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福与如玉在那村后大树下正甜甜蜜蜜地说着心中的话儿,忽然有一种声音从大树的另一面发出。只听得“哞”的一声,吓得他二人同时跳将起来。循声望去,见是一只黄牛在那草丛里闲卧,见它的小牛犊正在向远处走去,因此呼唤起来。
那牛犊听得母亲的呼唤,急急转回头来,跑到母亲的身边。天福与如玉看到后彼此开心地笑了一阵。“哎呀,天福哥哥,想必是郑首领早已经到了我的家中,我们快快回去才是。”如玉说道。
“妹妹说得极是,我们快快走吧。”二人说着,一起急忙回到了如玉家中。
郑顺果然已经坐在屋中,正与辛安、辛宝兄弟二人面对面地说着话儿。如玉见父亲的脸上都是泪水,急忙找来手巾,递与他拭泪。
“郑首领,我的父亲过去心胸狭窄,只顾得自己家中这几口人,还给您带来过一些麻烦,实在是大不应该。今日我家遭此尴尬境地,也实属是苍天报应。郑叔叔看在我一家大大小小十几口人的份上,就原谅了他吧。”如玉向郑首领说道。
听得女儿如此替自己讲情,辛安的心中更加激动,他对郑顺说道:“郑首领,我活了五十多年,为人苟且,心胸狭窄,竟不如一个孩子,对比之下,我真是感到羞愧之极!”
郑顺安慰他道:“辛大哥不必过于自责,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短处与过错。就拿我来讲,为人软弱,遇事拿不定主意,有时还需要大家多多提醒。”
“郑叔叔,眼下村中粮食已经快要用尽,大家的困难应该如何化解?”天福问道。
“是啊,是!方才我到叔叔家中,见小雪、小花的脸色都是黄黄的,让人看了极为心痛。一定是叔叔把粮食都送给了别人,自己的孩子却在挨饿。”如玉说着,泪水便在眼圈中打转。
“侄女莫急,孩子还好,不妨事,不妨事!”郑顺急忙安慰如玉道。
“怎的会不妨事?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若是饿坏了却如何是好?”如玉言罢,泪已滴下,碍着是个女儿家,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郑首领,我们都学会了织网,你何不召集大家一同去捕鱼?那样会捕得多些。”辛宝在一边插了一句话。
“哎!好主意!我即刻召集大家,将家中织好的渔网都汇集到一起,让神蜂仙主带咱们到琴海里去捕鱼!”郑顺说道。
“我知道,你是不能伤害生命的,这捕鱼之事,你就交给我们兄弟好了。我们一定为大家多捕一些鱼,让大家平安度日,也算是我们兄弟报答大家的解救之恩!”辛安拱着手对郑顺说道。
郑顺笑着说道:“辛安哥哥,事情就这样定了。我马上召集大家,布置明日捕鱼之事!”
“好!只是需要挑选一些身手灵活的人一同前去才好。”辛安说道。
郑顺说道:“辛安哥哥放心,大家到齐之后,人就由你来亲自挑选。”
“我?那可不行。还是郑首领定夺为好。”辛安听郑顺让他去挑选人,心中不安起来。
“这有什么?你认为谁行便示意我,我来指派便是。”郑顺说道。
“伯伯莫怕,有郑叔叔为你撑腰呢!”天福上前说道。
“对!我为你撑腰!你就大胆去做便是!我即刻召集大家!”郑顺说着,急匆匆出了辛安家,前往山上击鼓。
众人很快便汇集到那山下。郑顺将由辛安、辛宝兄弟带头捕鱼之事对大家讲了,许多人当场有些很不情愿,人群中不断传来轻轻的嘘声、议论声。
“大家莫要如此看待辛安、辛宝兄弟!过去,他们的为人是有些缺欠。但是,他们通过这次大家帮助救火受到了感动,决意改过自新,为民效力,我们大家都要相信他才是!”郑顺高声对大家说。
辛安眼含热泪站到大家的面前说道:“我这个人,过去净用些小心眼,只顾自己,大家如何看待我都是对的。从今往后,我辛安一定要像神蜂仙主、白龙兄弟那样,尽心竭力地为百姓做事,请大家原谅我,相信我!我辛安谢过大家了!”辛安说罢,泪如泉涌。他“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大家磕头谢罪。辛宝见哥哥如此,急忙也挨着他跪在地上,给大家磕头。
族人大都性情直爽,见辛安、辛宝兄弟如此真诚,便都将他们以往过错抛于九霄云外,在心底里谅解、接纳了他们。郑顺急忙将他们兄弟扶起来,让辛安将参加捕鱼的人挑选好之后,又安排了一些负责用牛马往来运输的人员,然后让人们回去各自准备,明日便去琴海捕鱼。
正当大家陆续离开之时,忽见白龙从琴海方向飞来,大家便又返到了原地。白龙盘旋在半空之上说道:“郑首领,今年多雨,平原受涝,多有积水,须得想一个办法将水排出才是!”
