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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庆寿辰鼠王装腔作势? 宣天旨元帅仗义陈言

波里水神欲漫步前往庆典场地巡视,借机散心。刚走了二十几步,忽听有人在背后召唤,回过身一看,竟是飞影吉无常赶了上来。他疾步走到波里水神身前,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王爷,侄儿刚才有一事欲说,见有他人在场,未敢言明。”

“噢?仙使不知欲说何事?”波里水神问道。

“那天圣神蜂元帅今日已应允前来参加庆典,我是不是可以在此将她就地……”飞影吉无常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不可,不可!那天兵本来就对我有些怀疑,你如此行事,岂不是让我引火烧身?万万不可在我的领地之内对她行刺!”波里水神严肃地说道,一点商量的口气都没有给飞影吉无常留下。

“好的。既然老王爷有所顾忌,那小侄就按老王爷吩咐行事。”

“好,好!你也须多加小心,不可过于暴露自己,否则将难成其事。”波里水神又叮嘱了一句。

“是,老王爷的嘱咐,小侄谨记于心。”

“千万,千万!一旦失手将后患无穷,你我均会遭受大难!”

“我自会见机行事,请老王爷放心!”飞影吉无常的语气很是沉着,让波里水神听起来对他产生了一种信任的感觉。

“好,好!”波里水神告别了飞影吉无常,自己走向了庆典场地。

此时,太阳才升起一竿多高,庆典场地只有自己家族的一些人在忙忙碌碌。大家见波里水神到来,都纷纷停下手向他鞠躬道贺。波里水神因心中悲痛,也改变了过去专横跋扈的神态,苦笑着向他人点头致意,不时地还说出一句感激的话来,令人们有些感到意外。为了避免和大家过多招呼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劳累,他巡视了片刻便离开了庆典场地。

转眼到了庆典开始的时间,客人陆陆续续地来到庆典场地。众人抬眼看去,见那沐灵河边,背水搭起一个大大的台子。台子高度足有六尺,正中放着一把大椅子,上面蒙着一张虎皮,那是供波里水神端坐接受大家参拜时用的。大家聚集在台下,相互招呼着,攀谈着,说笑着,乱哄哄的,倒是显得十分热闹。

天圣神蜂元帅此时赶到了庆典台下,杨飞、周浩二人腰悬宝剑紧随其后。负责接待宾客的波里水英一见,立即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天圣神蜂元帅驾到!”他这一声呼喊,是波里水神有意安排的,目的有二:一要在元帅到来之时击鼓鸣号,然后他乘着大轿缓缓绕场一周后再登上庆典大台,这样给元帅来一个下马威;二是要给飞影吉无常一个暗号,提醒他注意,仔细观看并记清天圣神蜂元帅的长相、身材等特征,以待其他时间、地点下手行刺。

随着波里水英的喊声落地,庆典台下鼓声、号角声顿时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震得在场的观者心房直颤。在鼓号声中,波里水神坐着十六人抬的大轿从场外缓缓走来,开始绕场一周。

看那抬轿的手下们,与往日神采大不一样。他们个个挺着胸脯,趾高气扬。因为他们觉得,此时,他们和老王爷一样会受到所有来宾的注目,或许有一些人觉得自己就和老王爷一样尊贵,极个别的干脆觉得自己就是老王爷。还有那些擂鼓吹号的,也是个个脸上挂着得意的神采。他们心里都在想:老王爷的庆典气势完全是依仗着他们,要不然就没有办法搞得起来,至少没有这样的大气、红火。

最有趣的是水鼠们召集来的助威队伍,他们是由一大群鼠类组成。松鼠拼命地摇动着蓬蓬松松的大尾巴,一摆一摆的好像一面面旗帜,甚为好看;田鼠们虽然个头较小,不容易引人注目,但是群体很是壮观。他们上蹿下跳地“吱吱”叫着,虽然有些瘆人,但也算热闹非凡;水鼠家族中当然也得有许多人参加助威。无数的小水鼠们头顶着菱角叶子,时而用手拍着肚皮,发出“噼噼啪啪”富有节奏的声响。他们又时不时地一齐撅起屁股,摇着剑一样的尾巴,“扑扑扑”地放出一串屁来,惹得所有人都捧腹大笑。

波里水神眯缝着眼睛坐在轿上,偷偷地审视着每一个他能够看清的面孔所流露的表情。此时,他的心中甚是痛楚,尤其见到天圣神蜂元帅的那张他并不熟悉的面孔时,胸膛的血拼命地往头上涌去。他只感到心脏在狂跳不止,头上的血管涨得都要崩裂开来。他心里默念着:天圣神蜂啊天圣神蜂,你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我要用你的血来祭奠我儿子的亡灵!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挤出来一丝笑意,不知内情的人看不出,他的笑意里包含着邪恶和奸诈,隐藏着阴谋与杀机!

