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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暗地藏粮诡父灾中遇尴尬? 明人论理贤儿苦后得幸福

神蜂仙主见羲皇很是焦急,连忙问道:“天色已晚,却不知羲皇如此急匆匆赶来凡间,找我为了何事?”

羲皇说道:“我今日教你结网乃是为了日后捕鱼,临行之时,有一句话我却忘记告诉于你。”

神蜂仙主问道:“但不知是什么话如此要紧,还要麻烦羲皇急匆匆地下到凡界一趟?”

“听我说,织网之时网眼不可过小,那样会将没有长成的小鱼捕上来,从而损伤鱼类繁衍!我若不来,怕你明日便开始结网,那岂不是让你白费了功夫,又浪费了丝线?若是再将小眼网用于捕鱼,必然伤及小鱼,那又是我的罪过了不是?因此,我便急急忙忙赶到了你这里。”羲皇说完话,气息方才喘得均匀。

“羲皇一片热心实在可敬,令晚辈佩服!”神蜂仙主急忙鞠躬施礼谢过。

“哈哈哈哈……这天蜂山傍晚的景色实在是美丽之极,也算我到人间游览观光,一饱眼福吧!”羲皇环目四顾,十分惬意地说道。

“噢?那羲皇不妨夜宿于此,以观琴海月下之美如何?”神蜂仙主邀请羲皇道。

“那可不行,我身边还有许多事情等待去做,就此告辞了!”说着便挥手要返回天庭。

“谢恩师,恩师慢走!”神蜂仙主留恋地对羲皇说道。

“你也快快回山中歇息去吧,我们后会有期!”羲皇说着,很快便消失在火红的晚霞之中。

神蜂仙主望着羲皇远去,心中的感激之情尚未消退。其实,她已经在心中盘算好了网眼的大小,与羲皇所言不谋而合。

第二天,神蜂仙主便来到了多喜屯中,教族人们纺织、结网。那纺织的技艺实在有些难度,甄巧、云秀等年轻女族人虽说心灵手巧,一时也未能完全掌握。仙主鼓励她们须得刻苦练习,学会以后还要担当师傅,再教会其他人。甄巧、云秀等人应着,继续苦心琢磨起来。

那一边,许多男男女女在学习结网。初始之时,人们的手很是笨拙,梭子不是拿不住,便是戳在手上。大家轮流试验,过了半晌,才有几个人初步掌握了技巧。

辛安、辛宝见这等技艺将来甚为有用,是自家生活之必需,便也到这里学习。神蜂仙主一样认真地教会了他们,使得他兄弟二人心中也不免感到一丝丝温暖与愧疚。

转眼秋去冬来,大家无事可做,便各自寻找纺织、结网技艺学得好的人去继续学习。神蜂仙主也时常来族人家中去教,一个冬季过去后,不少人都学会了织网,而掌握纺织技艺的人却是不多。

冬天不知不觉地过去,春天又回到华夏北疆。按照嫘祖的事先吩咐,神蜂仙主在柞树长出叶子之时赴天庭取回蚕种,带回天蜂山进行放养。有的族人被郑顺派到山中向神蜂仙主学习养蚕。从此以后,蚕业养殖便在北方发展起来,一直延续到今日。在天蜂山上,人们偶尔还能够在柞树林中见到野生的柞蚕或者是蚕茧。

神蜂仙主将所收蚕丝尽行送给族人,让他们纺织丝绸,再分配给族人们使用。

一时间,此地族人丰衣足食,生活幸福,一派万民安乐景象。如此度过了几个年头,风调雨顺,百姓安康,周边的居民们逐渐地向多喜屯处迁移,使得此地人丁也更加兴旺起来。

李善与几户人家本来居住在琴海之畔,经年看惯了惊涛骇浪。郑顺觉得他们居住在那里很是孤独寂寞,便动员他们迁移过来。李善等人欣然应允,马上搬到了多喜屯中,大家欢欢乐乐地住在一起,很是开心。

俗话说,好景不长。一年春季,此地忽生灾难。天空昏暗,阴雨绵绵,连续月余不见晴日。沐灵河、裴德河河水暴涨,此地平原多被洪水淹没。族人们所耕种的农田也未能幸免,少数地势较高的丘陵土地也因雨水浸泡,未见种子发芽出苗。郑顺等多次冒雨前往地里察看,见种子早已发霉腐烂,还有一些没有腐烂的种子,早已被老鼠挖刨得所剩无几。

