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月过去了,风清扬似乎想明白了一点。那白发老者的这一刺,并不是没有破绽,只是它足够快,掩盖了破绽,自己没看出来罢了,如何破这一刺?
风清扬想道:“对,只有比他更快。我原意想着他出招后我再应对,该如何破,却没想到,如若我先他出招,他便被我压制。”
于是风清扬便提剑出去,刚出门,便见白发老者提剑而立,那老者道:“你可想明白了?那就来吧。”风清扬道:“好。”
但见风清扬先行提剑刺去,这一刺明显比原来的华山神莱剑法快了许多,那白发老者见状,未来得及出剑,只是及时仰卧身而避开了剑锋,只见那老者及时转身,退了几步,风清扬这一刺后,便连着出了几招神莱剑法,一气呵成,那老者边挡边退,风清扬招招紧逼,神莱剑法一十五招,前十四招已然连出,只是最后一招:雷霆万钧,精髓在于后发制人,出奇制胜,这前十四招都是连着进攻,若是最后一招回防后发制人,怕是给对手制造进攻的机会。
这十四招下来,风清扬虽说不断逼退那老者,但那老者却是一一对应,除了不断后退回防之外,并无实质性的劣势。
风清扬犹豫,忽然停止了进攻,使剑回防了一下,那白发老者见风清扬的快剑转防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剑进攻,他瞄准风清扬肩部刺去,风清扬早有准备,顺势侧身半卧而右手触地,在触地前瞬时换左手拿剑,突奇而出,但在风清扬左右手换剑之时,那白发老者已然有了足够再次进攻的准备,那老者再出快剑,顺势向右一挑,便挑伤了风清扬的左肩。
风清扬左肩负伤,雷霆万钧未能使出,那白发老者随即收剑,道:“哈哈哈……小子,好快的剑法,我都不够你快。”
风清扬道:“哈,前辈,你剑法才快,我这最后一招还没使出来,你已然破了。”
老者道:“不,要不是你出这招雷霆万钧,我是没有办法在十五招之内击败你的。你前面能把十四招一气呵成,而且出剑速度如此之快,说明你有很大的进步,只是我还能从你使的神莱剑法当中看出点破绽。尽管你如此之快,我依然可以一一应对,处于不败之地,一有时机,我便可以反败为胜。哈哈哈……”
那白发老者又道:“短短四个月,可以把神莱剑法练至如此,也算不错了,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十五天后,我再回来,到时候,你自求多福了。哈哈哈……”说罢,老者便离开了。风清扬随即也回了那个石室内。
“就算我不出雷霆万钧,我依然打不过他,二十招之内,只能勉强是个平手。出了二十招,定会被他找出破绽。”风清扬想道。
“快,就没有破绽了?只要是招,就一定有破绽,怎么会没有呢?再快的招式也有。”风清扬又想道。
“若自身没有破绽,对招之时,敌不能破我,我可破敌。若敌也没有破绽,这最多平手。”风清扬又继续想道。
风清扬拿起剑,一边挥舞着一边想道:“这有招就有破绽,有破绽就有招。……若是……无招呢?……对,无招……招招使出,却乱成一团,杂乱无章,并无任何一式正统武学依据。……对,就是这样……独孤九剑讲的就是这个道理,无招胜有招!”