绕场一周后,大轿来到了庆典台下的左侧落了下来。波里水神下了大轿,由一些年轻貌美的女性搀扶、簇拥着,在一片掌声、喝彩声中顺着台阶缓步登上台去,稳稳当当地端坐在虎皮大椅之上。那些美女们随后站在他的身后,随时伺候。波里水神居高临下,眯着眼睛向四周巡视着,不停地挥着手、点着头接受大家的欢呼庆贺。

“诸位来宾,朋友们!今天,是我们波里水族老王爷的七十大寿,大家从四面八方赶来,专程为他老人家祝贺,我代表波里水族欢迎诸位的光临!现在,我宣布庆典仪式开始!”波里水兰将刚才姐姐、弟弟带给他的许多不快全都隐藏了起来,兴高采烈地站在台子上,用高亢而又富有感情色彩的声音主持庆典,这也是为了在飞影吉无常和众来宾面前展露一下自己的才能和在家族中的尊严与地位。

“首先,众儿孙给老王爷拜寿!”在波里水兰的组织下,晚辈们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一组,孙子、孙媳,孙女、孙女婿一组,然后是重孙子……他们一一来到波里水神面前跪倒在台上,叩头膜拜。

拜寿结束后,波里水兰庄重宣布:“下面,请老王爷向各位来宾致欢迎词!”

波里水神在美女的搀扶下站起,缓步向前走了几步,站稳后开口说道:“诸位远近赶来的贵宾、朋友们,今天是老夫的古稀寿辰,儿女们不顾我的执意反对,非要举行这样的庆典,又劳大家从四面八方赶来,我实实在在是于心不忍啊,于心不忍!我谨以万分的诚意,对大家的到来表示欢迎和感谢!”

“哗……”台下响起了十分热烈的掌声。

待掌声将要停下来的时候,波里水神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把声调提了提,接着讲道:“我等在此安居,多有年时,各族之间,相处和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正因如此,才有我波里水族之兴盛,才有这里的祥乐安康。见今日大家对我家族如此厚爱有加,老夫对此,甚感宽慰。还望各族加倍协作,共同维护我们的利益,以图我们的族业万代千秋,永世不衰!”

波里水神说完,向下深深地鞠了一躬,台下的掌声更加热烈了。他偷偷地扫了一眼天圣神蜂元帅,掉头回到虎皮椅上又稳稳地坐了下来。天圣神蜂元帅站在人群当中镇定自若,她的目光与波里水神几次交汇,波里水神的目光总是一划而过。她听得出,波里水神的话语分明是在煽动和拉拢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妄图使他们站在他的一边。

“下边,请来宾致贺词。有请黄鼠家族金毛仙大王!”波里水兰冲着黄鼠大王热情地伸出一只手,邀请他上台讲话。

这本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而金毛仙大王却迟迟不想露面,他还在为上次派残兵应付波里水彪一事而心怀忐忑。见波里水兰点了他的名头,不敢推辞,只好登台去致贺词。他讲过之后,便是土中晏圣的贴身女侍登台致辞。她时而讲、时而唱、时而舞,果然是与众不同,别有风韵,博得了所有在场观众的一阵阵喝彩和掌声。

土中晏圣的侍女表演完之后,松鼠首领、狐狸首领、水獭首领等来宾纷纷登台致辞,对波里水神表达了敬意、恭贺。最后,波里水兰登上台向来宾宣布:“最后,请女娲娘娘补天掘土北路天圣神蜂元帅向老王爷致贺词!”

台下沉寂了片刻,然后才响起了掌声,因为绝大多数人尚不知有天庭下凡的神仙来参加波里水神的寿辰庆典。

大家立即把目光集中到了台子的入口之处,只见到:天圣神蜂元帅腰悬宝剑,身披大红披风健步登上台来。她向波里水神点头示意后,又对台下的所有来宾点头示意,然后开口说道:“诸位来宾,诸位朋友们,我乃女娲娘娘派遣,率领天兵来此挖掘黑土的天圣神蜂元帅。首先我对老王爷的古稀寿辰表示真诚祝贺,对今天的盛会表示祝贺!不知大家是否晓得,共工为争帝位与颛顼战于不周山下,共工战败,恼羞成怒,将西北方的擎天柱不周山撞倒。此举导致了天倾向西北,地陷于东南。眼下,中原地带几乎已被洪水淹没,洪水正向四方漫延开来,大有吞没整个华夏之势。女娲娘娘为救世民于水火之中,正在东海之滨的天台山上炼石,不日后用以补天。我们于此所掘之黑土,便是娘娘炼石所用的五色土中的一种。我们北方能够为炼石补天、救世解难之大业提供黑土,真乃此地人们的无比荣耀!我们到此,多有打扰,尤其给老王爷的家族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在此,我代表女娲娘娘对波里水族老王爷,对这里的民众表示歉意。此事,我已奏请娘娘,待补天完毕,娘娘自会亲来处理赔偿。也希望大家对补天大业予以鼎力协助,以拯救天下危难。祝我们北方民众生活幸福,万事如意!”

