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解开了蒙着脸的黑布,说道:“哈哈哈...倒也被你认出来了,不过也无妨,只是蒙起脸来行事方便些罢了。”
上官风追问道:“风清扬!果真是你,你不是死了吗?”“哼,我是死而复生了,找你索命来了!”风清扬道。
向问天放下手中的断剑,向风清扬单膝跪地,道:“感谢风大侠救命之恩。”随即,上官云、贾布也跪下。
风清扬道:“你们倒是性情中人,大恩不言谢,把我师弟放了,算是报恩了!”
“这.......”向问天一时迟疑。风清扬道:“怎么?”风清扬一边看着众人,一边摆弄着长剑。上官云道:“风大侠,我们没有抓你师弟,况且你师弟也没在黑木崖。”“放屁!半年前,上官风说没抓我三师弟陈季,我便信了。可是,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风清扬说完,便拿出了一把匕首,上面刻着杨义俩字。
“这是我在你们黑木崖树林里捡到的,若是我杨师弟没在,这随身匕首怎么在这?保不定陈师弟也在!”风清扬又说道。
向问天道:“风大侠,你那两个师弟真的不在黑木崖!刚才的救命之恩,我向问天便以死报恩!”说罢,拿起那断剑,欲往喉咙刺去,
风清扬见状,把长剑一摆,挑开了向问天的断剑,长叹道:“罢了,罢了。”
上官风在一旁见风清扬与向问天对话,趁着众人不备,便轻功一跃,往外溜走了。
贾布见状,欲追,向问天拦住了贾布,道:“贾总兵,莫追了,你还是先回青龙堂安抚好教众吧。”向问天对风清扬道:“我可以呼唤神教人手,四处打听你师弟的下落,也算是还你今日之恩。”
“也罢,风某人打扰了。”风清扬说罢,便离开了。
贾布道:“向左使,这风清扬倒是剑术神通,只可惜他是华山派的,这恐怕日后我教难以一统武林啊。”“那倒未必。只是他还没有遇到一个人而已。”向问天道。贾布又道:“谁?”向问天答道:“教主!”
“说到教主,我倒差点忘了,上官风这个狗东西,不知是否会半路埋伏教主。”向问天道。贾布道:“与上官风通信的那人怕是会对教主不利。”向问天道:“不行,我得下山一趟,找到教主。”贾布道:“向左使,我陪你去。”“不必,你迅速回青龙堂,与上官云稳住神教。如有异样,马上报知与我。”贾布答道:“是。”
话说童百熊、兆隆、东方白三人一路南下,经数日奔波,已达岳州。岳州之地,九陌六街平,万国充盈,青楼弦管酒如渑。
“童大哥,此地果真繁华。”东方白道。童百熊道:“那是自然,估计你没来过岳州吧。”东方白道:“童大哥,我不是没来过岳州,我是没有去过繁华的地方,我从小面对的....不是深山就是树林....爹娘从来都不曾带我出去过,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江湖...”童百熊道:“哦,原来如此,那今儿就让东方兄弟看个够,哈哈哈......”
兆隆道:“看什么看,别忘了我们来岳州的任务。”童百熊道:“行了,我知道。奔波了数日,先找个地方歇脚吧。”
于是三人便到了岳州酒楼,那酒楼分两层,三人刚进门,一楼便坐满了客人,约有几十张桌子,几乎都满了。
那酒楼小二道:“三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啊?”兆隆看了下四周,道:“这客桌都满了……”那小二道:“二楼还有呢。客官请到楼上吧。”
于是,三人便上楼,东方白紧跟其后,忽然发现左边靠近门窗的那几桌客人,神色有异,不像是吃饭的,这几桌客人有的带着斗笠,有的披着斗篷,个个身边都放有兵器,或是大刀,或是长剑。
至楼上,三人选了一间客房,刚坐下,东方白便道:“童大哥,我觉得不对劲。”童百熊道:“怎么不对劲?”东方白道:“楼下约有七、八人不像是住房吃饭的。”兆隆道:“少年,你是不是神经太敏感了,难不成那七八人是杀手?”东方白道:“我看……就是杀手……”