“我也在思虑此事,只是无计可施啊。”郑顺向白龙说道。
“你立即带着大家去琴海,将琴海上的沙岗掘开一个口子,平原之水便会由此排入琴海,水患即可排除,今后再遇洪涝之灾可得免除或缓解。”
郑顺听得白龙所言,大惊失色,他惶恐地说道:“啊?那沙岗乃是白首领身躯所化,我等岂敢对其损害?”
白龙说道:“此时解救水灾要紧,岂能顾得许多?再说,娘娘已经给我造了新身,那沙岗也就不是我的躯体,快快掘开无妨!”
“好!好好!明日我们前往捕鱼,一并去做便是。”郑顺连忙答道。
“大家捕鱼,明日我会相助!我去了!”白龙说罢,在空中盘旋一周之后,向琴海飞去。
“大家快快回家准备去吧,我要去天蜂山面见神蜂仙主,向她禀报明日事情!”郑顺让大家离去,自己放开脚步,直奔天蜂山而去。
神蜂仙主听罢他的禀报,满意地点头说道:“你能够顾及众人之苦,实属不易。至于挖掘沙岗之事,就按琴海龙王之意去做便是。”仙主吩咐后又问郑顺道:“但不知你们村中的粮食所剩几何?”
“回禀神蜂仙主,村中粮食都已集中起来后重新分配,眼下所剩无几。”
“看来明年的种子又成了困难之事。”仙主沉吟道。
“是。原本指望今年打下粮食选留粮种,未曾想今年颗粒无收,因此也就没有了办法。”郑顺应道。
“我再去天庭,求祖师帮忙,再为我们筹集一些粮种。”
“谢神蜂仙主!”郑顺连忙谢道。
仙主又嘱咐郑顺说道:“你们去琴海捕鱼要多加小心,提防落水,早去早归,以免家人担忧。”
“是!”郑顺答应后随即告别了仙主回村去了。神蜂仙主待他离开,召集天曜神瞳元帅、天荡神翼大将军安排了山中事宜,次日便独自一人去了天庭。
因为心中有事,神蜂仙主竟不知不觉来到了神农氏的宫中。神农氏听罢天圣神蜂的请求后爽快地答应下来,他对天圣神蜂说道:“神蜂仙主不必焦虑。眼下粮食尚未成熟,只待秋后,我便可将粮种筹齐,然后请娘娘派天兵送到你处便是!”
“多谢恩师!”神蜂仙主急忙谢过神农氏。
“你为民多有操劳,我应当替天下百姓谢你才是!”
“岂敢岂敢!晚辈受娘娘所托,管辖华夏北疆,理应为民效力,焉敢有半点渎职!”
“仙主一心为民,高德可敬!但有大小事宜尽管开口便是!”