“哗……好!”神蜂元帅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大家的心,台下的掌声、喝彩声比前些次都热烈,波里水神听了心里很是不自在。他立刻站了起来,因为着急都没有让人搀扶。他走到天圣神蜂元帅身旁,对着众人说道:“小事,小事。看元帅左臂已断,尚裹着药巾,想必是在此受的重伤。为了补天大业,元帅已将自身摧残,令老夫甚为钦佩!老夫莫说搭上了两个手下的性命,损失了一些洞穴,就是拼上老夫的全家老小性命和所有家产也在所不惜,请元帅不必将此事挂在心上。”

“老王爷英明!”

“老王爷宽宏大量!”

“老王爷长寿!”

“老王爷吉祥!”

波里水兰以及人群中的波里水龙、波里水霸、波里水英都带头呼喊,台下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来宾们的赞叹、祝贺之声。

“老王爷如此宽宏大度,令我钦佩之至,对此向老王爷表示敬重之意。老王爷德高望重,我有一事还需您老人家协助处理。”神蜂元帅对波里水神说道。

“噢?不知元帅有何见教,老夫一定尽力而为!”波里水神爽快地答应道。

“昨日,我的部下天荡神翼马强将军及三十余名天兵被人在饮水之中投毒害死,请老王爷协助调查,不知如何?”

“噢?有这等事情?真是胆大妄为,胆大妄为!待老夫明日协助元帅调查,一经查出,严惩不贷!”波里水神故作姿态地厉声说道。

“多谢老王爷!”

“天圣神蜂元帅腰悬宝剑,不知可会舞剑否?”金毛仙大王在台下高喊道。

“不可,我因掘土事务紧急,必须马上赶回军营,还望老王爷与各位来宾朋友见谅!”元帅说罢,便要移步下台。

“你那宝剑莫不是摆设,用来吓唬野兔,驱赶野猪的吧?啊?哈哈哈哈……”金毛仙大王一阵狂笑,台下不少人跟着笑了起来。

“今日老王爷古稀寿辰,就请元帅舞剑给老王爷助兴如何?”土中晏圣也在台下吆喝道。

“舞剑吧!舞剑吧!”大多数人一起喊将起来,他们是想看看神蜂元帅的真本事。

神蜂元帅知道他们是在试探自己,她抬头望了一下太阳,见天色尚早,距离与天曜神瞳将军的约定还有一些时间,便对来宾们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有兴致,我不好推辞,便在此献丑了。”说完“唰”的一声将宝剑拔了出来,将坐在元帅身后的波里水神吓得险些从虎皮椅上跳起来。

“我来与元帅相对舞剑!”随着喊声,飞影吉无常一个箭步腾身从人群中跳上台去,真如一个黑色的影子飞落于台上。这实在是出于波里水神的意料之外,他的心里不由一惊,暗暗想道:“这厮不听我言,弄得不好必然坏了大事,还会累及我的家族,真是该死。”

就听得天圣神蜂元帅问道:“来者何人?”

飞影吉无常答道:“我乃老王爷驾下保镖是也!”

“噢,承教了!”

“元帅请!”

于是,两个人在台上对舞起来。但见得:

凌空旋彩凤,借地立凶神。

尔为博人悦,他来显道真。

同台权共舞,异路必相拼。

试问何如此?皆因善恶分!

这善恶异道二人,一个是面含微笑,一个是目露凶光,在台上你来我往,尽展才能!他们时而对峙,时而分身,时而打斗成一团,把那手中宝剑舞得寒光四射,犹如飞龙搅雪,使得大家目不暇接。

“我们来陪二位同舞!”话音未落,杨飞、周浩已经落在了台上,四个人在台上捉对舞起剑来。

上面舞着宝剑,台下所有来宾阵阵喝彩,四人舞了好大一阵方才住手。神蜂元帅大气不出,向着波里水神和台下的来宾点头致谢,然后又向大家告辞。

“元帅好剑法!但不知能使弓箭否?”台下的狐狸大王喊道。那狐狸大王狡猾之至,他见元帅只剩一只臂膀,如何用得了弓箭?他分明是想借此故意刁难元帅。

“哎,不可!”波里水神知道狐狸大王的用意,假意对其阻止。

“方才舞剑,元帅技高一筹,这使用弓箭嘛——看来元帅只好甘拜下风了?啊?哈哈哈哈……”狐狸大王的话里带着极大的讽刺意味。

“我来代替元帅比试弓箭!”周浩挺身上前,对狐狸大王说道。

“哟哟哟,你是何等人物?怎能代替元帅之职?”狐狸大王步步紧逼。

“我是元帅的卫士!”周浩厉声说道。

“周浩,你且退下,看我亲自与他们比试弓箭!”神蜂元帅大声说道。

“元帅,你……”周浩很是着急,他暗暗想道:元帅啊元帅,你一个独臂之人,怎能用得了弓箭?

