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长成了,像爷爷奶奶一样懂得生活的人。”
何琛对白禹的爷爷奶奶敬佩不已,一个好的外境,对白禹这样敏感孤独的人,多么重要。
试想,爷爷奶奶如果变的嫌弃白禹,让他滚离自己的房子。白禹会变的更加厌恶这个世界,极端一点,成为恐怖分子,让全世界陪葬,也不是没可能。
白禹深邃的眼眸看着何琛:“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
何琛一愣,他还真猜不到:“愿闻其详。”
何琛看到,白禹的嘴角有微微的变化,好似在笑:“你看我的眼神,像极了我的爷爷奶奶,不是看怪物般小心翼翼,也不是看弱者般怜悯同情。
你是唯一一个,用心关爱我的心理医师,我希望你留下来。
他,想让我有个朋友。”
我何尝不想让他也有一个朋友。
何琛心里震撼,他原以为,想要得到白禹的信任,路漫漫兮其修远。
却不曾想,自己已经达到能做白禹朋友的标准了。
何琛荣幸至极,他突然明白了,刚刚白禹所问的,“孤独抑郁的人是否好治”,不是为女孩而问,是为另一个自己而问。
何琛放下碗筷,站起身来,走近白禹,神色温柔的伸出了右手:“做你的朋友,我乐意至极。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何琛,今年27岁,独生子女,大学选的金融专业,毕业后考研转修了心理学。
认识你之前的职业是市中心“coffe and 茶”的调酒师,等回了市里,可以来试试我的手艺。
现在嘛。”何琛笑眯眯的说道:“是白禹小朋友的朋友。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向你借钱的。”何琛露出他的小白牙。
何琛想起冷淡白禹有洁癖,才懊恼自己的冲动,缓缓收回右手:“你看我,太激动,忘记了你...”
白禹拿起一根没下锅的宽粉,放在何琛手里,俩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握着宽粉的两端,白禹上下晃了晃,当作握手:“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白禹收回手,宽粉留在了何琛的掌心,何琛手指轻捻宽粉,心中好笑,这家伙反应的真快。
白禹淡淡的说道:“这根粉不能再放进锅里煮,我会吐。”
何琛无语,运输食物的人都是用手搬货吧,每个宽粉应该都被碰过了。
何琛把宽粉放在一旁的空盘子,坐回自己的位置,兴致盎然的问道:“白禹的名字给了他,那你叫什么,我得知道怎么在白禹面前称呼你,都喊白禹,岂不是乱了。”
白禹垂下眼帘:“我没有名字,我是隐藏在黑暗里的人,没有名字才符合我,不用在意。”
何琛连忙摇摇头:“那怎么行,我们可是朋友,朋友就要经常气一气,才不会彼此忘记。
既然因为你说,你是隐藏在黑暗里的人,那我就叫你小黑好了。”
白禹双眼放冷光的看着何琛,何琛哈哈直笑,拿起捞勺,伸向锅子:“赶紧吃菜,都煮烂了。”
何琛把菜和肉往白禹的碟子里捞,又煮了一些新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