所幸多喜屯地势较高,只有极少数房屋被洪水浸泡。郑顺急带人将那几户人转移到别家暂住,以解那些人的燃眉之急。

人间有俗话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阴雨、洪灾过后,天气转为晴朗,村中却有疾病流行起来。加之人们没有了粮食,饥饿难挨,数日之内便有几人连饿带病死去。

神蜂仙主见情况十分危急,速去天庭求取两枚仙桃、一枚灵芝,带回了天蜂山。她取仙桃、灵芝少许,制成仙药,散发给黎民百姓,以解瘟疫。剩余的仙桃、灵芝便放在天蜂山上。

孙悟空与师父来天蜂山那天,他偷吃仙丹未成,实在是有些难以心甘。一转眼,他又看到了那两枚仙桃,顿时馋得口水直流。他见近处无人,便在那两枚仙桃上各自狠狠咬了几口,急忙之中,难以细嚼慢咽,只好用力吞下,直噎得他半天才喘匀了气息。

“悟空——悟空——”正当此时,忽闻师父连声呼唤,孙大圣急忙从岭北奔到岭南。他一边跑一边寻找师父,不小心脚下一滑,摔了一个腚墩儿,竟将那里砸出了一个石窝。回到天庭只觉得屁股很是疼痛,寻得无人之处脱下裤子一瞧,屁股被摔得通红。猴王的屁股已被摔红,他猴的屁股焉能另色?于是,猴王巧施妙法,将金箍棒变作一个吹气筒,一口仙气便吹得天下的猴子猴孙们的屁股统统变作了红色。

孙大圣坐出来的石窝至今尚在。相传有一秀才来游,欲为此山赋诗却百思不出。他无意当中在那石窝上坐了下来,顿感诗意大发,一吟而就。

秀才感念神恩,连连称赞道:此乃神座是也!从此后,人们便把那石窝称作“神座”,文人遇有思绪阻塞之时便去略坐片刻,即可思路大开,文章锦绣。

族人们等到雨停之后便去察看,见田里的禾苗屈指可数,眼见得这一年的粮食收成没有了指望,郑顺与大家的心中都十分着急。据他了解,村子里有不少人家的粮食已经所剩无几,能够吃到夏季结束也就不错了。

他走遍了每一户人家,动员他们入山采集野菜、野果,到琴海、沐灵河捕鱼,以代替粮食。为了不使有人挨饿,他带头将全部粮食捐出来,然后号召大家也将粮食捐出后再统一分配使用。绝大多数的人都积极响应了郑顺的号召,唯有辛安、辛宝兄弟二人不肯将粮食捐出。

一夜,他们兄弟二人在自己家的仓房之中挖了一个土窖,然后将粮食用许多陶罐装好,藏在了土窖里面,上边用木杆封口,再盖上了一些柴草。每日深夜,辛安便偷偷打开土窖门取出粮食,随后将窖口盖好。

他们在屋内只留下少许粮食,郑顺前来家中察看时,他便指着那点粮食假作忧伤地说道:“郑首领,我家人口多,吃粮很费,只剩下了这一些,若是让我们捐粮,我们就只好挨饿了。”

郑顺四下看看他的家中,也不见有什么地方可以放置粮食,只好无言作罢,返身出屋。

郑顺走到了他家仓房门前站住了脚,向内观看。辛安见状,急忙过来说道:“郑首领,这仓房里面堆着柴草,要不要翻个个儿给你瞧瞧?”郑顺是个实在人,见辛安如此说,反倒放不开面皮与他叫真,说了一声“不必了”,便离开了辛安家中。

此事被辛安的长女辛如玉看在眼中,暗地里早已心生不满,但面对自己的父亲,她又无可奈何,只能暗地里长吁短叹。

辛如玉年方十七岁,面容娇美,举止文静,而且为人心地善良。每见花谢草衰,她必为之叹息;路见他人危急,必趋步急往相助;每见蜻蜓、蝴蝶之类被粘在蜘蛛网上,必设法将其救下。幼时起,饭间若不小心掉了个饭粒,便会拾起放在口中,若是掉在地上,便去用水洗干净后吃下。母亲说道:“我女儿真懂得父母劳作不易!”

