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一遍又一遍的翻动手机,在手机上感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无聊,可我还是没放下它。恍惚间脑海冒出三个字“程宇瀚”,打字搜索,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搜过他,只是一次一次的无果,我想这次或许又是徒然。
“青年写手,笔名程宇瀚。”手机显示着,这次的无意得到了结果,我连忙点进去,带着几丝崇拜与兴奋,像一个捡到糖的孩子,心底泛起几丝波澜,那内心的波动带我回到那个夏天。
二
初识他是在初二的暑假,那年暑假的我就像现在我这般沉闷,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去外面走走把。”姐姐的声音传来,闷了这么久了也该散散心了,就让风吹动我的思绪,扬起我梦想的船帆吧!
放眼一望,熙熙攘攘的人们,广场上老人在散步、孩子在嬉闹,小贩边大人一手拿着菜一手牵着娃,路旁车开着灯,灯穿透那片朦胧,透出一束束的光,你看,你看那向晚的风拂过人间,看它带走几分呆泄,留了几分清明。因手机而疲劳的眼睛感到轻松,风拂过我,毛孔微张,心泉松动,或许,那干涸已久的心它渴望着,渴望更多生活中的清泉。
墨意更浓,灯散着暖意,我骑着车子驶向书店,书店的光是暖橘色的,照在书上,映照出几丝安宁分子(纸质书的气息并不是多么突出,可在见到纸质书的那一刻总会感到几丝静心,在书店的感受更深,尚不知原理,姑且称它为安宁分子吧),那安宁分子慢慢附在泉口,因风而泛起的舒适与渴望得到安抚,心泉渗出“活跃”,它更多的不在是渴望,而是吸取,不在乎生活清泉的多少,它用“活跃”感知,感知那生活的温情,并存与心房。
我轻轻翻动,阅览着文字,“我喜欢画室里人群散去后,自己独坐灯光下的那份恬然。花鸟鱼虫在笔下渐渐雏形,如同梦想逐渐显示他丰满的羽毛。”目光忽然被这段话吸引,我尚未浏览文章,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下,我一眼扫到了它。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只是模糊地想起某个画面,那是零碎的,散在时空、丢在童真的碎片。
那碎片中的天也是暗的,又带着几丝清亮,我独自一人趴在露台的石桌上,借着太阳的余晖,一字一字的写着日记。日记不是自发的,那是儿时的家庭作业,记得那时,我的假期是用来玩的,作业也总会在一个夜晚熬成,唯有一天会在日落的光辉下一字一字被我记录,面朝余晖,挥手逝去,一个人望着嬉闹的伙伴,一个人看着日落的大地,享受着一种未知的梦与爱。
看看那时的自己,他独身一人却不恐惧孤独,他可以勇敢的凭着天生注定的某种热爱去做当下能做的事,他不喜作业却坚持书写,那时的心绪此时的我不知,我想,在那时的自己心中写日记不是作业,它是一种掩护“所谓孤独”的行动,他想,你看,我不是合群,我是在完成使命,我可是天之命者。
在记忆的碎片中,它折射着“童年的孤独”“少年的一腔热血”“热爱的坚持”,那个他不随流大众,不荒废热爱,他在一字一笔的走过时间。看看现在的自己,在时间中洒落荒废,在娱乐中迷失热爱,现在有了很多面子上过得去的朋友,可是自己是不孤独的吗?只是面子上过得去!我宁愿“那年青春很孤独,但孤独之中有盛世。”可我能回去吗?
目光继续游览,“梦故人已远,不如微笑着敬往事一杯,在回忆中对坐笑谈,在新的生活里,我依然可以做一个勇士,披荆上阵,完成一个又一个梦。”程宇瀚,你在你的青春拼过你的热爱,你在未来与家庭间做了属于你的抉择,你拾起了过去的分数放纵,你说你的青春单调如纸般洁白,你只是未想过你的拼搏化作一只只白蝶为你铺过未来的路,让你在未来有更多的路可走,因为拼搏你可以笑看过往,你不是单调如白,你是坦然如白,你坦然过往,你奔赴未来。
可我的青春呢?
心底的泉水流呀流呀,带着人间的喧嚷与清明,带着文化的继承与深度,越过另一个人奋斗的旅程,“咚”一声心泉汇入他人的一滴“奋斗”,泉水呀它流呀流,涌出身体,落入世间。“回家吧,该睡觉了,明天叫你,早起,陪你来书店学习。”姐姐缓缓说道,我吸了吸鼻子,“走,回家。”
那天的风很大,吹走了焦虑,吹来了清醒,我红着眼看着天,想要看到在奋笔疾书的自己。
三
老师说:“我刚工作那会,一下班就往家跑,现在到了该有娃的年纪的,反倒不爱回家了,总会在自己的小破车里做着发会呆。”我懵懵懂懂的听着,“之前老师那么恋家的人,为啥会拖一会再回家?”那时的我不知道,也不想深究。
再一次接触“延迟回家”是在一个头条推送的婚姻文章上,它说:“和爱人变成兄弟情,吵架会变少,空间会变多。你想想你在婚姻中累吗?你下班后会独自坐在车里发呆吗?”我打眼望去,大概是灌输婚姻观的文章吧,不看,我连未来都没找准,看婚姻?“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像冲进去。”看着语气,想必婚姻又神圣又鸡毛吧。
“吃饭了!”妈妈喊道,桌子上摆着柿子汤与小米粥,有些不习惯,昨天的此刻还是我自己在家自己做着饭,今天锅里已乘着粥,飘出缕缕热气,烟火气弥漫。“妈,菜里有头发,我喝饭吧,妈,锅上漂了只苍蝇。”妈妈不耐烦地说道:“下次你自己做!”
作为做饭者,自己画了时间画了精力做出菜肴,吃饭者嫌弃,他肯定不好受,作为吃饭者,吃出杂物,他也是不好受的。可这该怎么说?我在内心徘徊着解决方案。
默默地回到屋里,想要独自呆一会,妈妈嘀咕的骂声传来,方案在心中破碎,我好想,自己在家的日子,一个人做着事,不考虑他人,不烦乱争吵。可那泠泠清清的,自己自己,只有自己。
雨在外面下着,不想深思,闯进来还是冲出去?管他,不管了,反正“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先想想开学的行李吧。
四
雨下着,风吹着,屋外的花被吹得东倒西歪,我走出门,剪着花枝插在瓶子里,再次归家,或许它就干了,在阳光中枯萎,那希望在它枯萎之前将花香弥散在屋子中,等待着再次心泉涌动的少年回家,为少年的心泉加几滴花香,像花香那般持久的涌动。
后记:一天又一天,独自向前走,用文字记录成长吧,懒懒散散的人呐,我不想回首过往只剩荒芜,回头看看那文字,再不济它代表着自己的青春呀!在杂乱的节奏中成长,笔下的感动渐渐埋上尘灰,就让它随植物一起枯萎吧,等到想放弃的那刻拿出,看看曾经的感动,奔赴远方。
(上学前的那一夜写下的文字,我又回来了,7月中考,你我皆是黑马,祝此刻的你我会遇到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