“再谢恩师!”神蜂仙主激动得眼中闪动着泪花,她告别了神农氏,走出宫来之后,才想起应该事先去见女娲娘娘。于是,她便急匆匆地赶到了娘娘宫中,将北疆目前之事向娘娘进行禀报,娘娘听罢,对她又是一番赞许。告别了娘娘,神蜂仙主便赶回北疆,她心中惦记着那些捕鱼的人们,便直接来到了琴海。
郑顺带着族人们于次日一早来到了琴海的沙岗之上,见沙岗以北洪水滔天,田野尽被淹没,他们的稻田早已不见了踪影。白龙见大家都来到了这里,便将挖掘沙岗的位置示意给了郑顺,让大家快快动手。郑顺带领大家奋力将沙岗挖开了一道沟渠,瞬时,洪水顺着沟渠源源不断地流进了琴海之中,琴海北岸的田野逐渐地显露了出来。
众人见洪水渐退,都在岸边欢呼起来。郑顺见天已近午,便让辛安领着大家张网捕鱼,自己匆忙离去。人们在水边分散开来,几人一伙捕捞。忙活了半晌,所捕到的鱼儿屈指可数,大家一时有些心灰意冷。
忽然,人们看见琴海中有波浪涌来,白龙从水中跃出,他呼喊道:“乡亲们,鱼群来也!快快张网!”大家这才明白过来,那波浪乃是鱼群涌起。于是,大家纷纷将手中的渔网在水中张开,等待鱼儿入网。须臾之间,鱼群涌到了岸边,钻进了网内。大家将网迅速收起,一网一网的大鱼被捞起,装入筐里,由牛马运回村中。
正当此时,神蜂仙主赶到,见大家捕到这么多的鱼儿,想到这里的人们将会从饥饿当中解脱出来,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巡视岸边,没有见到郑顺在场,便问身边的人道:“如何不见郑首领的人影?”
“郑首领不忍看鱼儿被捕杀,独自一人回村子去了,这里委托辛安带着大家。”有人告诉仙主道。
“唉!郑首领是个一心向善的人啊!”神蜂仙主点头赞许道。有《菩萨蛮》词感叹郑顺道:
慈心但愿人行善,殷殷尽把苍生念。只是陷痴迷,离愁未有期?
尘寰多险恶,福祸焉能测。物灭应天规,君何枉自悲?
辛安、辛宝让大家将不幸落入渔网的小鱼拣出来,重新将它们放回水中。神蜂仙主见众人对辛安兄弟二人已很认同,心中甚喜,对辛安兄弟的转变更是感到由衷地欣慰。
大家正在捕鱼,忽然有人高声呼叫:“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大家循声望去,果然见一人在水中拼命挣扎。有的人赶紧试探着去救他,怎奈那琴海的波涛汹涌激荡,施救者还未等靠近落水之人便也被冲得站不稳脚跟,有两个人险些又被浪涛淹没。
“白龙救人!”正当危急之时,神蜂仙主向琴海深处高声呼喊了一声,大家也随之呼喊了起来。瞬间,见白龙飞跃而至,用身躯将落水者轻轻托起,送到岸边。那人迷迷糊糊地回到岸上,半晌方才清醒过来。当他得知是被白龙所救时,面对着琴海挥泪感恩。
大家一直捕到了黄昏时分,辛安与大家商议道:“今日我们已经捕到了不少鱼儿,够我们吃上两日,今日到此收工如何?”
“郑首领已委派哥哥带头,你就直接定夺便是了!”大家一起说道。
“哪里话,我只是暂时带一下头而已,大家的行动还须众人商议才好!”辛安说道。
“辛伯伯不必客气,你就发话,大家一起行动便是了!”天福说了一句话,得到了大家的一齐呼应。
于是,辛安便高喊道:“今日捕鱼到此,收工回村!”大家一起呼喊了一声:“好!收工回家喽!”便收起渔网,有说有笑地踏上了归途。
人们依靠捕鱼度过了饥荒,待洪水完全退去后,大家又采集一些野菜、野果之类,使得生活重新恢复了平静与快乐。
转眼秋来,在郑顺的主持下,将天福与如玉的婚事定了下来。神蜂仙主为此亲临多喜屯,大家一起将他们的成婚日期也定在了中秋月圆之日。
眼看着喜日一天天接近,李善、辛安两家忙乎得不可开交,众人也都帮着忙前跑后,欢声笑语又在多喜屯中频频回荡起来。
八月十三之夜,月色甚好,天福约了如玉二人牵手走出了家门,路上所遇之人无不欣然向他们道喜。二人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绵绵私语,不知不觉地便走出了村外,来到了他们经常见面的那棵树下。
月光透过树林的缝隙照射下来,树影婆娑,既神秘又安静,二人在那里深情地倾诉着心中的爱恋之情。他们丝毫没有察觉,有一个黑影正在悄无声息地向他们靠近。那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连珠山黑熊精的三首领埋汰汰肥臀银目黑风派!