如玉摇头说道:“不单单如此。我觉得这每一粒米不仅是一个生命,而且有养生大德,为我生存不惜献身,实为可敬!必须尊重、爱惜它们才是,若是随意舍弃,则成罪过,恐折我寿命!”一席话,说得父母甚为惊愕。

一日近午,母亲准备烧饭,如玉去内屋帮助取米。母亲在外屋左等右等不见她出来,进屋一看,她正站在那里哭泣。母亲急问缘由。如玉指着地上的一个缝隙说道:“有一粒米掉进了那里,拿,拿不出来……”

“嗨,一粒米何必……”母亲说道。

如玉未等母亲说完便抢过了话头说道:“那一粒米虽小,却也是一个性命,如今掉入地下,正如人跌入百丈深渊,谁能救他?”

此时,正巧有一个蚂蚁爬来,母亲急中生智安慰她说:“那一粒米一会儿便会被蚂蚁吃了,它和我们一样,也是生命,它吃了就等于我们吃了。”如玉听了,才止住哭声。有诗赞如玉惜米亦警后人曰:

芸芸大众命接延,粒米施德遍世间。

幼女知恩能善待,今人效仿莫空谈。

看凡尘,些许人偶以放生鸟鱼龟蛇等动物为行善,却不知珍惜养身之物,日久年深,岂不是成就一番大恶?若是像如玉这般惜米积善,强于那偶尔放生之善举百倍。三国蜀昭烈皇帝刘备曾经有言:勿以善小而不为,正是劝人以小善渐积而成大善,不知世人是否尽能明了?

如玉恰与天福同岁。李善举家搬到此地,族人们帮忙在辛安家的东面盖了两间茅屋,如玉与天福二人经常见面,很是情投意合,不少人说他们将来肯定是一对夫妻。

李善与莲儿从许多人口中听得辛安、辛宝的为人,对如玉很是戒备。暗地里劝说天福道:“儿啊,那辛家为人多有计较,此地人对他们的口碑甚差,你还是离他们远一些为妙,免得日后让大家对咱们怀有怨恨。”

“父亲、母亲,依儿之见,那辛如玉与她的父亲、叔叔大有不同,她心中多有善意,儿与她相识这些时日,觉得她是一个好人!”天福为如玉辩解道。

莲儿急忙说道:“我儿此言差矣,俗话说日久见人心,你与她刚刚结识不到一年,怎会了解得如此透彻?”

“呵呵呵,我向师傅学得察言观色之法,谅不会有差!”天福回答得甚是自信,李善与莲儿见无法说服他,只好叹气作罢。

天福自幼初能行走时起,父母便常带他去天蜂山拜谒天圣神蜂石像。后来,天圣神蜂见他天资聪慧,便开始教他一些医学之道,父母随即让天福拜神蜂为师。

天长日久,天福对神蜂仙主感情极深,为此,他不愿随父母迁居,神蜂仙主得知后对他说道:“父母所做之事对你极有好处,你们居住在此地,确实很是孤独。再则,你掌握医道是为了治病救人,那里的人们正需要你为他们做一些事情,你就听为师一言,跟随父母去吧。”

“师傅!”天福跪在天圣神蜂面前,哭道,“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我要天天陪伴在师傅身边!”

“孩子,那多喜屯距离天蜂山不过十余里地,你可趁闲暇之时来此见我,快快随父母去吧,那里还有一桩姻缘在等着你呢!”

“师傅对我母子有救命之恩,又对我悉心栽培,天福真不知道该怎样报答您的恩德!”天福于地上长跪不起,神蜂仙主悄然抽身而去,他在无奈之中依依不舍地随父母离开了天蜂山。

自从来到多喜屯后,天福时常带着辛如玉来天蜂山采药,二人形影不离,情感日益笃厚。族人对他们二人都十分喜爱,就连辛安、辛宝及朋友们也都为之感到高兴。

一天深夜,辛安照常去土窖取粮。他蹑手蹑脚地来到院子里,站在外面定神向西面张望。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观察四周是否有人,还可以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一下黑暗的夜色。

见四处并无一点点动静,辛安轻轻地来到仓房之内,拨开柴草,然后伸手用一个陶碗向土窖之内去取粮食。他刚刚把手伸进土窖之中,忽然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那东西受了他的惊扰,“吱吱”叫着四处乱窜,听声音便知道是老鼠,并且数量多得惊人。还未等辛安将手抽回来,却被老鼠咬到,疼得他“啊啊”地叫了起来。

