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布不见武松,武松也不急躁,在开考之前都在客栈里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什么也不担心,就担心花子虚和李瓶儿没事找事。挡在门口的桌子很少被移开,成功将花子虚和李瓶儿挡在了外面。
李瓶儿天天都在想办法撬开武松的门,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只能趁人不注意搞点小动作。客栈老板是最机警的,他总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花子虚和李瓶儿,不知道这三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女人总是想进另一个房间,而那个男人好像还很支持的样子。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武松一概不知。他经常会听到门口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花子虚各种叫他出去的借口,武松一概不理,只说自己要进行科举考试,根本没有时间忙其他事情。
花子虚只能铩羽而归,安慰李瓶儿等武松考完试后再想办法。他们的机会还多着呢,只要武松在开封府,他们就有机可趁。
武松整日整日的休息,客栈里没有书,他也不觉得无聊。至于这次考试,武松早就做好了准备。早到考举人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考状元的准备。
这次会元考试,虽然也是曾布主考,但是武松更需要注意的是宋徽宗。
历史上对于宋徽宗的评价褒贬不一,武松无法确定宋徽宗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宋徽宗的各种想法态度,却知道他的兴趣爱好,做的那些事情。
和上次的考试不同,这场考试,能不能中会元,是宋徽宗赵佶说的算的。曾布和宋徽宗都是支持新党的,武松只需要迎合他们的口味,那自己的立意和新党相一致,这试卷就不愁不过。
他是曾布的学生,曾布不会为难他的,武松基本是百分百的确认,自己的试卷会到宋徽宗的手上。
送到宋徽宗面前的试卷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能否战胜其他人,在众多考生中脱颖而出,就得看他武松自己的本事了。武松原本是准备像上次一样,根据题目,将现代的东西稍加改动交上去,不怕胜不了其他人。
可临近考试时他又改变主意,上次是针对曾布的,这次针对宋徽宗赵佶,得换个策略了。武松突然灵机一动,弄了笔墨开始写写画画着,很久没有用了,武松不确定自己的各项技能还有用没有。
科举考试如期举行,武松一脸轻松的上了考场,他已经忘记上次考举人是什么时候了,总觉得过了很久。这些考试对于武松来说只是在走过场,时间隔得太久真的很麻烦。
试题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武松这次的应对策略是:字体!
待依次发下笔墨纸砚后,武松润了润笔,发动了自己的技能:笔迹模仿。他之前在客栈试了几次,就为了给今天的考试做铺垫。
他要模仿的不是别人,而是宋徽宗赵佶本人的瘦金体。这个时候他的瘦金体还没有成型,送到宋徽宗面前,他也不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字。
这是武松的必胜法,以他对宋徽宗的了解,这货名列十大昏君问题不大,在政治上做的那些事,直接导致了宋朝的羸弱,身为君主,他是失败的。
但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后世对他最大的赞誉就是他的书法,若他不是皇帝,一定会是一个顶级的书法家。他是一个极其浪漫主义的人,喜欢风花雪月,喜欢吟诗作对,就是不喜欢朝堂上的那些东西。
仔细想想,好像在历史上有不少这样的君主,武松感觉命运真是不公,人各有志,都有不同的智慧和才能,为什么偏偏就要把他们放在不合适的位置呢?就像他活的好好的,老天爷非得降下一道雷,把他送到宋朝来一样。
抱怨归抱怨,还是要好好的考试。武松面对试卷,一阵挥毫泼墨,下笔如有神。其他题目很快就被答完了,写一篇文章也是小事,和其他人脸上凝重的表情不一样,武松看上去非常轻松。
他对文章的内容非常有信心,一般来说考到这个等级了,其他题目都不是很重要了,你会的其他人也会,拉不开差距。最主要的就是看文章。
无论是曾布还是宋徽宗赵佶,他们拿到试卷后都是直接看文章部分,前面的题目都是给之前筛选试卷的人看的,能送到上面的,在那部分题目上都不会出问题。
武松一字一句的书写着,一个个瘦金体的文字跃然纸上,待武松觉得胳膊酸了,才会停下来稍作休息。
还好现在的北宋还没有出现“誉抄”这一说,就是在考生交卷子之后,派人统一把考生的试卷内容再抄一遍,然后呈给主考官来审阅。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怕主考官凭借字迹,认出是谁的试卷,以此徇私舞弊。
这也就是武松不再用祝枝山墨宝的原因,就算给曾布认出来了也没多大作用,不过是在某一个环节省事了一点点。
没有誉抄的干扰,武松才得以施行他的策略,稍稍想了想宋徽宗赵佶看到自己试卷时的表情,武松就有些得意,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能得他心意,这个会元就当定了。
只有殿试的时候,他们这些考生才有机会亲自面见皇帝,而赵佶会好奇写出这样字体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总得把他弄到殿上见见真人才行啊。
等试卷被收走,武松长出一口气,就这么搞定了,可以回家等结果了,算算时间,估计不出一两天他就可以进皇宫了,以前参观过故宫,却从来没有再这样的情况下去皇宫,面见真正的皇帝,听闻礼仪制度森严,武松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适应。
再怎么说,以后哪里都将是自己的战场,少年壮志未酬,一腔热血胸中,只待一脚入朝堂,决飞天际展宏图。所有考生的试卷都送来上去,曾布的面色凝重,他还是惦记着自己那个门生的,不知道他的试卷会不会被呈上来,要是下面的这些考官看不上,他也不能开口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