那次袭扰天蜂山盗蜜未果被虏释放之后,大多数黑熊都各自寻找安息之所躲了起来。黑风派被留在山中守山侥幸免遭厄运,他在山寨当中将狠呆呆、急歪歪的妻妾尽行霸占,不从者当即被他掐死、用肥臀坐死解了心头之恨。他拿出山寨内的财物在家族中做了一些施舍,对一些老弱病残者做了抚慰,以图标榜、炫耀自己,笼络人心。
他对家族的失败感到很不甘心,时常一个人悄悄地潜入此地伺机寻求报复。前几日,他于夜间路过,偶尔在村边发现了天福与如玉的身影。见如玉貌若天仙,不由得垂涎三尺,欲火中烧!他心中暗暗想道:如此美貌之人,强似哥哥们那些破妻烂妾,若是夺回山去做个压寨夫人岂不是一桩天大的美事?于是,他连续几日都在夜间潜伏在离天福与如玉相约之地不远处偷窥。随着欲望之火的不断升腾,他忍不住从背后向如玉扑了过去。
天福和如玉正要回家,忽然听得背后妖风大作,一个黑影向他们扑来。还未等他们转过神来,黑影已卷起如玉向西北方向遁去。“如玉妹妹!如玉妹妹!”天福站在那里大声喊叫起来。
族人们很快被惊醒,大家纷纷朝天福这里奔来。郑顺仔细地询问,可天福却怎么也说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知道那黑风是向西北方向去了。如玉的母亲见女儿被黑风掳走,焦急之中也哭闹了起来。如玉的弟弟、妹妹也哭着喊着要姐姐,任凭辛安、辛宝怎么安慰都不能安静下来。
“不行!夜长梦多,我得马上去天蜂山找神蜂仙主,请她派天兵搭救如玉!”郑顺说罢,抬腿便向天蜂山奔去。族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着此事,有一些人忙着去安抚辛安一家人。
郑顺火速奔向天蜂山,一路上摔了好几个跟头。他登上天蜂山,在更寮中守山的天兵听得禀报,急忙叩响山石,唤出了神蜂仙主。
见仙主来到身边,郑顺连忙将如玉被掳走的事情向她做了禀报,仙主大惊,急忙唤出天曜神瞳元帅吩咐道:“那黑风必是妖怪所化!你马上化作白尾海雕,带几名天兵,向西北方向巡视。发现后如能擒之便擒,不能擒获则跟踪到他的洞穴,确定位置,严加监视。然后派人速速回来禀报,咱们再商议解救之计。”
“遵命!”元帅答应一声,立即化作白尾海雕腾空而起,几位天兵也驾起神风跟随着元帅向西北方向飞去。
“天荡神翼大将军,你守好天蜂山,若有异常立即在烽火台上举火报警!我随郑首领去安抚辛安家人!”神蜂仙主吩咐了大将军后立即与郑顺一同来到了多喜屯。
大多数的人们都没有睡觉,等着郑顺回来。他们见神蜂仙主跟着郑顺一同来到,纷纷聚拢到了辛安家门口,大家立即觉得心中踏实了许多。辛安的家人一见仙主来到家中,十分激动,哭得更加厉害,就连辛安、辛宝也止不住落下泪来。
神蜂仙主抚慰大家说道:“诸位乡亲请放心,黄元帅带着天兵已经按郑首领所指示的方向跟踪而去,那妖精必被我们所擒,如玉姑娘也一定会平安归来!”大家听了仙主的话,都平静了下来。
天曜神瞳元帅趁着月色向西北追击了不大工夫,便发现了那黑风派的踪影。初始之时,黑风派行动尚还敏捷,但因夹带着如玉行走,速度逐渐变得缓慢下来。如玉在黑风派的腋下不断挣扎,更使得黑风派行走受阻,难以快速回到自己的山寨。
天曜神瞳元帅见黑风派的奔走速度变得越来越慢,料定他已经很是疲惫,便大喝一声:“那妖怪!速速受死!”然后便猛振双翼奋力向黑风派扑了过去。
埋汰汰肥臀银目黑风派猛然听得元帅的呼喊,犹如晴天霹雳,吓得他肝胆俱裂。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天兵们这么快便寻找到了他的踪迹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情急之下,他慌忙丢掉了如玉姑娘,驾起妖风便要逃跑。
“留两位天兵看护如玉姑娘,其他人跟我去追那妖精!”元帅一声令下,让两位天兵降落云头,护住了如玉姑娘,自己紧跟着黑风派继续向前追去。
黑风派拼命地奔逃,却怎么也甩不掉天曜神瞳元帅的追击。无奈,他折返身来,舞动着双爪向元帅他们扑来。
天曜神瞳元帅见状,从腰间抽出了宝剑上前迎战。黑风派的武艺与元帅相差甚远,又因奔逃多时,很是劳累,如何敌得过他?没过十招,便被元帅擒住。
“你这妖精,上次偷袭天蜂山是否有你?”元帅用宝剑指着他问道。
“上一次没有!这一次我独自前来!你们囚禁了我的大哥,打跑了我的二哥,害得我们黑风兄弟好惨,此仇我一定要报!”