辛宝在屋内听到哥哥惨叫的声音,急忙拿着火烛赶到仓房。他刚刚进到仓房内,有两只老鼠竟然爬到了他的腿上,吓得他两手乱挥,无意中将火烛丢在了柴草当中。

那一堆柴草放在室内很是干燥,火烛一落下去,“呼”的一声便燃烧起来。兄弟俩冲出仓房急寻几根树枝去打,怎奈那柴草燃烧得极为猛烈,连屋顶的茅草也跟着燃烧了起来。

此时夜风忽起,助那火势更加猛烈。二人见自己难以扑灭,恐连及正房,只好大声呼救。左右人家听得,一边赶来施救,一边也跟着呼喊,片刻之间便有许多人赶到。大家有的泼水,有的用树枝扑打,方使火势得以控制。郑顺指挥几个后生爬到主房屋顶,以防止火蔓延过来。

忽然之间,一股强风吹来,将仓房屋顶的火卷将起来,落于正房之上,那火又烧将起来,几个后生奋力扑打,一时竟难以将火扑灭。眼见得那火难以止住,在场的人们都急得大声叫了起来,辛安一家人更是急得大声尖叫。

正当此时,一阵暴雨从天而降,直浇得众人睁不开眼睛,屋顶上的火瞬间便被浇灭,那雨随即戛然而止。

众人正当疑惑之中,忽听空中有人高喊:“辛安弟兄,今当扪心自问,莫再迷茫,白龙去也!”

“白龙!”众人遥望天空高呼,却未见白龙的影子。人们都纷纷议论起来,只觉得此火着得蹊跷,灭得也更为离奇。

郑顺问辛安道:“仓房内怎么无端燃起火来?”

“嗯……嗯……我去仓房,想,想取些柴草,以备明晨烧饭,谁知,谁知火烛竟将柴草引燃,于是便烧了起来……”

“你去取柴草为何还拿着火烛?”郑顺紧接着问了一句。

“可,可不是嘛……一时疏忽,疏忽了……”辛安捂着一只手吞吞吐吐地说道。

“怎么有一股粮食烧焦的味道?”郑顺用鼻子嗅着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也闻到了!是不是柴草里面藏着粮食啊?”“不仅仅有粮食的焦煳味道,还有烤肉的香味呢!”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有的人举着火把想进去一看究竟。

“不!不是!哪里有粮食藏在那里?没,没有!”辛安、辛宝挡在仓房门口不让人们进去。

见午夜将过,郑顺也不好再加询问,只好与众人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待人们都离开之后,辛安、辛宝又取来火烛到仓房里去看,见那土窖上面的木杆也全部烧成灰烬,窖中的粮食也烧得所剩无几了。再看那灰烬当中,竟有几只老鼠被烧死在其中,难怪有人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兄弟二人仔仔细细地将灰烬清除干净,从土窖中好歹弄出来少许粮食,其余的均被老鼠盗走、偷食,被火烧掉。这正是:

本想留财自享足,谁知老鼠盗穴窟。

天灾降下难得救,苦泪辛酸满面涂。

天明之后,辛安的娘子见家中的粮食尽失,顿时哭闹了起来,一家人都惶惶不安,那辛安更是茫然无措,恍如痴呆一般。

辛如玉见父亲如此模样心中也甚是怜悯,她柔声和气地对父亲说道:“父亲,女儿以为人生在世,理应多多行善,心中也该装着他人才行,而不能只为谋取私利。看我们身边,上有女娲娘娘、神蜂仙主等诸位神仙,下有白龙首领及其母亲、妻儿,他们为了咱们能够过上平安的生活,不惜舍生取义,面对他们,我们如此做法岂不有悖天理?今日又幸得白龙前来解救,否则我们恐怕便没了安身之地。白首领临去之言甚为令人警醒,我们若再不幡然醒悟,怎能对得起大家的一片诚心与恩情?身为女儿,实不愿看着爹爹如此下去……”

“如玉我儿,父亲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啊,与你相比,我自愧不如!还不如去死了也算痛快!”辛安说着,顺手拿起一根木棒狠狠地朝自己的头上砸去,额头上顿时流出血来。他举起木棒又要砸,辛宝慌忙上去夺下那木棒,如玉抱住父亲的胳膊大哭,转而又急忙跑去唤来天福,为父亲敷药包扎伤口。

