便提着塑料袋大摇大摆的走了。
库洛奇带着陈琪一路飞奔进学校连保安大叔和走廊监控都没能捕捉到她们,冲进活动教室时那只半死不活的摊成一摊接灰的史莱姆被吓得变回了圆球。
陈琪平稳落到地上强撑着颤抖的身体深吸几口气恢复了一下问道:“你跑什么?地上还留着一具尸体呢。”
陈琪自认为她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过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在看见库洛奇杀了人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怎么掩盖她杀人的事实,帮她脱罪。
“你有魔力想要掩盖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吧,再不济也要做到毁尸灭迹吧?”
库洛奇却完全没有理会她,把白卓的头放进史莱姆平时呆的鱼缸里面,然后闭上眼睛手上发出一阵光芒开始施展魔法。
过了一会她重新睁开眼睛擦了擦手上粘上的血,“这不是时间紧吗!这个技能需要刚死的人还有保存完好的头颅,施展技能的地方最好不会被人打扰,所以我才带你跑到这里来了。”
“至于尸体,王莽之前在附近呆着,他应该能帮忙处理一下。”
‘反正要我处理尸体最多也就是把尸体打成渣,后续的事情还是需要找人帮忙。’
陈琪听库洛奇这么说只能接受,然后打了一个电话询问王莽尸体的事情,然后又给曹添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撤了,接着问起她最关心的事情。
“你那个技能应该是可以看见死者的记忆吧?你看见什么了?小左和弟弟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库洛奇摇了摇头,“白卓属于他说的那个什么纯净之自然教会,这个人只对白色的内裤感兴趣,小左和弟弟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的那台望远镜只是用来寻找目标的,并不是用来观察奕梧桦用的,至于只偷那个女孩内裤的原因只是因为,在那附近只有她穿纯白色内裤,而且她只穿纯白色内裤。”
库洛奇面不改色地说道,陈琪听着倒是满脸的尴尬,“也就是说,那个女孩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造成她的问题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她穿白色内裤?”
想到这里她又对白卓所在的那个教会产生了好奇,不过好奇归好奇,她却不想了解。
‘这么说来,小左和弟弟那边的线索断掉了。’
看了一眼无助的站在桌子上,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委屈的感觉,仿佛在说这鱼缸都被染上血了让我怎么住啊?
‘算了,明天人全了再想吧,先考虑一下该怎么应对杀人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