童百熊刚拿起杯子喝茶,听后,便又放下了。兆隆又道:“就算是杀手,估计……也不是冲我们来的吧……”话音刚落,只听见那楼道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上楼!不止一人!”东方白急忙道。三人变得紧张起来,兆隆手心还不断冒汗。忽然,一人敲门,道:“客官,你点的菜炒好了,您开门,小的给您拿进来。”兆隆一听,便道:“哈,原来是店小二,看把你们急得……”说罢,便走去开门,刚伸手开,东方白喊道:“不对!我们还没点菜,这小二为何送得这么急?”话刚说完,兆隆已然开门,但见小二确实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地站着,左手捧着小炒,右手拿着酒壶,肩膀搭着擦桌布,神情有些不自然,肢体动作僵硬得很。
东方白立刻又喊道:“兆堂主!快关门!”说罢,忽然见那小二身后闪出一人,使大刀向兆隆劈去,兆隆见状,马上闪开,但还是被那人劈中了前臂,受了点伤。
童百熊连忙站了起来,问道:“来者何人?为何伤我们?”那使大刀的道:“你们可是日月神教的?”童百熊道:“是又怎样?”那使大刀的又道:“那就找对人了,找的正是你们。”说罢,猛地向前跑去,往前一劈,童百熊迅速退后,那人刀锋劈空了。
忽然又有一人跃出,善使铁索连环,但见那人飞出一铁索,正好扣住了兆隆,往回一拖,把兆隆逮到身边,那人取出匕首,正趁机往兆隆刺去。
东方白在一旁见状,立马把桌上的酒杯用作暗器,朝那人的手腕扔去,正中,那人的匕首掉落,兆隆见此,趁机对着那人的胸前踹了一脚,那人退开,兆隆翻身站了起来,拿起了刀,与那人打了起来。
东方白道:“童大哥,此二人武功高强,一时之间,怕是难以分出胜负。而且楼下还有几人,是否都与我们为敌,这些都不清楚。”童百熊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东方白道:“趁他们人未齐,还是走为上。身后就是窗户,从这里跳下去,便是岳州城大街,那里人来人往,他们不好动手。”
童百熊道:“好,东方兄弟,你带着兆堂主先跳,我断后!”那使刀之人招招猛力,童百熊越发招架不住了。东方白道:“不,童大哥!你带兆堂主先跳,我断后!”
但见兆隆对战那使铁索之人甚是乏力,兆隆一刀劈去,那人一闪,便劈空了,那人转身,甩出铁索,抽了兆隆一下。兆隆对童百熊道:“跳吧。你不跳,我可不管你了,我先跳了。”说罢,便往窗户走去,忽然,一铁索绑住兆隆,正欲往回拉。童百熊连忙提起刀来,一刀向铁索砍去,索断了。
那使铁索之人大惊,道:“这是?乌金刀?”忽然,又见一使银枪之人跃出,道:“乌金刀?你是血刃神魔-徐斩?”
“不是,他不是徐斩,他是风雷堂堂主,童百熊。但这把刀,确实是徐斩的乌金刀。要是徐斩用此刀,不出三招你们早就毙命了。”说话的,是门外一名带着斗笠的老者,手里拿着长剑。
“童大哥,你还在这愣着干嘛,快跳!”东方白喊道。兆隆道:“童百熊,谢你帮我斩断这铁索。”说罢,便往窗外跃出。
那使刀的人对那使银枪的人道:“老四,你就这么怕这乌金刀吗?”使银枪的那人道:“二哥这是哪里话,怕这刀作甚。我六阵枪法已然练成,就算他是徐斩,今天!我也要他死无葬身之地!”说罢,便举枪一招刺去,东方白见状,再拿起一酒杯朝那枪锋扔去,致使枪锋刺偏了,童百熊才缓过神来,便用乌金刀朝那银枪砍去,那使银枪的人见状,便立刻把枪往回收,因为收得快,童百熊的刀劈空了。
“童大哥,快走!”东方白喊道,说完,便一把推走童百熊。童百熊落在大街上,抬起头,看着东方白一人在酒楼上对战众人。童百熊大喊道:“东方兄弟!你也快下来!”但见使大刀那人朝东方白横的一劈,东方白猛的一跃,避开了,紧接着那使银枪的又一扫,东方白跨步一跳,又避开了。
东方白迅速翻身,往窗口一跃,便也跳了下去,至大街,童百熊喊道:“东方兄弟!这边走!快!”东方白便跟着童百熊往东街去了。在酒楼上,那带斗笠的老者道:“那白衣少年的身法倒是不错,只可惜缺点拳脚刀剑的功夫。”
“哟,能得到老大的赞赏,那家伙是哪路子人?”那使银枪的人道。使铁索的那人道:“还能哪路子,不就是日月神教的。”“行了,你们别废话了,老大,你就说,追?还是不追?”那使刀的人道。
“追!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无论如何,也要拿他们的人头走!”那带斗笠的人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