那辛安见到了天福,心中更加愧疚,待他为自己包扎完毕之后,拉着天福的手说道:“天福啊,伯伯我空活五十多岁,今日听得女儿所言,心中真是羞愧难当!羞愧之余又觉很是欣慰,有如玉,辛家后代万幸!”他招呼自己与弟弟的孩子们都聚到眼前,然后说道:“从今往后,一切大小事宜全由如玉做主,尔等做人都要学如玉一般,千万莫学我等模样!”言罢,泪如雨下。

天福见辛安心中大有悔改之意,连忙劝说他道:“伯伯莫要过于悲伤,听我师傅说:人活在世间,都会有错,但凡知其悔改便可幡然醒悟,再做好人也为时不晚。伯伯今方五十,岁月尚远,光明前景就在眼前。”

天福这一番话,说得那辛安止住了悲伤,他拉着天福的手说道:“贤侄,伯伯求你一件事如何?”

“伯伯但说无妨。”天福爽快答道。

“你带着伯伯去见郑首领,我要向他当面道歉,承认过错!”

“父亲,我陪你一起去!”如玉在一边高声说道。

辛宝也应声而起说道:“哥哥,我也去!”

“好!一起去!一起去!”辛安说罢,从炕上爬将起来,一手拉着天福,一手拉着如玉,抬腿便要走。谁知道,他刚刚走了两步,头一晕,险些跌倒在地。好在天福与如玉搀扶于左右,才没有倒下。

“伯伯不必如此着急,须静养几日再说吧。”天福又劝辛安道。

“不可,不可!这头上的伤好养,心中之痛却是难以治愈!贤侄,伯伯就烦你去将郑首领请到我的家中可好?”辛安又对天福说道。

天福与如玉将辛安扶到炕上,然后说道:“既然伯伯执意要见郑首领,我现在便去请他。”

“天福哥哥,等等我!”见天福走出门外,如玉急忙追了出去,二人牵着手,一起跑向了郑顺家。

“天福哥哥,如玉姐姐,你们两个拉着手,真像一对小夫妻!什么时候成亲啊?”二人路过白龙家的旁边,正巧被龙龙看见。那龙龙已经是六七岁,本来就特别会说话,这回见到了二人,话儿说得更加有趣,逗得甄巧、白母哈哈大笑起来。

龙龙的一句话,说得如玉顿时涨红了脸蛋。她急忙将手儿从天福的手中拉了出来,并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继续向前跑去。

“郑首领——”天福远远地见到了郑顺站在自家的院子当中,便开口喊了起来。见天福与如玉一起赶来,郑顺感到有些奇怪,他急忙问道:“你们二人如此慌里慌张地赶来,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我父亲请您去一趟!”如玉一边用衣袖擦着汗,一边说道。

“噢。待我进屋取件衣服,咱们一同便去。”郑顺说罢,急忙进屋去取衣服。

云秀带着几个孩子正在院中玩耍,小雪、小花拉着手走到天福和如玉前面,小花向他们问道:“天福哥哥,如玉姐姐,妈妈说你们是一对儿,你们能告诉我们什么是一对儿吗?”

听得此言,如玉撇下天福就往回跑。天福在后面紧紧地追赶着,一边追一边喊:“如玉!等等我——”

路旁的人们看到后,纷纷笑着说道:“看哪!他们俩在比谁跑得快呢!哈哈哈哈……”

二人一口气跑出了村外,如玉在自家屋后不远处的树林中站住了脚,气喘吁吁地靠在一棵大树上,天福随后追到跟前,二人相互脉脉含情地看着,心中的甜蜜难以名状。有《浣溪沙》一词道他二人之事:

尔是幽兰绽北川,他为碧玉隐南山。相逢若梦却因缘。

紫燕双飞游浩宇,红霞漫涌染青天。怡人醉意众欢颜!

“天福哥哥,你说,大家说的话能是真的吗?”如玉低头,面带羞涩的问天福。

“嗯……我看,我看不会……”天福故作狐疑之态答道。

“啊?为什么?难道你……”未等天福说完,如玉便马上追问道。

“我看,不会不是真的!哈哈哈哈……”天福调皮地说道。

“哥哥你坏!哥哥你坏!”如玉说着,用拳头频频击打天福的肩膀。天福围着那棵大树转起圈来,二人笑着,追着,玩得甚为开心。

随后,二人在大树下坐了下来,尽情说着话儿,说着今后他们俩人和两个家庭及村里的事情。二人说得情意正浓之时,大树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将他们吓了一跳。

究竟是什么声音使二人如此惊慌?请君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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