于是,风清扬便把华山基本剑法,华山神莱剑法,天青剑法,连环神剑,天外十一式等学过的华山剑法尽数忘却,只存其意,不留其招。
风清扬静坐而修其无招胜有招的道理,十天内将独孤九剑前八式融会贯通,但第九式,文字上并无过多记载,只是写道:“此式是为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虽然把口诀记下,但似乎和无招胜有招的道理很难合二为一。故而风清扬对这独孤九剑的第九式仍是未得全然贯通。
第十五天了,风清扬盘坐着,呆呆地看着那石壁墙角的那朵白色雪莲花,它是如此美丽,花瓣一环接一环,已是拳头般大了。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四个半月了,若不是这里的野果和泉水,风清扬早死了。
风清扬想道:“我失踪的这四个半月,不知师傅怎么样了,华山剑宗怎么样了,魔教有没有为难他们……”想起种种,风清扬不禁哀叹。“我一定要打败他,早日出去这无忧崖!”风清扬提剑而起道,随即转身,出了石门,没走几步,那白发老者便出现,老者道:“来吧,小子。这次我可不客气。”
风清扬道:“前辈,得罪了。”说罢,二人均拔剑,提剑便刺去,这一刺,两人出招速度几乎相同,风清扬见状,并未收剑,反而放开所有招式的束缚,见招拆招,毫无规矩的一招一式显示出来,那白发老者见此,心想:“这是什么剑法,什么招式,这……不像华山剑法……”
风清扬连续向前刺去,左一刺,那老者左挡,风清扬右一刺,那老者右挡,风清扬跃起,急速使剑横劈去,那老者只见风清扬闪电般的快剑,当反应过来时,那剑已然伤了自己的胸前。
风清扬随即半卧,踢腿而扫其下盘,但见风清扬用腿一扫,出招极其快,那老者一闪一避便躲开了风清扬的连环腿。这几招下来,那老者接连后退数十步,还未来得及出剑。
风清扬见老者退后,便紧步相逼,跃起,挥剑而刺去,老者侧身用自己的剑身挡住,风清扬回剑,如幻影般转身,提剑再向前刺去,老者想拨开那剑锋,未及反应,剑锋到其肩部,老者没有办法,便施以内力,致风清扬剑锋稍偏,刺中了墙壁,而其击落点距离老者的肩部仅有一公分不到。
接着,那老者又退开数十步,风清扬从墙壁中拔出剑,就在此时,老者有了缓冲的一刻,便挥剑砍去,风清扬极快地在原地回身一弯,便躲开这一砍,随即风清扬自右下而向左上一挥剑,这一挥,正中那老者的大腿部,老者又退了数步。虽说那老者身法极快,但也快不过风清扬的剑,那老者退了数步后便绕那石碑而走,至风清扬后背,寻找风清扬招式破绽,伺机而动。
但风清扬身法及剑速实在太快,老者刚绕至后方,风清扬便反应过来,用剑尖着地,极速转身,提剑而起,左右撩拨,剑身呈回旋之势,有招却似无招之境。老者见风清扬提剑转身,本有足够时间观察其破绽,但时间过去了,老者竟无法破解。
及风清扬剑势已备,接下来却又是极快的连翻进攻,攻敌之不得得不防,风清扬自身无需再防,这一回旋之势一出,便破了那老者的快剑,不到一会儿,风清扬便刺中了他的手腕,那老者的剑脱离了手,已然落地。
风清扬把剑再摆回,这一摆,剑锋已达那老者的颈部。
风清扬停了下来,道:“前辈,这可是我赢你啊,你得放我出去这无忧崖。”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那老者大笑道。那老者又道:“这独孤九剑乃是一位叫独孤求败的人自创的,他把精髓都刻在了这密室之内,我看了二十年,才学到如此快剑,而你看了四个半月,用剑不仅快,还能把此剑法用得如此精妙,真是个奇才。出去之后,希望你能把此剑法传与后世,做正事,行大侠之风。”说罢,便扔了一把钥匙给风清扬。
风清扬惊奇,问道:“前辈学的也是独孤前辈的独孤九剑?”
那老者道:“我可没你学得那么好,哈哈哈,去吧,你开了这门,出悬崖左侧便有藤条,沿着藤条便可出这无忧崖了。”
风清扬拿到钥匙后,便拨动了机关,推开石门,正往洞口而出时,回头问道:“前辈,一起出去吧,别在这呆了。”“不,你走吧。”那白发老者道。
忽然,洞中摇摇欲坠,似乎要塌陷。一会儿,石头便倾盘而落,洞已全部塌陷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