天圣神蜂元帅问道:“但不知谁来与我比试弓箭?”

“三公子波里水霸来也!”波里水霸手持弓箭,跳上台来,由此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

手下将一张弓、一壶箭放在了元帅身边,元帅摆手言道:“尔等弓箭,不适合我来使用,我自有无弓、无弦之箭可与尔等对敌!”

说话之间,已有人在百步之外挂好了圆形草编靶牌。

“元帅请!”波里水霸操着双臂,用下颏指了一下靶牌对元帅说道。

“还是三公子先请!”元帅推让着说道。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波里水霸说完,举弓搭箭,瞄准靶心看得十分的仔细,但见:

弓开如满月,箭去赛流星。

顿见红心透,即闻喝彩声。

波里水霸着实有些招数,他连发三箭,每一支箭都中在了靶心。台下顿时一片欢呼。

“请吧,元帅!”波里水霸阴阳怪气、得意扬扬地对元帅说道。他心里暗暗想道:哼!看你这独臂女流有何本事赢我。

“着!”还没等波里水霸缓过神来,元帅早已向靶心“嗖嗖嗖”连发三镖,三只镖都紧挨着钉在了靶心正中。台下立刻又爆发出一阵掌声。

“嗯?你用的不是箭,而是镖,这不能算数!”波里水霸很明显是在放刁耍赖。

“哈哈哈哈……你这人好生刁蛮,待我用箭来射!”元帅慢慢地从地上拾起一支箭来,顺握在手中,举在肩上。她眯起眼睛,猛地转身甩动臂膀将箭掷出。只见那箭如弓射出一般,“嗖”的一声,又中靶心。

“噢!”台下所有观众一齐喝彩,声音响若惊雷。正是:

英雄虽断臂,盖世仗精神,

大义焉能挡?妖邪尽丧魂!

“此番如何?”元帅和气地问道。

“此番,此番……一支不算数!”波里水霸继续抵赖。

“那我再掷来你看。”元帅指着靶牌后面二十余步的一棵手腕粗细的小树,问波里水霸:“靶牌后面那一棵小树你可看清否?”

“看得。”波里水霸点头说道。他用怀疑的眼神望着神蜂元帅,本想问话,谁知他话未出口,神蜂元帅手抬箭飞,那箭已射中于树干之上。台下的掌声更为热烈。

“此番如何?”元帅笑着问道。

“此番……此番乃是第二支,如何算数?”这次波里水霸已不是在抵赖,而是想看看元帅还能有什么高招。

元帅弯腰拾起第三支箭,问波里水霸道:“此番你让我所射何物?”

恰在此时一阵风吹起,空中有一片树叶飘来,波里水霸顺手一指,说道:“就射……”还未等他说完,神蜂元帅箭已发出,射中落叶。台上、台下所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响起鼓掌声、喝彩声。

波里水霸捡起那支串着树叶的箭,向元帅拱手说道:“元帅神箭,佩服,佩服!”

“不敢,不敢,改日若有机会,定向三公子讨教!”神蜂元帅说完,又转身对波里水神说道:“神蜂本应多与众人同乐,以贺老王爷寿辰,怎奈军务在身,不能久留,还请老王爷与诸位来宾海涵!”

“元帅好武艺!元帅既然已到此,不妨用过午餐再走不迟。”波里水神急忙伸手阻拦。他早已为元帅备下了慢性毒酒,想以此物将神蜂元帅神不知鬼不觉地置于死地而后快。

“不可。若有机缘,我们改时再会!这许多来宾都在等待,还请老王爷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多有打扰,告辞,告辞!”说罢,急匆匆地走下台去,与杨飞、周浩离开了庆典现场。

飞影吉无常与元帅舞剑,又观其飞镖、掷箭神功,心中暗暗叫绝。他已将天圣神蜂元帅的长相、身材等特征一一看得仔细,见元帅已经离开,他迅速化回蝙蝠原形,向着元帅行走的方向飞去。

这一边,庆典还在继续进行,波里水兰报幕之后,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水鼠走上台来,要表演老鼠王编写的那篇贺词。大家刚刚站好,忽听台下有一人号啕大哭,众人不由得一愣,将眼神纷纷投向了那人。

不知何人为了何事到此哭闹,请君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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