“神蜂仙主发善心不忍加害你们,你恩将仇报又来作怪伤人,可知其下场否?”元帅厉声问道。
黑风派声嘶力竭地喊道:“今日再次被擒,我心中甚为不服,有本事你放了我,改日你我再一决雌雄!”
“哼!”天曜神瞳元帅冷笑一声说道,“你休想逃脱!今日若不诚心投降,等待你的只有一死!”
“你害了我们兄弟,今日又坏了我的美事,如此深仇大恨焉能不报?我要与你拼个死活!”黑风派说着,猛然挣脱了天兵们的手,挥起一只熊掌向元帅脸上打来。
“好一个顽固不化的妖精,若留着你活在人间必然还会祸害他人,今日我便送你归那阴曹地府!”元帅闪身躲过厉声说道。
“黑爷爷不怕死,不怕!”黑风派一边喊着,一边又向元帅扑来。
天曜神瞳元帅挥起了手中宝剑,只见寒光一闪,黑熊精的头颅顿时滚于地上,一股黑气从喉腔处飘出。元帅挥动宝剑将那黑气搅散,然后说道:“那黑气便是黑熊精的妖魂,若不将其搅散,他还会再次借尸还魂,危害人间。”
“元帅做得好!”几位天兵一齐称赞。有诗叹曰:
忽然大地起妖风,皓月迷蒙顿不明。
若问何时还碧宇,须及恶鬼受严惩!
埋汰汰肥臀银目黑风派被天曜神瞳元帅诛杀之事令所有的黑熊惊恐万分,它们不敢再在此地生活下去,结伙奔向了乌苏里江边,在一个岛屿上落了脚。族人称黑熊为“黑瞎子”,因多有黑熊群居,他们将那岛屿称为“黑瞎子岛”。
天曜神瞳元帅看看东方,天色已经发亮,便说道:“天已微明,我们快快去寻那如玉姑娘,一同将她送回家去,以免仙主与众乡亲惦念。”
“是!”天兵们随着元帅,找到了如玉与那二位天兵。元帅命一位天兵背起如玉,大家急急忙忙地向多喜屯飞去。
众人正在苦等,忽然有人喊道:“看!黄元帅他们回来了!”大家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元帅他们背着如玉姑娘从天上飞来。
待元帅他们降落尘埃,众人急忙围了上来,母亲及弟弟妹妹们上前抱住如玉又是一顿痛哭。郑顺、辛安与天福等人急忙将她们扶进了屋内。
仙主听罢元帅的禀报说道:“那妖精自作自受,你为民除害甚是应当!”
众人们一起向元帅称谢,元帅急忙摇手说道:“此乃仙主吩咐,众天兵合力为之,莫要谢我!莫要谢我!”
神蜂仙主见大家情绪已经平和,而且天已大亮,便与郑顺辞行。辛安、辛宝全家纷纷跪地称谢,族人们也为此感动不已。仙主、元帅与天兵们又加安抚,然后欲回天蜂山。
仙主、元帅与天兵们刚刚念动神咒,尚未离开地面,郑顺忽然呼喊了一声:“仙主暂且留步!”仙主等急忙又收住神咒,问他为何呼喊?
却不知那郑顺又有何事来唤仙主?请君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