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蝴蝶出手了,擦!”
“这小子什么人,居然逼得黑蝴蝶出手?”
台下的守卫愕然,惊恐的看着余东良。
观众席上,所有人都站起来,挥着手臂大喊:
“黑蝴蝶,黑蝴蝶……”
黑蝴蝶不但是修硕境界,身材更是亭亭玉立,只要裙摆轻轻移动,万千观众的心都被带得悬起,生怕错过了惊艳的画面,连眼睛都不舍得不得眨。
索城地理位置很特别,毗邻江南区的晶花都。
每天的角斗塞让黑蝴蝶名声大噪,成为两座城市的明星修者,在这舞台上,她曾经创造了三年不败的战绩,自那以后就很少出手。
观众席上不乏高手,尤其是神秘的二楼,四十个贵宾包间里,无数爽眼睛盯着余东良看。
索巴图斜在沙发上,搂着一个俏脸的女人,看着余东良吐了一口痰:
“呸,什么玩意儿,新仇旧恨,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砰——!
忽然,纳兰珠被人押进来,索巴图两眼放光,拍着柔软的沙发说:
“哟,妹子,来来来,陪我喝一杯吧!”
纳兰珠性子太烈,手被绳子勒住,嘴巴里塞着毛巾,气鼓鼓的冲上去,一脚踢飞了茶几,瞪着索巴图呜呜叫。
索巴图伸了个懒腰,慢慢的站起来,抬手往她下巴上捏去,掰着脸左右看了看,露着猥琐的表情说:
“真是一匹野马,识相的就按我说的做,否则你同学就活不成了!”
说罢,他往地上捡起酒瓶。
对着纳兰珠的脑壳往下倒,冰冷的酒水顺着脸颊流到领子里。
“哼!”索巴图一脸残酷,一巴掌抽在她脸上。
“修者协会又怎么样,你知道我什么身份吗,修者圣殿掌门是我表舅,跟我斗,哼!”
说完,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纳兰珠左右脸颊上,顿时烙下深深的掌阅,痛得泪珠翻滚。
都说高中是摇篮,学院就是社会,这话一点儿不假。
她顿觉得自己以前就是井底之蛙,玛德星球突然变得陌生了。
噗通——!
忽然,纳兰珠跪下来,望着索巴图,泪眼不止的磕头,希望以此唤醒他的良知,放余东良一条生路。
然而索巴图却摇头发笑,径直走到玻璃窗前,整个过程,他都不看纳兰珠一眼。
见余东良搂着妹妹,他气急败坏,侧脸就吼:
“该死,黑蝴蝶,你还不动手?”
表面上看,余东良的确是搂着索伊苒,但剔骨刀却抵在她的脊椎上,只要黑蝴蝶敢动,他敢保证索伊苒下半辈子坐轮椅。
“放开她!”
黑蝴蝶裙带飘飞,隐藏在面罩后面的脸上怒火翻滚,紧锁的黑眉挤在一起,瞪着余东良厉声大吼。
打架是靠声音大吗?
余东良笑了,膝盖往索伊苒腿关节上顶去,惊得索伊苒失声尖叫:
“啊,你个混蛋,你要干什么?”
“叫你的人,放了我同学,不然老子在你这漂亮的后背上捅个窟窿!”
说这话的时候,余东良带着很深的情绪,一字一句嘣出来,听得索伊苒头皮发麻,长这么大,从来没男人敢搂自己,更没人敢凶一句。
他到底是谁?
黑蝴蝶两手负在背后,笔挺的站着,带着和索伊苒同样的疑问说:
“真正的斗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你的命,杀了她,你和你的同学也活不了,放开她,只要你能在我手底下过三招,我以人格保证,你们可以安全离开!”
余东良不是三岁孩子,扭着索伊苒的手骤然用力,痛得她惨叫:
“啊,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我呸,人格,老子不相信人格,只相信鲜血,打不了同归于尽!”
余东良咬牙切齿,一口痰飞溅到索伊苒的后脖子上,依旧不为所动。
油盐不进?
黑蝴蝶眉间忽然闪出冷色,脖子微扬,瞧着二楼喊道:
“少爷,将女娃子丢下来!”
索巴图气得脸皮抽筋,转身薅在纳兰珠的头发上,拖到玻璃窗前,举起来猛的砸了出去。
咣啷——!
玻璃稀碎,纳兰珠啊的一声从而落跌落。
余东良再也股不是索伊苒,两手托起,瞪着她猛冲,吧嗒一声将她搂住。
索伊苒蹬蹬几步跑到黑蝴蝶身后,指着余东良和纳兰珠:
“师傅,杀了这对狗男女!”
纳兰珠吓得瑟瑟发抖,整个身子瘫软得像一滩烂泥,受了这么多委屈,她看着余东良一个劲儿的猛哭。
扯下她嘴里的毛巾,余东良将她抱到舞台边缘放下,然后慢慢走到舞台中央,看着黑蝴蝶和索伊苒:
“不是我怕你们,只是你作为前辈,大打出手,难道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黑蝴蝶冷笑,抬手取下面罩,那冰霜似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万千人挥手大喊女神,直呼余东良去死。
黑蝴蝶将面罩贴身收好,抿着玲珑小嘴儿:“你还不配我动手,如果你能打赢刚刚那只烈焰虎,这场角斗就算我输!”
27级烈焰虎,有四招必杀技。
一:虎啸山林。
二:闪电扑。
三:死亡翻滚。
四:烈焰虎波。
第四招是唯一的法术攻击,威力之大,足以震翻整个舞台。
而余东良的灵力才17级,黑蝴蝶笑了,双臂骤然伸张,胸怀傲起,大呼一声:
“法灵现身,烈焰坚持虎!”
嗷——!
巨大的虎啸凌空炸出,黄光一闪,那庞大而又凶残的烈焰剑齿虎好似突然出现,站在她身边,毛发一抖,威严的气势压得余东良抬不起头。
“东哥……”
纳兰珠担心,跌坐做地上大喊。
余东良哈哈大笑:“的确,你的老虎很强大,但是法灵不是你才有!”
黑蝴蝶噌噌后退两步,俏眉倒立,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有更厉害的?
法灵白素贞急了,白色影子往余东良脑子里翻滚:“臭小子,你没有三十级,金钵会被人爆的,我不能现身!”
“瓦特?”
余东良惊恐,急忙往后一蹦,沉着一口气:
“白姐姐,你不是要我上去送死吧!”
“那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白素贞慵懒的伸着腰,趴在金钵里甜甜的睡了过去。
尼玛?
余东良暗骂,只得摸出剔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